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预知未来；【绝对自由】之人
“该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吗？”
“妥妥的，可以出发了穸哥！”帕朵竖起大拇指。
有了小钱钱，帕朵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还背着一个贼大的背包，装得鼓鼓当当的。
“倒也不必带那么多东西，逐火之蛾里基本上都有。”
“嘿嘿，一些回忆嘛~毕竟待了这么久的地方，突然要走，咱还是有点不舍的。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呀。”
东方穸颇为理解地点点头，随后看向阿波尼亚与千劫。
“出发吧。”
“你看我干什么？”千劫双手抱胸，有些不耐：“要走就赶紧，别磨磨蹭蹭的。”
“是是是，千师傅久等了。”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东西提前放进我的神威空间去了。’
三人把手搭在一起。
东方穸带着三人用神威直接返回逐火之蛾基地。
“这里三间单人宿舍是为你们准备的。”
千劫，阿波尼亚，帕朵的宿舍都在东方穸宿舍附近，相隔得并不远。
他可是早就准备把十三英桀召集起来，自然提前做好了准备。
“阿波尼亚跟我走一趟，千劫，帕朵。剩下的时间你们自由安排，明天我会给你们编入队伍，开始正式执行任务。”
“哦对了，还有这个。”东方穸把千劫的行李箱拿了出来。
“唉？！这是劫哥的？劫哥带的东西也不比我少嘛~”
千劫接过行李箱，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啪’的一声关闭房门。
帕朵对于千劫的反应也已经习惯了，对她的态度似乎比对阿波尼亚还好上一点儿，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让她滚开。
“穸哥，咱能不能提前问问，要做些什么工作啊？”
“放心吧，没多少危险。仅有的那么一点危险，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准没错。”
东方穸准备把帕朵安排进他小队作为后勤，有他们顶在最前线，身处后方的帕朵是足够安全的。
“那就行那就行，那咱也回房休息啦。”
“滴~”
“哥哥，先坐一会，等我完成这个实验。”梅比乌斯随口嘱咐了一声，神情依旧专注。
“嗯，没关系。”
阿波尼亚的注意力被梅比乌斯吸引住了。
“这位是梅比乌斯，逐火之蛾生物研究所的所长。同时也是我的家人。”
“嗯。”
东方穸见阿波尼亚看得有些出神：“阿波尼亚，是看见了什么吗？”
“是的，我又看见了那种‘线’，但是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意思。”
‘和东方穸一样目光所及之处，看不到尽头呢’
阿波尼亚思考着这种‘线’到底意味着什么。
“等你做完融合战士手术之后，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虽然并不全面，但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啧果然还是不行吗？”梅比乌斯摘下手套。
“什么不行？”东方穸有点好奇。
“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大自在天的崩坏因子，唯一成功的人，就是爱莉希雅。”
“但奇怪的点就在这里，她的超变手术一样是我亲自操作的，可我几乎不记得那场手术当中都发生了些什么。”
“经过了多次尝试，都无法复刻出第二个成功的案例。”
梅比乌斯也注意到了坐在旁边的修女。
“或许因为她就是那个特殊的呢？”
“倒也是，至少在这个阶段，她的确称得上是【独一无二】。她是？”
“阿波尼亚，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准备给她做超变手术吧，就用密多罗的崩坏因子。”
“麻烦你了梅比乌斯博士。”阿波尼亚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去躺在手术台上就行。以防万一，我还是先给你做个匹配检测。”
东方穸站在一旁打量着梅比乌斯的背影。
梅比乌斯的身形还是和上次一样，他的话还是有些用的嘛~
没有疯狂地测试自己的能力上限，这就是好事。
任何能力都有其上限，梅比乌斯的这种‘复活’能力也不例外，只是上限有那么亿点点高，绝对不止十几次。
如果他不幸在终焉之战陨落
‘啧我在想什么呢？我可不能就这么死去。她，她们都还在等我呢’
‘许下的承诺，可不能失约啊’
东方穸将那些不好的想法甩出脑海。
“不过说到底还是有些没信心啊。”东方穸有些走神，轻声呢喃。
不知不觉间，梅比乌斯已经完成了手术。
离开了手术室来到了东方穸身边：“她的能力真有那么变态？”
这种不讲道理的能力她从未听说过。
“嗯，非常离谱。等她清醒之后我给你们一起解释我所知道的【戒律】吧。”
经过1小时47分钟的等待。
阿波尼亚缓缓从手术台上坐起。
“感觉怎么样？”梅比乌斯第一时间查看了她的各项体征，嗯都很稳定，手术很成功。
“这种感觉很奇特。”
这是过去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她站起身来，走到梅比乌斯跟前：“我看见了”
“？”梅比乌斯有些听不懂阿波尼亚在说什么。
明明阿波尼亚的目光在她身上，但似乎关注的点并不是她本人。
“关于梅比乌斯的？”东方穸心底有了些猜测。
“当然。”
阿波尼亚组织了一会语言：“做完超变手术之后，我能‘看’得更远了。”
“梅比乌斯博士的线在中途断裂过一次，但又不知道为何重新开始延续。”
“”
“”
东方穸与梅比乌斯皆是沉默下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阿波尼亚，在那之后呢？”
阿波尼亚摇了摇头：“我能看见的，只有这么多。”
“哥哥，这代表着什么？消息的准确度又怎么样？”梅比乌斯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代表着你在某一刻‘死’了，然后又复活了，应该是你的那种能力发动了。那就是未来的一角。阿波尼亚看见的，几乎不会出现差错。”
东方穸叹了口气：“阿波尼亚，你看见的那些并非是幻觉，而是未来。”
“那些‘线’，预示着一个人未来的走向。至于其他的规律，我也不清楚了，需要你慢慢去探索。”
正如剧情里阿波尼亚眼中诸多在同一地方断裂的‘线’一样。（阿波尼亚能看见的‘线’，并不仅仅包括人以及动物，还包括物。）
其他人，甚至包括现在的阿波尼亚自己都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但他明白
那意味着终焉降临，整个前文明毁于一旦。
“预知未来的能力？密多罗可没有表现出相似的特性。”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执意要寻找阿波尼亚的原因。”
梅比乌斯嗤笑一声：“呵那还真是糟糕的未来。”
这完全可以排除她自己测试能力的情况，她现在没那个时间。
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了。
能跨过哥哥和逐火之蛾直接杀死她，那么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东方穸现在所想的与梅比乌斯差不多，阿波尼亚‘看见’的情况，极有可能就是终焉降临之时的情况。
也有可能是终焉降临之后的那段时间，梅比乌斯做出的‘冒险’。
但阿波尼亚的消息让他至少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梅比乌斯活了下来，即便终焉的陨星降下，也依旧阻止不了蛇主追寻【无限】的脚步。
“穸，你跟我提到的【戒律】，那又是？”阿波尼亚问起了另外一件她所关心的事情。
就目前看来，东方穸对她能力的了解程度还要胜过她自己。
与其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而发愁，倒不如做好当下。
“类似心理暗示？”梅比乌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比那更加恐怖。”
两人都静静等待着东方穸的下文。
“【戒律】在传达施与者的意志时，同样会察觉被施与者的渴望，并加以【实现】。”
“【实现】的过程，往往会出乎施与者的意料，使得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即便下达【戒律】的初衷是好的。但无论设下多少前提，思虑得多么周密，出于善意的束缚，同样会带来恶果。”
“还有一点。”
“【戒律】依据其内容，最终的体现绝不仅仅是限制一个人某种作为的壁障。”
“它甚至能够对‘身体机能’产生影响。”
这些，便是东方穸对于【戒律】的了解。
应该对现在的阿波尼亚有所帮助。
“身体机能？”阿波尼亚能听得懂东方穸前面说的那些效用，但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
“举个例子。”
“如果你对一个普通人施与‘必须活下去’的【戒律】。”
“除了旺盛的求生意志外，他还会因此获得普通人不应拥有的恢复能力。哪怕是一击致命的伤势，他也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戒律】的上限究竟在哪，我也不清楚。后续我会送一些极恶之徒给你探寻它的能力。”
“无论是选择杀死，还是净化，都由你说了算，任何人不会插手你的决定。”
“我明白了。”阿波尼亚微微颔首。
“阿波尼亚，用‘绝对自由’之人形容你都丝毫不为过。我对你的要求，或者说请求，只有一个。”
“嗯？请说。”阿波尼亚这次没有动用自己的能力。
“不要随意向他人施与【戒律】，我知道你怜悯世人，但有些事情，无法强求。”东方穸郑重地向她如此说道。
“嗯，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