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次交锋
姜乐早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的手中紧握着刚刚上膛的枪，一直等待着张超的命令。听到命令后，他立刻从掩体后探出身体，瞄准了那个正在施法的人头怪。他深呼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和手部的颤抖，然后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第一枪就精准地打中了人头怪那唯一的手臂。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人头怪的手臂上裂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伤口并没有像正常生物那样流血。人头怪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它停止了手中的施法动作，转过头来，用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盯着张超和姜乐，厉声说道：“你们自寻死路！”
说完，人头怪叽里呱啦地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原本六个安静的猴子突然眼睛的绿光转变为了血红色。不用想这种转变也不是什么好事，果然红色眼睛的猴子开始狂暴起来。它们原本安静的姿态一瞬间变得异常暴躁，龇牙咧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向张超和姜乐扑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姜乐和张超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们迅速做出反应。姜乐不得不放弃继续攻击人头怪，转而与张超合力应对这些如影随形的猴子。张超迅速抬手射击，一发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冲在最前面的猴子的额头，将其古式的帽子打飞，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那猴子仅仅是栽了一个跟头，很快就又爬了起来，仿佛刚才的攻击对它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
“我靠！这都是什么玩意！”张超忍不住爆发出一句粗口。
“她妈的，这不是在拍电影吧。”姜乐在进行射击的同时也是一边骂道。他们都是队里射击的好手，即便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每一发子弹都能精准命中目标。然而，尽管他们的射击技术精湛，子弹似乎只能暂时阻止猴子的冲击速度，并没有给这些怪物造成应有的伤害。
“超哥，打关节！”在一阵激烈的交火后，姜乐突然注意到一只被击中手臂关节的猴子，受伤后那只手臂一直垂着没有动弹。他意识到这可能是这些怪物的弱点。
“我快没子弹了，你还有多少？”张超在几枪打中一只猴子的膝关节后，退到姜乐旁边，急切地问道。他的枪声还在隧道里回荡。
姜乐迅速回答：“还有十发。”一个合格的射手必须时刻记得自己枪里的子弹数量。
““先救人，掩护我。”张超抓住一瞬间的空隙，身形如同幽灵般闪入了阴暗的溶洞，而姜乐则继续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声吸引着猴群的注意，枪口的火光在黑夜中犹如狂舞的火蛇。
溶洞内部昏暗且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和血腥的气味，紧握着发光珠子的人头怪依旧念着咒语。
张超悄无声息地接近那个正抱头蜷缩在祭坛边上瑟瑟发抖的年轻人。祭坛上雕刻着奇异的图腾，昏黄的烛光跳动着，投射出阴影，让整个场景更添几分诡异和恐怖。
张超轻轻地扯了一下年轻人的衣角，年轻人惊恐地连滚带爬地朝后挪移。张超迅速地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低声说道：“别乱动，我是来救你的。”
年轻人的脸从双臂间露出，当他看清楚张超的面容，是一张人类的脸，不是那些怪物时，猛地一把抱住张超，哭喊着：“救我，救我，快带我离开这里！”
“小声点。”张超紧张地捂住年轻人的嘴，人头怪就在上方，好在依旧没有注意他俩。张超拉着年轻人，准备与姜乐汇合，但年轻人的腿软弱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无奈之下，张超只得弯腰将他背起。
姜乐的子弹所剩无几，发射的频率明显降低，但幸运的是，每只猴子的关节处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这为姜乐提供了与它们周旋的机会。他看到张超背着一个人艰难地朝自己这边挤过来，于是站稳脚跟，不再后退。六只猴子见猎物停下脚步，以为捕获就在眼前，纷纷急速扑向姜乐。关键时刻，姜乐大声喊出：“闭眼！”随即，他手中的警用手电筒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闪光。
这一瞬间，强烈的光芒如同白日般照耀，猴子们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惊得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在原地。趁着这个机会，张超迅速靠近，一脚猛地踢翻挡在前方的一只猴子，终于重回姜乐的身边。
“再不走估计都要折在这了！”张超说完，拍了一下姜乐的肩膀，示意他退到隧道口。
这时，姜乐瞥了一眼一直没有参与进攻的人头怪，他依旧在祭坛的上方飘浮着，口中念念有词。从祭坛游出的四道黑烟已经浓郁到几乎形成实质，慢慢围绕着人头怪转动，形成一个越发浓密的黑球。地面上，不知从何处被吸起的一道红色线条，宛如活物般蜿蜒向上，最终没入黑球中，姜乐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直觉告诉他那是血。
难道他是在疗伤？刚才一枪还是对他造成伤害了？在一瞬间的判断后，姜乐趁着几只猴子被击倒还未爬起来的机会，抬手对着黑球连开两枪。子弹以极高的速度飞出，但在接触到黑球的瞬间，却像是撞击到了坚硬的金属上，发出“铛铛”两声清脆的响声，子弹被弹飞，对黑球毫无影响。
张超见状，心中一沉，知道今天这事怕是凭他们两个解决不了了。他将手枪交给姜乐，然后背着年轻人朝隧道退去。六个猴子虽然都有伤，但它们依旧顽强地向姜乐和张超爬来。尽管速度比未受伤时慢了许多，但在狭窄的隧道中，这样的速度已经足够令人感到威胁。
张超和姜乐全力疾跑，后方的猴子勉强不掉队，但也难以追上。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的汗水和背上的压力一样沉重。隧道的出口似乎已经隐约可见，光线从外面射进来，前面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