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激斗
“谈谈？”上杉岚笑了，笑的同时他猛地仰头朝后退了一步，一抹雪亮刀光几乎紧贴着他胸膛划过。
如果不退，那刀砍向的地方会是他的脖子。
“蓝染副队长，你这可不像要坐下来谈谈的样子！”
躲过那要命一刀后，上杉岚挥手猛然下压，顿时金属被锋锐之物撞出的脆响声，衣帛撕裂声，血液的滴答落地声连成一片。
一击过后，成功捕捉到身周那抹异样灵压同时已完成蓄势的上杉岚，毫不迟疑直接发动了比先前的试探狂猛数十倍的攻击！他没被耳朵里听到的那些声音干扰，更没有沾沾自喜于刚才的战果，因为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在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扰乱下，听觉，嗅觉，视觉，味觉，触觉都不可信。
甚至就连五感之外的灵觉都有可能被欺骗。
唯一值得信赖的只有灵压！
通过灵压反馈回来的信息是绝对不会被欺骗的，因为灵压存在的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绝对规则。
就像水，每一个水分子都有重量，在无数水分子堆积成溪流，江河，湖泊以至于汪洋的时候，水压这种东西自然而然就存在了，无需刻意引导，也无法将它抹除，它是伴随水的堆积而产生的自然规则，当你落进水中那刻，你就能清晰感知到它的存在。
同样的，打破宁静从而引起它注意的你亦会被它所关注！
那不可见之人在风中搅起的灵压涡旋就如同航标般为上杉岚指引前路。
风在奔流，上杉岚的身影紧跟在后。
——砰！
一拳冲出，砸中了什么。
触感十分诡异，就像打在空气上，但灵压，骨骼，以至于紧绷的肌肉都在反馈刚才的的确确是砸中了东西的。
只是触感被扭曲，视觉不可见，耳中听到的声音也不知真假具体为何。
紧跟风的指引，上杉岚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
数息后，一抹血光在他额角出现，紧接着从身体各处都传回剧烈痛感。
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不曾停下分毫，只是有回道的光在上杉岚身上亮起。
额角的血停止了流淌，但身体各处的痛觉依旧强烈，好在没出现疼痛感愈发加深的趋向。
‘镜花水月的能力只是欺骗，而并非改写现实，也就是说我刚才的确是遭受了跟身体感受到的强烈痛觉所对应的伤势，但在使用过回道的此刻痛觉仍未减轻，所以说是镜花水月把我的触感‘欺骗’在感受痛苦最强烈的那一刻了吗？’
上杉岚手上攻势不停，心中却在急剧思索：
‘就连这等微末手段都使出来了啊！也就是说你的极限快到了无法对我造成更进一步的伤势，从而使我感受到再深一级的痛苦，这是你输出能力的极限你我战斗至此已距离最初交手之地五十余里，而你却仍旧无法摆脱我的锁定，甚至于此刻已然放弃了拉开距离选择跟我正面硬撼，是到了不得不承认无法摆脱我的地步吗？此即为你速度的极限啊以单刀姿态应对我地图炮般的轰炸，竟还留有余地反击？果然，蓝染你确实强到不讲道理！但空气中那区别于我自身的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已到了需要使用‘欺骗痛觉’这种手段来拖累我的速度的你，会刻意让我嗅到你的血从而眼望胜利坚定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心？即便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不！我不认同！！’
“蓝染！你已到了极限！！”上杉岚猛然出声，双掌蓦地合拢，随即成爪样急速朝两边撕开！
这一刻，连接天地的风牢开始横向崩塌，跟随其一起崩塌的还有另一种力量
“这次，我是真看到你了，蓝染。”
上杉岚看见了死霸服撕裂，满身淌血的蓝染，同时亦看到了浑身刀伤，即便有回道治疗却仍旧止不住流血的自己。
很难推测，再继续战斗下去的两人究竟谁的血会先流干。
缺乏攻击手段的蓝染无法直接杀死上杉岚，同样攻击力不足的上杉岚也没法对蓝染造成致命伤，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两人互相放血的一幕。
两人对视一阵，上杉岚皱了皱眉，率先开口道：“停手吧，再打下去就真的藏不住了，我还不想这么早把实力暴露在人前。”
“不，胜负未分。”蓝染沉声拒绝道，同时他的视线下移向上杉岚腰间的斩魄刀。
‘至今也未拔刀’他看着那把刀，心情复杂。
很久，上杉岚沉默了很久后才无奈开口：“刚才就已经是我全部的实力了。”
说着，他抽出腰间的斩魄刀，一把甩在了地上。
锋利的刀尖轻易刺进地面，刀身反着雪亮的光，圆形的镡，黑白交织的柄，后缀以雕花的铜饰，一眼望去便知其出于一位锻造大师之手，如果要拿出去卖，价格定然不菲，唯一的问题在于
“浅打？”蓝染极为罕见的脸现惊愕。
唯一的问题在于，上杉岚丢出来的是把浅打，由刀神二枚屋王悦亲手锻造，质量那是杠杠的但却终究不是一把寄存并引导死神将其本身力量发挥到极限的斩魄刀。
“为什么你的刀只是一把浅打？”蓝染困惑问道。
能跟不再保留实力的他打个你死我活的家伙居然没有斩魄刀？开什么玩笑！！
又沉默了片刻，上杉岚这才给出回答：“因为我无法叫出它的名字。”
“嗯？”蓝染若有所思。
“停手吧，蓝染副队长，没必要再继续打下去了。”上杉岚捡起地上的刀重新插回腰间的鞘中，同时提议道。
“不，胜负未分！”蓝染突然笑了，嘴角上挑。
猛地！变故突发！！
蓝染话未落音，两抹刀光就已如虹般闪过。
一刹那的极动复归极静，当画面定格下来时，上杉岚的右手抓住了蓝染袭向他脖领的刀，刀刃深陷进手心，鲜血顺流而下，已在地上积了一滩。
地上那滩血，蓝染亦有贡献。
蓝染感知着刺穿他心脏的那把刀，从其上灵压的纯粹来看，的的确确是把浅打，而并非伪装成浅打的斩魄刀。
“左手刀吗？没想到你还会这种技法。”
“没有斩魄刀，天生就残缺的我自然要多会学几种手段，就像目盲者的其余四感天然就强于旁人，这些都是常识吧？蓝染副队长。”
“上杉四席你似乎很得意？但此刻已无力维继刚才那种古怪状态的你，又如何能肯定你手中的刀刺穿的是真实的我？”
听到蓝染这番诡辩，上杉岚看了眼被他右手死死抓住的镜花水月，嘴角正要上勾，却不料
“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