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喂肉与戏耍
搞定了两名守巷口海盗后，徐泽的搞肉计划也得以成功进行。
成琳以“鱼仔需要更多的营养来提高实验的成功率”为借口向“黑乌贼”海盗团索要了整整一车的肉食。
红头巾海盗也表现地很积极，当天中午就随着黄总管一起将肉食交给了徐泽。
满车的木箱从车上依次卸下，堆的巷子里满满当当的。
木箱里都是都是已经烹饪好的肉食，说是烹饪，其实就是用水简单煮了一下，煮熟后就捞了出来，没放任何调料。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装满水的木桶，里面都是一条条活蹦乱跳的海斑鱼，是徐泽刻意要求的。
海港城地理位置背靠平海，俗话说靠海吃海，城里最多的就是这玩意。
红头巾海盗可能想在成琳面前博得好感，也来到巷中帮忙搬运。
“李鱼头，你为什么一定要活鱼啊？直接让船长那边做好送过来多好？”
徐泽正吃力地拖着一个木桶，听见红头巾发问，气喘吁吁地回道：
“没，没什么，只是猜到了他们做饭肯定很敷衍，要几条活鱼正好可以做生鱼片。”
红头巾海盗看了一眼那些惨不忍睹的熟食。
“额……，确实，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徐泽将木桶拖到了一片阴影中。
“况且活鱼也能活的久一点，可以多吃几顿新鲜的。”
红头巾也帮着将一个木桶拖了过来。
“说的也是。”
“不过这次还是要多谢大哥帮我们催促肉食，要不然中午怕是到不了了。”
徐泽语气亲切了点。
红头巾停下擦了擦汗，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没，没事。只是以后就别叫大哥了，听着挺别扭的。”
“我叫余清，清水的清，你直接叫我本名就行。”
一个海盗却有这么清秀的名字，徐泽有些不相信地瞥了他一眼。
余清挠头，似乎早就司空见惯，自顾自解释起来。
“真的，嘿嘿，其实我爸妈希望我能当个作家或者医生的。可惜我是个笨小子。”
“其实你也不太像是个海盗，帮我一下。”
徐泽接了一句，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撬开了个木箱。
“他们都这样说。”
余清应了一句帮着他将肉食运往鱼仔们的囚禁室里。
而此时的囚禁室里也早已经炸开了锅。
鱼仔们见到真的有肉食运了起来，当即两眼放光地在笼子里欢叫着。
徐泽见状，走了进去，拿起刀割了一小坨肉丢进一个铁笼，笼子里瞬间争抢了起来。
长时间的饥不裹腹让鱼仔们红了眼，也不管之前是否认识，现在为了一口肉都恨不得置其他人于死地。
见到有人尝到鲜了，其他笼子里的鱼仔不干了，冲着徐泽叫嚷。
“鱼头老大，我们这里啊！”
“……”
“还有我们啊！老大！”
“……”
之前带头陷害徐泽的尖嘴猴腮男陈明和麻子女冯曦雨也在其中，两人一上一下地将手穿过笼子，直挺挺地伸向徐泽，眼神充满了期待。
徐泽也不理会他们，而是刻意割了一大坨肉抓在手上，凑了上去闻了一下。
“嗯，真香！”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压根就没闻到什么香味，反而还有一股腥臭。
他被关根本就没有几天，还不至于对白水煮肉有什么念想，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报复他们。
然而，在陈明这些鱼仔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觉得肉的香味已经传到了鼻子里，嘴里也好像多了些肉味，让他们的口水都不自觉地倾流了出来。
令他们抓心挠腮。向着徐泽不断叫喊
“鱼头老大！给我，给我！”
“……”
“让我咬一口！让我咬一口！”
“……”
“鱼头老大！我！我！陈明啊！老大。”
“……”
徐泽却不心急，接过成琳递上来的一份生鱼片慢悠悠地品尝了起来。
鱼肉虽说没有没有任何配料，但好在肉本身的肉质绝佳，吃起来也别有一番美味。
他慢雅的动作看的笼子中的鱼仔们目眦欲裂，一同挤贴在铁笼的铁杆上，有的甚至脸都被挤地变形。
他们的话也从叫嚷变成了哀求：
“鱼头老大，给我一片肉吧！求求你了！”
“……”
“鱼头老大，给我一坨水煮肉吧！实在不行，生肉也行！”
“……”
徐泽点头，似乎是同意了，将那盘生鱼片往前一推，刚刚好停留在众鱼仔指尖差一点就能勾到的地方。
“都这么哭丧着脸干吗？我说过会请你们吃的，自己拿吧，不用跟我客气。”
众鱼仔见到近在咫尺的鱼肉，争抢着将手伸了出去，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就是与鱼肉差了几厘米。
近在咫尺却得不到，他们有人急得眼眶泛红，眼白充血。一些女性鱼仔更是直接哭出声来。
“呜呜呜，鱼头老大坏坏，够不到啊！”
“……”
“呜呜呜，就是！”
“……”
鬼哭狼嚎，徐泽有些心烦意乱，走上前问道：“拿不到吗？”
众鱼仔见徐泽有所动作，赶忙讨好。
“是，是，鱼头老大。拿不到，您要不再放近一点？”
“这样吗？”
只见徐泽左看右看，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弯下腰端起鱼肉。
众鱼仔心里大喜，激动起来，伸手去接。
徐泽却突然收回表情，往后退了一下，将鱼肉放在了陈明和冯曦雨他们笼子的前方，嘿嘿一笑。
“既然你们拿不到就换个手长的来勾嘛，我看他们两个就不错。加油哦！”
说完就在他们愤怒目光中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众鱼仔由喜转悲又转怒，一边小声咒骂着徐泽一边催促陈明、冯曦雨二人抓紧伸手去勾鱼肉。
成琳三人看在眼里，有些不理解徐泽的做法但也没有过多去问。
在海港城，多事的人往往死的比较快。
徐泽也不打算向他们主动解释，也不屑于去解释，毕竟，他被害死是事实。
而且这些鱼仔当时可没有一丝丝同情，所以他也不会给他们同情。哪怕当时哪怕有一个人愿意替他说一句话，他都不会像现在一样去折磨他们。
可惜没有，但也幸好没有！
徐泽一走，鱼仔们又努力地掏了半天，还是毫无成效，那几厘米的距离如同天沟一般无法达到，白嫩的鱼肉像是魔鬼一般抓挠着他们的心。
被羞辱，被调耍，到现在的希望破裂，一些鱼仔们再也忍无可忍。
他们将情绪发泄在了被徐泽点名的陈明与冯曦雨身上。
“喂，我说你们两位，赶紧把鱼肉掏过来啊！大家都还饿着了！”
“就是就是”
众人跟着起哄
“赶紧掏啊！”。
陈明正趴在地上使劲地掏鱼肉了，忽然被人怼了，索性直接放弃了，站起身回怼。
“你是瞎吗？没看见我在掏吗？”
一名与陈明同笼的鱼仔见他回嘴，靠了上来，一把将他按在了笼子上。
“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挺讨好鱼头的吗？现在可是光看没得吃，你说说怎么办吧？”
陈明被按压的生疼，也来了脾气，一巴掌呼了上去。
“我特么的，你还开始质问我了？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办了？”
这名鱼仔本就是冲着动手来的，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啰嗦，反手一拳用力地打在了陈明的肚子上，将他胃里仅有的一点胃酸都打吐了出来。
“你这个哈巴狗！”
不给他还手的机会，又是几拳捶了上去。
陈明表情痛苦，倒了下去。
眼见有人动手，笼子里的其他几个鱼仔也扑了上来，一齐对陈明拳打脚踢，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周围笼子里接触不到的鱼仔也兴奋了，有人抓起地上积攒的污秽物朝着冯曦雨砸了过去。
“别忘了还有这条！打死她！”
一坨恶臭的不明之物正中冯曦雨的脑袋，顺着头发滑落了下来。
“啊啊啊！！！”
冯曦雨失声惊叫，她在这个封闭压抑的笼子里面每天就靠牺牲色相来换取鱼头的好感，如今却被人当头一下，不仅仅是羞辱了她也是动了她生产的希望。
“砸她！”
“砸！”
“大家一起！”
更多的鱼仔加入其中，无数散发恶臭之物向冯曦雨砸去。
“不！不要！”
冯曦雨嘶声呐喊，用手臂抱紧自己的头，欲逃往他人身后躲避，却被同笼的一名鱼仔踹至笼子角落。
“别急，很快就轮到你！”
那人撂下一句话后，便继续疯狂殴打地上的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