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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德拉科与秋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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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点多了,秋已经盯着窗外的那棵树好几个小时了。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午餐,还有那天剩下的课。她真是希望时间能就此静止。

    哈利碰巧上完一节课,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窗边。“你上哪儿去了?午饭时我等了你很久,可你一直没出现。”哈利靠近秋·张。

    秋·张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团糟。她转过头来看着哈利,轻声回答:“我在图书馆看书,不好意思。”

    哈利也并非全然不谙世事,他虽常常后知后觉,但此刻看着秋·张那张乱糟糟的脸,止不住地担心。“你是哭了吗?你还好吗?”哈利轻轻地把秋·张拉近一些。

    “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秋一声不吭。她现在好些了,不过,她知道,在未来某个时刻,她会打破这种坚强,再次哭泣。毕竟,这也是大多数学生对她的看法,一个爱哭鬼。她用双臂搂住哈利,轻声哭了起来,哈利摩挲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哈利!我——”赫敏正四处找哈利,看到他时意识到此时他并不是一个人,不便打扰,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哦,我很抱歉。”

    哈利赶紧回头看看是谁在叫他,秋·张见状也识趣地离开哈利的拥抱。“嘿,赫敏。我正准备去找你呢,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他高声回复。赫敏点点头,便走开了。

    对于求之不易的短暂相处受到打扰,即使秋张脾气再好,难免也会有些感到恼火,她不悦地站起来,抓起自己的东西。

    “等等,你要去哪儿”哈利疑惑不已。

    “你不是要去见赫敏吗?走吧!别让她久等!”秋气愤地抱怨。

    “秋,到底怎么回事?”哈利耐心地询问,又走近了一步。

    秋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叫唤着,肿胀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哈利。“你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哦,我不知道,哈利。据我所知,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赫敏!为什么她要一直出现在你的身边?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但有时候…有时候你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和她约会,而不是我。”秋一鼓作气说完,终于把这件事挑明了,她感到有些宽慰。

    哈利大惊失色,“如果你这么想,我很抱歉,但赫敏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秋,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哭了。”

    “请原谅我试图向你表达我的感受!我受够了你为她辩护,为她解释。如果你真的想和她约会,你只需要和我分手就行了!而且,我想哭就哭,这是我的生活,我的权利,哈利,你不能左右我的情绪,就像我此刻对你的感情一样。”秋嚷嚷着,跑下楼梯。

    哈利张开嘴,想说句心里话,但眼看秋·张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他也没有追上前去安慰。

    “宝贝,我当然想了,但我——”布雷斯试图说服室友帮他做作业。

    “如果我是你的话,布卢姆斯沃思,我现在就会走开。”潘西走进来打断了布雷斯的拙劣引诱。

    布雷斯张着嘴,看着卡洛塔·布卢姆斯沃思走开了。他将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了潘西,她舒服地坐在一张长沙发上。

    “你这是发什么疯”他问潘西。

    “你”。潘西反驳道,她伸手去拿书包,从里面抓起一只巧克力蛙。“你看见德拉科了吗”

    布雷斯一头倒在沙发上,向后靠了靠。他笑着回答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动向吧,你不是他的跟屁虫吗?”

    听到这话后,潘西连忙扔枕头回应。几秒钟后,他们谈话的主题缓缓转向自己身上。

    “德拉科!你去哪儿了?布雷斯想知道你去哪儿了。”潘西急匆匆凑上去。

    “是啊,因为我就是对你情有独钟对吧……”布雷斯揶揄着。

    又一个枕头被扔向了那个爱挖苦人的家伙,德拉科挑起眉毛。“我去找麦格谈谈。”德拉科坐在潘西旁边回答,布雷斯感到非常惊讶。

    潘西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把德拉科拥入怀中,但德拉科却不像往常那样乐意接受。“哦,天啊, 那老家伙究竟想要什么?”她问。

    “没什么。”德拉科稍微后退了些,回答道。当他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时,除了魔法课上所发生之事外,其他事情都清晰明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哭?等等,谁在乎啊?德拉科,你又不在乎,跟你又没关系。他这样想着,同时也随声附和身旁的潘西,她正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他不假思索间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儿”布雷斯问,没等待得到答案便看向德拉科,异常困惑。

    “走吧!自己找点东西吃!我也不饿。”他离开休息室时如此回答。

    潘西撅着嘴,又朝布雷斯扔了一个枕头,这次布雷斯终于接住了。“这又是为了什么”

    “哦,闭嘴!”潘西盯着离开的德拉科小声抱怨。

    对德拉科来说,安静的大厅有些异样,但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里有一点慰藉。似乎黑暗、安静的大厅是他生活中唯一不那么匆忙、没有快节奏感的事物。他朝猫头鹰棚屋走去,没想到会看见那个在他脑海里蒙上阴影的人。

    “你在跟踪我吗?说真的,秋,你得停下来了。”他像往常一样刻薄。

    秋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说话,决定躲到城堡的最高处。如果可能的话,她可以跌落到地板上,但那是不可能的。她此刻非常痛苦,但也只是需要在遇见其他学生之前冷静一下而已。她并不觉得,在这段时间里,会有人在猫头鹰棚屋里游荡,但当她看到德拉科从门口进来时,不禁感到十分倒霉。她不明白在那里寻找她所需要的平静有什么意义,她迅速向门口跑去,德拉科很快就阻止了她。“放开我。”秋闷声闷气地哼哼,眼睛呆滞地盯着门外。

    “关于那个旧东西,是我在桌子上发现的,就擅自拿走了。你应该感谢我当时没有把它扔掉。”德拉科紧紧抓住她的胳膊,骄傲地解释。

    “谢谢你……”秋毫无反应地回答,像个被人操纵的木偶。

    德拉科被秋的冷淡反应激怒了,赶紧把手抽开,轻轻推开秋,希望能引起她对自己更多关注。他想让她做出反应,一种他习以为常的反应,一种他认为很正常的反应,像其他女生一样的反应。“你怎么了”他疑惑地问,心里不免有点担心。

    秋将晶莹剔透的魔法球移到德拉科身上,好像通过眼神穿透灵魂般,这让德拉科开始怀疑是否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幸福快乐。没过几秒钟,泪水便从她洁白面颊上滚落而下 , 这使得德拉科略显慌乱。“等等,是因为那本日记吗?天哪,看在老天的份上,不是都已经给你了吗!反正我也不想要那东西。”德拉科笨拙地解释。

    在马尔福的思想概念里,情绪是不可接受或展示出来的。死总比哭要好,卢修斯总是这样教导德拉科。德拉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做一块石头——保持镇定稳重以及避免流露任何情绪。因此,他对秋·张的突然崩溃感到震惊不解。老实说,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试图去学习。德拉科二话没说,朝门口走去,但秋·张温柔的话语让他停住了脚步。“他今天死了,我都不记得了。我怎么能忘记”秋喃喃自语着,缓缓倒在地板上,逐渐失去控制,开始抽泣。

    德拉科转过身来,看着秋愈加无助沮丧地哭泣。他从未见过她在公众场合哭得如此悲伤,她总是显得镇定而快乐。“谁你说的是谁”他问道,判断她说的是不是塞德里克。

    秋继续抽泣,眼眶渐渐干涸,却仍然情绪低落。她需要好好哭一场,即使要哭一整夜,她也一定要哭,将情绪彻底释放出来。她抬头看着德拉科。

    “你不会明白的,你的父亲还活着,身边所爱的人都还活着!可我爱的每个人都离开了我,他们都死了。正是因为你这样麻木不仁的人,让我想起了他们为什么会死!”秋难以控制地呢喃着。“别管我!走开!”她命令的声音中带有愤怒,头微微低下,继续哭。秋不常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在这一刻,她已经不在乎了。

    德拉科皱了皱眉,离开了。

    哈利感到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从座位上转过身来。

    “什么事”看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不熟悉的斯莱特林,他问道。赫敏和罗恩的目光也转向了那名斯莱特林。

    “给你。”男孩递给哈利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便跑开了。

    哈利一看纸条,赶紧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在他周围的几个人中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怎么了,哈利”赫敏疑惑地问。

    “是秋,我想她可能遇上麻烦了,我马上就回来。”他急切地回答,随即冲出了礼堂。

    路上,哈利碰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当心,波特!”德拉科嘘了一声,掸去袍子上的灰尘。哈利一心想着秋,没有理睬他。德拉科继续朝斯莱特林的桌子走去,刚才把纸条递给哈利的那个男孩从他身边走过。“你给的吗”那男孩还没走远,德拉科猝不及防地问道。

    “是啊……”桌子旁的几个斯莱特林应声。

    “我还以为你不饿呢”布雷斯看着德拉科坐在他旁边后,调侃道。

    “我现在饿了。”他伸手抓起一块鸡肉,囫囵吞咽。

    “你到底上哪儿去了”潘西看着德拉科吃东西,好奇地问。

    “四处走走。”他回答。

    ————

    嘿,秋在猫头鹰棚屋里。你应该去看看她。【纸条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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