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衣女子

    兰陵城，这座熙熙攘攘的城市，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酒香四溢，各种美食的香气在空气中交织，勾起了行人的食欲。在这喧嚣的市井中，一座门扁上刻着“烟雨楼”三个大字的茶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茶楼内，众人围坐一桌，吃着饭，碰着杯，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们的目光聚焦在前方月窗后的说书先生身上，那评书先生正缓缓道出昔日大楚境内浮现的洞虚宝地——灵渊的故事。

    评书先生先是介绍了前行的势力，楚国皇室雄踞南方，青云门雄踞北方，天涯书院雄踞西方，梵音寺雄踞东方，幻花阁雄踞东南。五方齐聚，当中惊才绝艳之人比比皆是，但都被一人压下。

    说书先生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卖了个关子，喝了口茶水。酒楼里的看官们急切地询问是谁。说书先生哈哈大笑，揭晓了答案：那就是青云门的青衫剑仙——李相夷。

    他继续说道：“天下境界下十境和上三境，上三境太过于遥远，我就不过多阐述，那就下十境分为十境，而这第十境又为五大境界，凝甲、筑象、金刚、指玄、空明。而那青云门的李相夷，不过才是加冠之年，修为却已是十境筑象，未来无法估量。”

    客官们听到这皆是惊讶连连，仙家之人他们本就仰望，如今听到如此年龄，却有如此作为之人，自然难免情绪会失控。

    就在众人还未走出惊讶之时，那说书先生却是摇了摇了摇头，连说几声可惜。他说：“那李相夷在灵渊中，突然疯了，屠戮了在场各家宗门弟子以及皇室人员十之八九，下场落个修为尽废，流放凡间，如今不知是否还幸存于世啊。”

    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酒楼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感叹世事无常，有的惋惜英才早逝，也有的对李相夷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而在酒楼二层后方，坐着一个穿着素衣，双眼缠着黑带的男子。他正是李相夷。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听到了说书先生的话，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的心中，是否也在回忆着那个灵渊中的自己？是否也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这一切，都无人知晓。

    客官们听到这，皆是轻啧一口，赶忙出口询问原因，人总不会突然性情大变吧。

    说书先生说道：“据说当时在灵渊中，有一神兵出世，那柄长剑平时不会显露真形，只有当阳光照耀在其表面时，才会显露出长剑本来的样子。就是这把神兵出世时，那李相夷或许是被这神兵影响了，突然性情大变。”

    酒楼内的人群听到这个解释，顿时哗然。神兵的传说他们自然耳闻，但真正见识到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神兵出世，竟能影响人的心智，这让他们感到既震惊又好奇。

    有人追问：“那神兵如今何在？”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这便是无人知晓了。或许早已被人秘密收藏，或许仍旧藏于灵渊之中，等待有缘人的发现。”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惊叹于神兵的神奇，有的则对李相夷的遭遇感到惋惜。在这样的讨论声中，李相夷静静地坐在二楼，他的表情依旧淡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把神兵，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那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记忆，也是他此生无法摆脱的枷锁。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腰佩长刀的女子出口质问，说书先生信口雌黄，有何证据表示是李相夷杀了他们。

    说书先生说道：“是那皇室暗夜君王亲自所说，姑娘还觉有假吗？”

    黑衣腰佩长刀的女子眉毛高挑，眼眸中充满不屑，她说：“他说一，难道真相就是一吗？这就是楚国的风水人情吗？可笑，可叹啊。”

    就在二人对峙之时，酒楼二层双眼缠着黑色布缎的李相夷耳朵耸动，虽然如今的他已看不清，但耳朵尚且好使。他听出了此声音就是昔日在灵渊中同行之人，或许他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她会知晓一二。他心中拿定了主意，待此姑娘离开之时，他要跟上去。虽说他瞎了眼，但他听风辨位的能力可不曾落下。

    李相夷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这个黑衣女子可能是他唯一能够了解当日真相的人。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终于，黑衣女子站起身来，抛下一袋银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李相夷听到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便缓缓地站起身，凭借着他敏锐的听觉，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却异常稳健。他的眼神虽然被黑布遮住，但他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知道，他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而他绝不会放弃。

    李相夷跟随着黑衣女子的脚步，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走过僻静的小巷。他的耳朵捕捉着她的每一个脚步声，他的心跟着她的脚步一起跳动。

    他知道，他不能让她发现他的跟踪。他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同时也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希望。他希望，这个黑衣女子能带他走向真相。

    李相夷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他必须找到真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的眼神虽然被黑布遮住，但他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他跟随着黑衣女子的脚步，走向未知的前方。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期待着真相的揭示，他希望着正义的胜利。

    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找到真相为止。给他自己，也给当日陨落的道友，更给青云门一个交代。

    黑衣腰佩长刀的女子走在暗巷中，故意慢下脚步，等了等后方的瞎子少年，心中低语，这人会是李相夷吗？当日，神兵‘含光’出世时，那李相夷的双眼好像确实受到了影响。

    她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她轻轻地按住腰间的长刀，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当她回头看向那个跟踪者时，她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瞎子少年。他的眼睛被黑布遮住，但他的步伐却异常稳健，仿佛他的耳朵能够代替他的眼睛一样。

    女子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个少年，他会不会就是李相夷？那个在灵渊中与她并肩作战的李相夷？那个因为神兵‘含光’的出现而失去双眼的李相夷？

    她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前行。她知道，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是李相夷，那么他一定会主动找上她的。

    果不其然，少年跟了上来。他的步伐虽然轻，但却无法逃过女子敏锐的耳朵。她微微一笑，加快了脚步。

    少年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动作，也加快了步伐。他们就这样在暗巷中相互追逐，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终于，少年追了上来，站在女子的面前。他虽然看不见，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

    “你是谁？”他问道。

    女子看着他，微微一笑，“你猜呢？”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是那个在灵渊中与我并肩作战的人吗？”

    女子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那个与你并肩作战的人。”

    少年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么，你知道当日的事情真相吗？”

    女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知道一些，但并不全部。”

    少年听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明亮了，“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吗？”

    女子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于是，他们坐在暗巷的一角，女子开始讲述当日的事情。少年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心却跟着女子的话语一起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