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败了
“闹够了吗?我爸去世了,我去送他最后一程。”江寒咬住嘴唇,瞬间泪如雨下。
她不知道此刻为什么想哭,也许是血浓于水,也许是眼前这些乱七八糟让她委屈的事。
向秉文愣在原地,眼神开始变得慌乱。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留个信?”向秉文不敢回忆起,那天醒来,江寒没在他身旁,听小冯说她坐飞机走了,他当时整个人好像都跌到了谷底。
他以为江寒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不会在躲避他,可听到她上了飞机,向秉文自嘲,即使他伤的这么重,江寒也是心狠的离他而去。
江寒神色冷峻:“你不是也没有联系过我?”
向秉文低下头,一贯冷傲的声音,此时沙哑了下来:“我,我以为你走了,我不想在惹你讨厌,让你离开都心惊胆战,经历这次的事后,我不愿在勉强你。”
江寒闭了闭眼睛,沉默片刻说道:“向秉文,我不会在躲你了,也希望你不要再虐待自己了。”
向秉文用力的揉了揉眼,抱住江寒,揉着她的发:“对不起,没能陪在你身边。”
话音刚落,向秉文砰的倒在了地上。
“医生!”
“唉,两天不吃不喝,也不肯治疗,还是劝劝病人别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医生叮嘱过江寒后,摇着头离开。
向秉文打着针睡着,小冯在外面守着,江寒实在扛不住,躺到床上,眼角挂着泪痕睡着了。
凌晨,江寒翻了个身,感觉有人抱着她,她微微睁开眼,向秉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我弄醒你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
江寒心里有些麻麻的:“你怎么样了,伤口还没恢复,你这样乱动是不行的。”
“我没事。”
向秉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江江,你爸,对不起…没能陪着你…”
“跟你没关系,我没事,都过去了。”江寒平静的说道,
“我…”向秉文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寒沉默下来,眼神复杂,过了好一会她又开口道:“向秉文,我给你一次机会。”
向秉文怔住,江寒感受到他抱着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重新开始,重新让我认识你。”
向秉文情绪有些激动,他知道江寒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激动的说道:“这是你说的我,不许反悔。”
“我说的”
得到肯定,向秉文猛的坐起来,伤口撕裂了一下,疼的他面目狰狞,江寒紧张的问道:“你慢点,让我看看伤口。”
向秉文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抱住江寒:“我是在做梦吗?我,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此刻的呼吸都是紧张的。
江寒沉声道:“向秉文,你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我愿意给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哪怕回不到从前,我也会努力去说服自己重新接纳你,我想看看你到底能接坚持多久,别让失望,不然…”
“没有不然,不会的”向秉文打断她的话。
一脸笃定:“江江,谢谢你”
向秉文欣喜若狂,他扣着江寒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他吻的很霸道,似乎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江寒心里跟打鼓一样,她被动的接受着,却也忍不住回应他,看着眼前人,这张脸渐渐的和年少时的他重叠了,她闭上眼,深深的回应了他…
她彻底败了,她败在向秉文的可怜又可恨,败在他的发疯,他为她的奋不顾身,败在他浑身是血躺在她面前,败在他说的「哪怕是他命」
他是她的劫,过往种种,就算了吧,与其互相折磨,不如试试吧…她在赌最后一次,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押上…
“压着孩子了”江寒锤了他一下,向秉文立马松开了她,神色有些紧张。
向秉文起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搂着江寒。
“江江,我想让孩子跟你姓。”
江寒的喉咙仿佛被捏住,她鼻子挤出一丝浓重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想为你做点什么。”
江寒的心,小小的触动了一下。
“江愿。好吗?”
江寒点点头,抱住他。
何似已经很努力在躲陆怀之了,但不管他搬到哪,陆怀之都可以准确的找到他,实在心烦。
“哟,难得见你主动给我打电话。”邱言放下车钥匙,八卦道:“怎么?心情不好?”
何似叹了一口气,给她倒了一杯酒。
“大哥,别叹气啊,我可是在小男友跟好兄弟之间选择了你,可不是来看你叹气的。”
除了江寒,邱言是何似第二个女性朋友。不过他们之间是正儿八经的纯友谊,至于怎么认识的,这还是要从何似见义勇为讲起。
邱言在某个深夜醉醺醺的从酒吧出来,遇到了几个流氓,好巧不巧,这位大小姐就被何似拯救了,自打这以后,他们也就成为了好朋友。
何似不善言谈,邱言开口却跟机关枪一样叭叭的非常能说。
“最近无聊,出来叫你喝两杯而已”何似侧头,语气闲散。
“不对!你骗不了我,快说,遇到什么事了?”邱言提杯跟他碰了碰。
“唉,算了,不提了,你陪我喝酒就行了”何似不知道从哪说起,一大杯酒下肚,提起还是有些心烦。
邱言见他沉默,便也不再追问了,她一把搂过何似的肩膀,豪气的说道:“行,兄弟我今天陪你不醉不归!”
何似看她一副女汉子的样子,无奈的笑了。
天空阴沉沉,雪花零零散散的飘落,陆怀之烦躁的开着车,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何似根本不搭理他,他一个大少爷,对谁低声下气过?可偏偏何似就是看不上他。
陆怀之承认对何似一开始的确是征服欲,可时间久了,也确实生出了些许真心。
“陆少,出来喝酒!”
陆怀之接到讯息就到了星燦。
“哟,陆少,心情不佳啊?听说你最近又有新凯子了,哪天带来让兄弟们瞧瞧。”光头的话语充满调侃。
“你他娘的不会说话就闭嘴。”陆怀之面露不爽。
他倒不是因为光头调侃而生气,主要是因为他说的“凯子”两字让他有点不爽,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被玩的人才被称为“凯子”毕竟在他心里何似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好了好了,兄弟多言了,喝酒喝喝酒。”
陆怀之饮了一大杯,话说这些日子只顾着追何似,酒都少喝了。
就在他豪饮的时候,角落里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映入在他的眼前。
陆怀之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眼里闪出几分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