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家劫舍
待回了家,兄妹两人赶紧把窦氏扶回大屋休息。
窦氏急切的想知道自己丈夫的情况:“昭儿,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衙役说是有人举报叔父,说他户籍脱漏,已免租赋。我不懂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有什么办法救叔父吗?”李昭赶紧回话,生怕窦氏急火攻心。
李仲文解释道:“衙役的意思是,父亲少报了家里的人数,没有交够赋税。”
“叔父有吗?”
“咱家就三口人,哪有得漏啊?”
“会不会说的是我,漏掉了我。”
窦氏和李仲文闻言一震,齐齐看向李昭。
三人到家反复琢磨后,才猜到事情的大概。
定是刘家那几兄弟被李昭痛打后,心怀不忿,便猜测着李昭刚来李家,还没有办理户籍,才想出这么一招。
好在李启东上个月上交烟囱建造方法时,就把这事办了,不然,便是板上钉钉的案子。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窦氏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长舒一口气:“还好,总归是有办法申冤的。”
趁天还没黑,窦氏赶紧去找了李家的族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族长李振海听完,也答应第二天陪她一起去一趟县衙。
李启东也算是李氏家族里有出息的孩子,既然这事是冤枉的,族长自然要帮上一帮。
第二日天没亮,窦氏便请来村里的牛车,带上户籍证明、家里存的银钱,还有两个孩子,又接上族长,还有施工队和修烟囱的冯家家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县衙门口。
县令也不是个昏庸的,听到金山村人证词,便知道这是有人蓄意谋害自己村的里正;待看到窦氏递上来的户籍证明,事情便再清楚不过了。
县令本就赞赏李启东献上来的烟囱修建法,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便宣布当场释放了李启东。
而举报人刘东,则因为诬告官吏,杖责二十大板,发配去修运河。
只是李昭记在李家之前,确实没有按律上缴税赋,县令还是罚李家补齐了税银,好在窦氏来之前带齐了银两。
只是这下便花光了李家的积蓄,还是族长出钱,买了些包子分给大家,才不至于让大家饿着肚子回家。
一行人垂头丧气的回到金山村,便各自散去。
虽然李家人说过几天会办酒席感谢大家,可如今虽然救出来李启东,李家却也因为这无妄之灾被罚光了积蓄。
都是一个村子的,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便都谢绝了,何必这么客气呢。
李启东坐在堂屋的凳子上,虽然只被关了一天,可他面容憔悴,精气神也不如之前那么好了。
李昭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很是自责,向着李启东鞠了一躬:“叔父,对不起。若是我那天不争勇斗狠,不和刘家的人打架就好了,是我害了你。”
李启东摆摆手:“不怪你,刘家这个老三,一直想做我这个位置,没有你这档子事,他也会因为别的事找我麻烦。好了,已经很晚了,都洗洗睡吧。”
众人也是忙了一天,有些疲惫,便都收拾好,早早回屋睡去。
李昭还想说点什么,可看着李家人满脸疲惫,也住了口。
可洗漱完躺在床上,李昭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着:如今家里银钱都拿来补交税赋了,虽然叔父叔母不怪罪自己,可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吧。
一连几天,李昭都在琢磨这事儿。
搞养殖业?
可这个年代鸡鸭都是放养的,自己去田间地里找食吃,便是白菜帮子也有人家拿来泡泡菜,哪有粮食给自己喂鸡鸭?
搞农业?
没有化肥,也没有机械生产,纯手工种地的话,自己种地的技术恐怕还没有当地人干得好。
要不,酿酒?
可是家里哪有那么多银钱给自己挖酒窖,建设备,买粮食酿酒啊?
况且,李昭在家里酿的都是些葡萄酒,米酒她也不会酿啊。
想来想去,小脑瓜子都快想秃头了。
窦氏一筷子敲在菜盘上:“喂喂喂,回神了,怎么还在桌子上夹菜呢?”
李启东也注意到李昭这几天的异常,关心道:“昭儿,你是不是还在想前几天的事?你看叔父这不是啥事也没有嘛,别自责了。”
说完,又给李昭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
李昭抬起头,一脸烦躁的说道:“叔父叔母,我是在想怎么赚银子。”
李启东和窦氏互相看了一眼,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叔父叔母,我会酿酒,可咱家没有酿酒设备,要不我去酒坊做工吧?肯定能赚到银子。”
窦氏闻言,放下碗筷,白了李昭一眼:“胡说八道,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工,不许去。”
李启东倒是没有说话,他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以前听说,有些酒铺的酒,不是自家酿的,而是买了酒坊的酒,自己勾兑的。不过,都是勾兑的水,一坛子酒变两坛子酒,从中很能挣些钱。昭儿,你看这买卖能做吗?”
李昭闻言,立马想通关窍,对呀,一坛子酒能变两坛子酒,那两坛子酒也能变一坛子酒呀啊。
“叔父,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等着瞧吧。”李昭眉飞色舞的说道,终于想到怎么赚钱,她很是开心,连忙也给李启东和窦氏夹菜。
等到天黑,万籁俱寂,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潜入了一间屋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照亮了飞贼那张紧张而专注的脸,正是李昭。
只见她蹑手蹑脚地走近刘家主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轻轻地在房中翻找。
“这王寡妇把东西也藏的太深了吧。”
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铜板,李昭将目光看向了床铺,仔细瞧了瞧,王寡妇并不在床上面。
李昭心想,真是天助我也,赶紧藏床铺下面翻去。
果然,枕头里面藏着二两银子,一串大钱和几十文铜钱,李昭赶紧将钱全部藏进怀里,又将床铺整理好。
第一次干这种事,她心跳还有些加速,扫视四周,见没人发现,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既然刘东诬告叔父,害得家里钱财都被罚光,那自己拿刘家的钱财补上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