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挖地窖
回到家,正好做晚饭,次日,张见望一点没耽搁,立即着手挖地窖的事。
宁钰本想把地窖入口弄在自己屋里,张见望看过一遍之后,却说不合适,最后决定挖在厨房那边。
挖地窖的事宁钰不懂,自然要听会的人说的。
杨文风兄弟也过来帮忙,做饭有张二娘,关元香他们,根本轮不上宁钰。
宁钰闲着也是闲着,自己去山里打些小猎物,解决每日的肉食。
地窖里挖出来的土,白日就堆放在厨房,晚上再偷偷弄到别过丢掉,众人做的小心,没让人发现宁钰家在挖地窖。
连续挖了半月,才将地窖弄好,防潮,防水,防虫都做的很好,将两家的粮食放进去,众人都很满意。
入口处用石板盖住,再弄上一层土,弄的和别处一样,为了保险,又将放碗的柜子挪到了上面。
做完这些,才算是真正结束,张二娘做了顿好的庆祝。
晚饭后,杨文烈将宁钰拉到旁边,拿了五两银子给她:“这是给你小舅的工钱,这些日子他辛苦了。”
宁钰没有客气,杨家现在可不缺五两银子,但他小舅可缺的很。
“谢谢你。”杨文烈又道。
宁钰摆了摆手:“没事儿,我自己也用,还挖在我自己家,又不用我掏钱,这买卖,稳赚不赔。”或许杨文烈不提,以后宁钰自己也会想挖一个地窖,现在还真是给她省了钱。
听了这话,杨文烈低低笑了一声:“我回去了。”
“嗯”
宁钰将钱拿给张二娘,让她再拿出一些,一起给小舅,家里大部分的钱都被宁钰藏着,但平日的钱还是放在张二娘那里。
“阿钰,你说给你小舅加多少?”张二娘有些拿不准。
宁钰想了想:“五两吧,和杨家一样,就当是补贴小舅了。”
张见望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早就想回家看看,晚饭时,他们就说明日回去,张二娘没有阻拦。
张二娘拿了钱,去找张见望,张南刚睡下,张二娘叫了张见望出来到了堂屋。
宁远好的差不多了,今夜喝了酒,早早就睡着了,也就没人叫他,而且这些事也不想让他知道,藏粮的事张二娘耳提面命过,宁远保证不会说。
关元香也从屋里出来,四人都在堂屋里,张二娘将钱拿给关元香:“这是这段时间的工钱,杨家给的,你收好。”
张二娘和宁钰商量好的,不告诉他们自家贴了钱,怕他们不要。
关元香看这么多,有些不敢接,只能看着张见望。
张见望一看这么多,忙道:“姐,怎么这么多?”他几年都挣不了这么多,这几日,就弄到了,张见望怀疑,是不是张二娘贴了。
宁钰笑着道:“小舅,他们杨家不差钱,你收着吧,他们的粮不能被发现,你就当是封口费,安心拿着就好。”
张二娘也道:“对啊,你们收着就好?”
张见望看了这么多日,总有些其他感觉:“姐,是不是要乱。”杨家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不该无缘无故藏粮,而且他知道,他姐家也有。
张二娘看了眼宁钰,她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示意宁钰来。
宁钰觉得,提醒一下也好:“小舅,只是可能,我们也不确定,但做些准备总是好的,你自己知道就好别到处说。”
关元香脸色一变,接口道:“那我们岂不是危险。”
张见望也咯噔一下:“那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见两人惊慌,宁钰安抚道:“你们别急,暂时不会有事的,你们也不用准备,要是真的有变故,你们就来找我们就是。”
家里藏的粮多几个人吃是没有问题的,自己会武,张见望他们到时过来会好些,大家也能有个照应。
张见望和关元香点了点头,张见望有些愧疚,他不仅没有帮到他姐,还净占她姐便宜。
翌日,张二娘给关元香他们拿了许多东西,有宁钰打的兔子和野鸡,还有一些瓜子和糖。
两人又是一番推拒,但张见望夫妻拗不过张二娘。
夫妻俩从宁钰家离开,路上,张南走到半路,嘟囔了嘴,说道:“爹,娘,姑姑家真好,我还想去。”
小小的张南喜欢姑姑家,不仅有好吃的,有人一起玩,还没有人会欺负他。
张见望笑了笑,说道:“有空我就带你去。”
关元香提议道:“以后我们给宁钰备一份嫁妆吧,那些钱,姐怕是补贴了。而且她们都很好,我也愿意。”
张见望点了点头:“好。”
夫妻俩一到家,放下东西,让张南自己在家里待着,这么些日子没去地里,他们不放心,想去看看。
一到田里,夫妻俩就瘫坐到地上,感觉天都塌了。
他们田里的秧苗,全都乱七八糟的倒在田里,许多刚抽出来的稻穗都断掉,现在这个时节,补种已经不行,粮食是农民的重中之重,秧苗被人这么破坏,与断人生路没有区别。
“见望,你说是谁?”关元香虽是询问,但心里已经知道是谁,除了他们,不会有别人,自家的田地本就不出粮,这下更难了。
张见望捏了捏拳头:“张见山家。”张见望此时已经决定不再认张见山那个大哥。
关元香忍不住大哭起来:“这可让我们怎么活?”
张见望站了起来:“我去找他们算账,也把他们田里的秧苗破坏掉,他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
关元香看着暴怒的张见望,她和张见望一样的想法,但如果自家去毁坏了他们的,张见山他们肯定会报复,然后自己家又不会甘心,如此往复,怕是没个头。
“见望,我们去村长那里,和大哥家断绝关系吧,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再找事,我们就不再留情面。”
也是刚得的十两银子给了关元香底气,不然,今日这种情况,她怕是会晕过去。
张见望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最后,他终于说服了自己,此事,就当他卖张见山的最后一个面子。
他痛心道:“好。”虽然说服了自己,但张见望还是觉得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