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才不自知
拒妖城外，周平看着儿子周维的身影，在拒妖城城中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
周平才转身化成一道青色遁光飞到空中，与早已悬停一会的幽兰，一齐化成一道蓝光向西飞去。
“既然如此牵挂，何不与你那儿子一起多待两日，去往妖族的事情，真有那么急吗？”
驾驭蓝色遁光的幽兰，看着脸上还挂有牵挂之意的周平问道。
“多待两日只怕维儿会更加不舍。”
“况且公主殿下昨日才双魂分离，趁着其体内另一道心魂还在虚弱之时，正是给公主殿下医病的好时候。”
“陛下愿意给我留出一夜与维儿相处的时间，我已经很知足了！”
周平收敛起脸上牵挂之意，神色平静地说道。
幽兰手中凝出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牵起周平的左手，幽蓝色的光芒慢慢从周平掌心钻入，幽兰竟是直接探查起周平体内情况。
看到幽兰有此举动，只是面露苦笑，没有阻止幽兰这个行为。
“陛下让你多休息一晚时间，是让你能恢复一些灵力和法则之力吧。”
“可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不怕将公主殿下医到一半，自己就先倒下了？”
“也难怪你要催促你儿子回到拒妖城中，是怕聪慧的他，也会发现你此时糟糕的身体情况吧。”
幽兰查看了周平体内情况，不由皱眉说道。
“我没事！”听到幽兰念叨之后，周平也是温声说道。
“你还说没事，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若不是秦锋用他的本源之力给你稳住大道。”
“只怕你现在就已经境界倒退，甚至连法则大道，都有可能要崩碎一道。”
听到周平还在逞能之后，幽兰立即神色不悦说道。
“现在不是没什么大事吗，倒是你打破了你们蝶族千年桎梏，灵觉又敏锐了一些。”
周平看到幽兰已经生气，不由笑着转移话题说道。
“这还得感谢你们父子俩，一个不要命的合剑日月，一个不要命的响雷生雨。”
“才让我可以打破封印蝶族千年的枷锁，成功悟出第五道适合蝶族的大道法则。”
看着周平拙劣地转移话题，幽兰更没好气说道。
“所以你就将你们蝶族的镇族之宝万彩衣，借给维儿？”
听到幽兰的继续埋怨，周平说起离别时周维要归还身上披着的彩色透明罩衣，被幽兰当场拒绝的事情。
“你这儿子突破后丹田中的动静太大，这件万彩衣正好可以遮住他丹田中的情况。”
“而且我对他眼缘不错，就想将这万彩衣借给他一段时间不行吗！”
幽兰回想起周维丹田中那道莫名刮起的风暴漩涡，反呛一嘴道。
周平见此时的幽兰心情不好，也是自觉闭嘴地在幽兰遁光中聚气凝神，开始修复自身伤势。
本想再呛周平几句的幽兰，看到周平此举，也是不再出言，专心驾驭遁光，并将飞遁速度提到了最快。
入城之后的周维，头上戴着一个黑色面纱遮面的斗笠，慢慢走在一日之别的拒妖城中。
周维可以看见城中街道上的所有行人，脸上都挂着那战后胜利的喜悦。
并且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着昨日人妖两族间四场赌斗的战斗情况。
因为四场赌斗之中，只有父亲周平的那场是在拒妖城前开打，加上周平本身又是隐居在拒妖城中多年的学院高人。
所以周维一路听来，大街上基本上都是在讨论自己父亲的那场打斗情况。
由于从拒妖城中去往无息沼泽的冒险的修士，或是武师这些人，也会经常使用斗笠遮面。
所以周维这副装扮也没有引起太多路人注意。
此时周维一路听来，也是大概总结了拒妖城中的百姓，主要称赞父亲的几个方面。
一是说赞父亲周平一剑光耀大地，不惜牺牲自己胜利，帮助人族赢下了剩余三场。
二是讲父亲周平能被妖皇请到妖族并且教妖族公主殿下剑法，给人族挣了莫大脸面。
三是赞美父亲周平隐居在拒妖城时，平易近人，行尽好事。
而周维在听到全城中都在称赞歌颂父亲的声音后，也是有些奇怪，为何这些寻常百姓可以将打斗细节了解的如此清楚。
并且昨日选选和自己讲的是父亲一剑光耀战场后，妖族就莫名的认输了三场。
可是到了拒妖城中，传的都是因为父亲周平一剑光耀大地，波及了三片战场，使得叶王爷和卫铠、雷鸣两位将军同时赢下对局。
周维还发现，这些拒妖城百姓口中流传父亲在拒妖城的一些事迹，也是说得有板有眼，似乎人人亲眼所见一般。
而且在周维听来，其实有不少都是相对隐蔽之事，周维和父亲周平两人基本没有对外说过，也不知道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不过周维心中有些奇怪，但是不管怎么说，父亲能成为全城百姓口中的英雄。
周维是由衷为父亲感到自豪和高兴，同时也庆幸自己听父亲所言，戴上了遮面斗笠。
要不然此时在大街上万一被人认出，一定会被热情的百姓疯狂围住。
正当周维还沉浸在一路百姓对父亲的不断讨论夸赞之中，一位穿着朴素，外表普通的读书人，一头撞上了有些走神的周维。
顿时，这位衣着朴素的读书人，就被已经是落雨境修为的周维无意间撞得倒退几步，才勉强站稳。
“抱歉了，小兄弟没事吧！”
没等周维反应过来，反倒是被撞退几步的读书人，赶紧行礼道歉道。
“不好意思，是我刚才走神了，先生您没事吧！”
周维见到此人一副读书人的装扮，也是有意捏着声音回礼致歉道。
“兄台客气了，我只是一名落榜多年的寒门学生，不敢被称为先生。”这位衣着朴素的读书人谦逊说道。
周维见此人极为谦虚有礼，也是在点头致意后，就继续朝前走去。
本来周维是先想回家看看的，但这一路听来，周维知晓了自己家中已经是被天象军士兵围起保护。
周维也就按照父亲临行前的交代，直接朝着拒妖城中心的城主府走去。
……
等走到拒妖城的城主府前，周维左右徘徊了几步，正想着如何上前沟通时。
就有两个城中守军，走到周维跟前来盘问和驱赶周维。
其中两人之中官衔更低的伍长，直接上前训斥周维道：“闲杂之人不要在城主府前逗留！”
周维听到这位伍长训斥，连忙从怀中掏出父亲周平临行前给自己的令牌，双手递给了走来盘问的军士二人。
沉声说道：“属下有事求见卫大将军，烦请通报一下。”
两位守门军士见面前这位头戴斗笠、形迹可疑之人，竟然掏出了一枚天象军的令牌，开口还直接点名要见卫大将军。
两人不由将周维，重新上下打量一遍。
两人之中那位没有出声的什长，双手接过周维手中令牌，看了一眼，这位什长的态度便立即有所缓和。
只有留下一句烦请稍等后，就朝着城主府内小跑而去。
不消一会工夫，这位什长便同着一位负责城主府防卫的校尉快步走来。
“大人请随我来！”
校尉来到周维面前，先是恭敬将令牌递回周维，并行过一礼之后，便做出手势邀请周维进到府中。
留下了刚才两名军士，继续带人看守府门。
“那才那位什么来头呀，连朱大人都如此客气！”
等周维走了有一会后，刚才盘问周维的伍长好奇问道。
“你知道什么，你没看到刚才那人递过来的那块将军手令，上面写了一个卫字吗？”
刚才接过周维手中令牌的什长小声回道。
“哇，没想到此人个子不高，衣着不显，竟然还能持有卫大将军的手令。”
“我说怎么连朱大人都对此人如此客气。”这位伍长恍然说道。
将周维带入城主府的朱啸山，此时也暗自用着余光打量着，这位头戴斗笠个头不高的男子。
心里想着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拿着卫大将军的手令前来。
可是一路之上的周维，并没有好奇的看向城主府四周的景色和建筑。
他只是沉默跟着身前的校尉，一路穿过层层守卫和房屋，最后来到了一处别致的偏院门口。
“此处就是卫大将军在府中的办公之所，大人稍等，我再去通报卫大将军一声。”
朱啸山将周维领到此处，转头向周维知会一声后，就独自走进去通报。
这时的周维才抬头打量，城主府中的各种建筑。
只见拒妖城城主府中建筑群落错落有致，格局布置灵活自由。
个体建筑更以精美的木雕和古朴的石材搭配而成，每一处都能展现出城主府的优雅和宁静。
而刚才周维之所以沉默的跟着身前这位校尉一路前行，不去有意看城主府中的结构与建筑，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出自己是第一次来到城主府中。
因为父亲周平临行嘱咐最多的话语，就是让周维要小心身边藏着的眼睛。
“大人，里面请。”
“卫大将军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朱啸山进去通报只是一会，就回来将周维请了进去，并送到了卫铠的书房之前，才让周维自己叩门进去。
“砰砰！”
随着周维轻轻地叩门之声。
“进来吧！”
书房里面也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男声。
推门走入书房，周维就见到一位体态修长、长有一副四方国字脸形的中年男子，正面带笑意看着自己。
此时周维也是摘下遮面斗笠，朝着面前之人恭敬躬身行礼说道：“晚辈周维，见过卫大将军！”
卫铠见周维行礼，也是单手一扶，周维身前立刻有玉色月光将自己慢慢托起。
托起之间，周维只感觉玉色月光触感冰凉，却又隐约传来亲和之意。
而做完这些动作的卫铠，则是面带笑意说道：“相信你父亲已经与你说过，我与你娘乃是亲生兄妹。”
“虽然平日里你没有见过我，但我这个舅舅却是看着你在这里从小长大的。”
“所以维儿，你我之间不必见外避嫌，你直接叫我舅舅就行。”
感受着四周亲和的玉色月光，周维不由有些腼腆拘谨说道：“好的，舅舅！”
卫铠看着周维脸上的拘谨和腼腆，也是拉着周维在自己身边坐下。
并笑着说道：“不错不错，昨日听你父亲说你要来军队磨炼，这可把我高兴了好一阵子。”
“维儿你不知道，舅舅在你还小的时候就和你父母建议，让你长大之后投效军中。”
“结果就因为这个事情，被你母亲好一阵的数落。”
周维听到卫铠之言后，不由问道：“舅舅是从驻扎到拒妖城后，就一直看着维儿长大的吗”
“是的，自天象军镇守拒妖城后，我就一直在城中看着维儿长大。”卫铠不知道周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
“那舅舅应该知道母亲被暗算的事情吧，能和维儿详细讲讲此事吗？”听完卫铠回答之后，周维立即神色一正说道。
虽然昨夜父亲已经给周维讲过，暗算母亲的人已经全部死了，而且也告诉周维关于幕后人的一些信息。
但周维知道父亲肯定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告诉自己。
所以周维从进入城主府后，就在盘算着，自己是否能从这位亲舅舅这边问个明白。
“你父亲告诉你这件事情了？”听到原来周维是想了解这件事情，卫铠面色一凝说道。
“昨日父亲只和我说了，母亲是因为修炼时间法则的缘故，才会在拒妖城中被人暗算，最后母亲也是死在时间法则反噬之中。”
周维将昨日父亲和自己说的情况，给卫铠简述了一遍。
“的确如此，那维儿你还想知道一些什么呢？”
卫铠听到周维这些言语之后，也是点头证实了周平的说道，再次问道。
“我想找到这些幕后之人，给母亲报仇！”周维神色坚定说道。
卫铠看着自己这位神色坚定的外甥，终于知道周维要参军和留在拒妖城中的根本原因了。
明朝之中有一条律法，专门约定三大边军以及各州州军负责保护各地明教学院安全。
若出现明教学院师生伤亡，所处管辖的军队可一同介入调查。
“这便是维儿你参军的原因？”卫铠身上突然气势一变，沉声说道。
“是的，维儿现在参军一为强大自身，可以找到暗害母亲的幕后凶手。”
“二是想为父亲分忧，以后也能在人妖两族之争中为人族效力。”
“三是维儿也希望有一日可以终止人妖两族之间的纷争，让所有的将士都能与他们的家人团圆。”
周维将自己的心里话，对着这位亲舅舅毫不犹豫的说出。
其实在昨日之前，周维还没有今日这般志向远大。
周维之前想参军入伍只是想在军中习得修行之法，以此强大自身，从而保家卫国。
他希望自己可以镇守一方，让更多平民百姓免受战争之苦，让那些因战争而失去亲人的家庭越来越少。
但是在经历了昨天所有事情，踏入修行后的周维，发现自己好像可以做更多事情。
特别是昨日和父亲周平敞开心扉，外加今日从拒妖城中一路走来，周维的想法开始发生改变。
此时的周维也想成为父亲周平那种，可以凭借着一己之力，来阻止人妖两族纷争的人。
“昨日那名监视你和你父亲的卖布李婶，是维儿你发现的蹊跷吗？”
对于周维的远大志向，卫铠也是神色欣慰，但他口中话题却是突然一转。
“是的！”周维简短回应道。
“那舅舅告诉你，昨日那人已经消失在歙州玉华郡中。”
“目前所有关于那位幕后人的线索，就只剩下了此人修行的是毒系大道。”
“且昨日还被你父亲，打散一道大道法则这些线索。”
卫铠略微思索后，沉声说道。
周维追问道：“那十五年母亲为何要来到拒妖城呢？”
卫铠神色一正说道：“十五年前的事情属于人族机密，还不是维儿你现在可以知道的。”
周维原以为可以从自己这位舅舅。了解到母亲被暗算的一些信息。
可是周维没有想到这位亲生舅舅，竟然如此干脆果断地拒绝了自己。
“那什么时候的我才可以知道呢？”周维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等你真正强大，为人族做出贡献之后，你自然会知道的。”卫铠继续沉声说道。
“维儿，这些日子你先住在我的别院之中，参军的事情我会给你安排的。”
“还有进出府中和与人接触时，你记得带好斗笠。”
“现在对外宣称你已经去往明教学院求学了。”
看到周维还想再问，卫铠也是抢先出言道。
周维本想再多问一些，但见自己舅舅也不愿和自己多聊此事。
周维也只好出声应答道：“好的，维儿知道了。”
其实不是卫铠不愿与自己的亲外甥周维多聊，只是卫铠已经想不到用什么理由，拒绝周维去打听自己母亲的事情。
随后，卫铠也是让周维重新戴好斗笠，再叫来亲兵，将周维安排到了自己在城主府的别院之中。
而周维也是给卫铠再行过一礼后，就随着卫铠叫来的亲兵离开了此间书房。
等到周维和自己亲兵都走远后，卫铠才对着书房房梁上说道：“先生为何不让我将十五年前的一些真相说出。”
此时从书房房梁上，轻飘飘落下一位衣着朴素的读书人。
此人温声说道：“这孩子心思敏锐，资质惊人，只用一日便已经响雷生雨。”
“若是卫将军此时就将十五年的一些事情告诉他，只怕这孩子会思虑更多，对他的成长并无益处。”
卫铠不由吃惊道：“什么，维儿已经是落雨境了，为何我一点都未察觉。”
“他身上有件宝物，可以掩盖自身气息。”
“若不是刻意近身探查，没有丝毫察觉也是正常之事。”
衣着朴素的读书人解释说道。
“没想到仅是一日不见，维儿就便有了这等境界，这倒是让我有些未曾预料。”
“可是他现在修为进展如此之顺，在经历昨日城中事情后。”
“我反而更怕他会越想越多，且有意以自身为饵，等着那些人出手呀！”
卫铠沉思半晌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无妨，这些年我都会在拒妖城中看着他的。”
衣着朴素的读书人，继续宽慰说道。
“有先生这句话，我便安心了，在此卫铠代替卫家先谢过先生了。”
卫铠听到读书人的承诺，也是彻底放下心来。
……
至于被带到卫铠别院之中的周维，则是陷入苦苦思索之中。
周维不明白原本和自己态度亲昵的卫铠舅舅，在提到十五年前的事情后，立即缄口不言。
不过心思敏锐的周维可以察觉到，卫铠舅舅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继续追问下去。
这也可以说明母亲被暗算的原因，大概率和十五年前，母亲来到拒妖城的目的有关。
而且也如父亲所说，此事应该与母亲所修炼的时间法则，有着很大关系。
但周维没有想明白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才可以在一座人族的城池，去暗算一位人族圣人的弟子？
而母亲来拒妖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以及这些年父亲和母亲留在拒妖城中，真的只是寻药给自己治病吗？
这座拒妖城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
无数个问题不断涌入周维脑海，将他的脑袋撑得有些发胀，以至于早已放在房间的餐食，周维都没有认真食用。
最后没有找出任何头绪后的周维，也只能是将心神沉入丹田之中，抓住每一刻的时间去强大自己。
再次将心神沉入到丹田中的周维，看着丹田中依然是大雨瓢泼，没有任何终止的趋势。
周维也是默默的同时运转起了春晓和肝木两篇修行功法。
至于天地间的灵气，也在这两篇修炼功法的推动下，慢慢被周维吸收入体。
并且按照两篇修炼功法有条不紊地凝练成灵液流入周维丹田，最终与不断降落的灵雨一起储蓄成湖。
其实在昨日夜里，周维就已经问过父亲周平。
己如何才能突破到下一境的灵茧境。
当时周平在心神探查其丹田内的情况后，就告诉周维，他如果勤勉修行，少则四年多则五年，就可以摸到下一境的门槛。
听到父亲的推断之后，当时周维心中那份少年得志就直接消失不见。
那时的周维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一日四境。
其实就是如幽兰前辈对选选说的那样，靠的是父母两人多年为自己疏通窍位，给自己服下天地灵材。
同时还帮助自己凝练云气，自己才能积累到如此多的云气。
之后又有幽兰前辈以心神燃火，帮助自己提纯灵气，最终才造就自己一日四境的恐怖修行速度。
所以周维细细想来，也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境界，不过是父母为自己积累所来的境界，而不是靠自己刻苦修行所得来的境界。
但周维不知道的是，其实昨日周平就已经被他的丹田中的情况吓了一跳。
当时在周平看到周维丹田中的瓢泼大雨，以及又扩大几倍的无边云海。
周平也是终于明白，他为何能发出那道引起天地共鸣的雷声。
只是周维自己还不知道，恰恰也正是因为他在绘云境的积累太过于深厚，才导致丹田中的这场灵雨，注定要浇灌出一片海洋之后，才会停歇。
但周平并没有将这些告诉周维，因为周平怕自己儿子太过追求修炼速度而贪多冒进。
所以当时周平只是告诉周维修行上要循序渐进，慢慢等着体内玄湖汇成，生出那一点玄而又玄的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