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纰漏
夜里，屋外刮着7级北风，洪云玻璃花瓶厂办公楼，华平坐在洪云的对面，看着办公桌上的大连市工艺品进出口公司纸质合同：深红色加价30，谈的漂亮。
洪云忧愁：心里其实矛盾。
华平端详洪云：我能理解，你碍于情面，沈经理是你哥。
烧玻璃窑的2班正师傅敲窗。华平见洪云要站起来：你休息吧，累一天了，我去过问。
洪云站起来：我哪能休息？
华平拉开窗问：出什么事儿？
烧玻璃窑的2班正师傅：2号坩埚漏了。
洪云一皱眉。
华平安慰洪云：北风抽力大，窑炉温度比平常高，能不烧裂坩埚，坩埚要是不坏，卖坩埚的人不就没活儿干了，想开点，我带人去仓库拿新坩埚，连夜烘新坩埚，明天下班后换上了。
洪云忧心：2号坩埚，明天、后天都不能干活儿。
华平拉洪云的手：大后天就开始出力了，开心点。
第二日下午4点钟，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一侧， 烘新坩埚窑处。
烧玻璃窑的2班正师傅用铁棍打倒烘新坩埚墙，用撬坩埚的长杆车掘出烧红的新坩埚，洪云舒心地笑。
耿强来了遮挡脸：这火太猛烈了，能烤死人。
洪云：你来这上面干啥？下去。
耿强：我来要纸箱内盒钱，你不是有钱了吗？
洪云：那点钱算钱。
倔强的耿强：你有钱人，给钱。
洪云态度强硬：钱会给你，但不是现在。
耿强：好，这事完了就给，我也帮着出点力。
烧玻璃窑的1班师傅、徒弟扭过新坩埚的长杆车，新坩埚屁股朝向玻璃窑炉火口，突然，耿强大声叫：不要往里送，坩埚的后屁股裂长口子了。
洪云和华平跑过去细看，洪云回头硬推耿强：你给我滚，你一来就无端的有坏事发生。
耿强尴尬呆住了。
洪云调头训烧玻璃窑的2班正师傅：就不能用心烘好新坩埚吗？
烧玻璃窑的2班正师傅：用心了。
洪云怒：这叫用心吗？你信你自己说的话？狡辩。
假装平静的华平：垒上吧。
再也不想忍的洪云咆哮了：你就知道和耐火泥垒，垒，不问清失败的原因吗？
华平拖走洪云：你这样的处事态度，大家能搞清楚失败的原因嘛。
烧玻璃窑炉的1班师傅、2班的正师傅、副师傅垂头丧气垒墙。
耿峰碰耿强讥笑：成双的人都跑了，傻了吧。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里，洪云气焰更嚣张：拖我干什么啊，都能负起责任吗？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华平：不垒上，等着窑炉温度下降？
得意的耿强：你们能接吻？吵得很凶啊哈哈哈哈。。。。。。
洪云举起细高的玻璃花瓶砸向耿强。
耿强抱头鼠窜了。
华平迈过碎玻璃花瓶碴子：我马上带人再去仓库拿新坩埚再烘。
洪云走过碎玻璃花瓶碴子：我也去。
洪云玻璃花瓶厂这个大仓库里，陈列五花八门的玻璃花瓶厂需要的各种物资，大家走到稻草绳保护的新坩埚前，解开稻草绳，露出奶白色的新坩埚，大家全部上眼，细致检查新坩埚质量，给出的相同结论是：很好，就它了。
凑热闹的耿强：我来敲敲。
洪云怒喊：你走开，走开。
耿强：我能走吗？多一个人的建议不是多一份保险。
耿强寻觅周围，在一个写有隔红字样的黑色铁皮桶子盖上捡起一根长度约30厘米的罗纹钢敲打新坩埚，洪云：你轻点，敲碎了你赔。
耿强：要是我轻敲，敲碎了，说明它有真问题。
新坩埚发出洪亮回声，大家：杠杠的好。
耿强放回螺纹钢，掀开黑色桶子的盖子往里看了看，看到大家费力，他也搭把手帮着把新坩埚放在圆管两轮手推拉货车上。
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烘新坩埚处，散落的几十块抚顺块煤。
华平：昨晚加抚顺块煤烘新坩埚？
烧玻璃窑的2班正师傅：烘坩埚的假大同煤不够了，我加了几铁锨抚顺块煤。
洪云：昨晚风那么大，坩埚能受得了吗？不早说。
烧玻璃窑的2班正师傅：我看厂长这几天闹心的事儿太多，就咽回去了。
华平：怨我疏忽了，忘了及时盘点各种煤的剩余储量。
耿强：得了，用我的钱进假大同煤吧，假大同？买真的吧，愁死我了，你们。
耿强走起。
洪云喊：你开货车来了吗？
耿强：我和耿峰替你跑腿？
洪云：还给你。
耿强：你手机？是何用意？
洪云：车费钱。
耿强：我不要车费，我愿意白跑腿，你的手机，我去年送你的生日礼物，不待这样伤我的心。
洪云玻璃花瓶厂门口，洪云上了耿强的货车，当地警察车和耿强的车正对脸。
洪云急要下车，耿强：厂里不是有华平吗？
洪云：我不坐你车了，我自己雇车。
耿强：又怎么了？
洪云：遇见你不详，坏事一桩接一桩。
耿强：你迷信？
洪云：我科学。
耿强忙拉着洪云的手：就让我帮你这次，我花钱还得求人花，这都什么事儿。
调皮的耿峰：上杆子不是买卖。
耿强打耿峰的头：开你车。
洪云玻璃花瓶厂仓库，当地的男警察（甲）：防盗门的钥匙，必须两人保管。
华平：我一把，他是拌料组长，他一把。
当地的男警察（甲）：摁密码，打开。
拌料组长常俊的脸色变了。
华平摁密码，从腰间皮带上解下钥匙串，插进大钥匙旋转，拌料组长常俊拿另外钥匙开门。
当地的男警察（乙）清点数目。
拌料组长常俊盯着男警察（乙）的脸，男警察（乙）：这单子上写的是4吨，这货大于4吨？
华平：我解释一下，这不是办手续需要时间吗？工厂能停吗？所以我从朋友工厂借了2袋，200斤，现在用了一些，我马上提出2袋，归还人家。
当地的男警察（甲）看华平的眼睛。
华平：对警察，我说过谎话？我就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当地的男警察（甲）：我手里的大账本给你，它记录每一天的三氧化二砷的出库、入库数量，得出剩余数量，并且需要负责人、当事人签字；小的是出库单，记录每一天的出库数量，也需要负责人、当事人签字，我们每半个月一检查。
华平：谢谢谢谢。
华平蹲在地上，大腿上放着大账本写今天的出入库数量、签字。拌料组长常俊签字。
接着华平写出库单的数量、签字。拌料组长常俊签字。华平把大账本、出库单递给当地男警察（甲）看，当地男警察（甲）：三联记得用复写纸，最后一联放在仓库里。
华平点头撕下第三联，拌料组长常俊把第三联放在秤砣上压着。
当地的男警察（甲）：这样不行。
华平急中生智：我们会抬一个桌子来，放在抽屉里。
2名当地警察离开。
拌料组长常俊擦去额头的冷汗。
洪会长玻璃花瓶工厂院内，华平开车来到喊：会长，给你送来了，2袋三氧化二砷。
洪会长：小李，收了。
华平：警察来了吗？看出数目有问题？
洪会长：多写。
华平：这回多了，看你怎么写？
洪会长：小李，交给你了。
小李：难不倒我。
华平：有你的，会长，现在排什么活儿？
洪会长：新开的模具3套，金红料，过度镉绿色。
华平神秘问：金红料里真有黄金吗？
洪会长：不放黄金，就不叫金红料。
华平：那不怕黄金被盗？
洪会长怒道：你不会盯着？
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驾车来，洪会长和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握手，华平：小李，告诉会长，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谈合作。
小李点头。
洪会长玻璃花瓶工厂，洪会长办公室，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洪会长，这是灯罩订单，你看一下，货大，价格不低。
小李看灯罩样品：底需要打眼。
洪会长：订单不必看了，打眼的？工人都着急快点打完，下班，破碎率极高。
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和工人讲，打一个眼，再多给多少钱。
洪会长：工厂一个订单总共赚几个钱？
小李：经理，请去小洪厂长和洪厂长工厂再谈谈？
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扫兴离开。
洪会长：看着货大，价格不低，一天能做几个？告诉小洪厂长和洪云，不要接。
小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