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筹备抓捕强盗
一位中年侍从躬身抱拳伫立在卫安面前，沉声开口：“启禀大人，属下已去查过，此女子父母切实在她七岁时被灭口。凶犯具体何人不详，十五岁时搬到永乐巷。”
卫安若有所思，开口：“知道了，退下吧。”
卫府外
此时，顾尘安和一一赶到卫府，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府门向主院走去。走在最前方的阿柴神色古怪，似笑非笑。
顾尘安纳闷，开口：“阿柴哥，你笑什么呢？”
阿柴停下身形，小碎步走到顾尘安身边附耳说道：“大人都知道了，这位就是你今日救下的姑娘吧？嘿嘿……果然是清丽佳人，跟顾公子很是般配。”
顾尘安愕然，开口：“卫叔叔都知道了？”
旋即才想到什么似的解释道：“你可别乱说，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阿柴依旧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顾尘安见状懒得解释。
三人来到主院，坐在八角石桌边的卫安闻声起身，阮一一立即深躬作揖道：“小女阮一一见过卫大人。”
卫安微微颔首。顾尘安急忙解释：“卫叔叔，我……我”
卫安则伸手示意，打断话头，说道：“我都知道了。”接着摆了摆手示意阿柴先带阮一一下去。
顾尘安率先开口：“卫叔叔，我和一一说好了，让她做卫府的丫鬟。”
卫安付以一笑，说道：“好。”继而望向阿柴说：“阿柴，你下去安排吧。”阿柴领命带着阮一一离去。
院中只剩下二人，卫安缓缓坐下，平和说道：“你也坐吧。”
顾尘安忐忑落座，迫不及待地开口：“卫叔叔，我是不是闯祸了？”
卫安故作疑惑说：“闯什么祸了？不就是救了位女子吗？这恰恰说明你有怜悯之心。”
顾尘安闻言愈发愧疚：“可是那梁姓纨绔的父亲是通判，他会不会找您的麻烦？”
卫安不以为然，说道：“我是太常寺卿，又不是他的下属，如何来找我的麻烦？
虽然那梁本稀在庙堂上确有一定话语权，也只是否决权而非行政权，还未到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不见得就比我这个实权微弱的三品清流文官权柄煊赫多少？
太常寺卿是养老官又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非两家结下死仇，否则梁家不敢轻易招惹卫府。”
顾尘安听闻这一席话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
卫安温言开口：“倒是你，下次记得要把自己的性命放在首位，而不是把对方放在首位。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谈救人。”
顾尘安眸光微凝，莫名感动。“原来卫叔叔如此担心我的安危。”
卫安继续说道：“今日算你走运，原本以梁公子这样的身份，加之惹是生非的做派，身边怎会没有供奉跟随？只是不知为何，那高手今日未曾出现。传闻，有一位武评排名第六十的拳法宗师毕淮中常伴其左右。
顾尘安木然，说道：“那这么说我今日之所以毫发无损是因为那位拳法宗师不在，否则就要血战一场了？”
卫安从容回应：“理当如此。”
顾尘安不解开口：“那我下次再碰见他，他会不会让那拳法宗师出手跟我……邱叔叔一战？”
卫安笑脸温煦道：“打就打，怕什么？你还怕邱狼打不过那拳法宗师不成？”
顾尘安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怕劳烦邱叔叔。”
卫安淡淡开口：“何来劳烦一说？”就对战而言，向来福祸相依，虽然有受伤的可能，但武力也许有所突破。
你大可不必介怀，我们可以尽量不招惹麻烦，但麻烦找来了坦然受之就好。
只是东樊城不似弹丸之地，高手遍布，卧虎藏龙。你以为只有那武评一百以内的武道大才需要你提防？除了那些武道修为已达上层却不想出世之人，或许还藏有西域北域的其他顶尖高手，所以不得不防。
你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顾尘安若有所悟，狠狠点头道：“我知道了卫叔叔。”
卫安却打趣开口：“那救下的女子你有何打算，真的只让她做丫鬟？”
顾尘安惊慌失措，说道：“当然了，我真的只是救人而已。”
旋即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卫叔叔，今日我在街上看到一则悬赏告示。大意是有个名为汤屏山的强盗常出没在安贵巷等东南一带。只要抓住此人赏银足有二十两。”
卫安一怔，说道：“怎么？你想去抓此人？”
顾尘安飞速点头，兴致盎然道：“卫叔叔，此人武道修为并不高，否则怎会才值二十两白银，我与他未尝不可一战。”
卫安眉头一拧，开口：“你正式跟别人过过招么？”
顾尘安急促回答：“我跟邱叔叔有过几次过招，但这与真剑实战两码事，方才卫叔叔不也说了这对战虽有受伤的可能，但武力也许有所突破。故而，那汤屏山就是我的磨刀石，何况我还做了万全准备。
卫安一脸狐疑，不明所以。
只见顾尘安从袖口掏出一包白纸包裹的药粉故意在卫安的眼前晃来晃去。
卫安无奈一笑，极为配合地开口：“哦？此乃何物啊？”
顾尘安神采奕奕道：“这个药粉可厉害了，诨名‘闻香倒’。只要把这药粉洒在敌手鼻前，对方瞬间就会瘫软无力倒地不起，药效维持在六十瞬左右。这六十瞬足够我逃跑用了。不过这药粉只对三级以下管用。”
话落，冲着卫安眉头一挑，说道：“怎么样卫叔叔？不赖吧？”
卫安眼含笑意道：“就你鬼主意多。既然已做好万全准备，就放手去做吧。”
顾尘安喜不自胜道：“谢卫叔叔成全，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翌日正午，日光毒辣
主院内桌前，两人相对而坐，捻子对弈。
卫安幽幽开口：“对弈不仅是较棋技，更较人道。棋式多变，败局汲验。”
顾尘安如有所悟，这两旬以来他棋术疾进。他知道自己在围棋的道路还很漫长却并不惶恐。因为卫叔叔如一盏油灯，光线洒落下来的一霎顾尘安只觉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