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头
晨曦微露，一丝清新的凉意拂过脸颊。
然而，我的身体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这早上的寒意，我清了清嗓子，紧接着是一阵清晰的咳嗽声。
“咳咳咳……”
……
昨天吃了个汉堡，今天就咳嗽，特效药效果都没这般立竿见影。
外婆被我的咳嗽声吸引过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凌月，你怎么了？怎么咳嗽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强忍着咳嗽，不想让外婆担心，于是说：“我没事外婆，我去学校了……”
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不想让外婆看到我咳嗽的样子。
我快步走出院子，咳嗽声又响了起来，咳咳咳……
今天早餐没有吃煎饼，而是去粥店买了碗皮蛋瘦肉粥。
然而，当我把那粥入口的时候，我只感觉嘴巴传来一阵刺痛。那种痛感，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舌头顶到嘴巴里痛的地方，破了个小洞。
我舌头顶到嘴巴里痛的地方，发现破了个小洞。
口腔溃疡，这种疼痛的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抵抗力的因素，我偶尔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感冒、咳嗽、口腔溃疡，发烧，似乎总是不期而至。
我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抵抗力，比如去运动，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特别是在魔都一中，连体育课都没有，这让我感到有些无奈。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了……
我就经常生病。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经常发高烧，我记得，有许多次，我都烧得晕晕沉沉的。
外婆都管我叫药罐子。
但是，自从我上初中后，这种情况就很少发生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呼，还好，现在感觉正常。
我在24小时药店里买了2个口罩，戴在脸上，我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其他人。
……
早读课的铃声刚刚响起，莫凡羽才匆匆走进了教室。
他看到我戴着口罩，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并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语文课本上的文言文，感到一阵头疼。我理解古诗背诵的重要性，但为什么还要背古人的文章呢？这些文字对于我来说，似乎有些遥远和难以理解。
却收到了莫凡羽传过来的纸条。
就在我烦恼的时候，我收到了莫凡羽传过来的纸条。
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清野同学，你怎么了？还是戴上口罩装神秘感。”他的字迹清晰有力，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虽然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无奈。我回了一张纸条给他：“下课和你说。”然后我就专心地投入到早读课的学习中去了。
说实话，要不是语文老师说要一个一个站起来背，我肯定不会看这么认真……
不过83个人一个一个来……真的轮得到我吗？
……
下课后
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话写在纸条上递给他：“咳嗽，离我远点这几天，不要传染给你了。”
莫凡羽看了纸条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笑着说：“这么严重，连话都说不了还要用纸条？你不会是成哑巴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再理他，只是冷笑了一下。
上课的时候，我又一次陷入了出神的境地。
我的身体坐在教室里，但我的灵魂似乎早已飞向了远方。
对于其他人来说，高考是一场激战，但对于我来说，那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看得见，摸不着。
咳咳，一声轻咳。
意外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
啊，是我的同桌莫凡羽的笔被我碰掉了。
老师正在激情朗读课文，这不起眼的一点点杂音打断了她的讲课，她不满地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
同学们的视线也跟着老师的视线转过来，带着不耐烦，看着莫凡羽，当然包括夏白浅。
我感到一阵尴尬和愧疚，连看莫凡羽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心里暗自嘟囔：都说了换个位置了，你就是不听。
我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是个左撇子。
我用余光可以看见，莫凡羽只是弯腰捡起了笔，擦了擦，甚至还朝我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脸。然后，他又开始专注地看黑板，记笔记。
我下意识地把凳子往右挪了挪，尽量让自己的胳膊离莫凡羽远一点，避免再次干扰他记笔记和学习。
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因为我的粗心大意而影响到他。
下课铃声响起，我因为身体不舒服，趴在桌子上休息。
这时，我听见了夏白浅的声音：“莫凡羽，你脾气可真好。”
我当然知道夏白浅的意思，她在暗示莫凡羽，对于我偶尔的疏忽，他应该有所不满。
然而，莫凡羽的回答让我愣住了。
“清野同学她又不是故意的。”莫凡羽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微微抬头，愣住了。
在华夏，除了外婆，从来就没有过人为我说过一句话。
从来没有。
从来就没有同学为我出头，明不公……
夏白浅冷笑一声，嘲讽地说：“莫凡羽，你要是每天都受得了她，我请你吃饭，麦当当任选。”
她边说边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我真感觉她讨厌极了，她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痛了我的心。
然而，莫凡羽并没有生气，他笑着说：“夏白浅，你要是不这么刻薄，我也请你吃麦当当任选，怎么样？”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并不把夏白浅的话放在心上。
“啪！”我听见夏白浅把笔狠狠拍在课桌上的声音，我不看她脸上的表情都能感觉到，夏白浅现在脸肯定是红彤彤的，气炸了。
想到她这样的反应，我心里感到十分愉悦。
……
晚自习放学
“清野同学，你上课的时候把凳子搬那么远干什么？坐着不别扭吗？还是说怕我吃了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又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桌子的大小，“那么大的桌子，你坐过来点又没有关系。”
喉咙难受的我话都说不出口，我只好停下，准备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和他解释。
他看我不出声，说道:“别怕，笔掉了可以捡的。”他说完，甚至还摸了摸我的头。
听到这句话，我停下了拿本子和笔的动作。
他摸我头，我没有反感，也没有挣脱，也没有觉得他这个动作过于亲密。
因为我已经愣住了。
我只感觉眼睛里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迅速蔓延。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脸上挂着笑容，依旧是那般阳光，自信。
是啊，笔掉了可以捡的……
“这个给你，我先走了。”他递过来一个黑色塑料袋，然后就迅速跑远了，消失在夜色里。
我打开一看，是止咳片，止咳胶囊，和一瓶止咳糖浆，以及……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清野同学，应该是昨天的那个汉堡让你咳嗽了吧？在这里，莫老师对你表达他最真诚的歉意，故买了一些药物，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望早日康复。
“噗呲。”
我不禁笑了笑，刚刚的伤感瞬间一扫而空，脸上带着些许绯红，心里暗自嘟囔道:“傻瓜。”
我有写日记的习惯，自然也把这件事写了进去，力求记录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