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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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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学生部修建完毕已经过去一周了,听周林说,再有一周就可以搬家具住人了。“贾智睿今天怎么没来上课,都已经过九点了。”贾智睿跟着朋友在天神阁上了一周的课,天神阁那里就停课了,回来问贾智睿都里学了什么,贾智睿也只是回答诵诵经文,打打坐什么的,但是雇佣质疑的是,贾智睿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敲门声传来,无毫和童生一同去开门,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光头和尚站在门口。“天神阁菩萨学子,全艮法师,王世佑,见过金玉大帝。”王世佑拿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递给无毫。“贾智睿生疾,高烧,现在在疗仙部休息呢。”

    无毫接过信封,打开拿出信,的确是贾智睿亲手写的,信中提到自己高烧不退,要请些时日的假。无毫想要邀请王世佑进来坐坐,可是被王世佑拒绝了。“贾智睿在疗仙部治疗需人照顾,恕不能谢圣上隆恩,告辞了。”

    “贾智睿病的重不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无毫和王世佑来到了疗仙部的一个病房内。

    “没想到,天机阁的病房都是单人单间啊。”无毫坐在病床边,病床是张宽大的单人床,挤一挤完全可以睡下两个成年人,床中间躺着贾智睿,脸热的通红,头上敷着冷毛巾。“疗仙部算是万纳内数一数二的医院,并且对本阁的学会和老师都免费医疗。”王世佑回答道。

    “全艮法师,我听说你是观音菩萨从人界找的100名学生中的一位,你既然也来自人界,是哪里人啊?”

    “圣上客气了,叫我世佑就好,我老家是秦岭的。”

    “秦岭啊,那里风景好的很啊。”无毫和王世佑聊着,一个疗仙部的大夫走了进来,“32号贾智睿是吧,你们把他扶起来,我用法力给他通个脉。”无毫和王世佑把贾智睿从床上扶起,贾智睿已经烧的说胡话了,“世佑,不必劳烦……不必……”大夫嘟囔一嘴,让无毫把贾智睿的上衣撩起,大夫左手放到贾智睿腹前,右手放到贾智睿的后脖颈,双手绿光微微亮起,贾智睿的烧慢慢退了。

    “多休息,多喝热水。”大夫嘱咐完就离开了,贾智睿靠着枕头贴墙坐着,手里捧着一杯热水。

    “没想到老师来了,刚才烧糊涂了,说了胡话,真是失态了。”

    “你是我学生,咱们还都是直隶人,都是老乡,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两人把目光移向王世佑。“世佑,你以前在人界是干什么的?”

    “我和智睿以前都是学生,想必你在人界是位高僧吧。”

    “圣上,智睿,说笑了。我以前在人界,是个屠夫。”

    两人诧异一下,随后饶有兴趣的听王世佑讲起了他的故事。

    人界 大清国 秦岭……

    王世佑生于群山之中许多山腰中的村子中的一个,十二岁,王世佑随父亲到镇上到一家屠户门下,王世佑做了屠户门下的学徒,四年后,学有所成的王世佑回到村里,当起了屠夫,给附近村子里的人卖肉送肉,这活一做就是六年

    “世佑啊,最近某些山头有土匪聚窝,成了山寨,你往后出入小心点。”家里,王世佑的母亲叮嘱着王世佑。

    “那些人劫我一个屠夫能干什么?顶多拿我一箩筐的肉吗。”王世佑背上竹笼,一大早就往镇上去了,他要去帮一家摆宴的大户人家宰猪,领了大户的赏钱,顺便那些切剩肉背回来。

    晚霞已经是橙色的一片,太阳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落山了,王世佑背着半竹筐的肉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站住!”从山路旁的林子里窜出两个山匪,手里拿着刀。王世佑麻利的放下竹筐,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像是演练好的一样。“大哥,大哥别杀我,我身上没钱,就着半筐杂猪肉,你们要拿走吧。”

    “你是干什么的?!”

    “宰猪的,宰猪的。”

    “宰猪的,宰猪的会做饭吧。”两个山匪交流着。

    “都是拿刀的,会做饭。”

    “问你,住这山里的?!”

    “是的是的。”

    两个山匪掳走了王世佑和他半竹筐的肉,带到了山寨上,面见了这里的山大王。王世佑跪在地上,双手撑地,直直看着地板。

    “大王,会做饭的带来了。”

    两个山匪离开了,走出去时带上了门。王世佑稍稍抬头,只见一个棕熊皮做的地毯,棕熊的脑袋直直冲着自己。

    “你是哪个村的?”山大王问道。王世佑抬起头,看见一个比较胖的男人,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疤,一只眼睛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瞎了,带着眼罩。王世佑报上了山头和村名。

    “你会做饭吗?”

    “会,会。”

    “你是屠夫,怕见血吗?”

    王世佑张着嘴摇了摇头,山大王走到旁边的房间,拉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男人身上满是鲜血,奄奄一息。山大王把男人扔到王世佑面前,王世佑歪着脖子,勉勉强强看清了男人的脸。

    “徐,徐世福?”

    徐世福,和王世佑一个村子,同年同月生,两家很友好,取名共用了“世”字,两人从小一起玩大,十年前,徐世福独自去南方闯荡了,听说做了商人。他一点没变,还是那张脸,纵使满是伤痕和血,王世佑也能认出来。

    山大王扔来一把菜刀,叫王世佑杀了徐世福。徐世福也慢慢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王世佑,慌忙的张嘴要说什么,可是,徐世福早就被割掉了舌头,说不出话了,只是啊啊地叫,往外吹气,没一会儿便哭了。

    “你不杀他,死的便是你。”

    王世佑内心复杂,在那个草芥人命的时代,活命比什么都重要,王世佑还是拿起菜刀砍向了徐世福的脖子,一刀断气,不愧杀了六七年猪。

    山大王很满意,刚才出去的两个山匪又拉开门进来,一人拽着王世佑的一条胳膊把王世佑拖了下去。两个山匪把王世佑扔进一个木屋,木屋里有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角落有一个痰盂。王世佑瘫在地上愣了好一阵,慢慢回过神来。

    我被山匪劫了,回不去家了,我把徐世福杀了。这三个念头不断的在王世佑脑中回荡,渐渐的,也许是想累了,也许是想开了,王世佑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跑出去。

    王世佑转身就要去开门,门被锁了,又去开窗,窗子也被钉死了。王世佑瘫坐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一个男人打开门,走进屋子里来,又把门关上。

    男人手里拿着两个馒头,提着一个水壶,男人把这些都放到王世佑面前。王世佑明天才知道,这个人被叫做张哑巴。张哑巴回到门边靠着门坐下了,王世佑满腔的怨恨和怒气无处宣泄,正要站起和张哑巴对质,张哑巴手腕一扭,亮出剑来,王世佑安分的坐下吃馒头喝水了。

    张哑巴不说话,那时王世佑也不知道他是哑巴,那一晚上,在王世佑累的睡着前,张哑巴一直是一手按着剑柄,低着头,似睡似醒。

    次日,还在睡觉的王世佑被一个山匪拉起,拉到厨房,递给王世佑一把刀,让他做菜。王世佑晃了晃脑袋,花了一上午做出一个山庄人的饭,并一一送到。

    送给山大王的饭,山大王吃完后很开心,夸王世佑做饭好吃,以后和他们干一定风光无限。王世佑也是奇怪,这山庄里真是不缺肉不缺粮,要什么有什么,转念一想,定是山匪下山劫来的,苦了附近村里的百姓了。

    王世佑把饭送到看大门的两个山匪手里,和他们一起吃饭,通过两个山匪的话语,王世佑得知了昨晚守在门口的张哑巴的身世。

    张哑巴也是从附近的村子里劫来的,姓张,叫什么大家都忘了,唯独山大王记得。山大王见人也不叫名字,只是招招手,山寨里的人便屁颠屁颠的过来了,唯独这个张哑巴,是个例外,他也是气的山大王叫他兔崽子。

    一开始大家都叫他兔崽子,直到有一天晚上,张哑巴从山庄里逃走了,第二天早上又被抓回来了,然后,然后张哑巴的舌头就被割了,成了哑巴,人也变的老实多了,对山大王的话也是唯命是从了。

    山大王一开始对张哑巴管的很严,但是慢慢的,张哑巴越来越听话,山大王也就不再管那么严了,张哑巴也表现的越来越好,山大王就给他配了把剑。张哑巴眼里有活,知道做什么对山庄好,什么不做,什么该做,山大王便管的更少了,张哑巴便成了山庄里最清闲,自由的人。

    王世佑来后的每个晚上,张哑巴都在王世佑门前靠着门框睡觉。王世佑很诧异,多次与其他土匪交谈。

    “张哑巴八成是看上你了,这山庄里一个女的没有,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可小心点。”

    “好歹我也是杀猪的,他敢对我做什么!”

    “我也就纳闷了,你一个杀猪的,不高,不壮,怎么干杀猪的活儿的?”

    王世佑没有说话,他自己这方面的没有天分,是父亲求来的,父亲死后,王世佑看在力量上没有天分,就开始精进技术,经过六七年的练习,即使不像其他的屠户那样靠力气一刀封喉,也能通过对猪形体的熟悉,一刀让猪没气。这才能单独出来干。

    “你们下山不抓女人吗?”

    “山大王不让抓。”

    王世佑再次询问山匪们张哑巴的真实姓名,可得到的回答是:“张哑巴不识字,也不会写字,怎么知道。”

    王世佑往后,除做饭送饭外,王世佑便开始教张哑巴识字认字,一段时间后得知了张哑巴不姓“张”,而是姓“章”,叫章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太僵了,但是每天晚上,张哑巴还是靠在王世佑的门框边睡觉,王世佑请不走他,只能和他共挤一张床睡觉。

    王世佑跑不出山庄,他每日都爬上屋顶,望着远处一座又一座的山,哪儿是他的家呢?三个月后,已经入秋凉了些,王世佑照常在送完晚饭后,爬上了屋顶,却看见了远处的几座山上烧起了大火,王世佑看呆了,跪下祈祷那不是自己家在的那座山。

    王世佑回到屋里,张哑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王世佑也上床睡下,睡觉前,王世佑嘴里一直嘟囔。

    “我一定要逃出去。”

    第二天王世佑从山匪口中得知,山火是好几个山头外的另一个山庄的山匪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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