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闹情绪
洪云推着坐在医院急诊轮椅上的捶头耷脑的老耿，男医生问：你哪儿不舒服？。。。。。。他哪儿不舒服？
洪云妈妈对男医生说：他不吃饭，不说话，走路打晃。
男医生端详老耿。
洪云妈妈：洪云，你回去吧，我看大夫一会儿半会儿看不出老耿得啥病。
洪云：妈，给你1000块钱，给老耿买点他想吃的。
洪云妈妈：我有钱，你工厂需要钱。
洪云：妈，你和老耿都没有固定来钱的道，拿着拿着。
洪云妈妈：电机好了？
洪云：昨晚都好了，加煤机正常运转了，感谢老耿的付出，另再给1000块，老耿的报酬。
喜出望外的老耿扭脸问洪云：加煤机弄好了？
洪云：好了。
老耿：拉杆断了几回？
洪云：很坚固，只是魏修做的和你以前做的不一样。
老耿杀出医院急诊室。
洪云妈妈拉开包：难怪耿峰说，不要理他，老耿在装病，真是个爹呀，这是耿峰让我交给你的电机发票，说是能抵钱的发票。
洪云接在手，看在眼里：能抵扣的买电机的增值税发票。
老耿从洪云的轿车上下来，冲进洪云玻璃花瓶厂一楼窑炉堆煤炭处，老耿蹬梯子站在加煤机器平台上观看。
洪云妈妈担忧喊：你慢点，别摔了。
洪云：妈，老耿很溜道，你过虑了。
洪云妈妈：毕竟年龄摆着。
门卫老张走来：厂长，办公室里来客人了。
洪云：好，妈，我们一起回。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老耿，你悠着点，别乱动，弄坏了，你修不了。
老耿从梯子上蹦到地上。
耿峰：不省心的爹呀。
老耿：你开货车来的吗？
耿峰：走着来的。
老耿：骗你爹我？借耿强的货车使使，去一趟洪会长工厂。
耿峰：洪会长在洪云办公室里。
老耿：他来作甚？
耿峰：希望洪云能将她工厂的维修师傅魏修借他用几天，不白借，付工钱，修好加煤机器。
老耿：他说？去吗？
耿峰：他在洪云办公室里呢。
老耿：你们和洪会长有业务往来？
耿峰：耿强要做洪会长工厂的纸箱内盒。
老耿：做了？
耿峰：在谈。
老耿：走，喊上耿强，我们去见洪会长。
耿峰：去干嘛，不嫌丢人？手上的活儿不行。
老耿：我是鼻祖，懂吗？
耿峰：你是创始人，未来也要走物色接班人的路。
老耿：我不谈未来，只讲现在挣钱。
洪云办公室里，洪会长：洪厂长，我带他先走了，感谢你的大力支持。
洪云：大伯，你帮助我工厂不少，这是应该的。
洪会长：好孩子。
老耿：洪会长，你太客气了，哪能忘带我去？
洪会长：带你去？我不向你讨回损失就是对你客气了。
老耿：洪云，不能让他去，加煤机器出故障了。
维修师傅魏修疾奔加煤机器。
洪云：不好意思。
洪会长：你不觉得故障出的蹊跷吗？
洪云：老耿是我继父。
洪会长：还有这层关系，我莽撞了，但是你得防备他点。
洪云：要是加煤机器没大碍，我就派他去。
洪会长：我坐等着，你去忙吧。
火经理老远喊：洪厂长，你都回来了，不急来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吗？我都要急疯了。
洪云：马上去。
洪会长：这个火经理，谁接了她的订单，谁就得天天忍受她认真的一根筋，看见她都头大了。
洪云：谢谢，大伯指点迷津。
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每个开口工具凳边上都有扁放的红色蜡烛，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我们知道了水果盘边有痕迹后，就和华平想出用蜡烛油挡挡开口钳，解决这个问题。
洪云：感谢大家，有心了。
火经理：解决了。
华平：火经理是第一功臣。
火经理：不要讽刺我了吧。
洪云：夸奖你呢。
火经理：心情好了，就想去犒劳一下自己。
洪云：班师回你公司吧。
火经理：打算在你工厂附近酒店住下。
洪云：小旅馆才一家。
火经理：明天再聊。
火经理拉洪云手转身出去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歪嘴华平：总算是糊弄走了，然而细纹有的，干是不干？
华平：干吧，豁出去了，不可辜负她来这一趟，说不定，明天一早还能来检查。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难伺候的女人。
一男工人：不让她进来。
大家：对。
华平：不发货了？
包装组长鲁英手举一个玻璃水果盘：华平，主任，昨天做的水果盘真的一个都装不进去？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的说法？
包装组长鲁英：你们不知道？加煤机坏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和华平疯狂跑了。
包装组长鲁英：男人疯起来比女人都狂，都瞪着我干啥？
一男工人：能不能装的下就靠你了。
大家看鲁英。
包装组长鲁英：靠你们了啦，同志们啊。。。。。。
玻璃窑炉是分上下层的，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是二层楼，加煤机器、炉膛在一层楼。
加煤机外面。
华平惊慌连问：加煤机器不转了？电机坏？
洪云：皮带断了。
华平得到洪云手背后面的皮带：新印，刀隔断的，此人心太恶毒，我们必须揪出这个恶人。
洪云：哪有功夫？都在，去看昨天生产的水果盘。
包装车间里，包装组员：厂长，装是？不装？
洪云：和样品对照一下。
包装组长鲁英把玻璃水果盘样品和洪云玻璃花瓶厂生产的玻璃水果盘放在一起。
洪云：大家说，能装？
耿强驾到：赶车的人不能让驴说了算，就装她娘的。
洪云推耿强：你对着镜子大瞪眼，只恨自己长的丑，装你个脸。
耿强：你们啊，就是船底浇花，多此一举，她火经理说她的，你们装你们的。
洪云：你就是条恶狗，咬天，狂妄。
耿强：我看就该恶狗咬她火经理，叫她知道哪儿疼。
洪云：管好耿峰，叫他孝顺老耿，他再不孝顺老耿，你就开除他。
耿强：说水果盘？有必要扯耿峰？你是怀疑耿峰？老耿？动了皮带手脚？
洪云：我怀疑你。
耿强：皮带给我，我去多买一些。
华平手里的皮带塞给了耿强。
拌料组长常俊：厂长，华平，我听说水果盘的事儿，今晚加料要调整，水果盘需要继续干下去吗？咱工厂可不能任人摆布，那样的话，损失的太大了。
洪云：小不忍，则乱大谋。
拌料组长常俊：我们已经被她打乱了，要谋划个出路。
华平：常俊，干黑色料你有把握吗？
拌料组长常俊吞吞吐吐：有？。。。。。。有一些。
耿强：我看干黑色料，给火经理点颜色看看，不是做的不好吗？我们暂时不做了，打乱她的想法。
洪云：是我们做的不好，怨不得火经理，人家挑出毛病，是在改进我们，提高我们的技术水平。
耿强：请认清你们的实力，你们现在的技术水平低，干不出火经理要求的高质量货儿。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虽然难听到想狠狠的打烂耿强的嘴，但是言之有理。
大家瞬间沉默了。
耿峰跑来喊：你们快去生产车间看看吧，工人们都提不起兴趣干了，乱扔玻璃水果盘。
洪云、华平、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拌料组长常俊、耿强、耿峰跑回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坐在开口凳子上的1组开口师傅侧身打量做好的玻璃水果盘，对送退火窑成品的大妈（简称送型大妈）说：扔了吧。
一组送型大妈：做的多好。
一组开口师傅：好能一个都装不进去吗？扔了，扔了。
一组送型大妈送玻璃水果盘到垃圾铁桶里。
2组开口师傅用开口钳子开口到中途，玻璃水果盘掉地了，身边的男助手要用手里的工具去坩埚里拿料顶底，2组开口师傅：缸口小，放不进去再烤了，不要顶底了。
身边的男助手手里的工具挑明料粘未完成的玻璃水果盘，送到自己组里的垃圾铁桶里。
3组开口师傅坐在开口凳子上，男助手烤从模具里出来的玻璃水果盘初样过于柔软，拿出来后，成不规整的白菜口了，3组开口师傅喝完茶水，玻璃白菜口花瓶飞入3组垃圾桶里。
耿峰：士气很低，换活儿吧，我一个外人看的都急的要死。
洪云征求意见：华平，你看呢。
华平走到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身边：开紧急会。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大声疾呼：吹小泡的不要再吹了，其他人完成手里的活儿，开会。
10分钟后，生产车间里工人们三三两两分散或坐着或站着。
华平：聚在一起才是力量。
大家紧密凑成一团。
华平：请厂长讲话。
洪云：华平，请你讲吧。
华平审视大家：火经理看不上咱们的活儿，咱们得看的上自己，把活儿做好，让火经理刮目相看。
2组组长直接说：做好了，看不上咋办？
华平：遗憾的是咱们不仅没做好，还加上消极怠工。先不说对不起厂长，先说说能不能对得起自己的流的大汗，忍受高温自身烤的付出，工厂不出货，到下个月初咱们能不能领到工资。
3组组长：这活儿太难干，太难干了。
华平：遇到困难就退缩吗？玻璃花瓶不是摆设好看的花瓶，是浴火重生的花瓶，是有思想内涵的不朽花瓶，这种思想内涵是我们人赋予它的灵魂。
3组开口师傅：是赋予了要求极度严格的花瓶手工艺，信誓旦旦的指责。
耿强：华平，哥们，你们读几年书？挺会甩词儿啊。
大言不惭的3组开口师傅：没点文化，能当师傅？
耿强：火经理是你顶头的外贸师傅，她有大文化，有你的技术？然而她就忘了指责别人，损失的是她自己。
洪云：耿强，我工厂开会，有你说话的份儿，不自量力，我们大家是为更好的生活而干，人生总得有事儿干才丰满，人要活的有成就感。虽然我们目前遇到了很艰难的困难，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克服困难，战胜困难。今天发生的火经理事件，促使我们走出昨日的舒适区，遭遇的第一硬仗，讲究玻璃花瓶品质的正面严峻战场，我们要重整旗鼓，打赢这场令大家心碎的玻璃水果盘战役。
2组开口师傅环视周围的工友们：我说一句心里话，打不了这场战役。
华平反问：那工资不要了吗？不生活了吗？
集体不言语了。
耿强拉洪云在数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各组的报废玻璃水果盘。
工人们交头接耳：要在工资里扣吗？不扣能数吗？要扣多少钱？完了，完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我宣布一项决定，不论是谁扔的东西都分开，下班我记录。
工人们张大嘴求饶过：啊？太狠了，我们扔不动了，扔不动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扔不动了，就好好用上心思干好。
1组副组长自嘲：咱们大家再不拿出吃奶的劲儿，好好干啊，就等着跪倒在工资袋面前，哭着要妈妈的份儿。
大家干了起来，出货的速度相对之前慢了些，就听见1组开口师傅：比刚才大点烤深点烤，开口钳不费力开口，就减少开口钳造成的细纹。。。。。。
傍晚，下班了，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拉开洪云办公室的门，送来2张单子，眼尖的工人们纷纷议论，心惊肉跳：你扔了几个？啊几个？3个，我5个。。。。。。真的动真格的，动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