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南境
烬。
这个字一直回荡在整座皇宫之中，从秦明深夜进宫告知武帝这一情况之后，从此，金魔烬的传说就开始不停的传开，一些古老的谜团都在浮出水面。
“你干的好啊，明儿，你身为老四，的确是起了一个当哥哥的榜样，学法医是个好东西啊，苏宁在九泉之下有知，估计欠你了一个人情，也算是平冤昭雪啊。”
武帝穿着熊皮袍子，慢慢道来。他比起当年还要老上许多，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心力交瘁。
“父皇。这都是皇儿该做的。只是深宫“出现这样一个神秘人，儿臣担心……”
“你父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羽供奉没有拦住，朕也不怪他，他尽力了。只不过，这深宫的供奉可不止一人啊。你不必担心。你没看见，他一直都在限定区域徘徊，不敢进来吗？”
深宫里的防卫，不仅仅是禁军。还有武帝的秘密军队，以及一众大内高手，还有专门为皇帝负责的供奉，任何刺客想要刺杀，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要让顾清寒去查案吗？京城的防卫全在她手上。”秦明问道。
“想要在九州找到这样一个人，无异于大海里去找一根银针，去沙漠里找石头……专业的事，专业的人来做，朕，会派出武道高手，至少是四境吧。”武帝又喝了口茶，看起来很是疲倦。
“父皇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
……
……
黑夜的南境，正是梁州之下的一块地区，右边临海。
一个戴着帽子，身穿白大褂，戴着圆形墨镜的男子，牵着一匹马行走在这块土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清他的面容，被炸毁烧毁了一大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只剩下痕迹。
他大笑着，行走在这一片地区。闻到了自由的气息，也好想在嘲笑自己一样。
前方已经出现一个村庄，他赶紧骑马走了进去，看见一家面馆还开着，骑马慢悠悠的走到面前，下了马，走了进去。
看见他的到来，一位老板跑了过来，他戴着圆顶帽，长的就像跟面馆老板一样，亲手拉着他进来坐下，跟他聊起天。
“兄弟。第一次来石头村吧。我跟你说现在的世道太乱了，又非常不安全，梁州叛乱的事你知道吧！唉。”老板无奈的擦了擦桌子，无奈道。
“哦。我刚刚从那边逃难过来，还不太清楚。”
“唉，你是不知道。梁州州主曹英干的那些好事，可谓是狗官中的狗官，狗屁狗军阀。当地百姓可是苦不堪言啊。他的儿子曹少鳞就更不用说了，真是畜生里的畜生，王八蛋里的王八蛋。”面馆老板破口大骂。
“咦？这曹少鳞干了什么？”
“你是不知道啊。在梁州汉江的一处小学，大军阀曹瑛的儿子曹少璘仅仅因为觉得读书声太吵，就对附近的学堂进行屠杀，幸好我表妹和她的女儿逃了出来，不然唉。”面馆老板差点都要哭了。
咚咚咚。
楼上响起了下楼声，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走了下来。当她和这个白衣人四目相对，当即吓傻了。
“我表妹来了，你跟他说。”老板笑着介绍，当表妹惊慌失措准备开口说什么时，老板灵机一动，将手指往上指着。
“诶。我给你煮碗面吧，铁牛牛肉面，可好吃了，我们这里的招牌。”老板睁大眼睛开口，赶紧跑了出去。
“你。曹少鳞!你怎么在这里!”表妹大叫。
“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刚刚你表哥要煮面是吗？想要活命吗？那就赌一赌，就赌那碗面，我不吃葱花。”曹少鳞哈哈大笑，近乎疯狂。
“你个畜生!王八蛋!”表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
不一会儿，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铁牛牛肉面，“铁牛牛肉面来咯!”
“嗯？ ？ ？”曹少鳞看见只有牛肉，没有葱花，他当即大怒，拿着火铳指着老板的头道:“我不吃牛肉啊……”
砰!砰!砰!
……
……
……
烬行走在黑夜之中，迫切想要躲避什么，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从中拿出一个宝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银票，足足有十几亿两白银，他收好，掏出低语，然后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看来暴露了呢，我的艺术我的名字也要被世人皆知。哈哈哈。”烬笑的十分猖狂，白面具都在笑的发抖。
“大人。上面来了要求，让我们立刻对名单上的神兽进行抓捕。”戴着魅影面具的几名手下单膝跪地道。
“那么急吗？”
“神殿的家伙已经开始行动了。”
“哼。我还是在暗夜之中作一个魅影吧，传令，让源计划的稳定编号者行动，源代码的青钢影去玉龙雪山吃瘪，让她也赶过去，记住，代码的变更和稳定。”
经历过上次的吃瘪，他知道这些神兽再不济都是半神，自己实力再强也是肉体凡胎的，烬非常聪明，必须得保存自己的实力，让自己领导的干将上。
“是。”
如果说，这一次的变故是如何导致的，那么秦潜就是一切的导火索，他始终对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保持怀疑，坐在京城的一座牌匾上怀疑人生，他只能按照现代化的思维来考虑，自己的记忆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很有可能……
“篡改？”
秦潜的心悬空凝固，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的发生的缘故，为什么那天没有发现宇智波光眼神的决绝，那种如死灰的绝望。
自己的北伐军到底是怎么不在的，他再次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援军迟迟未到？北境异域军队一路追击，也从未合围，前后的夹击并不能完全解决他们，如此一来，他只有找些神探狄仁杰和福尔摩斯来看看。
一瞬间
秦潜就站在了梁州边境的一处村落，这里很是偏僻，靠近南境，也就是南国的三不管地带，那里极其混乱，军阀割据。
这里的夜色降临和九州的不太一样，散发着纯粹黑暗的气息，还有着血腥味弥漫，可见此地生灵涂炭是一定的。
前方是一个偌大的村庄，比起其他村子来说，一位老人身穿黑袍走了出来，拿着一个东西赶紧进了房门，走进之前还看看四周，惊悚的关上门。
黑夜里只剩下自己行走的声音，漫步在这所不大不小的村庄，还有不少战斗的痕迹，让他不得不提防，没错，这是一座全民皆兵的村子，可能高手还不少。
唰唰唰……
四周有微乎其微的声音划过，却还是被秦潜捕捉。
他一身黑衣上面还有红色祥云，戴着赤鬼面具，极为诡异，让四周的武道之人都戒备起来，虽然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可是已经杀机四起。
“恶魔、幽魂怨灵、不祥之物、军阀混战……这真是不祥之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真是可怜。”
秦潜低语，弯腰捡起一片树叶。
咻!咻!咻!铿锵!
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羽箭射来，还有刀枪剑戟的光影，四周的村子人都在出手，很难想象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会有什么下场。
哧!
十几名武者扑了空，无数暗器和兵器都打在原地，发出铿锵铿锵的声音，秦潜的身影哪里还有。
“去哪了？”一名身穿半褂开肩的大汉惊呼，他拿着一把红樱长枪。
“刚子!快去看看!”一名双手戴着金刚环的老头也跑了出来。
“好!”
被称为刚子大汉，虎背熊腰的赶紧在四处观望寻找。看起来只有这二人是武者，其他村民顶多是身强力壮，都是干庄稼和打铁的好手，肌肉发达。
“在屋顶!”
不知是谁看到站在屋顶上的赤鬼，惊呼道。所有人都看向屋顶的赤鬼祥云黑衣，不知他是人是鬼。
嗤!嗤!嗤!
四面八方的村民全都拿着火把赶来，还有十几只凶猛的狗冲了过来，赶紧将这个赤鬼包围起来。
呼……
风吹动黑衣摇摆，黑暗中潜藏的写轮眼亮起，秦潜一览无余，看向他们，他并不打算大打出手。
“下来!是男人就下来!你是谁派来的？”刚子大叫，面色凶神恶煞。
“庄稼毁了、果树也废了、牲畜不知名惨死……你们这个村，生活的真是艰难啊。看看你们的小孩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啧啧，真是可怜。”
听到秦潜的话，老头明显怒了:“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了解的这样清楚。”
“呵呵。我只是观察仔细罢了。”秦潜的写轮眼对这片地区一览无遗，特别是那几个小孩，其中的小女孩生的明眸皓齿，十足是个美人胚子。
“俺们村不需要你可怜!”刚子大怒，准备一跃之上。
而这个赤鬼好像没有听见，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这些大汉的确不需要可怜，可是，这群孩子怎么办？这群老人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你……”刚子想说什么，却被老头拦住，他老态龙钟的走上前道:“你想要什么？”
啪啪。
秦潜用黑手套的双手拍了拍，表示厉害，然后道:“看来你很聪明啊。跟聪明人打交道吗？哈哈哈，我很喜欢呢。”说完秦潜的双眼抬起凝视众人，变得邪恶无比，那双血色三勾玉让众人胆寒。
“几年前，梁州的南部边境发生了什么？有军队进攻吗？”
“有。但当时的境像酷似阴兵借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散发着黑雾幽绿光，从港口登陆，一路向北杀去，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万物凋零……”
老头伤心道，好像说到了什么痛处。
这一番话彻底震惊了秦潜，梁州的所有军队不都是叛军，为什么他们还要派兵进攻，按道理来说，曹家不可能掌握全部的兵权，那为什么北伐军会在梁州？会在最后成为叛军？
“难道我在草原的记忆……”
秦潜已经很恼火了，他的记忆居然被篡改了。
“如你所见，外面的那片灭去的大火，一个名叫曹少鳞的王八蛋里的王八蛋，畜生里的畜生，他杀了面馆的表兄妹，放了大火，他跑了。”
老头讲述着几个小时前的事情，让秦潜不得不表示曹少鳞这个王八蛋，就算你和古天乐长的一模一样，你也必须死才行。曹少鳞是破局的关键，秦潜必须找到他，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们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他吗？他去哪了？”
“不知道。南境的河谷多、山地复杂、热带雨林也不少。”刚子不屑一顾。
“呵。只要你们为我效力，我保证你们的庄稼回来，一切都恢复如初。”秦潜夸下海口道。
“就凭你？”刚子人不傻，反驳道。
咻……一阵漩涡后，一袋袋粮食掉在地上。
村民们本就存粮不多，庄稼还特么被烧了，看见一袋袋大米，赶紧跑上去，看看是不是，发现是真的后，惊呼不已，忍不住朝着秦潜跪拜。
“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真是没齿难忘!”村民们叩头谢礼。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会给予你们恰当援助。”秦潜一步一步踩着瓦片走来，一跳而下。“我来自破晓，只要你们为破晓效力，不仅有吃不完粮食和衣裳，提供武装保护。”
“我们可以不要粮食，但是，你要旅行你的诺言，恢复庄稼。”老头一股脑，只要这个条件。
这让秦潜高看他一眼，忍不住道:“那，棉花你们种吗？”
“种! ”
“可是，为什么，老人家你就这么相信我，能拯救你们呢？”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秦潜的双眸，看出他的坚定后道:“呵呵。年轻人，我觉得你还是信守承诺。”
“破败之咒。是因为这个诅咒，你们的庄稼才彻底毁了，先吃着我们的粮食，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秦潜又伴随一阵漩涡，消失在了原地。
轰!轰!轰!
远方又响起了爆炸，有大批军队在拼杀，这里的战争从未停止，因为生活空间本就小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