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章 离百草谷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三天对于紫苏来说不过是睡觉、吃饭、喝酒、逗逗楚暮雪。
三天对于冷烜烨祖孙二人来说则充满了忐忑。
自从紫苏将玉瓶交给冷煊烨冷煊烨又交给冷雪然起,两人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起初每一天都觉得漫长无比,每次服食药液间的时间间隔就像一日百年一般,压抑欲望与冲动苦苦等待,时间的流逝就像有锯子锯铁棒缓慢无比。三日过去,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在自己还未察觉之间就溜走了,总觉得自己还未准备好总觉得差了什么
站在紫苏面前冷雪然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焦虑,但是她那不断蹂躏衣角的手指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她的心思。
至于吗?即使不开启血脉,凭冷雪然木灵体的资质修为也不会差。待到元婴期重新塑造身躯,二次洗经伐髓血脉自己也会缓缓开启不比修炼前开启差。真不知这老头为何如此执着于修炼前开启血脉,家族的荣耀真是难以理解!
“接着。”一道褐色的影子落入冷雪然匆忙伸出的手中,这是什么?一根细细的墨线穿着一颗拇指大的木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浮躁不安的心也随着木香平缓了下来。
“百年檀香木芯,静气凝神。”
呼——冷煊烨看着孙女平静下来的眼神松了口气,若是因为焦躁不安、患得患失而导致血脉开启失败,那才没地哭呢!这黑衣小子虽然冷了些态度恶劣了些但人还不错。
一个极品资质的后人开启血脉,那远居高等位面的那位感觉得到吧!这个人情因为老人头你欠定了呢?至于大小,嘻嘻,只要你欠了小的也会变成大的的。
檀香木芯,看来公子虽然身无金银但是这金银难买好东西确是不少。观棋者,凌于皇权之上者
唰唰——,五颗碧绿剔透的圆润晶石从紫苏的手中掷出,竹林里用大小不同的石子铺成的繁杂纹路随着五颗碧绿晶石的补上变得圆满,朦朦的绿光沿着与地表持平的石面蔓延。
“坐到五颗木系灵晶围成的圈中,若是晶石的力量耗尽了你便自行出来吧。莫忘了运转本公子教你的口诀。”
冷雪然依言坐下,但是这语气听了还真是忍不住生气啊~。
“走吧,找卫子期去。”紫苏一身轻松的走出百草谷,纵身上马。
“公子,这你就不管了?”白吃白喝、顺带戏弄,现在练了二两药摆了个石头阵就不管了?这人情赚的好轻松!
“不走还留这吗?”紫苏转头对上楚暮雪一双写满公子你真不负责的双眼呵呵一笑,“该本公子做的本公子一样没少,剩下的就与本公子无关了,或许他们可以摆个香台祈祷一下祖宗庇佑求个好运气。上马。”
哒哒——马蹄声渐远
被甩于身后的山谷谷口不知何时站个脸色苍白坚毅,一头长发微卷的高大男子。这人却是紫苏和楚暮雪从未在谷中见到的,而他们也必定会再有交集,从紫苏插手冷家血脉觉醒时命运就结起了一条无形的丝线将一些从未有过交集的人连在一起等待下一次相遇。
铅灰色的天空,飘起了飞扬的白色六角小花,晶莹的白像一个个贪恋凡尘的飞舞精灵,像一只只追寻着梅香的翩翩雪蝶。
雪原上传来了马蹄踏入雪里的声音,三个身影从远处传来。
一身单薄黑色宽袖长袍的少年居于中央,两边是披着厚厚的有些老旧的兽毛披风的青年。
左边的那个伸手拂去脸上的积雪,“公子,前边再过季两里左右有个小城。该死的,这半路上下什么雪,这还越下越大了。”
哒哒的马蹄声变得急促,虽然雪景很美但是没几个人愿意在风雪里策马。
紫苏倒是不怎么介意在雪里策马,但是身边的两个人确是不行。咱也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喜好就独断专行不是?
之前雪不大,稀稀疏疏的小雪飘扬在雪里策马那叫意境。现在这鹅毛大雪,在在雪里策马那叫傻子。
雪还在下,并且愈来愈大已经看不清路。但远处灰黑色的城墙也已经映入眼帘。
大雪天,城门的守卫也没有过多纠缠。随手丢下几两碎银一行人策马入城。街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倒也不必担心疾驰的马匹伤到什么人,再加上这明显多多了的的进城费倒也没人要求紫苏一行人下马入城。
“嘿嘿,哥几个。刚刚大赚了一笔。守在这又枯又燥的今个打些好酒来温着喝如何?”收银子的老兵掂掂手中的碎银,裂开嘴巴露出几颗大黄牙嘿嘿的笑着提议。
三三两两的叫好声响起。
“小牙啊,给,去李掌柜那打些好酒来。”老兵划拉了一下将几块碎银大概有一两多递给年轻的小兵。
“老叔,怎么又是我!”想着外面的大雪小兵一声哀嚎。
“你年轻身子壮不出去难不成你要年纪一把的老张叔出去,还是想让我们几个缺胳膊瘸腿的出去。”屋里的里一个跛子出声笑骂。
其实小兵也就是顺口说几句,带上厚厚的棉帽子小兵又嘟囔了几句拿起酒囊迈入雪中。新人没人权啊~更何况屋内的几个除了他谁的身子都不好啊,就连老张叔的身子也是病痛缠身否则守城这个清闲活那轮的到这些人啊!
客栈里,拧干泡在热水里的汗巾抹了抹脸,被雪冰的冰凉的脸上只觉得毛孔全部舒张开了,说不出的舒爽。
解下披风,楚暮雪和卫子期扑打着上边的雪花。不由得想起不肯穿披风的昨非此时会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可没带换洗的衣物,这大雪天的也不可能出去买?浅浅的好奇在心里缭绕,就像有一只小猫偷偷的闹了两爪子,痒痒的好奇。
出了门下了楼来到大厅,只见靠墙角的桌子边一个黑衣少年捧着一杯热茶舒适惬意的抿着。微眯着双眼像一只慵懒的猫。
身上的衣服干净清爽就像新衣一般,但是楚暮雪和卫子期都确定这就是他来时穿着的那件,没看进左袖紫苏长磨的袖口微微破旧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
真是奇哉!怪哉!
相互对视一眼,卫子期和楚暮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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