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筹莫展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里，
华平回来奉上一水杯：喝口热水，出了问题就解决，这不都解决了。
洪云：问题是老出问题，难道我们就不能先发现问题吗？
华平：我们不是神。。。。。。哪能未卜先知？
洪云：但是可以细腻地考虑周全，预想到可能会发生问题的诸多环节。
华平一大口喝下自己杯里的水。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站在门口外侧，不露脸喊：华平。
华平急忙出去问：哪出问题？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浮轮不够用了。
洪云喝起了水。
走出洪云玻璃花瓶厂办公楼洪云办公室的华平：浮轮有2个。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2个哪够，只能放2个坩埚，还有2个坩埚里小结石多，毛柳多。
华平急的擦拳磨掌，恐惧让洪云知道，向身后看。
快速来到洪云玻璃花瓶厂大仓库里，华平打开卷尺盒子，思考了一下，填写出库单：6把卷尺。一捆浮轮。
华平给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一把卷尺，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抓起一捆浮轮：再出错，我辞职，下去干活，丢不起人。
华平：我们同舟共济才是。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能同？大事小事不断。
华平紧握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的手：共同化解。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3组组长举起埃菲尔铁塔高喊：主任，白瓷料跑瓷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把浮轮放到华平的怀里：这活儿没法干了。
华平：换活儿。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透明的埃菲尔铁塔数量已经补完了。
华平深思了会儿：做预计会有返单的埃菲尔铁塔的几种高度。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高度不变，继续干透明的。
华平给3个组长分新卷尺。
随后拌料组长常俊、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来了，和华平、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在开碰头会。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今晚白瓷料换新缸，老缸透火严重跑瓷了。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白瓷料咬缸厉害，万一新缸出了事儿？厂长能骂死人。
拌料组长常俊：理论上不会，新缸不是缸皮厚吗？咬一咬不好吗？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要不要和厂长通个气？
华平怒：不要。我们这些爷们少给她添乱，我是生产厂长，忘了？给你们提个醒，动不动找洪云，我是摆设？
华平掏出裤兜里一把卷尺放置在洪云办公桌上离开。手里玩着卷尺的洪云望向窗外，看见下班的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的男工人们个个前胸反穿着厚棉袄，洪云连忙跑向八卦玻璃窑炉一看。
转身的华平：洪云，挖出来的跑瓷白瓷料不会浪费的，将来洗新缸、洗色料缸用。
洪云：那白瓷货的数量够明天生产？
华平：不够。刘浩有招儿。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写出加料明细给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今晚大缸3号加黑色料7分。小鸡嘴缸全部加白瓷料旧碴子。
拌料组长常俊：我提溜出来，这2包纯碱袋里全是，放在窑炉边上了。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看见了。
洪云握了一把纯碱袋里的黑色料面在左手中，右手指细细捻料面。
华平：拌黑色料的过程，我全程参与了。
洪云：就怕？
华平：你看窑炉边，这不准备了浮轮。
洪云：黑色料，我们的老大难。洪会长和小洪厂长工厂的黑色料？
华平：他们研究好了，会分享给咱们经验的。
洪云：但愿。。。。。。要不你约洪会长、小洪厂长喝顿酒？酒后吐实话。
华平：约实话。
洪云：车钥匙给你。
华平开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洪云站在工厂大门口，眼里满是对华平此行的期待。
洪云手机响了，林伟来的。洪云：你好，林伟。
林伟的声音：深红色大花瓶的样品重新打了吗？打好了吗？
洪云：没。
林伟的声音：你不打算做这个订单？
洪云：你说呢。
林伟的声音：客户今天又催我要样品。
洪云：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我无能为力。
林伟的声音：你们工厂几天后能排产深红色货？
洪云：30天内不会，没有接这方面的订单。
林伟的声音：怎么办啊？我两头交待不了差啊。
洪云：等机会。
林伟挂断手机。
大连市工艺品进出口公司，沈经理办公室，
林伟：经理，我今天又催了，洪厂长工厂的深红色样品止步不前。
沈经理老婆：我看撤回订单，找辽阳的工厂，洪云玻璃花瓶厂本来就做的不好，还硬找，你这不是堵住自己的财路？
沈经理：你懂个屁，这个订单从根上讲，是辽阳工厂的样品，他们嫌弃价格低，所以我才放到洪云工厂那里做。
沈经理老婆：这回价格不低？你可以杀回马枪？
沈经理：我们不赚钱？
沈经理老婆：你赚到钱了吗？
沈经理：林伟，你再去问问洪会长工厂和小洪厂长工厂现在做什么颜色？能不能插空打样品。
林伟：我问过了，都一堆推三阻四的理由。
沈经理老婆：都是你们平日里给他们惯得。
沈经理：林伟，你去忙吧。
林伟离去。
沈经理：你在林伟面前，说话能有所顾忌吗？
沈经理老婆：怕什么，林伟是你招的人，拿公司的钱，能不替你和公司说话？
沈经理：嫌给的钱少。
沈经理老婆：要跳槽？
沈经理：她只是吐槽我们公司的工资低。
沈经理老婆：草木皆兵。。。。。。公司给的钱真有些低，再给你们涨一倍。
沈经理：提涨工资的话要淹没在海里，干出业绩要浮出水面。
沈经理老婆：我爸提名你当这个部门经理就对了，真心维护公司领导的权威。
酒桌上，晚餐，一桌大连人爱吃的食物：海兔炒韭菜、煎带鱼、红烧海参、一盘水煮大虾。。。。。。
华平：你们，动筷，吃啊。
洪会长放下筷子：连着2天工厂没干活。
华平：金红料惹得吗？
洪会长：失败了。
小洪厂长：弄那玩意干嘛，劳民伤财的。
洪会长：利润大。
小洪厂长：这叫利润大？上火大。
华平：那黄金？
洪会长：沉在缸底，挖出来。
小洪厂长：哈哈哈。。。。。。居然能挖出来。
华平：小洪厂长能笑得出来，说明你工厂这几天很好。
小洪厂长：好个屁，外贸的火经理真是名不虚传的火辣。
洪会长：她又来工厂现场指导，挑剔货？
小洪厂长：可不是吗？说我们工厂师傅做的水果盘失去了艺术的曲线灵性，丑的不行，都不合格。
洪会长：打样品的师傅呢？不会演练几个？
小洪厂长：能不演练吗？就数他做的行，才没取消订单。华平，洪云工厂？
华平：开始干黑色货了。
小洪厂长大叫：我的妈呀，我一见黑色货，直接告诉客户，干不了，必须调整颜色。
华平：听你啊？
小洪厂长：不调整，直接告诉客户，订单太多，接不了。
洪会长：黑色料里的氧化铬绿，不好熔化，有绿色点，难点，难以攻克。
洪会长手机来电话：好，我马上回去。
小洪厂长手机来电话：你啰嗦什么，我一口没喝。华平，打包吧，谁都没吃，留给有口福的人吃。我先走了。
华平笑声：婶子？
小洪厂长：你听见了吗？华平在笑你呢，盯着我那么紧，我能出格吗？
洪云老婶的声音：告诉华平，他有可能。
华平：婶子，请放心吧，我不可能的，我能娶到洪云，这辈子值了。
洪云老婶：等着喝你们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