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祭祖
“四叔没受伤吧?”季舟兴冲冲的来到季承允身旁,关切的问道
季承允迷茫的摇了摇头,疑惑道:“你不是在银月宗当杂役弟子吗?”
“此事说来话长,”季舟没法解释自己的情况,只得转移话题,拉着季承允说道:“四叔,给你介绍我们的宗门长老认识。”
赵云几人纷纷向季承允问好,这让季承允越来越震惊,他刚才看到赵云出手了,这么一位强者对自己如此态度,他当然知道是因为季舟的原因,但是他没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过季承允依旧担心的说道:“你击杀了郡主之子,恐怕家族无法护住你。”
季舟则满不在乎:“放心四叔,我自己能应对。”
季承允惊愕的看向季舟:“难道你的实力?”
他虽然亲眼看到了赵云出手,但也不敢相信季舟的力量能抗衡一郡之主。
不仅是因为郡主自身的修为,最主要的是,在每个城主府、郡府下面,都有一支自己的府军,虽然府军中每个人的境界不高,但是这些人修行同一种功法、同一种武技,当这些人组成一个整体后,爆发出来的力量,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这也是为什么玄羽宗这样的大宗门,在顶层战斗力上不低于城主府,但是整体实力上,却无法和城主府抗衡的原因。
所以当夏元白离开城主府,身边没有府军护卫时,玄羽宗等势力敢对其出手的原因。
只见季舟微笑着点点头,季承允则震惊的呆在了原地,足足愣了半分钟中,他才摇了摇头,暗骂一声,这小兔崽子,牛上天了。
“季宗主。”
这时,徐秋和徐岭二人走了过来,只见徐岭抱拳说道:“感谢季宗主相救,我徐岭欠你一条命,以后但凡季宗主开口,我在所不辞。”
“徐大哥不用放在心上。”季舟不在意的说道。
对于这位爽朗的汉子,季舟感觉还是不错的,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样的性格也算是比较难得了。
“你真的是银月宗宗主吗?年纪比我还小。”徐秋在一旁好奇的说道。
“你要不要加入我们银月宗。”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谢冰语的声音,心思单纯的她,也对徐秋这样率直的女孩儿有好感。
“我…”徐秋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跟大哥在一起,以后想加入哪个宗门了,再去找你们。”
“好,随时欢迎。”季舟笑着跟几人告别,便带着大家离开了。
徐秋看着季舟等人的背影,暗暗咬牙在心里发誓,即使在荒野中修行,境界也不能被少年甩开。
随着季舟离去,这边的人也都相继散去,人群中,一个长相普通身形瘦弱的青年,在随着众人离开后,独自御空离去,在他腰间,挂着一枚令牌,上面的图案,赫然是临渊城城主府的标志。
“四叔,你怎么自己在这?”回临渊城的路上,季舟问道。
季承允感叹道:“这不马上年末了吗,我回家族路过此地,早就看到你了,直到听他们说你来自银月宗,才确定是你小子,没想到啊,一年没见,你竟然有如此奇遇。”
“年末了啊。”季舟低喃一声,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年末没有太多记忆。
他在银月宗当杂役弟子,这种世俗世界中的节日,便和他无缘了,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打扫卫生,日复一日。
“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吧?”季承允忽然问道。
季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原主的身体今年确实十六了。
只不过没人知道,这具少年的体内,装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
“两日后的祭祖你可以参加了。”季承允说道。
“祭祖?”季舟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季家的弟子年满十四岁后,便可以参加祭祖,只不过他十岁那年便加入了银月宗,还没参加过。
这件事对于季家的少年弟子们来说,不单单是祭拜祖先,更多的是一次机会,因为如果哪位弟子得到了先祖的认可,那么在家族中的地位,将直线上升。
但是季舟不理解,季家只是一个小家族,祖上应该没有出现过逆天强者,所以不会有血脉相传的,那现在的弟子如何能获得先祖认可?
要知道大家所说的获得先祖认可,便是激活体内的血脉,那没有血脉,如何能激活?
难道季家祖上出现过逆天强者,自己的蛮神血脉确实来自季家先祖?
或者真的是之前想的那样,自己身世有问题?
季舟叹息一声:“还是需要回去好好问问这个便宜老爹了。”
此时。
季舟几人赶路回临渊城的同时,王康在冷长老的看守下,也回到了宗门,而后被沈怀带进了主殿后的一间屋子。
当他进入这间屋子时,全身不由得冒出了冷汗,这是人体面对未知恐惧时,自然发生的反应,不受大脑控制,
王康只感觉这漆黑的屋子内,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仿佛来自无尽黑暗的冥间,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连呼吸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很好!”
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康被惊得大叫一声,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被黑色袍子罩住的老者,盘坐在那里,他想逃出去,却发现连双腿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你想报仇吗?”没理会王康的失态,沙哑的声音再次从老者的口中传出。
“报仇?”王康神色一愣,当听到这两个字时,他安静了下来。
王康想到了自己受到的屈辱,来自季舟的,来自宗主的,来自冷长老的,想到这里,他迷茫的点点头。
“好,将丹药服下去,此间事了,你便随我离去。”老者话音落下,随手一挥,一枚丹药落入了王康的手里。
王康拿到丹药,只犹豫了片刻,便直接服了下去,他要报仇,他要将所受的屈辱都加倍的还回去。
“啊……”
随着丹药入口,一股充斥着全身的疼痛忽然袭来,王康瞬间便失去了抵抗力,整个人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大喊着。
这股痛感不似断臂那样可以忍受,而是深入灵魂的疼痛,时时刻刻刺激着王康的神经,他想晕过去都做不到。
老者无动于衷,静静地看着王康在地上痛苦哀嚎,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王康才安静下来,他单手撑地,缓缓地站起身,此时他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
尽管刚刚经历了比死亡还难受的疼痛,但此时王康被头发遮住的脸上,却露出了渗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