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首见海晶石
徐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巧合，自己只是一时兴起，行了次善举。
这善报来得也太快了，这哪是救了个陌生大叔，分明是给自己觅得了一个好机缘！
再联想到自己刚重生而来，诸事不顺也是有缘由的。要知道，自己前世在地球上搀扶老奶奶重过一次绿灯的事也没少做。
海大富也言出必行，当天就应允了他的请求，答应在他的鱼货生意中给他安排一个事少薪高，包吃包住的好差事。
与此同时，徐泽以想要外出历练为由，向他询问最近是否有船只可以离开海港城。
海大富则神情沮丧地告诉他，由于海港城遭受攻击，近期城中不会太平，黑乌贼海盗们为了防止间谍乘虚而入，颁布了禁令，暂时停止了海上贸易，也就不会有船只往来。
徐泽有些失落，但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嘱托他在有消息后告知自己。
街道上，有了海盗们的蛮力搬运，挡路的杂物很快都被清理干净，一块巨大的蓝色石头出现在街头，街两边的人群开始躁动。
“快看，是海晶石！”
“海晶石被运过来了！”
“这块海晶石比以往的还要大。”
徐泽也朝街头看去，只见大量海盗拖着一块巨大木制板车，整整占据了整条街道，木板车上架起木板固定着那块蓝色巨石。
石头呈菱形，表面是一层透明的石膜，石心却是蓝色的，看上去平平无奇。
这就是海晶石？
红色笔记上的内容浮现在徐泽脑中。
笔记上有记，吞食海晶石可令“控水者”产生进化，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但一次性进食太多也会造成“控水者”死亡。
目前自己体内鲛人血已经逐渐融合，现在去咬上一口海晶石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变化？
“现在海晶石生意已经被垄断了。”
海大富忽然感叹道。
“你还涉及过海晶石？”徐泽回头看向他。
“那当然。”海大富目不斜视
“当时年轻，胆子大，就是想赚钱。听别人说海晶石值钱，市场好，无论哪个城邦都需要它作为能源使用。
于是自己搞了一艘船在平海游荡了两个月终于找到了一处晶石点，才刚挖一个月，就被一伙人找上了门，打断了腿，船也被抢去了。”
徐泽默默点头。
“事后有知道是谁干的吗？”
海大富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恩人啊，咱们这种市井小民，找到又能如何了？他们既留我一命就不怕我事后报复。”
“况且，打断我腿的是一名“控水者”，这类人，不是我能招惹的。”
徐泽沉默了，没有再过问。
世事艰难，海大富能在这个危险的世道拼出自己的事业，可见他并非是个无脑的蠢蛋，甚至要比大多数人要强上许多。
可一山压过一山，即便是他，也只能苦笑着感叹一句“又能如何？”
“一二！走！”
嘎哒哒
“一二！走！”
嘎吱，嘎吱……
在众海盗的口号声中，海晶石掠过两人向着城中心而去。沉重的滚轮压在街面上发出闷响，固定巨石的木板似乎要随时断裂一般，摇晃着传出呻吟声。
“你知道吗？”
见到徐泽不再言语，海大富却又响了起来。
“我有过儿子，年龄真与你差不了多少。”
“这小子啊，小时候就喜欢玩“寻宝游戏”，他幻想自己长大能当个大船长，还有我的妻子，她也……………………”
这个中年男人明明刚生过半百，却经历了多次生死离别，一股脑说了许多。
其中最多是他的儿子与他的妻子，他记得他们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有什么口头禅，做什么动作以及她妻子最爱的花是“桔梗”。
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更不是个称职的丈夫。
海盗远去，城民们又开始争抢杂物，强壮者殴打着弱者，弱者在地上玩命挣扎，周围尘土飞扬，叫喊连连。
徐泽静默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放任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肆意诉说着自己的往事，直到他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灰尘有些大，钻进眼睛里了。”
“是的，灰尘有些大。”
………
天色渐晚。
徐泽跟在海大富身后游荡在大街小巷中，他受邀在他家吃了口热乎的白饭，这在海港城，可是少有的待遇。
海大富心情很好，他的房子在轰炸中活了下来，而他隔壁的邻居则没有这么好运了，一枚炮弹正中靶心，原本精致的二层小楼只剩下残破的一层墙壁。
“该！他们哪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炸的好！”
瞧见他摇头晃脑的模样，徐泽莫名觉得好笑，此时的他戴了个帽子。将自己稍微遮掩了下。
“你是要带我去哪？”
海大富：“你明天工作的地方。城中很多房子被炸塌了，明天又会多很多乞丐，你的工作就是在乞丐中帮我招人。”
徐泽：“不是说事少吗？”
海大富嘿嘿一笑。
“不难的，招几个机灵点的就行，现在鱼货不让出口，招几个摆摊卖货的就成。”
“好。”
徐泽答应下来，反正自己也是闲逛，找点事做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夜晚的海港城很复杂，权贵们左拥右抱，进出着还能正常运行的消遣场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风尘女子,乞丐以及瘫倒在地的酒鬼，扒手们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今晚的“肥羊”。
人群早已麻木，这场战争带来的创伤只发生在倒塌的房屋上。
“两位，要来杯酒吗？”
一个穿着暴露的卖酒小姐端着酒盘来到两人身边，海港城每个酒馆都会有这种在街头推销的小姐，她们卖的都是烈性美酒。除了权贵和海盗们，普通城民买这种酒都是按杯。
“来杯鲁尼，恩人，你要什么？“海大富率先要了一杯。
徐泽压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酒名，只能附和着道：“与你一样，鲁尼酒就行。“
听与自己一样，海大富更加高兴了。
“哈哈，好，那就两杯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