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悟道茶
秦寿看着“自己”与谢灵儿白以墨二人，坐在桌子上，端着茶杯。自己的意识却冲破了屋顶，冲出了三座大阵，直冲星空而去……
意识升到了玲珑阁上空，秦寿转头看去，正是城中心处的城主府。然而意识体还在不断的腾空，秦寿喊不出口，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灵体，只能看着扶风城在眼里越来越小，而此时自己已经来到了白云之上。
秦寿的意识还在上升，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雷云在闪烁，远处的另一片厚厚的云层下起了雪，很快，随着高度再次提升，众多的云层也迅速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直到他来到了宇宙中，看着眼前的蓝色星球，秦寿一时惊呆了。太像地球了，也许不是像地球，而是所有有生命体的星球也许都是这样。
就在秦寿感叹于宇宙的壮丽景色之时，爬升的速度再次提高，秦寿的意识体在宇宙中还在不断的上升。
速度已经快到模糊了，周边的空间已经变成一条条线，秦寿想伸出手去抓，却不料速度突然停了下来。
在一片时间长河中，秦寿看到了自己的背影。右手持一杆长枪，不是龙肝虎胆，而是一把形状更加霸道的红缨枪。
只是那个他不太一样，虽然看似强大到无可匹敌，身边却空无一人，冷清寂寥。
另一个“他”抬起了左手，虽然背对着自己，秦寿却看得出“他”逆时针转动了一下手臂。
整个时空间迅速的破碎开，伴随着刺眼的光芒，时空碎片犹如洪流一般朝着秦寿喷涌而来，秦寿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眼睛和头部。
待到光芒散尽，秦寿放下了遮住双眼的手臂，却看见了宇宙的诞生过程。只见寂静无物的宇宙中，一个肉眼都看不清楚的黑色小点像是突然出现一般，在极短的时间里散发出刺眼的白光，随后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整个宇宙的空间都在这股威力之下波动翻滚。
秦寿像一个旁观者一般，即使是再剧烈的爆炸，都不能伤他分毫。
黑色小点像是蕴藏着无数个世界一般，不断的喷涌出各种碎石熔岩，那些纷飞在空中的碎石熔岩又在空中互相碰撞，旋转。像是太极图的阴阳鱼一样，相互吸引，最后变作了一颗凹凸不平的行星碎片。
无数个这样的碎片在宇宙中纷飞，被其他更大的星体所捕获，又被同样大小的星体所撞击。
在一瞬间，秦寿目睹了整个宇宙的变化，黑色小点不断的喷涌，在一瞬间本来空无一物的宇宙中遍地都是碎石和行星互相撞击的碎片，而且还在以非常惊人的速度增加。
碎石互相撞击变成行星碎片，碎片又互相撞击变成了一个小行星，小行星不断的捕获新的碎片，再被同样大小的小行星撞击，不停的破坏，重组，又被破坏，又重组……
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杂乱无序的碎片组成了巨大的恒星，围绕着恒星周围产生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行星，而行星的周围又有着无数被捕获的行星碎片，就这样一个星系形成了，无数个星系又形成了一片星云。
秦寿站在一旁，爆炸的信息让他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这是宇宙吗？这就是……道吗？”
他想起了《遁一心经》的口诀，忍不住念了出来。
“道有缺，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黑色小点，秦寿不明白那个点从何而来，难道那就是遁去的一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秦寿沉迷于其中，丝毫不能察觉时间的流逝。还未细细研究揣摩，瞬间意识体从宇宙中倒回，只是一个呼吸间，秦寿已经从白以墨的房间中站了起来。
“你醒了？”
秦寿听见声音，转头看去，谢灵儿已经不见了踪影，白以墨浮在空中盘膝打坐与昨日进来时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窗外的阳光撒进了房间，秦寿一时间有些懵。
“前辈，现在是什么时间？过去多久了？”秦寿有些急切，这几日他要做的事情可是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白以墨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说道：“你的悟性不错，已经过去十天了。”
“什么？！十天？！”
秦寿顿时如遭雷劈，那自己刚收的徒弟李安安不是已经？？？！！
还有与季清风的约定！现在秦川恐怕也到处找自己吧！？
秦寿头大如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白以墨看着秦寿的样子，大笑出声道：“逗你的小友，现在赶快点还能参加拍卖会。”
秦寿满脸黑线，随即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才第二天，李安安的事还有救，与季清风的约定也还能兑现。
最后秦寿看向白以墨，郑重的拱手道谢道：“谢前辈赐我一场造化！虽然前辈小小的愚弄了一下晚辈。还未请教前辈大名，他日我修道有成，必定相报！”
白以墨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雪花，开口说道：“老夫白以墨，赠你一场机缘与你算是有些缘分。你在那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随后白以墨用真元控制着那片雪花，转头透过那片雪花的缝隙，看着秦寿问道。
秦寿长吁一口气，回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言，不可语。天，法，道。”
白以墨难掩眼神中的震惊，他服用悟道茶只能看到内心的幻境，从未想过秦寿能飞身到时间长河的尽头去看到开天辟地。
“你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就连我也自愧不如。”白以墨忍不住惊叹道。
秦寿不明白，他以为每个人都能看到他所见到的景象。
“前辈过奖了，不过是前辈所赐的一场机缘而已。”
“你不必自谦，老夫今年已经九十有七了。二十九岁时我笑傲群雄，突破元婴境界，放眼当时整个仙古大陆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五十岁突破元婴后期，却不曾想四十年寸步未进。到如今近百之岁依旧是元婴后期。”
白以墨叹息一声，缓缓说出了一句让秦寿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