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美味的馅饼?
“上回江州一别,你我也是有两年时间不曾见过。听林少爷说贵帮这回肯出手相助,于情于理,在下自然应当过来拜访。”文戮依旧客气的说着。
“客气客气!区区小事哪里值得大人你挂怀?快快里面请!”海爷说着话忙将路让开,做出邀请手势。
文戮一摆手,接着取出一只小箱子说:“在下有些赶时间,海爷无需客气。这箱子……”
“呦呵~,大人来就来嘛,还客气个什么劲儿?这样多生分啊!”海爷嘴上尽管这般说,但实际上他的一双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了过去。
文戮微微蹙眉,只有就势将箱子递出道:“这是我们弑君堂的一点心意,希望海爷不要嫌弃才是。”
“不嫌弃!不嫌弃!不论大人送什么,那都是瞧得起我海断鲨!”接过箱子海爷悄悄掂量着其份量——
别说,还挺沉!
“蟀子啊,”接着他又冲着屋内兄弟喊道,“难得大人来一遭,你赶紧去把那坛好酒拿来!”
“马上就去,哥!”蟀子应声出了房间快速往后面走去。
只是走的时候他也在困惑:哥,你在货仓里藏着好酒吗?我怎么不信呢!
“海爷的美意在下引领了!只不过货船那边还等着我回去,所以在下先行告退!”文戮很是礼貌的一抱拳,接着转身飞下船,踏着江面往岸边掠去。
“那什么……”海爷抬起手正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要如何开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走远。
“二当家的,你跟弑君堂的人也很熟吗?”老八看了看自己被打趴在地的兄弟,同时问了一句。
“多少也是有些交情。”海爷回过神来捧着那箱子进了房间。
“没死的话立马给我起来,少在那儿装死!”随后,老八对着倒在地上哀怨连连的人吼了一嗓子。
地上的人被打的骨头散架,真的没法动弹。
可是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没长眼睛,错将文戮当成是来找茬的。
“哥,酒来了!”不多会儿,蟀子随意抱着一只酒坛回来。
“嗯~,长孙大人人呢?”左右环顾后没看到文戮,他便诧异的问。
“不用看,人已经走了!”海爷对着开启的小箱子略显失神的回应。
蟀子放下酒坛好奇的凑过去,看到了亮闪闪的金锭,“哇~,他这回也太大方了吧?!”
一旁的老八脸色沉重道:“先别高兴,我就说~这世间的钱哪有那么好赚的……”
蟀子一时不解,看过去问:“脸色这般差,你又怎么了?”
海爷掏出一封信,头也不抬的说:“这是放在箱子里的信,自己看去。”
闻言,蟀子点了点头,接过信封取出信纸来看。
“这!这长孙大人莫不是在坑咱们吧?!”片刻后,他不禁瞪大眼睛险些哑然失语。
——林家货船
“听闻那位二当家的是个性情憨直刚烈之人,就是不知他此刻会是怎样的反应。”林吹雨坐在船头,手里把玩着酒盏,一副悠然惬意的模样。
“这谁知道呢?听管事的说那位海爷生平只好金钱与美色,脾气有些暴躁。”小蛙子站在一旁,为之擎伞。
“没准儿这会儿人家正在屋里消遣呢!”
“是嘛!那他倒是懂得享受生活。”
主仆说话的空当,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江面飞奔而来。
“呀,长孙大人回来了!这走水的功夫真是帅啊!”小蛙子吃惊的嚷道。
“那个呆瓜,别的本事不行,赶路的能耐还是说的过去……”一直安静欣赏风景的花娘慵懒的接话说。
“哼,我们回屋去!”一见到文戮,林吹雨又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简单说了一句,他便起身离去。
“何必呢,少爷~!”小蛙子看了看江面之人,只得无奈的跟上。
虽然说之前文戮跟花娘劫了孙大人的囚车,但后者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嘛!
所以说,他家这位少爷也太执拗了。
“回来了?辛苦。”文戮登船后,花娘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
“花娘,你这是在等我?”出人意料的,文戮居然同对方调侃起来。
花娘随即揉揉眼睛,发现太阳的确是挂在西方。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不免担心的问。
“闲来无事我喝药做甚?”文戮眉头一皱,脚轻轻一点,悠然跃至桅杆之上。
“今晚,可是让人有了期待……”
“那是自然,万夜堂的人个个都是旱鸭子。这偌大的江面,可是海鲨帮的主场。”花娘扯动嘴角笑了笑,相当认可他的说法。
“不过……”文戮望着西侧的群山,莫名给了一句转折。
“不过什么?”花娘抬头看他,有些脖子不舒服。
“早些时候,分堂送来消息说,北漠的人已经来到临安府……”
“北漠又当如何?哼!难道我们罗刹殿的弟兄就是吃干饭的,任人鱼肉?!”花娘不以为然的打断文戮的话。
“你呀!要知道人都是有弱点的,而北漠的人偏偏最擅长此道。”后者轻叹。
此回临安之行,并不容易。
他对此再清楚不过。
这林家几乎成了众矢之的,多少人都夜不能寐的想把这江水搅浑,以便浑水摸鱼。
——盛都皇宫,昭煌殿外
禁卫统领樊彤正殚精竭虑的带着一众侍卫躲在暗处。
多少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水池旁悠哉垂钓的年轻人。
忽然哗啦一声响,只见年轻人提起钓竿。
“饭桶快看,鱼儿上钩了!”他兴奋的大叫。
樊彤稍稍整理了仪容,快速踱步上前一本正经的应声道:“恭喜陛下终于有了收获!”
其身后,有些侍卫一时隐忍不住在捂嘴偷笑。
樊彤,饭桶?!
他们陛下简直太有才了!
“那就赐给你了!待明日卿需告诉朕这昭煌殿的鱼究竟是何滋味。”年轻人很是随意的将鱼取下,后丢进桶里。
禁卫统领一听,浑身不由得哆嗦起来,忙屈身拱手道:“臣究竟何德何能?怎能夺陛下所爱?!”
年轻人只是轻轻摆手,“得了!不过是一条鱼而已。不论出身如何,它到了哪里还不都是一条鱼嘛!卿尽管收下便是,否则就是瞧不起朕。”
“是~,臣遵命!”樊彤屈身九十度谦卑的应承道。
“哦~对了!之前你是不是说过工部又差人递来了折子?”年轻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问。
“回陛下!中午时分,工部确实派人过来觐见。”樊彤忙后退两步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