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让人心惊胆战的实验课
随着时间的推进，知乐和靖华“交往”也有一个多月了，这期间他们也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默契度与日俱增，同时也更多的了解了彼此的一些隐藏的小习惯。
虽然靖华外表看起来玩世不恭，常常带着一副轻浮的笑容，对待生活似乎总是一副随意的态度，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相当聪明和细心的男孩。比如有一次，他们在讨论医学书籍的时候，知乐随口提到了一本一直想买但却到处断货的书。靖华听后，悄悄托人买到了这本书，虽然在送给知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油腻的耍耍帅，但是这一次知乐却没有再嫌弃，反而觉得有点可爱。书页之间还夹着靖华手工制作的书签，书签上靖华字迹工整的写着“to 我的女朋友”，这让知乐哭笑不得。此外，靖华在学习上的认真态度也体现在他对待每一个细节的专注，这种专注力在他组织聚会或者策划活动时表现得淋漓尽致，每次活动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而知乐看起来总是那么稳重成熟，给人一种如同姐姐般的可靠感。然而，她内心深处仍保留着一些小女孩的童真。在一个偶然的周末，靖华和知乐一起去公园散步时，知乐看到路边的秋千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忍不住拉着靖华一起去玩秋千，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在那个瞬间，所有的成熟与稳重都被放下，只剩下简单的快乐和自由。此外，知乐在吃零食的选择上也展现出她的童心，她对各种颜色鲜艳的糖果毫无抵抗力，每次看到新奇的糖果都会兴奋地像个孩子一样要求尝试。
这些小日常中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深厚，靖华慢慢发现了知乐幼稚的一面，而知乐也逐渐领略到了靖华聪明细致的一面。尽管他们的关系始于一场虚假的关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建立在了真正的相互欣赏之上。
这天的实验课程，知乐如往常般早早到达教室，选择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坐下，她的桌前摆着写满笔记的教科书，正专心致志地复习着即将进行的实验内容。
这时，门口响起了几声沉闷的脚步声，三位仁兄一脸困意地走进了教室。靖华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不像平时那样精心打理，几缕头发散乱地垂在前额，显然他昨夜几乎没有好好睡觉。眼下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疲惫的光芒，连平日里的锐利和活力也消失无踪。他身着凌乱的白大褂，内里的衬衫没有平时那么笔挺，领口略显松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教室。
二狗和大头的情况也不比靖华好多少。二狗的脸上挂着无精打采的表情，眼皮不时地打着架，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闭上，继续他未完成的睡眠。他的白大褂上还有明显的皱褶，显然是起床后匆匆穿上，未曾熨烫。大头则是一手撑着墙壁，仿佛是这样才能保持平衡不至于倒下，嘴里还不住地打着哈欠，眼睛红润。
三人在找到了知乐所在的位置，便径直走了过来。
知乐抬头看到靖华他们走了过来，很是吃惊。
“现在连上午第一节课你都会来上课了？”
靖华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拜托，我是为了你来的好不好？”
“跟我有什么关系？”知乐故作惊讶地反问。
“额，为了让大家相信我们是情侣啊！”靖华为了让自己的理由更加站得住脚，于是靠近知乐，做出一副亲昵的样子，强行搂住了她的肩膀。
“行了行了，不要影响我。”知乐感到一丝突兀，眉头紧皱，她轻轻不耐烦地推开靖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靖华有点尴尬地收回手，他的表情略显无奈，但很快又露出一丝求助的神色：“这次的课程我也是第一次来，你一定要帮帮我。”
“实验课的老师很温柔的，你怕什么？”
“我不怕他，我怕那个玩意。”靖华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夸张，他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半开玩笑地说着，他的视线不安地扫向教室的各个角落。
正说着，老师拎着一个桶，走了进来：“今天大家来的都挺早啊，看样子都很期待今天的实验啊！”
“不敢期待不敢期待。”靖华小声回应着老师。
在医学院的学习中，动物解剖实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它不仅帮助学生们理解复杂的生理结构，还能加深对生命科学的认知。
“从大二开始，我们都要开始进行一些医学实验课程，主要实验对象就是我们平常爱吃的牛蛙以及小兔子。首次的解剖课程主要集中在学习基本的解剖技巧和生理结构的认识。你们将学习如何正确使用解剖工具，比如解剖刀和钳子，以及如何准确地识别和记录动物的主要器官和系统，如循环系统、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我们每节课都会根据一些要求，让各位同学们分组进行实验，每组的话三到五个人左右，希望大家可以好好配合，认真完成实验操作。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实验完的牛蛙能拿去吃吗？”二狗举手问了问题。
“如果你真的饿了的话，我也不介意。”
“谢谢老师赏饭。”二狗礼貌的回应了老师。
“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再补充一下。本节课的话需要制作坐骨神经腓肠肌标本，每一组选定一个组长，由组长指挥组员进行实验操作，对了，每一组需要选定一个勇士前来领取牛蛙。好了，大家可以开始讨论了。”老师说完，把桶上的盖子打开了，原来桶里放了几个牛蛙。
随着老师的话音落下，教室内立刻响起了小组之间的活跃讨论。学生们开始组成小组，并为即将进行的解剖实验做准备。
“好了各位，时间不早了，大家开始分组吧。”
靖华抓住知乐的手，紧张地说道：“你跟我一组吧。”
知乐皱眉抽出自己的手：“我已经跟我的小姐妹们约好了。”
“不行不行啊，你不能抛弃我和二狗和大头啊！”此时，靖华旁边的二狗和大头也露出了可怜委屈的表情。
“你们”知乐看着他们的样子，一时也有点语塞。
“这算额外工作，我给你加班费好不好？求求你了。”靖华眼看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知乐看着他们，心里想着“就当是兼职赚个钱吧！”于是同意了靖华的请求。
知乐走到几个女同学身边，打了个招呼后，再走回靖华身边：“你们一会可得听我的话。”
“好的俞总！”三个人齐声回答道。
知乐注意到靖华的白大褂领口没有翻整齐，她轻轻地走过去，站在靖华的面前，伸出手温柔地调整他的大褂领口。她的动作细致而温柔，仿佛通过这个简单的行为，将身边的喧嚣暂时隔离。
靖华显得有些惊讶。他没料到知乐会注意到这样一个小细节，更没有想到她会亲自前来帮他整理。在知乐动手调整的瞬间，他的眼睛微微张大，一时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知乐专注的表情，靖华的惊讶很快融化成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心中涌起一股温馨的感觉。他的嘴角开始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可能是初次上这种实验操作课程，每一个学生都充满了新奇与期待。教室里人声鼎沸，十分热闹。一些好动的学生在角落里打打闹闹，互相推搡着开着玩笑，偶尔还会发出夸张的惊叫声，好像是在模拟即将进行的解剖的惊险场面。而另一些学生则表现得异常紧张，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紧紧地握着笔，眼睛不时地瞟向老师准备的解剖工具，仿佛在心理上做着重重的准备。同时，还有一些组的学生正在认真地商讨着即将到来的分工，他们围成小圈，低声讨论着谁负责切开，谁负责记录，谁来做最细致的观察，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认真和期待。
然而，在这样热闹的背景中，知乐的小组却显得格外的有序和专注。知乐作为组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很有条理和专业。当她在介绍工具时，组内的其他三位成员也都在旁边认真观察，学习她的每一个小技巧。当知乐开始消毒工具时，她仔细地解释每一步的重要性，其他成员则是一边听一边跟着实践，每人都严肃地对待这个过程，没有一丝松懈。
“各组的组长来领一下牛蛙！”老师在嘈杂的人群中大声的喊道。
当一个“勇士”走向老师放牛蛙的桶时，其他学生都凑过去看，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喧闹。这位同学拿起一个牛蛙，故作镇定地说：“看，它多乖，一点都不凶。”然而牛蛙却突然挣扎起来，让周围的同学们发出一片尖叫和笑声。
“同学，别把牛蛙逗得太厉害了，注意它的安全。”老师提醒道。
知乐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靖华，示意他去领一下。
靖华颤抖了一下，没动。
“嗯？你去领一下吧？”知乐开口对靖华说。
“不行，我真的太害怕这个生物了，求求你别让我去吧。”此刻的靖华一改往日的潇洒耍帅，只剩满脸的汗珠和苍白的脸色。
“二狗、大头，你们谁去领一下。”
“我去吧。”大头自告奋勇地说道。
随后大头走到了一个桶边上，看着里面一个个鲜活的牛蛙，陷入了沉思，
“这位同学，你怎么还不拿？”老师不由得催促了起来。
“好的好的。”大头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他的眉头紧锁，鼓起勇气将手伸进跳动的牛蛙群中。牛蛙们活力四射，一只又一只地在桶内跳跃，有的甚至贴近桶边，似乎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大头的手在水中迅速移动，试图稳稳地抓住一只牛蛙。然而，每当他的手指几乎要抓住牛蛙的那一刻，它们就会用力一蹦，滑脱出他的掌握。“老师，它们又滑又粘啊！”大头焦急地喊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和急切。
教室里其他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幕上，有的同学忍不住发出轻笑，有的则是提出建议：“用两只手试试，别让它跳走了！”大头听后，尝试用双手去稳固牛蛙，可牛蛙的蹦跳似乎比平时更加猛烈。
“你快点呀，后面还有同学等着呢。”老师又忍不住催促道。
大头的脸色变得更加焦急：“老师，我怎么抓不住啊！”他哭丧着脸，看起来既尴尬又无助。
最终，老师无奈地摆了摆手：“来来，这组换个人来领一下啊！”
靖华给二狗使了个眼色，二狗为难的抬头看了一眼靖华，随即看向了别处。
终于，知乐实在是忍不了了，快步走到大头身边，让大头回去，然后两只手伸入桶里，仔细看了一眼桶中的牛蛙，选了一只最大的牛蛙捉了回去。
“这只看起来真的是肥妹啊！俞总你真会挑啊！”二狗看到后忍不住赞叹了起来，甚至还咽了口口水。
“不是，现在的男孩子们都怎么了？你们仨就看着我一个女生上去抓牛蛙啊？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知乐吐槽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俞总，我只爱吃我不敢抓。”二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知乐姐我尽力了，但我真的抓不住。”大头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一个一米八的大个，一个巴掌都快比牛蛙大了，你抓不住？”知乐反问大头。
“是真的，我保证。”大头突然一脸严肃正经，“天哪这手感真的特别奇特，好难抓！”
“你们一个个的，真够没用的。”杨靖华指着二狗和大头也批评起来。
“你还有脸说呢？”知乐转头知乐轻蔑地瞥了靖华一眼，不满地反驳，“人家最起码上去试过了，你就杵在这啥也不干，还要说别人。”
“嘿嘿，对不起啦俞知乐，我是真的害怕这种生物，而且我也不爱吃。”靖华试图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分完组的同学们，请按照步骤依次开始进行操作！”老师在吵闹的教室里大声的吼着实验步骤。
“都还愣着干嘛啊！开始吧！”知乐说道。
“好嘞好嘞。”三人开始手忙脚乱的帮起来知乐。
“二狗你抓着腿啊！”知乐给二狗下达了命令。
“它怎么这么灵活啊！”二狗尝试着抓住牛蛙的腿，但牛蛙的灵活让他手忙脚乱。
大头则是满脸惊恐：“哎呦它是不是要咬我啊！”
靖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但很快他也加入了恐慌的行列：“俞知乐你来保护我啊！！啊啊啊我好害怕啊！”
“算了，算了，你们先等等吧，每个人听我的口令。唉，跟你们一组真的太难了。”知乐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知乐的周到指导下，这个小组终于成功地完成了牛蛙的麻醉过程。实验室中，靖华看着眼前静静躺着的牛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愧疚，他开始向牛蛙道歉：“对不起啊牛蛙，真的对不起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戏谑，却也透露出一丝真诚。
旁边，知乐听着靖华的话，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看着他：“拜托你行不行啊，你给我道歉吧，我都满头大汗了。”
意识到知乐也许真的需要帮助，靖华这才恍然大悟，赶紧用自己的袖子轻轻地为知乐的额头擦去汗水。他的动作温柔，尽力显示出他的关心。
“接下来干什么呢知乐姐？”大头好奇地问道。
知乐回答道：“先捣毁延髓。”她的声音平静而专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对实验的熟悉。
“俞知乐，老师还没说呢？要不要先问问老师？”然而，靖华显得有些不确定。
“可以的，你去吧。”知乐微微点头。
靖华带着疑问向老师走去，同一时间，知乐则带领二狗大头把牛蛙开始捣毁延髓。知乐让二狗用湿布将牛蛙包住，露出牛蛙的头部，随后用左手拇指按压牛蛙背部，使牛蛙的头前俯，右手持金属探针由凹陷处垂直刺入，刺破皮肤后进入枕骨大孔，向前深入颅腔，然后开始搅动，以确认捣毁脑组织。
大头认真看着知乐操作，不禁好奇的问了起来：“知乐姐，我们不是要坐骨神经腓肠肌标本吗？那现在我们在干什么呢？”
“在破坏脑组织，一会还要捣毁脊髓液。”知乐一边操作一边认真回答。
“咦？这是为什么呢？”二狗也发出了疑问。
知乐也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边操作边回答道：“为了解除脑和脊髓中枢神经系统对坐骨神经的控制。”
“噢对对对，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脑和脊髓中枢神经系统对坐骨神经的控制会影响到坐骨神经标本的制作。”二狗恍然大悟。
这时，靖华也一脸兴奋的回到了小组：“我问过了！老师说让我们先对脑组织和脊髓液进行捣毁！”
“哥你也太慢了，我们已经把脑组织都破坏完了！”大头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啊？”杨靖华委屈的看着大家，“我还担心我们流程是不是有问题，特地去确认了一下，合着你们都快结束了啊！”
“还没结束。”知乐接着说道，“刚刚处理了脑组织，现在你来捣毁脊髓吧。”说着，便把手中的探针递给了靖华。
“不了不了，这个牛蛙经过你们一顿处理，比刚才的肚子看着更大了。”靖华摆手拒绝。
“拿着！”知乐强硬的掰开靖华的手，把探针放到了他的手里。
“哥，你被点穴了？”二狗看着一动不动的靖华问道。
“没事的，你听我的来操作。”知乐安抚着靖华，“你把探针从枕骨大孔刺入，并转向尾方，与脊椎平行刺入椎管。”
靖华听着知乐的话语，开始了一点点试探性的操作。看着靖华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知乐便握住了他的手，帮助他一起刺入椎管。
随着脊髓的彻底破坏，知乐指导靖华拔出探针，随即靖华拿出棉球将针孔堵住。
“二狗，你来剥皮吧，剪掉蛙前肢后部将脊髓柱横断，还有头和前肢剪去。”知乐对二狗下了新的指示。
二狗动作愈发熟练，用左手捏住脊柱断端，右手从断面往下剥去皮肤至趾端，然后将标本放入盛有任氏液的培养皿中。
随后，在二狗洗手和清洁器械的时候，知乐又命令靖华开始游离坐骨神经。靖华听着知乐的指示，将剥了皮的牛蛙腹面向上放在了玻璃板上。
靖华虽然依旧很害怕，但已经可以平静稳定的进行操作。只见他认真地用粗剪刀沿正中线在耻骨联合处剪开，随后牛蛙的两腿完全分离。接着用玻璃分针在股二头肌及半膜肌之间找出坐骨神经的大腿部分，小心地将其从脊椎骨到腘窝全部分离出来，保留一小段与坐骨神经相连的脊椎骨，其余部分全部剪去。
看着杨靖华如此认真小心翼翼的操作，知乐忍不住夸赞起来：“杨靖华你做的太好了！”
靖华听到夸奖，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我，我，我看来还挺有当医生天赋的。”
“是啊哥，你刚才的操作真是行云流水，而且你怎么突然就不害怕了？”大头也忍不住赞叹道。
“我也不知道呢，就感觉不到它现在是个蛤蟆了。”
“知乐姐，你要不要也上手操作一下？”大头询问道。
“不用了，你们先试吧，我还有其他机会可以学习。”
很快，在知乐的指挥下，三个男孩子完成了腓肠肌标本的制作。看着盛有任氏液的培养皿中的标本，三个男孩子十分兴奋，仿佛完成了一件十分不得了的大事。
“我感觉我们三个大一一年学到的内容还不如今天的多。”二狗先开口说道。
“是啊，我这二十多年第一次和这个小东西亲密接触，这在之前根本难以想象。”靖华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将来不一定要跟着家里开药店，兴许也能当个医生了。”大头接着说道。
“也许我能成为比我父母还优秀的医生！”二狗的眼里燃起了斗志。
“哈哈，哥几个收获都挺大啊！俞知乐，你觉得呢？俞知乐？俞知乐呢？”靖华站起身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俞知乐正在整理实验器械和物品。
靖华他们三人走到俞知乐身边，二狗开口夸奖道：“俞总，你看着真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个实验的呢，看起来比我们经验丰富多了。”
“是啊，你该不会经常去抓蛤蟆实验吧？”杨靖华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怎么，经常抓蛤蟆送给你吃吗？”俞知乐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呕，别说了别说了，有点反胃。”杨靖华听到忍不住开始干呕。
“哥你刚才不是不害怕了吗？”
“不知道，反正现在实验结束了，提到这个生物我还是害怕。”杨靖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