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运营商
&34;是他们寻求我们的技术，我为何要忧虑？焦虑的难道不应是他们吗？&34;王腾飞反驳道。
这句话让唐森再次哑口无言，他对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兄弟真是五体投地。说他缺乏见识吧？这家伙无论在哪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从没见过他退缩；说他见多识广吧，哎呀哎呀，他的背景几乎全国皆知，去哪找更大的场面让他见识？
最终，唐森只能将这种无所畏惧归功于这家伙拥有超乎寻常的坚韧精神。
&34;好吧，你厉害！下车吧，有人在等着我们！&34;唐森话音未落，自动驾驶车辆的车门已自动开启，一位二、三十岁的青年在车前等候。
&34;唐总您好，王总您好，我是局长助理张志成。&34;张志成还算热情地自我介绍，先与唐森握手，然后转向王腾飞。
&34;张助理，通信运营商的代表都到了吗？&34;握过手后，王腾飞直接问。
&34;他们即将到达，不过陈局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前期文件在办公室等待两位，请跟我来！&34;张志成礼貌地说完，随即转身带领二人走向身后的智能办公大楼。
三分钟后，二人被直接引领至一处标有局长名牌的办公室门前。张志成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后，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34;陈局，唐总和王总已经到了！&34;
利用张助理介绍的空档，王腾飞环顾四周。办公室并无特别，大约四十多平方米，一个大型电子书柜和办公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实木办公桌右侧设有两台全息通讯设备，中央放着一面精致的小型国家标识。办公桌左侧前方摆放着两个深棕色的洽谈沙发，中间隔着一个实木茶几。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后，见到他们后礼貌地起身，指向对面的沙发：&34;二位好，请坐，小张，去泡两杯智能茶，等一会儿代表们到了，通知我们！&34;
张志成应声出门后，陈局长拿起桌上的两份数字合约，直接递给二人：&34;现在运营商代表还未到，两位总裁不如先看看这份初步拟定的合约，心里有个底，待会有任何建议可以直接提出。&34;
王腾飞没说话，自然地接过合约，坐在沙发上仔细阅读。唐森则将合约放在一边，直接和陈局闲聊起来。几分钟后，气氛还算融洽，直到几分钟后，王腾飞突然开口：&34;不行，这份合约我不同意。&34;
王腾飞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局长和唐森同时一愣。
唐森突然意识到他在车上对王腾飞的交代完全搞错了方向，他根本不应该劝王腾飞不要紧张，而应该让这家伙不要太直率，不同意也要婉转一点，哪有人这么直接的？
&34;咳……&34;唐森刚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张助理探进半个身子，恭敬地说道：&34;陈局，运营商的代表已经到了，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在3号虚拟会议室等待。&34;
&34;好的，我们马上过去。&34;陈局长应了一声，随后毫无怒意地对王腾飞和唐森说：&34;好了，现在运营商的代表也到了，小王如果有任何不满，正好向他们提出。说到底，我们信息管理局只是一个中介。这些商业合约最终需要双方互利共赢，走吧！&34;
说完，陈局长率先起身，带着二人走向门外。还没等唐森想好如何不动声色地提醒王腾飞，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一个小型虚拟会议室门外。陈局推开房门，会议室里，三个穿着正装的男子已经坐在那里等候。
&34;唐总和王总昨天都已经见过面了，我就不再多介绍了。这三位分别是移动规划建设部的李处长，电信市场部的刘处长，以及联通公司的韩处长。&34;
陈局长简单介绍后，双方在谈判桌前坐下，不等陈局长再说客套话，王腾飞便直接开口了。
&34;很高兴能和三位共聚一堂。之前陈局已经给我看了你们与华远软件草签的原始合约，坦白说，我非常不满意！&34;
明确的意图，强硬的措辞，令对面三位运营商代表不约而同地愣住了。这也太直接了吧？谈判技巧呢？
作为各大运营商的高层，他们参与的谈判数不胜数，都非常清楚谈判的套路。通常大家不是先聊聊天气，互相赞美几句，缓和一下气氛，为接下来的唇枪舌剑做准备吗？哪有人一上来就直入主题的？没有完美的开场，怎么进入高潮呢？
唐森干脆闭口不言，反正他这个兄弟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倒是坐在中央位置的陈局长发言了。
&34;呵呵，年轻人果然意气风发。今天只是一次非正式谈判，王总有何不满，可以一条一条列出来，凡事好商量嘛！&34;坐在中央位置的陈局长开口了……
对面的三位运营商代表瞬间领会了王腾飞的话语，中国移动的李部长随即诙谐地回应：“陈局所言极是，任何事皆可协商。既然合作对象变动，合同条款自然需重议！”
“并非简单的条款重议，实则我对整份合同都不满。例如，从未打算同时与三家合作。大唐腾飞科技有限公司的规划中，仅与一家运营商结盟。你们若想在定制设备上预装我们的系统，必须通过竞标，由我们优选。以支付授权费即免费使用手机系统的合作模式，我们不予考虑！”王腾飞掷地有声的话语再次震撼全场。
“只与一家合作？还需竞标？”三名代表面面相觑。
对他们而言，竞标或许司空见惯，但与国内小企业谈论此话题，事先未在他们的考量之中。
这不是国际级别的恶作剧吧？让三大央企巨头与至今仅两名员工的初创公司竞标，这消息一旦传出，必将成为爆炸性头条，足以轰动媒体。
若非王腾飞的系统展现出惊人的潜力，三人或许已拂袖而去。
“王总，您的要求是否过于严苛？授权费不满意，我们可以提高，但仅选一家，我们之间的竞争，大唐腾飞科技有限公司能承受得住吗？”唯一的女性代表，中国电信市场部的刘处长针锋相对地反驳。
“承受不住？”闻言，王腾飞一笑，稍作思考后说道：“或许你们真的以为大唐腾飞科技有限公司的存在只是为了销售半成品系统？”
王腾飞的话语再次让三人哑然，唐森则在旁翻了个白眼，他对“半成品”这个词早已免疫，但对面三人可没有，如此逆天的系统尚且只是半成品，成品又会是何等壮观？
不待他们发问，王腾飞缓缓道来，解释详尽。
“换个角度说，我们要推销的不只是单一的智能操作系统，而是藏于其中的智能中枢！公司近期的目标，并非依赖此系统赚取利润，而是构建基于智能中枢的下一代智能网际。”
“设想一下，不远的未来，大唐腾飞科技研发的智能中枢系统同步融入人们的电动车辆、家用电器、屋顶太阳能、电脑手机等所有电子设备；当该系统能够记录每个人的能源消耗、碳排放数据和生活需求，并转化为数字化坐标，那时，人类生活的每一秒需求都将被汇聚并导向，计算出最高效的生产供给，与我们合作的公司将收获多大的利益！？”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信，放弃合作，那是你们的自由，我无权干预。实则，昨天之前，我从未计划与运营商合作，制造商才是我的首选目标。所以，仅与你们其中之一合作是我底线，即便竞标，若条件不符，我也会全盘拒绝。这就是我的立场，如若无法决定，回去研究也好，不必在此消磨时间！”
王腾飞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众人再次陷入沉寂……包括唐森。
没人料到王腾飞的雄心壮志如此宏大，按照他的说法，这已是下一代互联网的雏形。而这仅是他初期目标，不禁让人好奇，大唐腾飞科技的终极目标究竟是什么。
毋庸置疑，如若王腾飞所描绘的成真，此刻能率先与大唐腾飞科技携手，未来的前景难以估量。在如今互联网+热潮高涨，云计算和大数据备受关注的时代，王腾飞的构想所蕴含的价值毋庸置疑。
然而，问题是，没有人敢断定王腾飞一定能成功，更不敢说他在痴人说梦。毕竟他们亲眼见证了系统的神奇功能，但对于智能中枢的本质，他们一无所知，不知是否真如王腾飞所描述的那样神奇！
因此，在震惊之后，每个人都清楚，今日的会面不可能得出初步结论，无论何种结果都难以实现。
他们无法自行决定满足王腾飞的要求，也没有资格直接拒绝。更重要的是，此刻无人能确定王腾飞的智能中枢能否实现其所说的功能，而这技术目前唯有王腾飞掌握，故而只能保持沉默。
当然，离开时，王腾飞的坚定立场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是一位无视一切的年轻狂人！
……
“你说的初期目标是真的吗？我们何时能达到？”唐森好不容易忍到王府井下车，立刻急切地向王腾飞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