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备受追捧
尽管在2315年度第一财季的财报中，银河苹果的收益超乎预期，但其股票价格在星际交易市场骤降4，要知道，银河苹果是全宇宙市值最高的企业，5的跌幅代表着将近300亿星元的市值瞬间蒸发。
根源在于，投资者们开始对银河苹果的创新潜力失去信心，这也是在泰姆·库克领导下的最大批评点。自从泰姆·库克接管银河苹果以来，公司的营利年年攀升，但众人似乎都认为他仅仅是依赖乔布斯的遗产。投资者们忧虑，一旦失去创新力，银河苹果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实际情况似乎确实如此，因为照当前趋势，一旦有一天，银河苹果的产品不再备受追捧，公司又该从何处获取利润呢？如今，秦龙人的量子操作系统似乎具有化平凡为神奇的力量，能使仿制品提供类似银河苹果手机的体验，这如何不让泰姆·库克提前做出决策？
此刻，恐怕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银河苹果的应对。虽然近期星际股市中，银河苹果的股价只是微跌，但若处理不当，一旦秦龙的系统正式发布，对银河苹果的冲击将是灾难性的。这可能是促使泰姆·库克下定决心的第一个因素。
而第二个主要原因是，斯科特·福斯戴尔心里很清楚，这与近期银河苹果的量子操作系统安全性遭到质疑有关。尽管银河苹果一直以其封闭的生态系统和严格的审核机制，让用户对系统的安全性充满信心。
但在前一年的纽约星际骇客峰会上，一位安全专家现场展示了如何利用量子操作系统后台的后门服务，提取iphone上的大量信息。尽管苹果迅速通过版本更新修复了这个漏洞，但树大招风，当所有安全专家都以破解苹果为展示技术的手段时，风暴就难以避免了。
就在两天前，漏洞报告平台星云网和科技园区安全公司发出安全警告，苹果的应用商店中有超过90款应用被植入了第三方恶意代码，用户信息可能已遭泄露。
虽然最终发现是由于应用开发者使用带有后门的开发工具导致的，但苹果显然在监管上失职了。尽管泰姆·库克选择低调处理此事，但人们对量子操作系统安全性的疑虑日渐增加。
正是这两个原因，让斯科特·福斯戴尔在听到泰姆·库克的意见时，无法提出反驳。对于这个如同自己孩子的系统即将被淘汰，他感受到更多的是迷茫，于是他低声自语：“就这样结束了吗？多年的努力都要放弃吗？”
然而，会议室太过狭小，他并未刻意降低音量，话语自然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斯科特，没有人愿意这样。但我们没有选择，这段痛苦，我们必须挺过去！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的竞争对手采用了这款系统，银河苹果该如何应对？一家科技公司要保持生命力，就必须始终掌握最先进的技术，很遗憾，这次我们落后了。”泰姆·库克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但如果秦龙人不愿出售系统给我们怎么办？”斯科特·福斯戴尔转向提问。
这显然是目前最难预测，也是他们无法掌控的问题。
“系统开发者是个年轻人，据情报显示，他们的公司几乎是空壳。我想，如果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希望还是有的。好吧，就算我们无法独占，但必须获得使用权，至少我们要与竞争对手站在同一起跑线。而且秦龙人重视互惠互利。不管怎样，先展现出我们的诚意总是没错的！”
泰姆·库克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走向会议室门口，开门之际停下脚步回头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们用了十年打造量子操作系统，但这就是科技，落后就意味着淘汰。但同时，我不希望你们停滞不前。秦龙人的系统虽然先进，但我希望当它落在我们手中，你们能让它变得更先进！好了，你准备一下，一小时后的董事会会议，我要你像刚才那样，把这些结论再向所有董事阐述一遍。”
说完，泰姆·库克直接走出门，留下会议室中几位表情复杂的科技高管。
……
尽管王腾飞熬夜了，但第二天早晨依然坚持在5点半起床。整理好自己，如同往常一般到操场开始晨跑。对他来说，每天不运动，身体总觉得不舒服。有了在别山县一中的经历，他也清楚城市里不能随意砍伐树木。
还好，王腾飞逐渐习惯了城市生活，主要是颜晓夕的存在，让他有了情感的寄托，不再那么渴望找个树砍砍，那种在他人眼中异常的行为。虽然有时手还是会痒，但他总算能控制住多年养成的习惯性冲动了。
在虚拟训练场耗尽了能量后，王腾飞在食堂用身份芯片购买了一堆高能食品。食堂的智能烹饪机器人早已适应了这位能量需求超标的少年，不再对他惊人的食量表示惊讶。当他满足地享用完，满血复活地返回寝室时，恰好是恒星时7:30。寝室的室友正揉着电子护目镜后的睡眼，艰难地从悬浮床上爬起。
对他们来说，假期已经成为过去式。唐森是个例外，这家伙从未参与过一天的星际军训，但今天他也自觉地从梦境中苏醒。
“老三，你向刘教官请假了吗？”唐森半倚在床上，看到王腾飞进来，打了个星际通讯式的哈欠问道。
“请假？今天是星际军训结业典礼，干嘛请假？”王腾飞抬头反问。
“卧槽！老三，原来昨晚你说的都是星际笑话？”唐森立刻抱怨起来，“不行，什么典礼不典礼的，今天必须跟我去公司！”
“为什么？”王腾飞继续追问。
“你不是让我跟火星华为那边联络吗？我对星际科技一窍不通，怎么跟别人谈判？再说，星际人才猎头公司已经为我们找到了几位合适的高管和技术员，今天安排了面试。高管就算了，技术员你说要亲自面试的，你怎么能不去？”唐森直截了当地说。
“嗯？”听到唐森的话，王腾飞有些犹豫，不是担心刘舜不批假，而是不想错过这场星际结业典礼，这是他从深空探险回来后首次参加的同龄人盛会，听说还有模拟星体的文艺演出，他计划现场好好欣赏。
“你犹豫什么呢？列队接受星际检阅这种事儿有赚钱重要吗？你昨天不还说要尽快赚星际币吗？公司不步入正规，我们何时才能成为星际大亨？”精明的唐森见王腾飞迟疑，连忙趁热打铁。
果然，一提尽快赚钱，王腾飞立刻下了决心，“嗯，说得对，等会我就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今天跟你一起去公司。你赶紧起床，联系猎头公司，让所有求职者都过来，今天一次性搞定。明天是开课第一天，绝不能错过！”
王腾飞打电话向刘舜请假，没有遇到任何困难，甚至没找借口，只说公司有紧急事务，辅导员二话不说就批准了。可见这位辅导员对王腾飞的公司颇为关心，或许也是因为有人提前打招呼，总之一切顺利。
然而，当王腾飞从阳台回到寝室时，发现唐森盯着他，眼神如同看见幽灵一般，不禁皱了皱眉，确认一切正常后，斜眼看着唐森，怪异地问：“怎么了？我脸上长了外星生物？”
唐森摇头，突然爆发，脸上绽放出无法抑制的笑容，眉毛几乎扩张到看不清全貌，“你脸上没长东西，但你他x的太神奇了吧？昨天还嚷嚷着赚钱，今天就真的有人主动上门送星际币了！而且我敢打赌，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嗯？猜不到？赌什么？”
王腾飞冷静的反应和关注点显然让唐森略感失落，但刚才的电话让他过于兴奋，瞬间就把王腾飞的态度抛诸脑后，兴致勃勃地说：“你说赌什么！只要你能猜出是谁给我们送钱，你想让沃根做什么都行！”
“那就说好，如果我猜对了，你就帮我一个忙，而且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王腾飞点头道。
“行，只要你能猜出来，别说一个，十个也行啊！别说我欺负你，给你三次机会猜！”唐森挥挥手，豪爽地答应下来。
“是苹果公司的人刚给你打电话了吧？”尽管王腾飞用了疑问句，但语气异常肯定，只是平淡得令人惊讶，这让唐森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卧槽！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记得之前我问你苹果会不会主动找我们，你还说可能性不高呢？”唐森瞪大眼睛看着王腾飞，一脸震惊地问。
“我只是说可能性不高，没说完全没有可能。何况能让你有如此强烈反应的公司，苹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你是苹果的忠实粉丝，而且这家公司号称银河系市值第一，备受瞩目，能与之合作自然会让你的兴奋激素飙升，人也会显得特别激动。当然，更重要的是……”
王腾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并非故弄玄虚，而是他猜到是苹果公司后，已经开始换衣服，此时t恤正脱到一半，盖住了头。
“更重要的是什么？”唐森迫不及待地问。
话音未落，王腾飞已脱掉上衣，露出令唐森羡慕不已的健硕肌肉，随意回答：“更重要的是，打赌的时候你没说输了我要怎样，我就随便猜了，反正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唐森刚开口的“我”字再次被堵在喉咙里，他明白了，在王腾飞面前，他的智商总是不够用，这真让人受挫啊！话说眼前这个肌肉发达的家伙也太狡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