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始想你了
回到宿舍,房间里依然是几个室友大中午不睡觉的在打扑克,严寒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感兴趣,自顾自脱了鞋直接翻上了自己位于宿舍门边那铺床的上铺,开始睡起午觉来。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怎么都全是蔡琳的影子。“不会吧,我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她并不是我理想中的梦中情人啊”,“怎么会?我怎么会满脑子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怎么都那么清晰、那么可爱呢?”。其实这个时候的严寒或许并不明白,单身久了对异性的那种渴望,此处不关风与月,对正青春年少的人来说,体内的荷尔蒙分泌出奇的旺盛,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从未有过与异性深入交往的经历,这个时候,一旦有个自己还不算讨厌的异性主动想自己示好,多半会心动的,何况蔡琳既不难看,又还长得又白又性感,一般男子根本没有免疫力的。更何况严寒这干旱快20年的枯树,太需要来一场及时雨了。
这种状态下的男女,可以基本下个结论,不一定碰到的是自己内心完全甘心的异性,只要对方不令人讨厌,还主动对自己示好,一般都还是会顺理成章的,至少也得是个半推半就吧。
就这么想着,突然又想起了尚梅,一想到尚梅,严寒就一直觉内心痉挛,这可是我得意中人啊,再内心里,早已幻想过未来得千般万种,想到一起在夕阳照耀得校园漫步,想到一起去看大海,想到一起学习一起进步,甚至把未来得几十年几十年都想到了,想到娶了尚梅,一起过着锅碗瓢盆得夫妻生活,想到一起抚育孩子,一起慢慢变老。凡此以后的岁月种种,这两个月严寒都做白日梦般想过,他构造的设想是那么温馨,那么浪漫,俨然久别只是还未重逢的夫妻一般。这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对爱情的美妙幻想,都甚至有点活在幻想中了,快走不出来了。
可是此刻,蔡琳的影子又不时插入了严寒脑海的画面。在这一刻,其实严寒的内心是诚实的,既然尚梅只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幻想,就如画上的美人,无论你对她又多么痴情,她却毫无任何反应。而至少蔡琳,却是自己伸手即可触碰到的存在,那么是不是可以找蔡琳当自己的女朋友呢?书上不是都说现实中的夫妻很多都是将就着过吗?或者叫搭伙过日子来着吗!想到这里,严寒的内心不再责备自己的不忠了,总算饶恕了自己,再说,根本就没跟尚梅好过,她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又何来忠与不忠呢?
越想越不觉罪过,想到如果和蔡琳好上了,马上可以可以脱单,摇身一变成为有“家室”的人了,自己也可以每天带着女朋友出入各种场合,严寒内心就兴奋不已,感觉自己倍有面子。
实在是太兴奋了,忍不住掏出了时下大学生最流行的201电话卡,拨通了尚梅宿舍的电话。
几声“嘟、嘟”过后,一个睡意阑珊的女声响起:“喂,谁呀?”,“你好,请找一下蔡琳”严寒礼貌的回答道。
“蔡琳不在,你晚点再打,大中午不睡觉吗?”还没等严寒回答,只听“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直到听筒传来“嘟嘟”的电流声。
不在,刚才吃完饭明明说回去睡觉啊,而且也看见蔡琳朝女生宿舍方向走去的呀。她会是到哪里去了呢?严寒一肚子的疑问,也满心担心着。
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人家又没说做自己的女朋友,都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已。可是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躺在床上也不舒服,还是到校园里转转吧。严寒来到校园图书馆外的镜湖边,想在这里看看湖水,坐下抽支烟,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时间。
其实这也就只是个边上长了一点荷叶的池塘,之所以叫“镜湖”,一是因为大学的标志之一是必须有湖,世界上很多大学也都如此,所以各大学的学子们都喜欢吧校园里的水塘叫做“某某湖”,叫上“湖”顿时就意境深远了。二是因为这片方塘水很清,清澈见底,水中倒影栩栩如生,这片湖水完全具备可以正衣冠的功能。三是因为这方水面确实经常都波平如镜,涟漪都少有泛起。基于以上三点,江南大学的学子们给这方水塘取了个如此高雅的名字“镜湖”。
严寒找了湖畔柳林边的一块大青石坐下,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悠悠然的吸了一口。又想到了蔡琳,平添了种种美好。她是藏族女孩,应该会跳锅庄吧,就算从小居住在成都,也经常会回到老家藏区做客呀,她一定跟藏区的女孩们一起跳过优美的锅庄舞的;她唱歌也应该很好听吧,这可是藏族女孩天生就会的呀;她还对男朋友温柔体贴吧,今天在篮球场上对我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水的。就这样种种假设和幻想在脑子里闪现和预演,真应了那句名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人啦,有时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为对方想出很多美好来,凭空赋予各种优点来,纵然是缺点也会变成优点,此刻的严寒不正就如此吗?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归总一句话,严寒终究还是想恋爱了。
可是,可是我的尚梅呢?她才是我一生的挚爱,爱到骨子里,爱到灵魂深处的女孩啊。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在内心里暗暗发誓,这一生都只愿为她画地为牢啊,我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难道我就是人们所说的花心萝卜、渣男吗?我不要做渣男,我是纯情的男子,这一生只愿守着尚梅一人足矣。可是尚梅呀,我要怎么才能走进你的世界,我多想向你表达,可是我需要你对我敞开心扉。
我还是太自作多情了,尚梅这么美丽的女孩,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身无长物的傻小子,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严寒在心里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切换,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是为眼前触手可及的花朵,闻香陶醉,还是为追寻那天山上最圣洁的雪莲而甘愿跋涉千山万水,都不一定能触及的梦想。
灵魂深处的两个声音就这样交织着,争吵着,徒增一份莫名的烦恼,给年少的严寒为赋新词强说愁般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