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停电
小洪厂长玻璃花瓶厂内，小洪厂长开轿车带回魏修，两个人下车。
洪云老婶：你回来正好，早上停电了。
小洪厂长：快给电管站打电话，问问是停电了？是出了事故抢修？
洪云老婶：说是正常停电。你真叫他来，你吃错药了？他来了，停电了，他是只不祥的鸟。我昨晚不是发表我的意见吗？我不同意建造和使用加煤机器，停电了，它废铁一块，洪云，洪会长，我只要一想到这事，都能笑出大天来。
小洪厂长：你没病吧？
洪云老婶：你才有病。
小洪厂长：我看你病的不轻，快去医院治，满嘴冷言冷语。走，魏修，我带你去仓库，我给你备好了一些制作加煤机的材料。
洪云老婶伸出双手阻拦：我看谁敢去。
小洪厂长：我的工厂。
洪云老婶：我说了算。
小洪厂长：你懂吗？你说了算。
洪云老婶：你想过没有？你算过细账？机器加煤需要用电，用电是要付电费的，是要增加我们工厂的生产成本。
小洪厂长：加煤机器提高了窑炉温度，多生产一些成品，电费那点花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洪云老婶：再交厂子电费，你去交，一个月好几千元。
小洪厂长：你不必多说了，我决心一定，请，魏修。
洪云老婶：魏修，你给我立马的，在我眼前消失，否则我要撒泼了。
小洪厂长：魏修，不用听她的，她见识短，目光浅。
洪云老婶：你长远多花钱。
小洪厂长：我是在做厂子长远发展规划。
洪云老婶：你是在倒退地发展，没事干了，花钱玩，大败家，魏修，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
小洪厂长拉魏修手：前面，往前走。
洪云老婶脱了外大衣，要挥舞到魏修身上。
躲闪的魏修：小洪厂长，我看我先走吧，你们夫妻商量好了，我再来。
小洪厂长：不要理她。
魏修：这样不好，再说停电了，我什么活儿都干不了，看也白看。
魏修迈步走了。
小洪厂长回身打了洪云老婶一巴掌：你日后买衣服的钱，你自己掏。
洪云老婶穿好衣服：我为工厂呕心沥血，你给我开工资。
小洪厂长：有你个绊脚石在，能把我气的吐血。
小洪厂长捡起地上的一个次品玻璃花瓶瞄准洪云老婶的脸：你走不走。
洪云老婶惊慌捂脸跑向厂外，小洪厂长锁上工厂大门：你就自生自灭死在外面吧啊。
洪云老婶哭喊：洪老三，你给我开门，开门。。。。。。
下午1点，一身尘土的魏修走回洪云玻璃花瓶厂门口，老张：你这么快造好加煤机器？
魏修：别提了，造个屁啊，我是又累又渴又饿，咱厂因为停电出乱子？
老张：华平在生产车间。
魏修：一言难尽的工作，何时是个头。
老张：可不是嘛，愁死了脑袋瓜子。
洪云玻璃花瓶厂生产车间，窑炉里的坩埚里面俨然成了没有光芒的红太阳，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华平 ，不能再干了，窑温太低，烤型时间过长，后面挤压的未开口成型的水果盘在等待烤，都炸了，可惜了。
四周地上炸的那些玻璃水果盘的碎块，都在华平的心装着，他心疼到说：换活儿。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喊：各组继续昨天高度的透明的塔。
洪云带回一车气泡膜到洪云玻璃花瓶厂，华平走到货车前问：火经理送的？
洪云：自己买的。今天玻璃水果盘干多少了？
华平：不到400个。
洪云：来电了吗？
华平：没来。
洪云：那干什么？
华平：塔。老郁闷了。
晚上7点，洪云玻璃花瓶厂内四处点着红色蜡烛，华平陪着洪云在工厂里散步。
洪云：原先是光明的踌躇满志，此时是漆黑的戛然而止。
想起浪漫的华平，深情地对洪云说：此时最合适吃西餐。
洪云：你还有这心？
兴致很高的华平：走，我带你去。
洪云：工厂不管了？
华平：每天管太多了。趁此良机，不管一回。
华平开车在路上，富有诗意的他言道：黑夜里，因为有你，就不怕黑了。
感同身受的洪云：奋斗的路上，有你的帮助。
有愧的华平：老给你添堵的帮助。
理解的洪云：摸黑探索。
华平：背后艰辛付出的成本却是高昂的。
洪云：不说这些了，你好好开车。
进入普兰店市区，有了路灯。
洪云手机打电话给洪云玻璃花瓶工厂洪云办公室座机。
华平：办公室里有人吗？
洪云改给洪云妈妈打手机：妈，家里来电了吗？
洪云妈妈：没呢，要回来吗？
洪云：在外面。
洪云妈妈：注意安全。黑灯瞎火的。
洪云：知道了。
普兰店市内的一家西餐厅，夜色的窗外，透明圆形玻璃小烛台放在餐桌上，洪云细看：料质不错。
华平：我们工厂的料质也不错的，这里的牛排非常不错。
华平切下一块牛排放在洪云嘴里，洪云问：是牛排吗？
开玩笑的华平：不是猪排。
没有胃口的洪云：什么时候能来电？
华平：你吃啊，我给电管站打个电话。
洪云：能有人接吗？
华平：不接，接着吃西餐。
洪云：算了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华平手机响了，瞬间的洪云问：来电了？
华平尖叫：。。。。。。电机冒烟了？你们有脑子吗？
洪云：小声点，新买的电机会？都干什么吃的。
华平：来电闹的。
洪云手里的叉子叉在没吃的牛排上离开。华平急喊打包。
一股胶皮味，高处点着红色蜡烛，洪云玻璃花瓶厂的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在哭鼻子。
洪云：哭能回到从前吗？不要哭了，我最见不得懦弱，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来电了，又停电了，又来电，又停电。
华平：电压不稳。
洪云：马上买电机。
华平：大半夜？
洪云：要是连夜买不到电机，明天的生产可就功亏一篑了。
华平：那也得等到明天卖电机的地方开门。
洪云：想办法叫开门。
洪云手机联系耿强，很长时间的等待中后接通：你死哪儿了？才接电话。
耿强的声音：我听见了就接了。
洪云：你认不认识上次我买电机商场里的头头？
耿强的声音：不认识。
洪云挂断电话。
耿强来电。
洪云不接。
华平手机响了：耿强，你能不添乱吗？
耿强的声音：厂里的电机坏了？
华平：它坏了，你太快乐了，但是要你失望了，它好的很。
耿强的声音：我快乐要乐不动了。哈哈哈哈。。。。。。
在边上的洪云补充：乐死你得了，幸灾乐祸的嘴脸就没好下场。
黑暗中，耿峰的手机在柜子上闪，耿峰接听放下手机，在自己的房间里边穿衣服边喊：妈，耿强给洪云买的电机呢？
洪云妈妈在洗刷牙：放在家的厢房里。
耿峰：厢房？耗子还不咬坏电线？
老耿：感情好。
洪云妈妈刷好牙，老耿接过牙缸，洪云妈妈：你说的真会发生？
老耿放好洪云妈妈牙缸在洗漱架上：那800转，能带动1500转的机器？耿峰，你做梦几回？
耿峰：一回都不，爸，穿棉袄，搭把手，抬电机到货车里。
老耿挑门帘回屋。
洪云妈妈温水洗把脸，毛巾擦脸：我来。
老耿上炕，想想要不要脱衣服，进被窝里：谁都不要来，不想人睡觉的折腾。
电机在货车里，洪云妈妈拉货车门，耿峰：妈，你要去洪云厂？
洪云妈妈：我不放心，你爸这就摊手了。
在旁的老耿：我不是搭把手了吗？
洪云妈妈：你个觉迷，快去睡觉吧。
老耿：你回家，我跟车，我必须澄清一下，我是个睡不着觉的迷。
洪云妈妈：早点回来，我和你说话。
老耿坐在货车里昏睡。
耿峰在开货车驶向洪云玻璃花瓶厂：我妈治不了你，洪云她妈我服气。
老耿：一个人过的闷，两个人就算吵，总得有人陪你过，和你吵。
耿峰：有锅（过）就要炒（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