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生一个吧
闻风信似是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林副将,将纸笔递给林副将让他递给胡烟。
林副将看着沈连点点头,接过纸笔,并拿一个座椅给他垫在纸下。
“本少都已经屈尊给这位将军你研墨了,将军你呢就好好写就行,就写‘兄长,弟被敌军所俘,敌军要求将所劫的粮食三十车,药草十车归还,方能保弟安康’。”
闻风信看着愤怒的胡烟,“对了,本少研墨很辛苦的,这位将军不要浪费了,还请将军你好好的写字,不要写错字多写字少写字,你若是不想要你的手,本少可以代劳,到时候按上手印。”
闻风信停顿一下,想了想,“不对,按上脚印,然后将信与将军你的手一同寄给你哥。”
说完,闻风信嘀咕一句,“也不知道有没有脚臭。”
沈连听完闻风信的话,不禁失笑,“可以让副将帮忙洗一下。”
“可以。”
胡烟听着闻风信的话大惊失色,什么叫脚印,什么叫将信与将军你的手一同寄给你哥。
他喜欢带刺的花,觉得带刺的花玩起来很带感。但是现在看着面前这个阎罗花,他竟然希望没有见过对方。
闻风信示意一森将胡烟的手松开,好让他写字。
“把他的手松开吧,小心点别弄断了,要是字写丑了他哥不认识怎么办。”
“是,大少爷。”
胡烟认命的写上。多就多吧哥,你弟会不会缺斤少两就靠你了,你一定要保证你弟的安全啊。
胡烟写完,还愤怒的说一声,“写完了。”
然后恶狠狠的看着闻风信,带刺的花?迟早有一天他要将那朵拿下,让他欲仙欲死。哼!他有的是办法。
林副将将信拿起来了,晾在一旁等墨干。
闻风信看着不服气的临安国将军,悠悠开口。
“这位将军看着气大的很。知道本少为什么不让副将将你拿下而是叫一森吗?一森是本少的人,连本少的人都打不过,还想打本少的主意?”
闻风安在一旁补刀,“一森,若是到时粮草不够,就先就此人眼睛挖出来,本少看着心烦。”
哼!每次都看他哥,脑子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龌龊事情。
“是,二少。”
“好了,安儿,去睡吧,熬夜长不高。”
闻风安听到熬夜长不高,瞬间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是,兄长。那安儿去睡了,兄长早点休息。”
闻风安看了一眼闻风信之后,便起身离开。身后跟着他舅舅,把胡烟压下去之后,各副将也跟着离开了。
闻风信换了一杯热茶,开口道,“这大冷天的不会把俘虏们绑在外面吧,冻死了怎么办。”
“不会,有专门的营帐看管俘虏。”
“那就好。”
闻风信心满意足的喝了几口,暖意袭满全身。刚放下茶杯,就有人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天冷,信信就陪本王睡榻上吧。”
闻风信想着折腾了许久,现在回床上睡床都已经冷了,再捂一次得要好久,便点点头。
“那麻烦将军帮草民暖床了。”反正都睡一起了,暖一下怎么了。
沈连笑着点点头,然后脱下靴子,爬进榻上靠里的地方躺下。闻风信则继续坐着看政法,等沈连帮他暖好床。这本是最近一本,前两天护院才送过来的,包括一本时事,林副将当时看到时事的时候都高兴坏了。
闻风信都不知道他和沈连现在算什么关系了,暖床关系?之前还是同盟,现在一下子变成暖床关系了。
沈连暖好床,叫了一声闻风信,“好了信信。”
然后坐起来移到外边,让闻风信睡里面。
闻风信爬过去睡下,面对着沈连。
“沈连,谢谢你。”
沈连躺下对着闻风信,“是我该谢你才对,还连累你睡不好,这是我该做的。信信,睡吧,好梦。”
“好梦。”
闻风信听着沈连的话,闭上眼睛,片刻便睡着了。
闻风信体虚,整个人都是凉的,感受到旁边有暖源,便挪过去,挪进沈连怀中。
在沈连怀中的人睡得十分乖巧,呼吸也浅浅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连察觉到怀中人呼吸变了,立即睁开眼睛,用手去探怀中人的额头,不出意外的发烧了。
沈连轻轻起身,给人挪好被子,然后又披了件外袍便走到门口,低声对门口守着的士兵说,“去将秦老唤来。”
士兵领命去找秦老,沈连回到榻上,将下半身坐上榻上将睡在榻上的人连人带被带到怀里。
秦老进来的时候,沈连披着外袍坐在榻上,怀里抱着个只露出脑袋的人。
见秦老进来,沈连点点头。
等秦老来到榻旁,沈连将闻风信的手拿出来,秦老把了一下脉搏。
“王爷,是受凉引起的,老头子我去给小公子熬副药。”
“麻烦了。”
秦老点点头退出去熬药。
沈连将人的手揣回被子里,又挪被人把人包好。
怀里的人脸色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教训胡烟的时候有多傲气现在就有多脆弱。要是临安国敢少一车粮草,他就胡烟扔进冰池中泡个几天。
闻风信并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只是很不安的做了一个梦,梦中看见沈连静静躺着,闻风信难过的抚上沈连的脸颊。然后梦境结束,过了一会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闻风信回到老宅。宅中气氛沉沉,管家帮闻风信推开宅门,“少爷。”
年少的闻风信点点头,“我妈他们呢。”今天军营加训,他回家回迟了,不过他接下来有一段休假,再等一年,他就要从军营里出来了。
他是闻家继承人,去军营只是为了进修自己,上将不愿将他放回,这样的人才不能报效国家很可惜,可是上将已经留下了他二哥,不能再留一个了,而且闻风信是从小作为闻家继承人培养的,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大哥,二哥,三哥。大哥三岁开始认字的时候就沉迷于政法,甚至为了偷看政法躲被窝里打着手电。最后被家里人发现说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藏着掖着算什么事。
二哥则是喜欢拳头,两岁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二叔跑去军营甚至死活都不肯回家。
他三哥,从小就可以辨别出各种中药,蒙眼也能闻出来了。
爷爷吓坏了,连夜跟闻爸闻妈谈,要不再生一个吧,不然这偌大的家业要没人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