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岔子
酒店饭桌，耿强、耿峰返回，耿老太太：洪云？
耿强坐下闷声吃菜，不下咽。
耿峰开口解释：她工厂好端端的玻璃花瓶，因为沙子，成了塔，工厂因此蒙受不少经济损失。
耿老爷子：损失多少？
耿峰：具体数字不详，反正是包装车间有一片的不合格玻璃花瓶。
耿老爷子：洪云工厂那些管事的人都死绝了？不管事儿？
耿峰：都管事，但是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事，不顺人愿的出。
耿强吐了口中的菜：爸，妈，你们吃，我再去看看。
耿峰：有华平在，你吃饭吧。我们不懂玻璃花瓶行业。
耿强：我能吃下吗？做工厂只能赚钱，不能赔钱，永恒的法则。
耿峰：你在洪云那里赔的还少，都不永恒了，不法则了。
耿强：你给别人的东西，终究会回来。
耿老爷子：她来了吗？男人是找能和你过日子的伴儿，不是钱。坐下，吃饭。听见没有，你不好好吃饭，小心我揍死你。
耿强：吃，吃。。。。。。耿峰，坐下，一起吃。
耿峰拉椅子，看精致的饭菜：唉。
耿老太太：你们都去忙吧，我们老两口一起慢慢吃，才能吃出老味道。
耿强和耿峰转眼跑了。
耿老爷子：你就由着他。
耿老太太：只许年轻人过生日整浪漫，就不许我们老年人整老浪漫？坐我近点，我们好好吃，没有外人打扰，儿子也不行，早该把他哄出去了。这个山药炖排骨的山药软乎，排骨烂乎，你吃。
耿老爷子：不吃，我就想不通，耿强为什么要娶洪云给他当老婆。
耿老太太：能干呗。
耿老爷子：能干？她干的一塌糊涂。
耿老太太：人生来是解决一塌糊涂的。
洪云玻璃花瓶厂的烧玻璃窑1班师傅推着玻璃料车走向包装车间，耿强把车问：你们干什么？
烧玻璃窑1班师傅：厂长说了，塔底下有沙子的透明玻璃花瓶不能要了，只能砸碎了，今晚加坩埚里。
耿强：你们这个败家厂长，耿峰，你去把洪云找来。
耿峰：你手机找她比我腿快。
耿强发短信给洪云：我在你厂的包装车间门口等你，聊聊不能砸碎的玻璃花瓶。
洪云从包装车间出来：你不要再来了，干涉我厂的内部事情。
耿强恼怒：你以为我想干涉？你和华平一对前怕狼后怕虎的老实人，装进去几箱怎么了？能怎么了？
洪云大怒：将来会有索赔的风险。
耿强坚持说：那要是没有索赔的风险呢，记住了，富贵险中求。
洪云：你思想的很危险。
耿强：你的工厂不危险吗？风雨飘渺中。
洪云：现在的天气很好，我们厂的明料和色料都融化的不错。
耿强：感谢我吧，进的三氧化二砷，那叫一个好。
洪云：大言不惭。
耿强：明摆着的好，我对你好，好到我是犯贱地爱上你。
洪云：通知你，我们生意上，可以往来，其他决绝。
耿强：你说什么，我就听吗？我今儿不走了，住这儿了，就要和你好事成双。
洪云：你无赖，快滚。
耿强：你快让开，我去包装车间折叠小盒、封外箱。
洪云：你这不作乱？
耿强：我免费干活。
耿强开始使用橙色封胶带机封外箱，正常顺序折叠小盒插在外箱里：专业够吧。
洪云：也就专业沾点边。
耿强：你来专业指导。
洪云提起小盒，手机响了，耿强抢小盒，洪云：林伟，你发了增加的埃菲尔铁塔新来的标签了，通过大客车，下午1点就到我厂门口了，好好，我会安排人去接。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新来的标签贴在？我们好预留位置。
洪云：新来的标签贴哪儿？林伟。
林伟的声音：贴在底部。
洪云复述：贴在底部。
包装组长鲁英：内盒折叠口，留底贴标签。
搞笑的耿强：我内盒白叠？
洪云：去忙你的去吧。
耿强：忙你的去吧，时间快到了。
洪云急离开。
烧玻璃窑1班师傅：是这些不要的吗？
包装组长鲁英：是。
耿强放下内盒：有点问题的货就砸了，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多好，你们会不会过日子？啊！
烧玻璃窑的1班师傅：听你的？我们不正点开缸，华平会记录下来，月初开工资有说道。
耿强：你们工资单保存，我还你们说道。
烧玻璃窑1班师傅轻拿轻放一车埃菲尔铁塔玻璃花瓶和耿强一起推车出去了。
洪云玻璃花瓶厂门口外，省级公路，大道对面，太冷的天，冻脸的老张背对洪云玻璃花瓶厂，红色大客车嗖一下过去，老张在后面跑着喊：接标签，接标签。
老张迈开老腿追出去很远。
疲惫的老张回到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歉意地说：厂长，我没接到。
不高兴的包装组长鲁英：厂长要你能干什么，就知道吃饭睡觉。
老张回嘴：下回你接。
包装组长鲁英：我不包装？我接。
老张：你不是嫌我接不到吗？你不接，我还接？
包装组长鲁英：你接不到，叫我接，亏你想的出来。
洪云手机响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爸啊。
洪云爸爸的声音：咱家邻居，大客车司机给家里送来一包东西，有时间回家取。
洪云：标签送我家了。
老张退出洪云办公室。
包装组长鲁英：标签都接不明白的误事货，要他何用？
洪云怒：要精诚团结，懂吗？你能保证你不犯一点错吗？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来了，包装组长鲁英坐在包装车间里的小办公桌前撕下一张纸给他：30厘米、40厘米、50厘米，这不都得补货200多个？厂长和华平知道了实数，我们的面上能挂住吗？你就不能吩咐一下，偷着包装一些？
包装组长鲁英：要是厂长和华平知道我们包装人员的所作所为，我们包装人员轻的是罚钱，重的是失去工作，你们养活我们？
听见有人呐喊：来风了，快关上窗，快关。。。。。。
包装组长鲁英：得，把纸单给我，还得加码。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握住纸单：再加？我们的脸丢大发了。
说完他急忙跑回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3个班组的组长、副组长都手拿抹布直起腰长吁短叹：主任啊，塔又粘沙子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大声喊话：不要迎着窗口干活。
3个班组的组长都在挪动工作区的铁板和重新测量架子高度。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给每一个班组增加250个活儿，发放排产单纸条，全体人员伤感：哎。。。。。。自己的苦自己尝，自己的错自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