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赶紧给我拿下她
听我这么开玩笑,桃花俏脸一红,咬着下唇闪到自己卧室去了。
刚开始我有点纳闷,不知她为什么脸红,后来一寻思,明白了,是我刚才那句话产生了歧义。其实,我说的奶是酸奶,并非别的奶。但这种事只能不了了之,我总不能过去跟她解释说:“喂,我说的奶是牛奶,不是你身上的奶。”
那样一来,倒是可以解释清楚,不过危险系数也会随着大幅攀升了,人身安全恐怕就难以保障。
那天晚上,自从我说了那句话后,桃花就躲在她的卧室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往常的时候,她总会跑到我的房间来让我教她玩电脑游戏,或者缠着我跟她下几盘象棋。而我,也习惯了她来捣乱,一个人呆在屋里总会有些莫名的失落。
百无聊赖之下,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主动往家打电话的,费钱。有一次我老妈在电话里抱怨说:“你这孩子,就是远在千里之外,也不忘对我们进行剥削!唉,我和你老头子就是命苦,一辈子都逃不掉你的魔掌!”
因此当我主动往家打电话时,我老妈抓起电话声音颤颤的说:“孩子啊,北京天冷了,你要多穿几件衣服啊!”
她显然被我这个充满爱心的电话感动了,其实我只是主动拨通了号码,啥话也没来得及说呢。
我一边在键盘上输入电脑的密码,一边歪头夹着电话敷衍老妈的唠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每次打往家打电话我都有点畏难的心理,我不知道该跟老爸老妈说些什么。
而且,随着日子一天天混过去,老妈对我婚事催得越来越紧了,往往三句话没说完,就问我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子。
果然,老妈在让我注意保暖、加强营养之后,又老调重弹了:“儿子啊,最近有没有碰上合适的?”
以前她问起这个话题,我总会烦得要命,如果说已经有了吧,那是骗她,如果说还没有吧,总会引起她的抱怨。有一次我实在被她缠得快疯了,撂下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就挂了电话。结果他们夫妻俩玩起了车轮战术,我还没喘过气来,老爸就呼哧呼哧打来电话:“我日你娘,你这小王八蛋,你妈被你气哭了知不知道,信不信我掂着菜刀来北京剁了你?”
不过那天晚上我却心里一动,对老妈说道:“妈,现在有个女孩跟我合租呢,人长得很漂亮,心眼好像也不坏。”
老妈迫不可待地问:“哦!她干什么工作的?”
我告诉老妈桃花是工商银行的大堂经理,就听老妈心急火燎地说道:“那好啊!银行是金饭碗啊!这样吧,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你有本事就把她带回家来。要不,我和你爸这两天就搭飞机来北京,实地考察一下?”
我情绪突然有点低落,打断了她的话:“妈,你俗不俗啊,什么金饭碗银饭碗的,难道我是跟一只饭碗结婚吗?再说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老妈顿时火冒三丈地说:“天杀的!连你老妈也敢耍着玩。哦,那就重新找吧,今年年底再不交货,就别再跟我们联系了。”
我不自觉的流露出伤感,叹了口气说:“妈……可是……我好像挺喜欢她的。”
老妈沉吟片刻说:“如果你真心喜欢她,那就使劲去追,我的儿子我清楚,就不信比不上别人。对了,那女孩对你有没有感觉啊,这点最关键,咱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犹犹豫豫地说:“感觉,应该有的吧,不过她总是忽冷忽热的样子。”
老妈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女孩子嘛,当然要摆摆架子了。要想不吃夹生饭,就得加大火力,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就好办了。当年你爸还不是这样,不然你妈会看上他这种要文化没文化,要长相没长相的粗鲁汉子?”
我嘿嘿笑:“妈,我爸当年可是方圆十里之内有名的帅哥啊。”
老妈也乐了,随即口气一紧:“虎父无犬子,那你就别给你爸丢脸了,赶紧给我拿下她!”
虽说军令如山倒,但我又不是忽必烈,可以骑着马攻城掠地,再说人家桃花是个活蹦乱跳刁钻古怪的大活人,并非什么6号高地啥的,只要拼了老命似乎就能拿下。
放下电话,我躺在靠背皮椅上出了一会儿神,鬼使神差地在百度输入“迅速拿下美女的技巧”这9个字,我似乎也着急上火,颇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当然,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
男人要是失去了工作,如同无根的浮萍,感情什么的完全是扯蛋。
我以前没做过记者,感觉记者尤其是娱乐记者挺神秘的,上了一个星期左右的班,业务技巧差不多掌握到手了,这神秘感也荡然无存了。
记者是负责报道新闻的,娱记就是负责报道娱乐圈里各种各样新闻的——当然,借用炒作宣传的手段,不是新闻也可以当成新闻来报道。
如果没有采访任务,我就在报社里揣摩那些曾经轰动一时的报道范文,或者帮编辑们看看稿子;如果出了任务,比如大型演唱会、娱乐公司新闻发布会、电视台选秀节目、歌手唱片发布会、样片试映仪式等等,那我就会背着装备到处瞎跑。
这还是好的,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有一次编辑部接到报料,说有一对著名的明星情侣将去某某大型商场购物。
责任编辑黄军两个小小的眼珠转了几转,最后停在我的身上,派我去完成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当我超到那家超市,在停车场上发现有不少鬼鬼祟祟的家伙,凭着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我立马就判断出这些人跟我一个德性,都是些逐臭之蝇。结果我们心照不宣的在寒风中候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别说是明星情侣,就是一对鸟儿也没逮着。
那次真把我冻坏了,心里也十分窝火,让我对这短暂的娱记生涯充满了厌恶。我以前就不喜欢看娱乐新闻,对那些关于明星绯闻、购物、结婚、产子的花边新闻更是嗤之以鼻,你说报道啥不好,干嘛非得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有意思吗。
当我一无所获回到报社,已经下班一个多小时了。挎着包走在楼道里,感觉头昏脑胀,我知道自己可能感冒了。在拐角处,我掏出一支烟点上。我这人有时似乎存在自虐的倾向,一般人感冒了都不会抽烟,而我偏偏相反,越感冒烟抽得越凶。
刚抽了两口,楼上台阶响起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报社副总刘兆老师。
刘老师看到蹲在地上抽烟,过来找我要了一支,并用我手里夹的那根烟对上了火,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浓的烟柱,然后问我:“你来报社有半个月了吧,怎么样,业务上适应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