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德拉科与秋张 13

    秋迅速收拾好东西，跑出了图书馆，希望德拉科还在。

    德拉科想尽快离开那个地方。他从来没有如此感到困惑紧张，尤其是在一个不重要的人面前。

    他刹那间意识到自己把词典弄丢了，有些惊慌，希望没有人捡到，尤其是某个拉文克劳。在拐弯的时候，他碰巧撞上了乌姆里奇教授。

    “马尔福先生！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亲爱的孩子！”

    “教授，不好意思。”德拉科往后退了一步。

    “啊！这倒提醒了我，我正好有事找你呢。请你帮我转告你的朋友，今天的会议取消。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多洛雷斯和蔼地说道。

    德拉科礼貌地点了点头。“好的，教授。我会——”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和你的朋友可以停止我要求你们做的事情。你们必须继续密切监视……”多洛雷斯停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低声说:“……我猜是你的同学。”

    德拉科又点了点头。“是的，教授。我——”

    “好了！嗯，我得走了。祝你今天愉快，马尔福先生。魔法部和我都会感谢你和你的朋友们，对整个魔法世界的奉献。”多洛雷斯注意到到周围渐渐有人经过，赶紧打断德拉科的话。“啊……张小姐，真是个惊喜。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德拉科回头发现秋·张站在他身后，微微喘着气。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秋也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教授。“我刚从图书馆的教授那里回来。”多洛雷斯看看秋·张，又看看德拉科，然后又把那双锐利的蓝眼睛落在秋·张身上。

    “好吧，我真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亲爱的。逃课是我非常不赞成的事。不管怎样，我现在得走了。你们可别惹麻烦。”她离开秋和德拉科，留他们在原地四目相对。

    “你和你的男朋友，还有那个泥巴种一样，偷听别人说话，真是狡猾，又讨——”

    “你掉了这本书。”秋打断了他的话，伸出拿着书的手，把那本汉英词典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德拉科看了看那本书，又看了看秋·张的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予以否认。

    秋缩回手，紧紧抓住那本书。“哦 我明白了。我一定是弄错了。”

    德拉科哄笑。“我看你是从波特那里学来的，平白无故冤枉别人。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受得了你？真是可悲。好吧，我真的不在乎他和谁上床。你觉得你对他来说很特别吗？他可能只是在利用你，因为他别无选择。如果我是你，张，我在亲你那个疤脸男孩之前会三思的。天知道他是不是在胡闹，尤其他和那个泥巴——”德拉科看到秋·张沉默地低着头，立刻停止了挖苦。“可悲啊，张，你不能妄图用哭来解决所有问题。”德拉科说完，转身离去。

    秋低眉垂眼，轻声地自言自语。她知道德拉科可能会讥刺嘲弄，但刚刚那些话比过去的要刻薄得多。她惶恐不安，失魂落魄，果然不仅是她一个人注意到了哈利和赫敏的亲密。最糟糕的是，还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劲敌，当着她的面说了这些话。她擦了擦泪眼，她真希望塞德里克还在身边，在她每次流泪时安慰她。

    德拉科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确认秋·张已经离开。等到周围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颓废地靠在墙上喘口气。好像自从他走出图书馆后，就一直喘不过气来。他独自待了一会儿，不敢相信自己说的那些话……只剩下深深的悔恨。

    “感谢大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来。我们今天的会议要越快越好，因为我们都有功课要赶。”哈利踱来踱去，“今天先训练几个解除武装的咒语。”

    所有同学都密切关注着哈利，秋·张却似乎处于另一个世界，思想游离。在整个过程中，她都不能正确地使用守护神，这使她十分尴尬。

    “秋，你没事吧”哈利注意到秋·张心烦意乱，十分关心自己的女友。

    秋眨着眼睛点了点头。“是的，哦……会议已经结束了吗”她好奇为什么只有几个人留在这里。

    “五分钟前就结束了。你看起来心不在焉，你确定你没事吗”哈利很不放心。

    “哈利，我们走吧。罗恩和我准备去图书馆做作业。那里安静，你也一起吧——”赫敏这才注意到哈利在跟秋·张说话，赶紧咬着嘴唇，尴尬地摇了摇头。“啊……对不起……你们先聊，我们在外面等。”说完，她把罗恩拉出了房间。

    秋并没有被赫敏的又一次打断而感到不安。她几乎已经免疫了。

    她回头看了看哈利，只是对他微微一笑。“我很好，哈利。你该走了，赫敏和罗恩在等你呢。”

    哈利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秋是否还在为他和赫敏的事伤心。显然，赫敏是他的妹妹，但在大多数人眼里，情况并非如此。“秋，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村吧。”他犹豫着问道，不知道时机是否合适。

    秋点点头，眉开眼笑。她真的很感激哈利为她所做的努力。走近一些，她似乎从哈利的微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塞德里克的影子。她闭上眼睛，试图阻止眼泪流下来，把她的红唇轻轻地贴在哈利的嘴唇上，然后往后退了几厘米。

    哈利仍然为自己能和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之一约会而感到震惊，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秋·张美丽的脸。他举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又吻了一下。

    “所以……你和哈利要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约会？而且是这个周末？”玛丽埃塔不由自主地为好朋友感到高兴。

    秋从下午的事中稍稍恢复过来，微微一笑。是的，她很高兴能和哈利在一起，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心花怒放，像热恋中的女孩一般沉浸极度的幸福中。玛丽埃塔注意到她朋友的走神，丢出一个枕头给秋。“喂！你在听吗？我说，你得穿得好看些！向世界宣告：名花有主了，对不起，孩子们！”玛丽埃塔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不——”

    外头传来一阵梆梆敲门声。“哇，是一只猫头鹰。”

    只见一只猫头鹰用喙敲着他们的窗户，秋赶紧打开窗户让它进来。那只漂亮的黑猫头鹰飞了进来，绕着房间飞了一圈，立刻落在秋·张旁边的桌子上。“我想是给你的吧”玛丽埃塔表示好奇。

    秋看到猫头鹰给她的东西，眨了眨眼睛。秋·张把白玫瑰梗从鸟嘴里拿出来，又抓起一支羽毛笔，撕下一张羊皮纸，潦草地写了几个字：“谢谢你，它很漂亮。”然后把纸条系在鸟的脚踝上。在猫头鹰飞走之前，她轻轻地挠了挠它的头。玛丽埃塔看着秋，完全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你和你的暗恋者？我敢肯定，不可能是哈利送的。”

    秋关上窗户，钻进被窝。她看了看玫瑰。“真的吗？你为什么这么想”秋看着玛丽埃塔问道。

    “据我所知，他的猫头鹰不是黑色的。”玛丽埃塔答道。

    秋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玫瑰的花瓣。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喜欢白玫瑰，她把玫瑰放在桌子上。那只猫头鹰看起来很眼熟，但她想不出她到底在哪里见过那只猫头鹰，除了那天晚上在猫头鹰棚屋里。她心情很愉悦，决定好好休息。

    德拉科熬夜完成三天前的草药作业，打了个呵欠，随手把书推到一边，准备睡觉，却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是达米恩在敲他的窗户。“嘿，你好……”他轻轻地说，为他打开窗户，“你拿的是什么”

    他从猫头鹰脚踝处取下纸条，轻轻地挠了挠达米恩的头顶，让它飞回了猫头鹰棚屋。手里捏着那张小小的羊皮纸，读着上面的文字，一个窃喜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唇上，天知道，那竟然不是假笑，也不是冷笑，更不是讥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德拉科把纸条放在桌子上，钻进被窝，终于心里不再有负罪感，安然入睡。

    ——谢谢你，它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