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讨厌你(2)
林韵竹今年在最关键时刻,她想学艺术走表演。
林雅舒几乎是全力支持她,帮她参谋了很多个机构,最终敲定在离她们学校比较近的一家,这样也方便徐清淮放学接林韵竹回来。
早上五点半,林雅舒已经起来做好两份早餐,徐清淮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拿着本课文默背。
等时钟指向四十五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林雅舒:“清淮,你去把那死丫头叫起来,别又迟到了我又要被叫去办公室。”
徐清淮应了一声,走到林韵竹门口直接推门而入。
入门是粉嫩一片极具少女的梦幻装饰的房间,各式玩偶丢了一地,最大的一只比林韵竹还要大,被林韵踩在脚底。
徐清淮也是不客气,走到床边伸出冰凉的手捏住林韵竹被枕头挤出来的肉嘟嘟的脸颊,而后往外一扯,
徐清淮说话没有一点温度:“起床了,时间到了。”
床上的人猛的一翻身,拿着被子盖住脑袋,而后嗷嗷的喊了一大声,
林韵竹:“死徐清淮杀千刀的,你在用你的冰块手碰我脸,我就把你juju剁了!!”
徐清淮脸色一顿、眸光闪过一丝戏谑,脸上面无表情,手直接伸到被子里捏住林韵竹的后脖子,不管女孩怎么挣扎都没放手。
林韵竹恼火的胡乱瞪着腿,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
林韵竹:“死徐清淮臭徐清淮!!我真的要讨厌死你了!”
徐清淮还是捏着她的脖子不放。
无所谓,这人一天能讨厌他八百回。
等到林韵竹顶着个爆炸头坐在餐桌前,生无可恋面色土黄的如机械般往嘴里塞着面包,已经六点钟了。
江外本来就严格,更何况他们今年是最关键的一年,学校规定六点半之前必须打卡坐在教室背书。
林雅舒叹了口气,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她拿着皮筋递给徐清淮,徐清淮接过来站在林韵竹身后,熟练的拿着梳子给女孩扎头发。
林韵竹头发很长,又长又多又卷,像一个炸毛的小狮子。
等要出门,林韵竹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着脑袋左摇右晃,今天的高马尾真不赖,有点艺术生的气质了。
林韵竹挺起小胸脯,她,也是个艺术生了!
身后,徐清淮盯着她的后脑袋,嘴角扯出一抹几乎淡得看不见的笑意。
林韵竹扯着徐清淮的衣服,看徐清淮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急了。
林韵竹:“你快点放我下来!!就在路口停下,我才不要给人看见我跟你认识呢!”
上学已经快两年了,学校除了她好朋友,没一个知道,年级第一学校校草公认的冰山帅哥住在林韵竹家里。
徐清淮被迫无奈的刹住车,车还没停稳后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往校门口跑。
徐清淮盯着林韵竹奔跑的背影,这小没良心的。
托徐清淮的福,林韵竹是第四个到班里的,另外三个分别是班长杳秋和学习委员李达晨,还有班里第二孟亦芝。
杳秋一见到林韵竹就眼睛发亮,看向了她身后,林韵竹一屁股坐在位置上,直接趴在桌上哀嚎,
“杀千刀的学校,我就不信校长每天也是五点半起床……”
李达晨拿着书本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又被你妈揪着起床了?”
林韵竹脑袋一歪,嘴里小声的嘀咕,
“才不是呢…死徐清淮。”
刚说完,徐清淮就进了教室,手里拿着林韵竹落在自行车上的保温杯,放在她桌上,杳秋瞪大眼睛看着徐清淮,眼睛亮亮的,
“徐清淮,你来了呀!”
徐清淮淡淡的回应:“嗯。”
林韵竹嘴歪鼻子斜的模仿:“嗯嗯嗯嗯嗯。”
徐清淮:“……………”
杳秋坐在林韵竹前面,徐清淮在林韵竹右后方,班里最后一排。
徐清淮坐下之后,杳秋面对着林韵竹,眼神却是借着这个机会偷偷看着徐清淮。
杳秋:“小竹子,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了啊?你买裙子了吗,我听说要压腿的呀。”
林韵竹说起这个就来了兴趣,“买了买了,在我包里。”
她晃着脑袋上的马尾,林韵竹脑袋很圆润,骨相极佳,鼻子小巧高挺,眉骨突出中和了少女气,眼睛又大又亮,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球。
她皮肤白,唇色红润,身形又纤细,怎么看都是一副精致女孩的模样。
林韵竹拉着头上的高马尾:“怎么样,你觉得我现在看起来跟楼上那群艺术生是不是一模一样?”
楼上是艺考班,那群又高又瘦的女孩每次去舞蹈教室都要经过她们班门口,看得林韵竹和杳秋两个人眼睛发直。
美女,都是美女。
杳秋点点头:“是啊你现在特别漂亮!跟艺术生一模一样了!”
这时候她们对艺术生的概念都还只是在于光鲜亮丽的外表。
听着她们不算小声的讨论,孟亦芝充耳不闻,像是专心的背着书,背脊挺直,坐得端正,像只白天鹅。
时钟指向六点半,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杳秋也就转回去专心背书。
因为林韵竹要去机构,徐清淮放学就留在教室自习,班上的人还很多,静谧一片,大家埋头苦学,只有翻书的声响。
杳秋拿着课本站在最后一排醒神,看了两行又盯着徐清淮的后脑勺,等快要九点钟了,她坐在徐清淮旁边的位置上,
“徐清淮,你晚上是不是要去接小竹子回去啊?”
班上知道林韵竹跟徐清淮认识的,只有杳秋。
碍于杳秋是林韵竹的朋友,徐清淮点了点头。
杳秋很开心,“我跟你一起去接小竹子吧。”
徐清淮:“你不是不顺路?”
林韵竹跟他提过一嘴,杳秋家很远,跟他们是反方向。
杳秋显然很惊喜,“你知道我家里在哪?”
随即她摆摆手,压低了声音凑近徐清淮,
“没关系的,我找小竹子有事呢。”
从外人来看,两人凑得很近,相谈甚欢,讲台上坐着一个半扎头发的女孩,眉眼如画,精致又好看,嘴巴涂了一层淡淡的唇釉。
孟亦芝掀开眼帘看着底下的人,嘴角弯起,看着杳秋的脑袋,不屑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