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弃即成长
从火圈中发出那道闪亮金色光芒的人，自然就是修炼了《卫时随笔》中秘术功法的周维。
在这几年中，周维也是按照父亲与分别前，所嘱咐的那样，母亲随笔里面写的什么，他就练什么。
所以周维这些年所修炼的法术招式，自然都和五行相关。
而刚才周维凝聚出的那道明亮金色光芒，就是母亲随笔肺金篇中，所记载的一种金系秘法《烁金刀气诀》。
当时周维在吹哨示意敌人情况后，就从火圈中随手挥出这一记看似声势浩大的金色刀气。
周维就是想通过烁金刀气所产生的明亮金光，去吸引鼠族的注意力，给雷洪他们创造动手时机。
这边听到周维用哨声传递出来信息的雷洪，想的也是提前动手，去吸引一些鼠族修士的注意力。
避免修为还在灵茧境的周维，在最后关头失手被这两只鼠族小队抓去。
结果两人提前为对方着想的举动，正好里应外合，给鼠十二所带领的两支鼠族小队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队伍中年纪最长，修为最高的齐伍率先赶到周维身边。
他先是出刀拨开鼠族一位化蝶境修士的凶猛杀招，再一脸关切的向周维问道：“周小子，你没事吧！”
得到齐伍支援，周维被几名鼠族修士包围的口子瞬间打开一道缺口，来自于几名鼠族修士的压力也顿时大减。
随即周维双手同时挥出一道金色刀气，逼退身旁其他两位鼠族修士。
笑着对齐伍说道：“我没事，就是把队里的烟雾符都用完了，这次估摸着又要被那管符箓和法盘的老先生，多叨叨几句！”
“他娘的敢！咱们这次做了这么一大票买卖，他狗日还敢叨叨周头。”
队中另一位队员齐长树在周维逼退两位鼠族修士后，也一跃来到了周维身边，啐了一口骂道。
“臭小子低调点，等买卖成了再嚷嚷行吗！”
齐伍看到自己儿子齐长树口无遮拦的模样，不禁管教道。
齐伍和齐长树是军伍中罕见的一对父子兵，早已是化蝶境圆满的齐伍，其实才是周维这支小队的原来队长。
可在周维突破到灵茧境后，齐伍就极有眼力的主动辞去队长职务，并在雷洪的授意下把队长职位交给了周维。
齐伍之所以会如此牺牲个人利益，是因为雷洪几年前将周维塞入齐伍队伍时，就暗示过他。
周维是一位能实现齐伍心愿，改变他儿子齐长树命运的人。
而在雷洪队伍中已经待了多年的齐伍，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齐长树可以进入明教学院之中求学，给齐家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当齐伍在收到雷洪暗示后，即便他之前未曾见过周维，并且周维在牧牛军中已化名为周醉。
但齐伍还是大抵猜出了周维的身份，所以他便一直心甘情愿辅助和教导周维。
为的就是等周维进入学院之后，能稍微反哺自己膝下这一对儿女。
……
回到战场这边，周维看着齐伍管教儿子齐长树的样子。
微微一笑说道：“齐叔我们一起上吧，此战要速战速决，等会还有大事要干呢！”
听到周维命令的齐家父子俩，也是纷纷亮出身上牧牛军配的制式长刀，默契十足的朝着面前三位，已经萌出逃跑心思的鼠族杀去。
等齐家父子俩一齐向前面三位鼠族杀去，周维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
他转头看向了距离自己十丈开外，队伍中的另外一位化蝶境圆满军士燕明。
燕明他是一位不爱说话的高个沧州军士，他不像牧牛军中的其他沧州军士那般能说会道，广交好友。
燕明有些内向，喜欢独处，恰巧这种性格与初入军营的周维完全一致。
加上在周维最早来到齐伍队伍时，就是和燕明同住着一个上下铺子，并且齐伍还安排周维与燕明互为搭档。
所以燕明一直和队伍中的周维关系最好，且是周维最为默契的一位战友。
此时，与齐家父子俩同时赶来的燕明，已经独自拖住另外两名围剿周维的化蝶境修士。
在燕明大开大合、拼命三郎的刀法下，同为化蝶境的两名鼠族，居然被燕明打得节节败退，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的周维也不急着上前，最为熟悉燕明刀路的周维知道，燕明这套无归十八刀使出之后，只会一刀更比一刀凌厉。
所以周维此时做的就是，随时给燕明提供侧面掩护，然后找准机会，给这两位化蝶境鼠族致命一击。
周维观察着燕明与两位鼠族对战情况，左手时不时地挥出几记金色刀气，侧面骚扰与燕明对战的两位鼠族修士，帮助燕明更好地衔接刀法，一步一步逼得两名化蝶境鼠族露出破绽。
与此同时，周维的右手已经是悄悄背到了身后，五指弯曲，五根手指头上分别呈现青、红、黄、金、蓝五种颜色。
接着五种颜色不断在各个指尖依次亮起，不停循环往复。
这其实是周维在修行之后，借鉴金平律与鼠族老妪的对战时的出手方式，自己研究出的一种厉害术法。
这种术法原理就是先依次运转母亲随笔中的五种五行攻击秘法，通过五行循环的道理，不断积聚术法威力，最后一次性爆发所积攒的所有术法威能。
这也是周维可以跨境对敌的倚靠之一，并且这个需要蓄力的术法招式，恰好和燕明的无归十八刀配合起来最为有效。
看到周维的金色刀气不断从远方支援过来，燕明彻底不留余力，每出一刀都是毫无保留的全力挥出，丝毫不考虑面前两名化蝶境鼠族会采用和自己以伤换伤方式。
在这种心境之下，燕明的无归十八刀，刀如其名，无归而斩，刀刀都是奔着以小伤换大伤，以大伤换你命的结果而去。
此时知道自己这方，已经被人族队伍反包围的两名化蝶境鼠族，哪里愿意和燕明采取以伤换伤的打法。
这两名化蝶境鼠族只是不断招架着燕明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刀法，双眼不停左右环顾，想着伺机寻找脱身机会。
偏偏周维时不时挥来的几道金色刀气，不断骚扰这两名鼠族化蝶境修士，使他们两人无法轻易脱离燕明的刀路范围。
无奈之下，这两名化蝶境的鼠族修士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面前的燕明彻底使完这路拼命刀法，再找到其刀法衔接的空挡，强行突围逃去。
很快，燕明的无归十八刀在使到最后一招有去无回后，果真在衔接刀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停顿。
这两名争斗经验丰富的化蝶境鼠族修士，也是敏锐把握到了这个时机。
他们两人选择硬挨燕明一道刀气后，转身逃向无息沼泽的密林深处，准备彻底脱离雷洪小队的包围圈。
可是等待时机的人不光有他们两人，还有右手已经蓄势很久的周维。
看到鼠族两人硬抗一刀，夺路而逃后，周维便不再继续蓄势，背藏在身后的右手收指成拳。
朝着十几丈外背对自己的这两名化蝶境鼠族，就是一拳挥出。
顿时，一道深红色光芒从周维五种光芒闪耀的右拳中迸发，直接化为一条红色火龙，轰向两位鼠族背后。
这两名化蝶境鼠族修士中修为更高的鼠族，在感觉到身后疾冲而来的火拳，却是突然伸手一拉旁边鼠族，把另外一名化蝶境鼠族，当做肉垫般挡在自己身后。
“轰”的一声响，周维蓄力发出这记火拳，把被同伴当为肉垫的鼠族打的口吐鲜血，当场倒飞昏死过去。
而另一位把同伴当为肉垫的化蝶境鼠族，则是因为离得太近，同样被周维这惊人一拳的威势波及。
不过这名鼠族的修为显然深厚不少，只见他脚下只是打了几个踉跄，就已稳住身形。
可惜只是这一缓时间，就已经被尾随过来的燕明继续缠住。
等这名化蝶境鼠族一对一被迫再次应战下，也是彻底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轰出这蓄力一拳的周维胸膛不停起伏，似乎是在卸下这惊人一拳所带来的身体负担。
于是还喘着粗气的周维，也没有选择继续出手。
不过，剩余的那名鼠族化蝶境修士，在同伴昏死后也是斗志全无，很快就被燕明无归十八刀砍得无力招架，一副随时就要落败的样子。
这时周维又将目光看向齐家父子那边，虽然是齐家父子以二敌三。
但凭借着齐伍的修为以及父子二人之间的老道配合，也是打得另外三名鼠族毫无还手之力，看起来拿下这三名鼠族，也只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战局之中，不仅仅是周维小队这边形势大好，雷洪麾下的其他小队，也是全面压制住了两支已经残编鼠族小队。
甚至有些小队，已经诛杀了一到两名鼠族修士。
再看战局中央，雷洪与鼠十二的争斗也已经逐渐进入了尾声。
虽然鼠十二再次唤出了鼠族真身加持，但面对已经是入梦境后期巅峰修为的雷洪，还是全面落于下风。
加上鼠十二今日在和闯入沼泽的人族猎宝小队追逐打斗一番后，就已受了一些轻伤。
又在鼠族长老司马掩华的指使下，连续吹响四声魔音笛，更是因此折损了不少修为。
最后还在追击周维的时候，被周维偷偷算计，吸入了一些太阳花的花粉，再次折损了一部分修为。
等到这会对上雷洪这位入梦境的后期巅峰修士，早已显得力不从心。
此时鼠十二心中所想的就是多拖一会，说不定可以等到掩华大人在将雪云草全部催熟后，能想起自己，率人过来支援这边。
而即便是掩华大人没有选择过来支援自己，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会，等到掩华大人将那些雪云草全部催熟，自己再独自逃命。
相信事后回到鼠族营地，掩华大人也不会过多怪罪自己，白白丢了两队鼠族修士的性命。
只是鼠十二让暗自叫苦是面前这位人族青年校尉，不仅修为惊人，对战经验更是老道无比。
特别是其刀上的蓝色电芒，不断地渗透到了鼠十二身体之中，时刻影响着体内灵力运转。
且鼠十二在与这名人族青年校尉的战斗之余，偶尔用余光扫过了手下的两支鼠族队伍情况，更发现他们那边形势相比自己更不容乐观。
所以鼠十二此时也没有什么其它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支撑一会。
按照鼠十二的心中预计，自己只要再支撑两到三炷香的时间，掩华大人那边应该能将所有雪云草彻底催熟。
到那时候，自己大不了再折损一些修为，同时抛下这两支的鼠族修士小队，直接使用鼠族秘法逃遁离开。
看到与雷洪对战的鼠族统领还在拖延时间、负隅顽抗，周维很快就明白了鼠十二心中所盘算的这些小心思。
于是周维朝着雷洪大喊道：“雷老大，沼泽那边的鼠族，就快将雪云草全部催熟，咱们这边要加快一些，要不然来不及了！”
同样熟知鼠族性格的雷洪，自然也知道面前这位鼠族入梦境修士，是在有意拖延时间。
不然依照鼠族的胆小怕死性格，在明知此战必输的情况下，面前这位鼠族的入梦境修士早就要伺机逃走。
不过，经验老到的雷洪，也是早已算好鼠族这一性格弱点。
听到周维大声提醒，雷洪在心中算了算时间，继续与鼠十二过了数十招后。
雷洪突然大吼一声，身上气势浑然一变，全身都有蓝色电芒浮现，双眼之中更是电光四射，看起来是要释放什么大招一般。
与雷洪对战的鼠十二看到这一幕后，转身就跑，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其他鼠族修士，独自逃离这片战场。
看到鼠十二弃战逃跑的举动，雷洪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只见雷洪双手掐诀，一声低喝下，竟有无数电光从转身逃跑的鼠十二身体，四射泵出。
已经入梦境修为的鼠十二，忽然被体内四射泵出的电光麻痹，直接停留在了原地。
麻痹身体的时间虽然很短，可这也足够鼠十二想清雷洪的所有伏笔和设计，只是上天从来不会给人重来机会。
等到鼠十二的身体恢复知觉，可以重新行动时，一抹幽蓝刀光已经飘到鼠十二的脖颈后面，一刀便了结了这位鼠族入梦境强者的性命。
其实雷洪的设计也很简单，他就是利用着鼠十二与自己拖时间的心理，通过凶狠的刀法造成自己一直在强攻的假象。
实则雷洪一直通过的自己长刀与鼠十二手中匕首的不停相碰，持续将刀上附带的电芒，导入这位鼠族统领的身体。
最后等电芒累积到一定数量后，雷洪在假装释放大招搏命，实际是诱使鼠十二主动逃跑。
从而给自己空出一个掐诀引爆鼠十二体内所累计的电芒间隙，等到鼠十二被电芒麻痹，雷洪一刀轻松了结他的性命。
在雷洪一刀了结鼠十二后，战场上的两队残编鼠族修士更是斗志全无。
随着雷洪也参与到收割鼠族修士的队伍中，很快就将追击周维的两队鼠族一一杀尽。
“周醉，你没事吧！”
雷洪将与齐家父子俩对战的最后三名鼠族处理后，面带关切的向周维走来问道。
“我没事，只是把身上烟雾符都用完了！”
经过一阵调息，周维也已完全恢复自身状态，面色红润的笑着回道。
“烟雾符都是小事，你快和我说说沼泽那边神隐草的事情以及血地情况！”
雷洪将周维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沼泽那边是一片鼠族已经布置好的血地，血地中还有一片已经成熟神隐草和五十多株即将成熟的雪云草。”
“因为这片神隐草自带气息隐蔽效果的缘故，导致我们在黑木林活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过这片沼泽。”
周维看了眼还在打扫战场天雷精英小队众人，同样小声回道。
“确定不是鼠族引我们过去的圈套吗？”
听到有五十多株雪云草后，雷洪脸上神情明显变得更为凝重。
“确定不是，我推测我们之所以能找到这片血地。”
“应该是那条灵药蛇故意引我们过来，为的就是让我们和沼泽中的鼠族互相争斗。”
“在这之前，这条灵药蛇应该引了一队人族寻宝小队过去，结果被血地中的鼠族追出来全部杀掉了。”
“而我和刘然他们兄弟俩，就是在这时机找到这块血地。”
“我推测组织那片血地，进行血祭的至少是一位明道境的鼠族强者。”
“他应该觉醒了鼠族的遮天蔽日天赋神通。”
“并且他还有一根吹起来没有声音，却可以向附近百里鼠族小队，传递消息的黑色长笛。”
周维将自己的推测，以及在树洞中观察到所有事情，都简洁明了地告诉了雷洪。
“觉醒了鼠族天赋神通，还有一根吹起来没有声音，却可以传递鼠族消息的黑色长笛。”
“是不是在吹笛之后，离得近的鼠族还会出现身体摇晃，瘫坐在地的表现。”
听到周维最后对那根黑色长笛的形容，雷洪立马联想到了曾经父亲曾和他说过，司马家族控制鼠族族群的方式。
“是的，吹笛之后，那些离得近的鼠族各个身体摇晃，还有不少瘫坐在地。”
周维点头肯定说道。
“那就没错了，是魔音笛！”
“没想到这个血地，居然有鼠族司马家的核心人物在！”
“坏了，这人能有资格随身携带魔音笛，至少是司马家族的五位大长老之一。”
雷洪很快就猜测出了司马掩华长老的身份。
“鼠族的四长老前段时间被雷将军打伤，而沼泽中的那位鼠族长老，我能确定他没有通神境的修为。”
“要不然我刚才也没有办法，在他眼皮底下躲那么久。”
“那他应该就是鼠族的五长老司马掩华。”
周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后怕之意，看来自己刚才的行为还是有些太过冒险。
不过既然这位鼠族长老没有察觉自己，说明他只能是鼠族五大长老中排名最末的长老司马掩华了。
“如果确定在沼泽中的那位就是司马掩华，我让倪芳叫来的援手可能无法留下此人。”
“并且父亲曾和我说过，鼠族司马家族中有一门秘术，可以不远万里联系同族之人。”
“就算我们拼死拖住了司马掩华，这拖下去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凶多吉少，更别说能把这些雪云草都能收缴过来。”
雷洪知道周维心中还在惦记那个事情，可是身为这支队伍最高长官的他，决不能意气用事。
因为他的任何判断失误，都可能白白葬送队伍中的队员性命。
何况在上次牧牛军与鼠族的三、四长老同时在无息沼泽交战后。
雷鸣就告诉过自己儿子雷洪，只要没有抓到鼠族当面残害人族修士和牧牛军士兵的情况，尽量避免与鼠族小队交手，特别是遇到鼠族长老带头的鼠族小队。
现在这片无息沼泽，可不仅有鼠族通神境的存在，还有其他妖族通神境也驻扎无息沼泽靠近妖族的边缘。
周维知道，雷洪说得没有错。
就算倪芳把驻扎在无息沼泽外围的三名明道境，都找来，按照司马掩华的强大修为，以及觉醒了天赋神通来预估。
不仅是这三位明道境的副将，无法留下司马掩华。
甚至还大有可能被司马掩华拖住，若是等到无息沼泽中其他鼠族的支援，到时候可能全军覆没的就是他们牧牛军了。
周维不甘心的再朝着生长着成片神隐草，和五十几颗被催熟的雪云草看了一眼。
声音低沉说道：“我知道，这次确实没有办法了，我们赶紧走吧，算算时间，血地那边的雪云草就快成熟了！”
“好，你来发撤退信号吧，也好让倪芳他们看到。”
“按理来说，他们也应该到黑木林边缘了！”
雷洪拍了拍周维的肩膀，将手中的撤退信号弹递到周维手上。
雷洪知道周维他太想要雪云草了，上次哪个计划的突然失败，对他和周维都产生了不小打击。
雷洪也没有想到那些隐藏在拒妖城阴影下的人，神通能够如此广大。
雷洪何尝不明白有了这些雪云草，那些隐藏在拒妖城阴影下的人，一定会忍不住继续出手。
到时候一定能给他和周维留下难得的机会。
只不过，这次难得可以获取雪云草的机会，是真的瑶放弃了。
“雷老大，没事的，我们下次还有机会的！”
接过信号弹后，周维看到雷洪脸上也有些沮丧的模样，反倒是挤出笑容安慰道。
知道周维母亲旧事的雷洪，深深看了一眼周维，脸上也露了一抹宽慰笑容。
他知道周维这块璞玉，在经历近六年的军伍生涯，已经洗去了身上的泥尘，即将像他父亲那样向世人闪耀出最为璀璨的光芒。
就在周维准备要激发，这枚牧牛军中代表撤退的信号弹时。
有一束刺目电光，朝着雷洪和周维呼啸而来。
下一刻，就有一位燕颔虎须、体形健硕高大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雷洪与周维两人面前，说道：“小子，我来的不晚吧！”
雷洪与周维瞬间相视一笑，笑着回道。
“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
“老爹，难得你来得准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