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江母走了
婚礼现场立刻变得安静,黄色的芦苇草竟然显如此孤独,还有那开的如火的玫瑰,似乎在旁边看着这出闹剧也只是冷嘲热讽,随后风莫名刮起来。
一初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走台中央,一动不动,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情绪。
“一初,你还好吗”?楚溪走到一初身边,随后邵峰和邵鹿也站在一初旁边,
“我没事”,一初异常冷静。
“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医院看一下”?一初冷冷的说,其他三个人听到一初这样说,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初,现在母亲病情不稳定,等稳定了,你再去看她也不迟”,楚溪假装安慰道,他知道一初的目的。
“是呀!一初,没关系的,等稳定了你再去”,邵鹿以为一初受了打击,所以明明知道江母不喜欢她,她还要去见江母。
“我去看看,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楚溪使了一个眼色,一初了然,说完楚溪也奔去医院。
“师父、鹿鹿,我想一个人静静”,一初淡淡的说,
“可是,一初”邵鹿还想说话,就被邵峰拉走,只能留下一初一个人。
一初还是捧着手捧花,直直的站在台上,一阵风吹过来,头纱和王冠吹落在地,王冠上的那一块钻石瞬间摔成两半,一初面无表情,突然将手捧花扔了出去,然后冷笑着。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一个人,从远处看都能感觉身材健硕,气质压迫。他慢慢走向一初,到一初面前,摘下墨镜,是支衡。
“你怎么会来”?一初冷冷的问,
“你的婚礼我怎么能缺席”?支衡开玩笑的说,“提前祝贺你,手刃第一人”,支衡看着一初的眼睛,一初的眼睛里没有想象的快感,反而有一种落寞,支衡瞬间明白那份落寞产生的原因。
“怎么,婚礼没举行成功,不开心了”?支衡明显有吃醋的味道,
听到这句话,一初看了一眼支衡,没有说话,转头径直走向黑色轿车。
等支衡上车,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很快一初接到电话,
“在icu重症监护室,可以探望”,一初听到楚溪的话,知道还需要自己最后一击。
“我们去医院”,一初直接说,
“你确定吗?如果这样,楚江有可能恨你一辈子”,支衡知道一初其实是对楚江有愧疚感的,如果真的要一初亲自出手,那楚江和一初之间将会真的生出一道直接的仇恨。
“我不在乎”,一初冷冷的说,但是心里却开始摇摆不定,
她回想起楚江对她的好,楚江总是细心的照顾她,人人都说他是一座冰山,可在一初面前,他温暖,他开朗,会知道一初喜欢柠檬水;会在一初遇到危险时不顾生命去救一初;会在一初特殊时期跑到一初房间照顾一初;甚至他明明知道一初目的不纯依旧选择和一初结婚;他会给一初准备盛大的婚礼,会精心挑选婚纱钻戒,他憧憬着与一初的美好,可是这一切竟然都是一初亲手布下的骗局,一初还要他母亲的命,想到这些一初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上天似乎在捉弄着他们,好像在说,看吧,你们机关算尽,到最后最受折磨的就是你们自己。
楚溪在病房外看着楚江,他能感受到楚江的无助和自责,可是最后真正的打击即将到来。楚溪走进病房,
“我们出去走走吧!让母亲一个人先好好休息一下”,楚溪拍着楚江的肩膀说,“你也很累了,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之后才能更好的照顾母亲”,听到楚溪这样说,楚江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跟着楚溪出了病房。
医院门口支衡已经把一初送到,
“我陪你进去吧”!支衡说,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说完,一初戴上墨镜开车门下车,
刚上电梯,一初看到另外一部电梯下来的楚溪和楚江,她径直走向江母的重症监护室,病房内只有江母和一初,似乎感受到来者不善,江母缓缓睁开眼睛,慢慢转头看向一初。
“你你”江母很是虚弱,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错,是我,我就是小枫的女儿,那个被你杀死的小枫的女儿”,一初第一次露出凶狠的目光,
“你没想到吧,当年你费尽心思想置我们母女于死地,可最后我还是活了下来,而且我会成为你儿子的妻子,你以为你能逃离我母亲的阴影吗?真是异想天开,只要我进了楚氏的门,每次见到我,楚流峰就会想念我母亲一次,而你就会更加害怕,害怕”一初口气中带着得意和仇恨。
接着一初缓缓趴在江母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听到这句话江母双眼睁大,充满血丝,想大声喊叫,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江母双手攥紧成拳头,在一初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终于坚持不住,心脏骤停。
等楚溪和楚江回来,已经发现江母被推进了急救室,但是这一次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只是摇头。
楚江听到江母离去的消息,整个人瘫软,还是楚溪在旁边扶着他这才没有倒下去。
楚江的双眼泛红,心如刀绞一般,全身有种麻木的感觉,他只觉得眼前模糊,强忍的眼泪还是如线一般流下来,即使江母对别人做了很多不堪的事情,但是对楚江的爱永远都是真的。
楚江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无声的哭泣着,自责、悔恨全部袭来,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竟然也是如此卑劣和自私,为了自己所谓的爱,竟然促使母亲离世。
楚流峰听到消息急忙赶来,无奈叹息,这么多年楚流峰和江母还是有感情的,江母离开,楚流峰浑浊的双眼也浸满了泪水。
一初上了支衡的黑色轿车,“江母走了”,一初冷冷的说了这一句。
支衡看着一初,没有说话,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恭喜!”支衡还是脱口而出了这两个字。
听到支衡说的话,一初转头与支衡对视,眼底是看不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