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袭
洪云兜里手机响了，摁手机接听：你好。。。。。。哥？。。。。。。你要来厂子里啊。。。。。。好好。。。。。。已经快到了。
洪云愣神了。
洪云玻璃花瓶厂办公室座机电话响。
华平：我来接电话，请问你哪位？。。。。。。路经理？哪个路经理？
路经理声音：你和洪云说，我是她几年前的大路。
华平：几年前的大路？洪云，你有印象？
洪云陷入沉思。
路经理声音：请你转告洪云，我马上就去她爸爸工厂参观。
华平：欢迎。
老张来了敲门：厂长，来客户了。
洪云一看，是几年不见的大火。火经理主动和洪云拥抱：洪云，想死你了，一直工作瞎忙，没空来看你。
洪云：这不就来了。
火经理：洪云，这是我名片。
洪云看过火经理名片：火经理，你好。
火经理：这是我公司的业务员任大利。
洪云：你好。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工厂的生产厂长，华平。
火经理和华平握手。
任大利和华平握手。
被冷落的耿强看眼众人：洪云，不给我介绍一番？
华平推搡耿强：你快去准备过冬，都不想认识你，和你交朋友。
耿强：我人缘那么差吗？洪云？
“洪云，洪云。。。。。。”沈永贤嘴里喊着洪云的名字，怀里捧着深红色玻璃花瓶，手里捏着订单来了。
欣喜若狂的洪云：哥。
沈永贤直接和洪云在说合同上的事情：洪云，这订单急要走货，这是封样。。。。。。
路经理来了，耿强伸手：我是耿强，认识一下。
路经理越过耿强喊：洪云，洪云。。。。。。
华平捶打耿强：耿强，认识一番，你叫多余。
耿强：华平，仓库钥匙给我，我去帮你们卸货。
洪云急回头阻止：不行。
耿强：怎个不行。
华平推耿强到墙边，耀武扬威说：你不是洪云玻璃花瓶工厂里的人。
路经理看火经理，两个人走进洪云玻璃花瓶厂样品室，路经理看一遍后离开。
火经理看了几个水果盘掂量重量，任大利把水果盘放回样品货架上评论道：做的太重了，蠢。
火经理走开了。
2005年的11月，一天清晨，渐渐和煦温暖的太阳洒满世界万物，洪云玻璃花瓶厂的负责人，朴实善良的农村大姑娘，洪云开车去工厂的路上，自述：很多人说漂亮的女人是花瓶，拥有一颗善良的有内涵的红心才是其生命真谛，玻璃花瓶女人并不容易做的。
一辆警车来了，两名年轻男警察从车上下来，洪云玻璃花瓶厂门卫室里的老张（接近60岁的老头儿，脸上有很多皱纹，黄面镜子脸，腰不直）慌张了会儿，硬着头皮出去了，拉开大门。
一名男警察（甲）板着脸：你老板在哪儿？
老张小心回应：她没到。
另一名男警察（乙）冷酷问：放危险品的仓库在哪儿？
老张低头回应：不清楚。
戴防尘口罩、耐酸碱的长袖胶皮手套的拌料男工人来了，拉开洪云玻璃花瓶厂办公室门，里面走出一人，看见来势汹汹的两名男警察站在门口，华平心里一阵紧张，随后华平客气地问：请问二位领导有何贵干？
男警察（甲）面色阴沉问：砒霜，三氧化二砷，放在哪儿？
华平心里纳闷，发生什么了，说不说啊，思考会儿说：放在库房里。
男警察（甲）：带我们去。
华平看着警察的眼睛：怎么了？
男警察（乙）重语气：违法。
华平心乱，但提醒自己要克制：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何谈违法，我们干玻璃花瓶厂的每一天都用它配料，哪来违法？
男警察（甲）低头迅速打开文件包。
洪云开车来到洪云玻璃花瓶厂，下车后急问：谁打架报警？
拌料男工人深呼吸：老板，没人打架，看哪儿，他们不请自来。
男警察（甲）展开一张纸：查封你工厂三氧化二砷，带我们去。
跑回来的洪云，显得镇定：面生？你们是真的假的要查封？不是倒卖化工原料二手贩子？穿着假警服唬我们小老百姓？
男警察（乙）厉声：手续能做假？
华平玩世不恭的口吻：什么不能假。只要想作假。
男警察（甲）追问：你是法人？
洪云干脆，指着自己道：我是。
男警察（甲）：带走你。
华平急忙保护洪云，拉洪云在身后：她犯什么法？说带走就带走。
男警察（甲）：知不知道砒霜01-02克就可以致死人。
华平：我们只知道一方明料需要4斤三氧化二砷。
男警察（甲）大声：带走。
华平勇敢问：有警察证？
2位男警察出示人民警察证，洪云：我们归你们大连市警察局直接管吗？
男警察（甲）：少废话，磨蹭时间，带我们去仓库。
洪云平静说：那走吧。
华平拦洪云前进的路：洪云，不能带，带他们去了，我们今天还能配料？明天工厂就得放假。
洪云如梦方醒，停住脚步。
2名男警察就来开警车门，要带走洪云。
华平见状：吓唬谁呢？我带你们去仓库不就完了嘛。
洪云玻璃花瓶厂仓库里，玻璃丝袋内套塑料袋4堆，一堆10袋，半袋咂嘴。
2名男警察捂嘴：让你手下的工人把这些砒霜全部装到我们的货车上。
华平哀求：留一些吧，你们纸上，这上面没有写具体数量。
男警察（甲）怒：你再阻拦？罚款1万块，交上来。
华平底气很足，知道他腰包厚度：没丝毫准备，手里没那么多现金。
男警察（乙）狠对华平的嘴：你挺狡猾的，嘴上的毛长成刺了？
洪云使眼色给华平：搬吧。
华平明白，洪云不想把事情闹的更糟，沉默了。
砒霜全部装在警察的货车上，并用篷布遮盖。男警察（甲）临走前强调说：明天去我们那里交1万块罚款。
华平委屈：货都拉走了，还交钱？
男警察（甲）强硬：不交钱，她得走。
华平耍滑头：没钱，带我走。
洪云推开华平苦笑：明天见。
警车、货车扬长而去。
拌料男工人叹气问：厂长？我们今天的10方明料咋办？其他的原料都称好堆在地上，三氧化二砷需要领40斤。
华平怒踹仓库门：这时候知道问我要，刚才怎么不帮着想办法藏几袋。
洪云：会解决的。你们去干别的，把制造玻璃花瓶车间的玻璃色料碴砸出来，装在闲下来的纯碱袋里，袋上写明色料名称，排列好规定的地方，将来好用。
拌料男工人沉重点头离开。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内的男女工人们来来回回走动干活，手里吹杆上的一端是大大小小的红苹果颜色玻璃液体，感觉事情摆平了，愉快工作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空余边上，拌料男工人1名手里抡着八角铁锤，咣咣砸厚铁板焊接的方形桶，不多的深红色的玻璃色料碴子在碎成大小不整齐的块。
另外一个拌料男工人把纯碱袋口：组长，你说我们今天会不会加班？这关键的料能在几个小时后到仓库？领在我们手里？
拌料组长常俊：领教老板的办事能耐，拉开序幕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