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父子再遇,父“慈”子“孝”
其实比起现代的“一波三折”,沈穗儿目前觉得深宫的生活还挺安宁闲适。
奉天楼
“陛下驾崩后,尸骨未寒,沈穗儿与二皇子灵前蹦迪,太子沧温置之不理……”匀褚同情地看了君郁泽一眼,道。
君郁泽疑惑:“何为蹦迪?”
“深宫无聊,夙皇后为解闷所创。聚集众妃比拼才艺,吹拉弹唱,吟诗作对,开怀畅饮……”
匀褚每解释一个字,君郁泽脸黑一分。
“陛下,容本座问一句,沧温、扶玉、三人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匀褚其实是想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么招人恨?
“沧温,幼时扭扭捏捏小家子气,毫无男儿气概,去重华宫学习一段时间后性格固执屡屡与朕争执不下,被沈穗儿教诲后又妇人之仁不堪大用。”君郁泽毫不留情地评价道,一针见血。
“这也不怪太子殿下不待见您。”匀褚想着就说出来了。
收到君郁泽的死亡凝视后,他转移话题,“那二皇子呢?”
“性情顽劣,头脑简单,莽撞冲动。”
君郁泽给君扶玉的评价较短,但也足够伤人。
匀褚:“……”之前本座看你膝下无孝子,可能还同情你,现在看来是你活该呀。
“你没资格评价我们!”出现在门外的沧温眉头紧锁,双眼凌厉,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的小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脚下的大理石板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的怒气在空气中弥漫。
君扶玉只是一脸冷漠死死地盯着君郁泽,似乎连话都不想说。
“沧温,你说什么?”君郁泽无需动怒,便自带一股威严之气。他的目光如深渊般深邃,微微垂下眼帘,仿佛在思考着天下大事。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释放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敬畏三分。
但君沧温也不示弱,以往他是会被父皇这样吓得话都不敢说,但如今的他也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至少比君郁泽做皇帝做的时间久了。
面对君郁泽释放的压迫感他仿佛毫无所觉,镇定地走进去,直视着君郁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你没资格评价我们。”
“你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政务,永远听不进逆耳之言,从未尽过一天身为人父的教导之责,我优秀也好,愚蠢也好,能做出评价的只有母后和先生,你凭什么?”君沧温冷言冷语地质问。
“不愧是沈穗儿一手教出来的。嘴皮子还挺溜。但她没教过你不要锋芒毕露不自量力吗?”君郁泽冷笑一声,并未将沧温放在眼中。
“没有依仗我还真不敢如此。”君沧温话落熟悉的女声响起。
“冥妃言:君沧温交易成功,非君沧温主动出手,此世君郁泽不得以任何形式对其造成伤害。”
君郁泽闻言一怔,问道:“你用什么做了交易?”
“父皇又是用什么做了交易呢?”目的达到后君沧温脸上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容,说话也有几分阴阳怪气,极具挑衅意味。
君扶玉趁机补刀,“父皇,你看君沧温多没礼貌,儿臣给你带了个礼物。”
“冥妃言:君扶玉交易成功,非沈穗儿情愿,君郁泽不得与其有肌肤之亲。”
君郁泽想杀人了:逆子!
“君扶玉,你好大的胆子,朕动不了君沧温还动不了你吗?”
君沧温适时挡在君扶玉身前,“你不能动他,他死了我会很伤心,心伤也是伤。”
君扶玉:你真能瞎扯。
“朕怎么听闻你二人,相遇必吵,吵必动手,水火不容?”君郁泽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沧温会护着扶玉。
“你不懂,母后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拿脚踹。”君扶玉手搭在君沧温身上,自豪道,“我们感情可好了。”
真是兄弟情深……前提是忽略君沧温嫌弃的表情。
其实,他们感情还真挺牢靠的,沧温默认了扶玉的话。
回忆
“听说了吗……我们的太子殿下昨日被父皇提问,没答上来几个,父皇勃然大怒,拿奏折砸他呢。”
琪德妃之子三皇子君省己拉着几个皇子公主还有宫外大臣送来的伴读旁若无人地描述着。
“真的吗?”
“太子这么笨?”
“父皇应该会废太子吧?”
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正沉浸在快意中的君省己被迎面砸来的拳头打得眼冒金星。
“谁?”他捂着鼻梁骨怒道。
“是二殿下。”
二公主君清莹指着君扶玉质问:“二皇兄,你凭什么打我皇兄?”
“嘴贱该打。谁让他说我皇兄?”君扶玉双手交叠,抱于胸前,反问道。
君省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没了面子当即与君扶玉动手。
在场无一人阻拦,二人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给朕住手!”
突击检查的君郁泽看见自己两个儿子大庭广众之下打成这样,简直有辱皇家颜面。
重华宫先生章子楚看着君郁泽阴沉的脸色,一脸忧虑 ,小祖宗哎,你们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打架呢?这不找死吗?
“君扶玉,你身为中宫皇后之子,如此莽撞冲动,不成体统,简直给穗儿丢脸。”君郁泽首先就训斥了打架占上风的君扶玉。
君扶玉似有不服,“父皇,儿臣是……”
“闭嘴。你还不服?”君郁泽一个冷眼把君扶玉的话吓了回去。
“君省己,论长幼,君扶玉是你兄长,论身份,他是皇后所出,你母妃没教过你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吗?你怎么敢与他动手?”
两人一个都没逃过一顿骂。
“你们两个,于重华宫外跪足一个时辰。”
宫人将此事报告给夙皇后。
可以休息一旬的君沧温刚好也在,沈穗儿听完宫人的汇报后,垂下眼帘,“这事确实是扶玉错了,怎么能当那么多人面打架……应该夜里套个麻袋。”
君沧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据说,当夜三皇子被人套了麻袋打成了猪头,休学七日。
跪完一个时辰的君扶玉艰难地回到凤仪宫,却在门口踌躇不前。
母后会很失望吧?
君沧温那家伙肯定会笑话我。
他要敢笑,我把他头打掉,我这是为了谁呀我。
他鼓起勇气推开门,母后并不在只有一脸欠揍的君沧温往他伤口撒盐,“一个时辰,回来了?”
以往扶玉会跟他比划比划,今天扶玉不想理他。
君沧温得寸进尺,走到他身边说,“要不你求求我,我抱你过去?”
“你有病吧?滚!”君扶玉没好气道,“母后呢?”
“去圣宸宫了。”君沧温回答说。
“去干什么?向父皇负荆请罪,说自己没教导好我?”
君沧温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母后是去兴师问罪,兴风作浪的。”
“陛下,你为什么罚扶玉?”沈穗儿一到圣宸宫草草行了一礼后问道。
“穗儿,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君郁泽停下笔,抬头看向沈穗儿。
“陛下,太后娘娘说你幼时也与皇子们打架,后来先皇不问缘由责罚与你,您记恨在心,为何如今扶玉做了与你当年一样的事,你却也做了和先帝一样的回应?这就是自己淋过雨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烂吗?”沈穗儿拉出旧事,希望君郁泽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若此事是扶玉有错在先呢?”君郁泽反问。
“那你就不该罚君省己,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两个都难逃责罚,犯大错的和犯小错的得到的是一模一样的惩罚,这合理吗?”沈穗儿公平公正,并不偏颇。
“朕若不听呢?”
沈穗儿差点打人,默念了几句“封建社会,君主至上”后语气以退为进道:“是臣妾自以为是了。今日就当臣妾没说过这些话,往后臣妾也不会再说,臣妾告退。”
“穗儿,你让扶玉好好养伤。”君郁泽忽然道。
听到这个答案沈穗儿心中无奈,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但总体还是满意了。
“啊!君沧温,你下手太黑了吧?我不要你涂了。”君扶玉痛得大骂,想抽出脚。
君沧温皮笑肉不笑:“我已经很轻了,娇滴滴的扶玉公主。”
“你叫谁公主呢?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