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诡异的科学家
为什么要刻意手抖？那当然是为了给对面那个死变态造成一个他中了毒的假象啊！
看着萨尔阿波罗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上杉岚其实都有些忍不住想笑，究竟是哪位神仙给他的自信？居然会产生自己的毒能比拜勒岗的死气渗透力更强的错觉。
‘还是说，这死变态从一开始就没弄懂我对付那些死气的原理？只是单纯地以为我是在凭借比起拜勒岗还要再高一级的身体素质和灵压去硬扛？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他会使用生物类神经毒素来对付我，理论上来讲，这种毒是可以绕过灵压的本能防御直接作用到中毒者身体之上的，属于是防不胜防！’
上杉岚思绪扭转，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上面那个推测的矛盾之处：‘如果按照刚才那个方向去推，好像会出现两个不太好解释的问题吧？第一，那个死变态是怎么确定拜勒岗的境界还没到达终点，可能会出现比他更高一级存在的？难不成拜勒岗的瓦史托德级别是最近才抵达的？还有，死气能够通过灵压硬扛这件事情又是怎么肯定的呢？尽管现在的我已经能证实那东西确实可以通过灵压对其压制并驱逐，但那个死变态又是如何得知这一点的呢？莫非他趁着拜勒岗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研究过这位虚圈名义上的王’
‘哈哈哈哈，这推测多多少少有些一厢情愿了！’上杉岚暗中自嘲道，但旋即他又心底一沉：‘如果事情的真相与我一厢情愿的推测相差太远，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需要盯防对面那死变态比起眼下这神经毒素还要棘手的其他掩藏手段了？否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他脸上那副真的很欠揍的自信满满啊！’
上杉岚暗中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他的杀招就快准备就绪，而对面那个死变态却依旧一副自信满满等他毒发的样子。
可要他毒发，也得那毒能穿过不！不说穿过，能渗透过他贴身覆盖的那层风膜也行啊，人家拜勒岗的死气好歹还能侵蚀开他的风膜，以至于他不得不时刻分心修补，可现在别说修补了，那些神经毒素就连靠近他都做不到，何谈让他中毒？
自信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上杉岚愈发警惕起来，距离成功最近的时候，往往也是跟失败擦肩而过的瞬间，一着不慎天平必定倾倒，他绝不想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积攒的风已经足够到完全摧毁对面的程度，并且封死了敌人一切的退路，必杀！绝对必杀。
“喂喂喂，你那眼神怎么回事？变得危险起来了呢。”萨尔阿波罗好似根本就对即将降临的杀机毫无察觉，尽管说着危险一类的词，但他的语气却依旧透着轻松。
“哪有哪有？你一定是看错了。”上杉岚嘴上敷衍着，心里想得却是：‘再继续拖下去不是办法，感知中浦原喜助的灵压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弱，自己的大招已经准备就绪，无论如何先打了再说！’
风起。
“是我看错”萨尔阿波罗微笑着，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风已经把他从外到内撕成了如同细沙般的颗粒，表皮，肌肉，骨骼，器官，以至于血管，经络，甚至连血液都没放过！
此时的萨尔阿波罗，无疑是可以跟风中的尘埃相提并论的。
猩红的风带着萨尔阿波罗沙粒般的残留物飘向天空，上杉岚仔细感知着方圆三十米以内的一切灵压波动，就连地上虫子最微弱的蠕动都不曾忽略。
终于，他确定了萨尔阿波罗已死的事实。
长长吁出一口气，高压的精神得以在此刻舒缓，上杉岚正准备起身去支援浦原喜助，然而脑中却于此时闪过萨尔阿波罗那自信满满的笑容
上杉岚眉头一皱，当即把那张恶心的脸从自己脑子里驱逐出去。
脚下一踏，上杉岚的身影顿时朝前疾冲，他感知着浦原喜助当前的方位，突然！萨尔阿波罗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又出现在他眼前。
“什么鬼！”本能般朝前穿出一爪的上杉岚发现，自己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气氛有些诡异，上杉岚停了下来，灵觉最大程度外放，配合感知扫描周围的一切。
然而扫描的结果却跟确认萨尔阿波罗已死的先前一样，并没有感知到其他任何异常的可疑点。
上杉岚的警惕心被拉到了极点，他是个专注度十分高的人，若非有外在因素干扰，是绝对不可能连续走神两次的！特别这两次出现的还是令他恶心的同一张脸。
且不说潜意识中的本能拒绝，就算连续走神也不该出现那个死变态的脸才对。
‘难不成是梨丫头凹凸有致的身子不香了？那你还真是个渣男啊，上杉等等！为什么会想到梨我这是又走神了？’
上杉岚蓦然惊醒，他抬头看向四周，周围环境并未发生改变，感知中的那些事物也依旧如常。
突地！他察觉到一件恐怖的事情，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去了。
‘明明刚才还’
一个十分不妙的猜想在上杉岚脑子里逐渐成型，为了验证那个猜想，他颤抖地放开了感知，去探查浦原喜助当前的位置。
好消息是，他依旧能感知到浦原喜助的灵压，说明后者这会儿还没嗝屁。
但坏消息坏消息是浦原喜助当前的位置跟他上一次感知到的位置起码相差了二十公里，这绝对不是短短一两分钟内能移动的距离，而他记忆中的‘上次’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能确定，就在一两分钟前，他杀死萨尔阿波罗后准备动身去支援浦原喜助那时。
如果不是记忆出现了错乱，不！他能确定自己此刻的记忆无比真实，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他刚才走神的时间
按照浦原喜助之前撤离的速度来看，他刚才起码有十五分钟时间都处于完全丧失意识的状态！！
想通其中关键的上杉岚缓缓吁出一口气，旋即他沉声道：“出来吧，你没有死。”
一阵夜风拂过，虚夜宫空旷的外殿浸润着独属于虚圈的冷意，灰白的砖石就如同一张张死人的脸，让人透骨生寒。
时急时缓的呼吸让停顿都显得不自然，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声音压过了夜风的轻啸，带着一股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感觉响起在上杉岚耳边。
“了吗？”
这是萨尔阿波罗在补全他之前没能完整说出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