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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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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听到这个回答,叹气表示无奈:“我又何尝不知?如今除了十三弟,谁还愿意跟我?这个铁帽子不好当,人非草木,可已经死了太多无辜的人。”

    韩仲凯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他依旧笑着开口:“解铃还须系铃人,魅影你有必要接触,最好是带着官方的身份。”

    “为什么?”

    “你带着私人的身份,落下口实,容易被撸。”韩仲恺想了一下,又打趣般开口:“我记得秦大人原本担任户部尚书,可是却主动让贤,这才让苏宁苏大人上位。唉。”

    如今的新党不断崛起,别说京城的六部,就连内阁也开始动荡不安,随着太子七皇子一党迅速崛起,夺嫡之争甚至达到了白热化,在这一时期,所有的官吏都死死盯住,这一次最大的机遇和危机,站队成了最大的难题。

    而在这中间,夹在其中的四皇子一党,却突兀的成为两边拉拢的最后的目标,因为如果四皇子被其中一方成功拉拢,另一方就相当于完蛋,四皇子现在手中的权力大的很,几乎在左右整个朝局。

    ……

    ……

    李青莲教授完敏拉后,让她去休息后。便立即上路去找秦潜这个小子跑哪去了,他一天天的不仅传授剑技和内功修炼,还得跑着过来找人传授功夫,真有够麻烦的。

    待看清坐在海上修炼的小家伙,他真的醉了,皱了皱眉,没有想到小家伙胆子大到这种地步。

    秦潜此时正运用内功真气,盘坐在海面上修炼,他才四岁,却能稳住在海面上,这可把李青莲震惊到了。他的轻功水上漂,一路踏着浪花来到秦潜身后,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虽然你年纪小。”李青莲叹气,然后又摇摇头:“但也不能这么大胆吧,你的真气够用吗?身为贵族日后的事情本就很繁杂,特别是你还是私生子,在以后的岁月不知道有多少阴谋诡计等着你,你这样明目张胆坐在这里,不怕被拖下去淹死?”

    说完这句话,李青莲又有了奇怪的念头,饶是他经商多年,都有可能没有眼前的小子老道,感觉他都懂,在他的双眼中透露出智慧的光芒。

    如今,他被派来保护小家伙,正是因为京都即将发生大事。六部震动,这件朝廷命官的大案,足以颠覆整个朝局,非常恐怖。就连他这个刺客,当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剑仙,都忍不住害怕起来,现在来到这万里之外的琼州,也算是安稳了许多。如果论罪业,自己估计也是要下地狱的人,保护这个小家伙,也算是让自己归宿。

    “多谢恩师好言相劝。”秦潜不像其他孩子那么赖皮,二人就踏着海浪离开。

    一路走来,李青莲忽然问道:“你应该好奇吧?你的身世?”

    “嗯。”秦潜随意答道,他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毕竟真的跟自己屁事都没有联系。随后笑着回答:“我只是一个被遗忘的私生子罢了。”

    李青莲哪能想到这孩子还能笑啊,他一脸茫然说道:“不是,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再这样,本剑仙可就得放弃你了,只教敏拉,以后为师都能安度余生了。”

    “笑吧。毕竟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笑它就笑,你哭了,它还笑。”

    “这也是……”李青莲看着远方的道路,突然一把包裹着白布的长剑飞出,将二人冲上了高空,御剑飞行,朝着府邸飞去,这暂时的滑行也让秦潜高兴坏了,这尼玛真的在飞。

    李青莲在掌握平衡的时候,同时皱眉道:“你那个爹在京都现在是妥妥的二号人物,原本最红的户部尚书苏宁惨死,他当初可是帮助朝廷平叛和抗击匈奴,以及解除明王兵权的得力干将啊。”

    秦潜没有说话,耐心的听着他诉说,他也希望得到更好的情报,这样以后存活几率大一些。

    “还有家产问题,我家以前就我一个儿子,那当然都是我的。可是你不一样,你父亲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是你父亲的二夫人生的,你也得喊一声娘。你不强,别说家产,活着都成问题!”

    秦潜出现了疑惑,以前他和魅影太子结下梁子的时候,自己也是风光无限。所以没有关注这些能臣,却没想到他们手中的权力不可小觑,因为苏宁原本就是户部重臣,刑部一直掌握在这个父亲手里,其中直属的锦衣卫,更是可以让皇帝忌惮。

    这几年京城政治动荡,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和重臣死在血泊之中,最后都是武帝牢牢的掌控住了局势,血洗了无数户人家,可为什么这个父亲,却能稳稳的坐着位置上,武帝如此的信任他?

    更让人不解的是,究竟是要杀自己?如今他不好调查,因为天上人间也不是善茬,宝可梦不能随便潜入,宇智波光也消失了,还有明曦也跟着明王府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我明白,我已经入局了。所以你不能只教我剑法武功,万一我被毒死了呢?你也得教我用毒啊。”

    “你这小子。可是我也不会啊,我除了吟诗剑舞喝酒,也没什么精通的。不如这样,我给你找找,至于找不找的到这样的绝命毒师,就要看你的缘分了。”李青莲又想想开口:“锦衣卫里确实有这样的人,是真正的用毒高手,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偏偏现在不在?”

    “他是太子手下的人,是之前天牢的最高长官,监狱长。不过现在人不见了,估计是叛逃了。”

    秦潜一脸无辜问道:“他叫什么?”

    “沈卫。号称帝国之鹰的男人,天下第一锦衣卫。”李青莲刚刚一说完,就让秦潜如雷重击,心想这个世界真的太小,难怪他是太子的人。

    “算了。我以后也不能继承官职。”秦潜不以为然,“按大夏法律,我是不能继承爵位的,所以我也不用担心吧。”

    “这个世界什么事说的清楚呢?”李青莲露出白牙一笑,“虽然永恩大人,一直都在保护你,不过别忘了,他不是你的保姆,不可能全心全意照顾你,你自己要想好。如果你死了,有多少人跟着陪葬?”

    秦潜越来越不想卷入进去,这些事情对于自己这个懒狗躺平来说,还是太麻烦了。保不齐自己就死了,自己的最大敌人,都还没有出手,自己绝不能先手。

    ……

    ……

    黄昏时分,李青莲牵着他的小手,一步一摇的往琼州城走去,一高一矮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李青莲看着秦潜那迷雾小脸:“别怕,未来有我们在。”

    “哦。”

    “你的经脉已通七脉,你的资质可以说是天才也不假,可是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早夭折的天才不在少数,要学会躲藏自己。”

    “嗯。”秦潜隐匿其他六脉,伪装成只有一脉的普通武功者。

    就在这个时候,李青莲忽然正色道:“给老师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敏拉做那种事了?”

    “啊?!”安静的路上,秦潜一声怪叫,只见城门口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敏拉,她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跑向二人。

    “你们在聊什么呀?”敏拉天真道。

    “没什么。”李青莲摇头,他牵住敏拉的手,一左一右,就这样牵着两位新收的关门弟子,走进了琼州城,这一幕三人的背影,成为了永恒。

    ……

    ……

    在之后一年的修炼的时间里,两个年幼的孩子在这位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剑客的教导下,学习剑法的一切,包括内功的修炼。偶尔抽空去海边玩玩,去山上探探险,不过很快,二人的剑技就出现了分水岭,敏拉作为真正的剑术天才,她成功打通六脉,剑舞相当了得。

    而秦潜就惨了,白天上午出去办事,中午回来学,每天都要被收拾,五岁的孩子被揍的鼻青脸肿,屁股肿到不能睡觉,每次回来被揍的鼻青脸肿,回来还要被揍。

    这一年,熊孩子五岁,女剑仙六岁。

    李青莲每次看敏拉舞剑,都称赞其有祖师爷的影子。

    很奇怪的,从李青莲来到琼州港后,一直住在杂货铺的永恩一向如此冷漠,却和秦潜感情升温,每次秦潜拉着敏拉跑去杂货铺,永恩居然要做饭菜给两个孩子吃吃,还要给两个孩子传授剑法。

    秦潜有时候很奇怪,为什么永恩不直接教自己?或者说,永恩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他和永恩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吾也是在全力教导自己的宝可梦修行,每一次对战都竭尽全力,全心全意教导自己修行,每一只宝可梦都身经百战,为了对付神殿而前进着。

    不知为何,秦潜已经习惯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们守护着自己,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出现在任何一个场合,任何一个角落,比如在韩府的门外,比如在街角的茶店。

    没有戳破符文宝术的奥秘,秦潜一个人悄悄的修炼,比别人多学一门,日后战斗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将更大,他可不会傻傻的只修炼真气和剑法就满足了,这天下的天才不在少数,如果因此沾沾自喜,就只能成为别的天才的垫脚石和磨刀石。

    不知为何,是自己的命运太好,还是老天在眷顾自己。剑魔在自己平日的梦境里,居然会传承和教导一些自己符文大陆的主符文,其中征服者这个符文,就够秦潜学一阵子了。

    不过,他想来剑魔不会那么好心,只是因为灵魂和意识的交错,从而随机出现罢了。他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前。

    在这一年里,本是让敏拉以后保命,可却阴差阳错的让敏拉一步登天,她的天赋异禀骨骼惊奇,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虽然他的真气修炼已经很快,可是还是比不上敏拉。

    ……

    ……

    入夜,李先生独居的屋子里,点着微微燃烧的油灯,他身穿黑白衣裳,额头的长发遮住眼睛,桌上还有喝不完的酒葫芦,他在用毛笔写着什么,时不时的饮酒过量,脸上的红晕,看起来是醉了。

    砰。

    秦潜轻轻敲了一下,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以前打吃鸡学的,这个动作他已经无法忘记,经常探头探脑观察敌情。

    “恩师,你在干啥?”秦潜询问,因为他的师父确实有点多,而且李青莲很是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

    “呵。饮酒作诗。”李青莲头也不回,就挥洒自如的写下,他的性格和行为十分豪放不羁和洒脱,不受世俗约束,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醉鬼。这也让敏拉和秦潜很是喜欢他,一点也不讨厌。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和人物画,还有一幅是有背景和人物的画,是师徒三人的画,画里面李青莲站中间和两个徒弟笑的很开心,虽然无其他颜色,却画的栩栩如生,十分逼真。

    上面还有一副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用笔纵任自在,婉转流畅,自然道利, 快疾美健,字字苍劲骨立,姿态万千。帖中偶见颠草那种逆笔涩势、连绵加绕,体态奇峭狂放之神韵。然全帖笔力雄健,字体大小错落。随意所之,不拘泥笔墨旧道,而恰似天马行空,独来独往。观全帖气势超迈,飘然潇洒,时时隐见那种直欲脱却旭之藩篱另辟蹊径的创新之气。

    秦潜微微张口结舌,睁大了眼睛,他再次被震惊,尤其这书法……他说不出话来,心中似乎猜到了某些答案,却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李青莲靠在椅子上侧身看着傻徒弟,又看了看墙上贴着的画和那首诗,他轻轻一笑:“深呼吸,都是正常的。你师父我有多么厉害,你还没见识过呢!”接着伸了个懒腰,问道:“你来此作甚?”

    秦潜坐在竹凳上,好奇道:“师父,我想想听听我这个父亲的事,那我也肯定有个母亲,他们的事我都想听听。”

    锦衣卫打探搜集情报本就是第一,天下之事一清二楚,可是接下来李青莲的回答,让秦潜有些失望。

    李青莲顿了顿开口:“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这是自然,如此一推,你母亲自然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虽然她早已离开。”

    这说了跟没说的话,让二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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