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误会”
“娘娘对我用情至深,稷感激不尽,只是这游戏不好玩嘛,一旦暴露了,我实在承受不起,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长期下会出事。”
太后轻轻一笑,,:“你不用担心,哀家心中有数,不会让你出事,叫你来,一来是想见见你,陪你说说话,再者是有事跟你商量。”
刘稷反问:“何事?”
“哀家老家在河间,自来到洛阳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故而想回一趟老家去看看,想让你带兵护卫,你觉得如何?”
刘稷心想,你回河间只怕是个幌子,想让我陪你才是真吧。
刘稷笑道:“您可真能算计,不就是希望我陪您嘛,何必找这么个借口。”
太后见刘稷戳破了她的想法,也不生气。
笑道:“怎么?你不愿意吗?你上回不是说不喜欢任这掖门令吗?”
“娘娘,我陪您去河间可以,但您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太后点头:“你说,什么条件?哀家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你。”
“娘娘,等从河间回来之后,您得给我谋个好的职位。”
“你要什么职位?”
刘稷想了下,:“一郡太守,或者都尉,要实在不行,给个县令也行,但必须是大县。”
太后当然明白刘稷这是想开溜。
“子贤,你怎么老是想着离开洛阳?你是怕哀家缠着你吗?”
刘稷道:“娘娘,我不是故意要离开洛阳,而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我自小就立志造福一方百姓,还请娘娘成全。”
太后想了下,:“罢了,你若实在想治理百姓,哀家怎能不成全你。只是治理一方百姓何需去外地,这洛阳便可,你不是说要当县令吗?天下最大的县令在洛阳,就由你来任洛阳令。”
我靠,洛阳令?这可是天底下最难当的官,洛阳令虽是县令,但却是京城县令,掌握着洛阳狱。原则上来讲,洛阳地界上的事他都能管。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三公九卿,只要在洛阳犯事他都能管,所以权力极大,有点像北宋的开封府尹。作为洛阳令,一旦想有所作为,最能得罪人。
不过陪她去趟河北也好,自己正想去招募些人才,有太后打掩护,说不定这一路能找几个忠于自己的人,起码遇事有个人商议。
“娘娘,您这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啊,洛阳令可不好当,再者,朝中大闲人多的事,洛阳令哪能轮到我啊。”
太后笑道:“怎么?你不敢接任?还是不信哀家有这个能耐?”
“不是,也罢,您若真能让我为洛阳令,我一定会干好。不就是得罪人吗?有您这座靠山,我怕什么?”
太后反问,:“这么说来,你同意了。”
“当然同意,娘娘所赐我怎会拒绝。”
太后镇静下来,说道:“子贤,以后你可不能负我。”
“娘娘,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太后笑道:“哼,便宜你小子了。往后私下里你叫我姐姐就行,不必称什么娘娘,好像我真的很老似的。”
刘稷心想,妈的,叫太后叫姐,叫皇后也叫姐。这个世界全乱套了。刘宏啊刘宏,实在对不住,既给你戴帽子还给你做爹,将来还要夺你的江山,这羊毛都在你一个人身上薅了,实在惭愧。
“行,那我就叫你姐。”
“姐,张让等人对您怎么样?”
太后道:“还好了,都挺听话的,怎么,他得罪你了?他要敢得罪你,我就杖毙了他。”
“靠,霸气呀,目前在大汉敢直接仗毙张让也只有你了。”
说道:“那是,就是陛下也不敢跟我顶嘴。”
刘稷心想,你就作死吧,拿儿子的孝心来吹牛,实际上不过是个无任何权力的妇人。
“姐,你说回河间,那什么时候出发?我现在可只是个掖问令,要想给你当护卫统领,怎么着也得给个将军的名头吧?”
大后说道:“如今已开春了,冰雪已消融,下个月便出发吧,你放心,陛下自会给你升官,有些话我不便对陛下讲,但一定会让你当主帅。”
刘稷笑道:“行,只要能陪姐去河北走走,当不当这护卫统领无所谓。”
太后以为刘稷要走了,:“还早着呢?你急什么嘛?”
漆黑无限好,只是近早晨!
许久,刘稷要走了,:“姐,我要了,你再睡会吧。”
“嗯,小心些。”
刘稷,推开门,哪知门外居然有个女子在偷听,由于光线不好,刘稷也没看清是谁。
而这女子其实就是太后的心腹女官邓尚宫,只是她今晚没有打扮,有些披头散发,刘稷一时没认出来。她一直守在门外,“偷听”。
刘稷没看是谁,但他内心大怒,生怕有人去告密,拔出佩剑,对着邓尚便是用力一刺。
“啊……”一声惨叫。
一剑便刺穿了她的胸口,正中心脏部位。
拔出佩剑,血溅三步,邓尚宫便魂归极乐。
太后在房间也听到惨叫声,轻喊道:“怎么了?”
刘稷立马返回,:“姐,门外居然有人偷听,被我一剑杀了。”
太后反问:“可看清是谁?”
“姐,光线有些暗,没看清。”
太后可能反应过来了,连忙披上一件衣服,下床来看死的是谁,谁知脚一沾地,差点没摔倒。
来到门口,定睛一看,只见倒在血泊中的正是邓尚宫。
“子贤,你太冲动了,这是邓尚宫,跟我多年,绝对可靠。”
刘稷一拍额头,:“对不起,姐,这事怪我,是我太敏感了。这怎么处理?”
“行了,你快走吧,一介奴婢,我来处理。”
刘稷有些无奈,:“姐,实在抱歉,替我多给些钱给她家人,我……唉!”
“行了,一会天就亮了,你自己小心点,我会处理好的。”
刘稷离开房间,来到外面,对着宋典拍了把肩膀,:“宋兄,实在抱歉。”说完刘稷便消失在黑夜中。
刘稷走后,宋典反回房间,见到倒在血泊中的邓尚宫,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娘娘,这……”
太后说道:“有人在门口偷听,哀家一时不察,让子贤误杀了。”
“唉,这事也不能怪子贤,只怪她命苦,邓尚宫跟哀家多年,拉出去给她找副棺材收敛了吧。此事不宜声张。”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