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宴会吃醋
顾漫辰本就认为自己是个直男，一直喜欢的都是美女。但是宿舍的舍友的望着顾漫辰那娇小的身材，纷纷开玩笑打趣道：“直男即深柜。”本来不以为意的话，望着眼前丰神俊朗的裴莫弈，顾漫辰忽然觉得，深柜也挺好的。
顾漫辰轻轻挪动身体，马车忽然颠簸，使得顾漫辰没有控制好重心向前扑去。裴莫弈扭头望着窗外收摊的小贩，心中有些气恼顾漫辰在宴会上的表现，不想去理会身边的人。
一阵阵热气扑散在身下，渐渐有了感觉到裴莫弈有些疑惑的转过头，便看到刚刚气势汹汹的小家伙，正狼狈的趴在自己腿上。鼻息间的热气准确无误的勾动起内心的欲火，低沉沙哑的嗓音调戏的说道：“辰儿，这是在向我赔罪吗？”
顾漫辰无辜的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那模样与第一次二人相见几乎一模一样。‘真是只不让人省心的兔子。’想到刚刚在宴会上，裴莫弈忽然觉得脑瓜疼的嗡嗡的。行军打战这么多年，也就这小家伙，真是让自己头痛了。
顾漫辰痴迷的看着舞台上妖娆的舞姬，那色批的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裴莫弈无语的望着这丢人的一幕，阴沉着冰块脸，毫不迟疑的抬手捂住了顾漫辰的眼睛，附耳柔声说道：“我还在你旁边呢。你像狼一样双眼放光的盯着台上的舞姬，我会吃醋的。”
温柔的呼气扑散在顾漫辰的脸颊上，让本就喝了两杯果酒而红扑扑的脸蛋更加红润了。警告的话却能被裴莫弈如此温柔的说出来，也是一种本事。而对于顾漫辰来说，却是有些煎熬了。‘这明摆就是不让我抬眼看了，这也太霸道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如此场面，真气人。’
顾漫辰心中叨叨着裴莫弈的霸道，无奈的只好乖乖保证姿势，乖乖的接受裴莫弈的投喂。
斜上方的萧睿望着裴莫弈的举动，心下生了一计。待歌舞退却后，恭敬的起身向萧山禀明道：“父皇，适才我瞧着小裴将军夫人甚是喜欢刚刚的歌舞，不然父皇就再赐一份奖赏给他们夫夫二人？”
一旁的皇后眯着眼睛，心下了然自家儿子的意思，立即说道：“皇上，莫弈此次贡献甚大。我看不如爱屋及乌，便将这批歌姬赐了吧！”
顾漫辰低头吃着碗里的小丸子，感叹皇宫中的美食真是精致。隐隐约约的听道上面的议论，不由皱了皱眉头。“怎的，这大皇子为何如此喜欢挑拨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以前辜负过人家啊？，”
裴莫弈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捏了捏顾漫辰的手，低声的说道：“我自认为没有惹过人家。不过刚刚辰儿那入迷的表情，定是让大皇子瞧了去，不然也不会如此热心肠的索要赏赐。”
“你就知足吧！他要是开口说看我看得入迷，说我懂得乐理，让我来上一曲或者一舞，那你的脸是真真的丢在这里了。”
叽叽咕咕斗嘴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从四周传来的惊讶目光。小情侣斗嘴的场景简直将在场所有的贵族官眷看傻了眼。众人脑海中纷纷产生了一个想法，‘裴将军是有龙阳之好的，要不然怎么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理需求呢？！’
原本热闹的宴会，线下就只能听到二人小声点斗嘴。萧山竖着耳朵听着，脸色红了起来，正襟危坐的重重咳嗽一声，“奕儿，睿儿刚刚的提议，你认为可好？”
声如沉钟，一字字传入裴莫弈的耳朵。裴莫弈狠狠的攥了攥顾漫辰的手，恭敬的起身回应道：“陛下，夫郎只不过是沉迷于刚刚好听的乐曲罢了。大皇子有心了。”
“既然弟妹喜欢乐曲，不如与宫中的乐师探讨一番？”萧睿笑着回应道。
顾漫辰刚刚咽进去的葡萄，忽然间不甜了。“裴莫弈，你个混蛋。真的让我弄乐理，我哪里会啊？”
裴莫弈侧身偷偷瞟了一眼呆滞的顾漫辰，心道这小家伙今日怎的如此灵验，说的话竟然中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小家伙就差骂自己乌鸦嘴了。
“裴夫郎，你意下如何？”萧山一下没有找到适合的称呼。毕竟这是夏朝开国以来，第一对夫夫。
顾漫辰将口中的葡萄籽吐了出来，才发现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刚刚他说‘裴夫郎’，可我姓顾啊？！哦，嫁了人，要冠夫姓，这是封建时代的通病，竟然忘了。
顾漫辰磨磨蹭蹭的站起身挪动到裴莫弈的身边，学着裴莫弈的样子，简单的行了礼。“这将军夫人，怎的如此无礼？”
“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太没有教养了。”
字字句句传入耳朵，顾漫辰有些疑惑的望着裴莫弈，似是询问哪里不对。裴莫弈回以顾漫辰一个安心的笑，示意他回答皇上的问题。
“陛下，臣，哦不。草民第一次出席如此盛大的宴会，不禁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这说明夏朝国力强盛啊！都是陛下领导有方。”顾漫辰低着头，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宫廷剧中的台词，慢悠悠的说了出来。
萧睿黑着脸看向顾漫辰，没想到顾家的一个庶出子，有如此胆量？！这和他所说的有些不一样呢？
正当大皇子皱眉发愁时，上方的萧山被顾漫辰的甜言蜜语直接冲走了理智，哈哈大笑，说道：“好，好。顾大人教子有方啊！但是，你还未告诉朕，大皇子的提议，你可同意？”
裴莫弈转头望了一眼裴莫弈，对方明确拒绝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你不必望他，你心中如何想的，明说便是。”萧山看着下方二人热情的眼神交流，心下更是愉悦。
“陛下，草民是想要的。”一句话，让裴小将军那坚硬的心脏豁开一个口子。“但，草民自入将军府后，经常听将军说着边塞百姓的困苦，要求府中节俭。何况，未出阁时，家父也经常教导，要忠君爱国，有忧国忧民的价值观。若今日听从大皇子的，陛下赏了草民，草民蒙圣恩是心中喜悦的。但，为了我朝百年基业，陛下询问臣，草民也应当学习家父和将军，拒绝这份恩赐。望陛下恕罪。”说罢，顾漫辰直接跪在地上，倾听自己突突的心跳声。
萧山沉着脸，听完顾漫辰这番话，“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大志为国。看来，这赏赐，朕于情于理，于家于国，都是不能赐了？”
裴莫弈没想到，小家伙竟然能将一支舞姬，联想到家国大意，虽然有些牵强，也算是躲过了这一劫。不过，这小家伙的胆子却大的可怕。“圣上，小家子气的话，回去我必定好好管教。”裴莫弈急忙开口要为顾漫辰找补。
“这是作何，我听着倒是入耳的很。”萧山说着站起身，环顾四周贵族官眷，“尔等若都有此心，我朝定能安宁乐业。”说罢，顾漫辰跪在地上，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阵阵的马屁声。
“起来吧！”萧山满意的坐回龙椅上，“如此，大皇子的赏赐之意不就泡汤了？”
萧睿实在没有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不得不合着应和，“父皇，小裴将军大婚当天，儿臣要务在身，没能去成。本想着借父皇之口送些东西的。看来，儿臣回去定要好好准备些厚礼送到将军府上了。”
萧山满意了。可是没想到，顾漫辰却又咚的一声，双膝直直的跪坐在地上，说道：“陛下，既然大皇子开口了，草民正好有一相求之物。”
“哦？何物？”萧山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听闻大皇子府上有一处温室，有许多搜集来的奇异种子。既然大皇子想补上大婚的礼物，那可否将奇异种子赏给草民？”
裴莫弈站在一旁，听着那直愣愣跪下的声音，心都要碎了。现在，却是气恼的阴沉下来冰块脸。
“睿儿，你可舍得？”
萧睿望着裴莫弈那张黑炭脸，心中甚是愉悦的点了点头。萧山见同意了，大手一挥，“大皇子既然应允。那明日便让人将种子送到将军府吧！”
“谢皇上，大皇子赏赐。”顾漫辰笑眯眯的以头叩地，扯着嗓子喊道。
高高的分贝让萧睿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被坑惨了。那可是自己搜罗了五湖四海而找到适合宝贝，就这样白送出去了。
如此一场宴会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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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瑞还是老样子，老时间的上朝、下朝回家，却不经意间发现各位同僚对在周围望着自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原本就是个小透明的顾瑞，忽然间被众人注意，忽然有些不适。脚下的步子不禁加快，想光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顾大人，这是着急去哪里？”
顾瑞闻言望去，见是李扬，微微松了一口气。一把将李扬拉到身边，小声点询问道：“李大人，今日为何各位同僚望向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大人这是瞧出来了。”李扬挑了挑眉，明知故问的说道。“看出什么？”
“顾大人真是下朝后闭门休养啊！就连这事，您都不知道？”李扬故意卖关子的问道。顾瑞依旧是一副无知的样子摇了摇头。
“大人，昨晚陛下宴请，您家三公子，哦，不。现在是将军夫人，一通大情大义，说的陛下直夸您教子有方，还叫朝中官员向您好好讨教如何教育子女呢！”李扬笑着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顾瑞。望着一脸呆傻的顾瑞，李扬轻轻拍了拍顾瑞的肩膀，向宫门走去。
顾瑞恍惚着回到了府中。呆愣的望着眼前的碗筷。他活了一辈子，怎么也没能想到，这最不起眼的儿子还能给他带来如此好运。夏朝的官员一直重视名声，这对自己的官生是有益无害的。
而另一面的顾漫辰，却是没有这么开心了。
大皇子回府后，直接钻到温室中，将那些宝贝仔细的收拾一通，不舍得送出去。皇妃望着如此表情的萧睿，“您也别难过。您看裴莫弈那表情，难道不痛快。？”
萧睿想起裴莫弈那宛如黑炭的脸，突然觉得扔出去些东西，也是值了。
于是，顾漫辰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三个盒子，脸上的笑容都没下去过。
裴莫弈从木塌上起身，望着桌上三个木盒，脸色愈发阴沉。虽然昨夜马车上的事情让裴莫弈消了消气，但由于顾漫辰不慎扭了脚，那些心思也只好作罢了。
大半夜将何罪叫来，敷了药，折腾到很晚，他便名正言顺的住在了揽月阁。一想到小家伙那嫌弃的表情，恨不得将他扔出去的样子，自己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睡木塌，小家伙这才同意了。
裴莫弈为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辅导，告诉自己慢慢来，不着急。结果，大皇子这眼药像是掐好时机一般，给自己上了。
裴莫弈一把抓过三只箱子，扔给了巧影，“把这些放到书房，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动。”
顾漫辰望着已经消失眼前的箱子，愤懑的瞪着裴莫弈，说道：“这是大皇子给我的，你凭什么拿走？”
“大皇子，？你和他很熟吗？”巧影端着三个木盒，望着自家少爷愈发难堪的脸，本能的抱着箱子跑走了。
“不熟，但是它们现在是我的，你没有权力处置。”顾漫辰理直气壮的回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阎王的底线上蹦哒了。
裴莫弈走到顾漫辰身边，打横将小家伙抱起来扔到床上，自己也脱了鞋子侧躺，双臂紧紧禁锢着顾漫辰。
“你想要的，可以和我说，我也是有能力满足你的。你为何要向他要呢？”本想着霸道一点，但看到那红彤彤的眼睛，还是不忍心啊！
“将军，莫不是失忆了？你的爱人司公子将我辛苦攒的种子一把毁了。我难道不能想办法找吗？”
“那你可以和我说啊！”
“难道将军那时不知道吗？”顾漫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