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所行之路（下）
“嗯，布茉堂，我还有些研究成果没来得及带走，你能帮我吗？”
比尔面露难色，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好啊，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过来。”
布茉堂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下来，反而他还十分担忧比尔的安全状况。
布茉堂将之前救出来的小女孩带到比尔身旁，温柔地嘱咐道：
“请帮忙照料一下她，如果救援队来了，你们可以先行离开，我随后就去找你们。”
比尔连忙点头应道：“好……”
接着，他看着布茉堂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万千：“布茉堂，你救世主的名号当之无愧。”
然而，面对比尔的称赞，布茉堂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地转身返回。
比尔紧紧握着小女孩的手，眼中渐渐泛起泪光。
他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和你简直太像了，老朋友。只不过，他比你要厉害。”
……
布茉堂知道比尔住所的方位，但目前还需将此事搁置一旁，之后再作处理。
倘若寄生群系真的形成，会很难处理。
（阿堂，已经有一级调度员反应，其具体位置已发送给你，先解决调度员问题。）
“收到。”
布茉堂迅速调整前进方向，没过多久便抵达了调度员所在地。
以他目前的实力来看，虽然算不上顶尖强者，但要击败一名一级调度员还是轻而易举的。
毕竟这里现在原始种比较少，调度员能指挥的实力普遍较弱。
实际上，布茉堂对于破晓黎明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依赖。
曾经的他一事无成，但如今却截然不同。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一名英雄，更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救世主。
尽管他并不喜欢被这样称呼，
但他明白自己正在从事一项意义非凡且至关重要的事业，而且这项使命唯有他能够胜任。
所有的这一切改变，都是因为破晓黎明
“一人成团，上了，破晓黎明！”
（上了！阿堂！）
调度员解决完问题后，布茉堂继续留在原地清理那些原始种，同时着手布置破晓黎明的链接炸弹。
在布茉堂的迅速支援下，这座城市差点就要陷入沦陷的危机，但最终还是成功地被挽救了回来。
接着，布茉堂在比尔的房间里发现了研究资料。
通过仔细研读这些资料，他了解到了药剂所带来的副作用。
原来每次服用这种药剂，就相当于是给自己注射了一定量的寄群之患，服用者会逐渐演变成寄生虫。
此时此刻，布茉堂对比尔之前不愿帮忙的态度有了更深的理解，毕竟这样做无异于一步步走向死亡。
拿起资料，启动爆炸装置，然后逃离——这套流程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布茉堂毫发无损地从城里走了出来。
等待着他的只有比尔一个人，布茉堂心里清楚，刚才肯定有救援队赶到。
比尔把那个小女孩送了出去，而他选择独自留下，等待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走呢，毕竟安全一些。”
布茉堂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调侃着，试图打破眼前有些沉闷的气氛。
“我的确是个惜命的人，但是放下自己救命恩人自己逃跑，我还是做不到的，更何况，我也想亲眼确保我的研究成果。”
比尔一脸认真地回答道，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向布茉堂诉说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对于对方内心真正的打算早已洞察秋毫。
但在这个时刻，谁也没有选择揭穿，而是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东西给你。”布茉堂轻轻地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那是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承载着比尔努力的成果。
“谢谢。”比尔小心翼翼地接过资料，如获至宝般紧紧握在手中，然后诚挚地道了一声感谢。
“接下来去哪？”比尔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布茉堂，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就在这附近休息一下吧，毕竟现在没事情做，我也是需要休息的，这样还能确保这里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
布茉堂稍作思考后回答道，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
“好，我陪你一起吧，我也不想搬家，去我屋里坐坐吧。”比尔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两人一同走进了房间。
转眼间，场景切换，只见布茉堂和比尔面对面坐着，两人的面前各自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其中一碗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滴汤汁都不剩；而另一碗却宛如崭新一般，丝毫未动。
吃干抹净的自然是布茉堂了。
纹丝未动的是比尔。
这顿饭其实是破晓黎明做的，毕竟比尔家中没有多少余粮了，布茉堂不好意思白吃人家的东西，便自告奋勇地表示要去下厨做饭。
但实际上他根本不会做饭，真正动手的人还是破晓黎明。不仅如此，连食材都是破晓黎明用拟造技术创造出来的。
“比尔大哥，你怎么不吃啊？”布茉堂疑惑地问道。
“你难道不觉得这饭菜味道很寡淡吗？简直就是科技与狠活的结合体。”比尔一脸无奈地评价着。
（阿堂……）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而且我早就习惯这种口味了，我觉得挺好吃的。”
布茉堂赶紧用意念跟破晓黎明交流了一番，然后打着圆场说道：
“我的厨艺也就这个水平了，比尔大哥你就别挑剔了，好歹还有得吃，总比饿肚子强吧。”
“说得倒也是。”
比尔听了这话，最后还是又吃了几口，但仍然剩下了一部分。
要说这饭菜能让人吃出科技与狠活的味道，并不能说明破晓黎明的厨艺很差劲。
主要还是材料的问题。
拟造出来的材料，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才怪呢。
“布茉堂，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们人类一直在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人性的光辉或者别的一些美好的品质。”
“哈，你想这么多啊。”
布茉堂不是所谓的哲学家，他自然不会思考这么多，他只会依照自己的心行动。
“布茉堂，你是天生就拥有这样的力量吗？很明显不是，那么，你怎么得到如今这份力量的？”
比尔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
布茉堂不是凭空出现的人，他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在之前也是个无依无靠的人。
想要调查他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即便破晓黎明已经代替他去除了网络上的痕迹。
只可惜，没有人知道究竟是那把刀给予了布茉堂力量，还是布茉堂用自己的力量创造了那把刀。
因为也出现过布茉堂不使用那把刀的情况。
（阿堂，别暴露我。）
布茉堂摇了摇头：“你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因为不是我找到了祂，而是祂找到了我。
如果可以，我其实也希望别人来当救世主，兴许他会比我做的更好，不是吗？”
“不。”比尔摇了摇头：
“或许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布茉堂，你是我见过的，最具有人性光辉的人。”
这极高的评价让布茉堂有一些受宠若惊，他第一时间甚至都怀疑比尔是不是在捧杀自己。
因为没有人这么夸过他。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但，我其实还差得远。”
“你其实应该自信一些，布茉堂，你做的事情值得后人敬仰，值得后世传唱。”
“哈…哈哈，比尔大哥，有事还是直说吧，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布茉堂这一句话，直接省略了所有的客套环节，比尔也是沉闷的呼出一口气。
“人类需要一个救世主，需要一个能够带给他们希望的人，而那个人只能是你，布茉堂，只有你能做到这一点。
做个交易吧，你成为希望，而我，任你差遣。”
这就是比尔的想法。
自从大灾变时代来临，丧尸，寄生虫，这所有的一切让人类几乎喘不过来气。
灭亡，灾难，就像无法散去的阴霾一样漂浮在人类的头顶。
人类太久没有见过光了，太久没有见过了，所以他们现在急需一缕光。
不是高层眼中的光，甚至人类的高层不会把他当做光，但是民众会，只要布茉堂接受自己的身份，不去隐藏。
那么民众就会把它当做光，他们就会看到光，也会看到希望。
看布茉堂没有什么反应，比尔继续说道：
“我是个无依无靠的人，顶多也就是有点背景，但在这个时代背景没有多大的用处，更多的事情都是要靠自己的。
布茉堂，你小时候有没有过英雄梦啊？此时此刻，你不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吗？
我做不了英雄，但是我可以追随英雄，这也是件很酷的事，对吧。”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希望这是人类慢慢发现的，而不是我去承认的，我可以保证，我不会逃避我的身份。”
“好，那么，以后请多关照。”
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这一场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和布茉堂一样有破晓黎明这样的存在帮助。
有了比尔的帮助，布茉堂一举清理了多个轻度沦陷的城市。
异常的轻松。
但比尔的死期来的很快。
他是在一场保卫战中死去的。
那是一场人类和寄生虫的攻防战。
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
要知道，武器对寄生虫并不是没有效果，对于普通人而言，枪械是他们唯一对付寄生虫的手段。
所以这个要塞不能丢，如果丢了，那人类的劣势地位就更没机会逆转了。
布茉堂和比尔也受到人类官方的邀请前来助阵。
寄生虫此时集结的兵力超乎想象，甚至用适应原始种来当先锋兵，后面还有纯粹种出现。
要知道，当是布茉堂的实力，也不过就是和掠夺兽五五开而已。
好几只纯粹种差点直接把人类平推。
借由其他的寄生虫搬运，有一个三级的调度员在战场进行指挥。
咀骨兽偷袭，黄眸兽空袭，长臂兽冲锋，协增兽辅助，召唤兽源源不断的召唤，蛛形兽负责拉人。
很难想象，有一天你可以在一群强大的虫子面前看到独属于它们的超级配合。
要不是布茉堂在这，人类可能会被平推。
但即便是布茉堂在这，人类也没有什么能赢的迹象。
只是苦苦支撑罢了。
这天晚上，比尔来找了布茉堂。
“有的打了，我的药剂成功了，就算是适应原始种也没办法识破我的伪装。
到时候只要把你的炸弹布置好，这些召唤柱和调度员就会失去生态的支持！”
比尔一进来就是大喊大叫，谁都能听出来他的兴奋。
太阳般的少年这些也是愁眉不展，这个消息让他紧绷的心舒缓了下来。
“…恭喜啊，抱歉，这两天可真是把我累坏了。”
布茉堂说话都有一些虚脱，累的太狠，他甚至没精力去配合比尔的欣喜。
“没事没事，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一定能打回去。”
比尔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后，推门离开了。
布茉堂躺在摇椅上，难得放松了一会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也就是刚刚处理完寄生虫的突袭，它们也需要时间恢复，布茉堂才难得休息一会。
“说起来，破晓黎明你男的女的。”
布茉堂突然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平时说话都是电子音，我就是突然有点好奇，而且感觉你性格还挺仔细的。”
（阿堂，就像你说的，我是电子音，所以我没有性别，而仔细是系统自带的。）
“那也应该有个优先级吧，你自己觉得你应该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思考程序。
但是如果阿堂你需要，我可以换一种你喜欢的声音，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可男可女可御可萝。）
“别总是这么迁就我啊，你又不是普通机器，要尝试突破一下思维嘛，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能像人类一样了。”
（我知道，我会学的，我知道我不是机器，我不是死板的系统，这些都是你和我说过的，我都记得。）
但早在很久之前，破晓黎明就已经不再是机器的范畴了，携带世界意志的祂，可以突破很多限制。
只是，祂也不算是人类。
（所以，阿堂需要我换声音吗？）
“算了吧，电子音都听习惯了…不，不行，电子音的话太机器了。
破晓黎明，你以后除了战斗的时候用电子音，其他情况还是随便换一个吧。”
（好，听你的。）
…
不久后，布茉堂找上了比尔。
“你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吗？”布茉堂再次确认道。
“嗯，实验没有问题。”比尔还沉浸在自己药剂成功的喜悦中。
“除了适应原始种，群系里面还有卓越种和纯粹种，你打算怎么办？不怕遇到吗？”
“害，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吧，纯粹种和卓越种一共也没见几个啊。
再说了，骗不了我还不会跑吗？你忘了你给过我的东西了？”
为了确保比尔尽可能的安全，布茉堂借助破晓黎明的力量凝聚了一个药剂。
超·迅捷药剂
虽然名字草率，但是很有用，目前为止没有出现能够追上这瓶药剂速度的寄生虫。
惹不起，但绝对跑得起。
“我有点担心你。”
“放心吧，你也知道，我这人惜命。”
…
比尔的计划很顺利，他在群系之中几乎犹入无人之境。
但是最后一个链接炸弹的位置很尴尬，那是唯一一个深处的位置。
毕竟你想要影响整个群系，把链接炸弹都放在浅处可绝对做不到。
就算经过破晓黎明的加强，也至少有一个需要布置的深一些。
“好，比尔，这就是最难的一个，解决了就完成了，别害怕。”
比尔给自己打了打气，向着深处走了过去。
他这一整个过程都是提心吊胆的，因为他遇到了两次纯粹种，对方都是在他逗留的地方徘徊了许久才离开。
这些寄生虫下的本钱比人们想的要多得多。
而在最终目的地的那个位置，有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寄生虫。
跑不跑？
比尔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搏一搏吧，布茉堂给的药水应该可以让他全身而退。
这是他的回答。
饮下药水，比尔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轻了很多，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能飞。
但是布茉堂说过飞不起来，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冲了过去，但是还没到地方，那个寄生虫就直起了自己的身子
如同一个巨大的蝎子。
一声刺耳的吼叫，结合可怕的长相，比尔都觉得自己见到鬼了。
现在他都想要转身就跑了，这个距离，他还能安全逃离。
但是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人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败。
“布茉堂，我还是想学学你，做个英雄，最好是活着的英雄，祝我好运吧。”比尔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他发现自己没有依靠，也没什么未来，如果死前能做出这样的贡献，还不算亏吧，更何况，也不是一定会死。
坚定了信念，比尔便朝着那个寄生虫的位置冲了过去。
就像他的预期一样，这个寄生虫跟不上他的速度，调度员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也不会进行留守，直接朝着他攻击。
引开后，比尔回到了刚刚的地方，把链接炸弹放了下去。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由于调度员发现了他，所以整个寄生群系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虫巢的意志，让所有的寄生虫意志相连，而他，不在其中。
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只剩下跑了，他只能祈祷自己能够跑出去。
一个一个的寄生虫从他身旁跳过，比尔只能凭借惊人的速度来进行躲避。
他和布茉堂不一样，他不是自认为自己是凡人，他真的就是个凡人。
碰到，就会死。
这一刻，比尔切实体会到了布茉堂的日常，即便现在他很危险，但是他还是骂了一句：
“这么可怕，那混小子平时都是怎么扛过去的啊？！”
寄生虫这边的动静人类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们立刻组织起了阵线。
布茉堂则是站在最前面，要不是实际情况不允许，他早就直接冲进去救人了。
但是，他真的很煎熬。
“我们进去看看吧，破晓黎明！”
（虫巢意志很可怕，阿堂，你进去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不行，我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布茉堂根本没听破晓黎明的，直接朝寄生群系冲了过去。
其实还是破晓黎明不明白人类的思维，祂越是强调危险，布茉堂越是会冲进去，因为这是布茉堂，仅此而已。
（阿堂！别去！马上停下来！）
可惜，布茉堂行动的优先级高于破晓黎明的意志，所以祂只能劝诫，自己没办法组织布茉堂。
“抱歉，破晓黎明，我必须去。”
（阿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你死，你要是死了，我…我们就都完了。）
“放心…我死不了的。”
（阿堂，你总是这样，你就不害怕吗！？）
“你会陪着我的，对吧，虽然我知道我的优先级高一些，但是我还是希望破晓黎明你心里愿意陪着我一起去疯这一次，好吗？”
（阿堂…我知道了，我会陪着你的，你自己要小心，好吗？）
这一刻破晓黎明愈发像是一个人，只不过有不可抗的系统程序。
但祂的情绪的确像是一个人。
这短暂的十几秒的意识交谈很快就完成了。
而就在布茉堂快要到达寄生群系的时候
比尔的身影也冲了出来。
他们都看见了对方。
“布茉堂！引爆炸弹！”比尔的声音飘入了布茉堂的耳中。
布茉堂也没有丝毫迟疑的引爆了装置。
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射而出，如果从高空去看，就会有这样的发现。
从四周由外向内，寄生群系在逐渐消失，演化等级直接退到了一。
失去了寄生群系的寄生虫，适应能力变成了单体的适应，足够强大的单体攻击就可以对付大多数寄生虫了。
布茉堂跑到比尔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靠…，你别这么担心我啊，你这让我怎么和你说我自己要死了这件事啊。”
比尔一瞬间就止不住自己眼角的泪痕了。
（阿堂，他体内的寄生指数在飞速增长。）
这一句话就几乎给比尔判处了死刑。
“你！”布茉堂脸上第一次有了怒色，语气也是重音。
他可以自己受苦，但是他不能忍受自己朋友的逝去：“你不是跟我说！你最惜命了吗？！为什么不跑！！！”
“没办法，我跑了的话，我们可能就都完了，布茉堂，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听好！”
比尔的语气很快，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清醒的时间。
“纯粹种的数量比你想象的多，而且还有变种，我还见到了一个像蝎子一样的新寄生虫，还有还有，会飞的一个寄生虫，也是没见过的，你的清理行动一定要小心…”
“说完了吗…”布茉堂问道。
“说完了…接下来我们好好告个别吧。”比尔盘腿坐下。
布茉堂也盘腿坐下：“你，我…呵…啊啊啊啊啊！我真tmd服了你了！！！”
这可能是破晓黎明见到过的，布茉堂第一次这么失态。
“唉，原谅我吧，布茉堂，待会下手轻一点，留个全尸，然后把我埋在我们相见的那个小屋旁边吧。”
“我真的不明白，你以前没这么傻啊？！”布茉堂持续输出。
“这不都是跟着你学的吗？！”比尔抬高了一些声调。
他不能让布茉堂持续输出，所以只能情绪化一些，他是个将死之人，布茉堂会让着他的。
“你每天不也很危险吗？！你不是也每次都冒着生命危险吗？！我不就是比你运气差点嘛？！”
“我…我…对不起…啊—呜—”
布茉堂哭了，他不是被骂哭的，他是伤心，比尔，是他现在最亲近的朋友，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很久。
“布茉堂，听听遗言怎么样？”
比尔语气柔和了下来，他也不想让布茉堂一直哭下去。
“你说，我在听。”
“坚持自己的路吧…布茉堂，我就是个例子，你改变了我。
让我这样的人，当了一回英雄，你一定能改变更多人，带来更多美好的品质。”
“我知道，我知道…”
“最后，布茉堂，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待自己的，你究竟是救世主，还是人类。”
比尔的身体猛的抽搐了好几下，布茉堂心中猛的一紧，脱口而出：“救世主！”
“再…好好想想。”
“人类？！”
“好好…想…”比尔的眼球瞬间脱落，朝着布茉堂扑了过去。
布茉堂出现了短暂的愣神，眼看就要被扑倒在地上，破晓黎明直接一刀将变成同化种的比尔扎在地上。
（阿堂…抱歉。）
“我，是什么？”布茉堂还在喃喃自语
“我是救世主？我是人类？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我…既是救世主，也是人类。”
布茉堂拿起破晓黎明，释放力量保护了一下比尔的尸体，直接冲进了寄生虫的虫群之中。
这一次，他宛如一个杀神。
…
所以，生命因何而来？生命为何而去？
在布茉堂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生命因探寻自己的道路而来。
生命为践行自己的道路而去。
（一写写嗨了，7500，希望人物塑造和主题升华的还算成功吧。今天一万一，发个点吧，挺辛苦的，明天主线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