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痛苦
洪云玻璃花瓶厂生产车间退火窑周围，耿强心在疼说道：毛楞白干了。
华平怒：我不准你说话。
耿强：干错了，就干错了，人人皆知，怕蒙羞就不要出错。
出退火窑的2名男工人摆站在4个木箱琥珀毛楞上底货：偏的太多，做底的底座破损严重。炸的几个甩木箱外边。
耿强：洪云，你们不在行这种工艺技术，做了在烧钱。
华平怒喊：挑明料来，烙住耿强的嘴。
耿强：取雪糕来，给你们全体降降温。
华平恶狠狠看琥珀毛楞上底玻璃花瓶组合人员，其中组合2名男工人：厂长，我们是好好干的，偏了不能只怨我们。
华平2拳打出来大叫：那怨谁？
组合的2名男工人异口同声：怨你。
华平再打组合的2名男工人。
组合的2名男工人：我们不干了。
华平：不干了就有理了，损失是你们的。
组合的2名男工人：我们不要。你赖不到我们。
组合的2名男工人走了。做底的3名男工人离华平更远远的。
洪云：华平，你打人不对，做的不好，可以罚钱，约束他们。
华平：你们俩快点出货，偏的放在左边，做底坏的放在右边。
出退火窑的2名男工人点头遵命。
华平火冒三丈：不会说话？死人啊？
出退火窑的2名男工人大声：就按你说的放。
食堂组长送来了20包，每包200克的小苏打。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接在手里，捏20包的小苏打：厂长，要继续干吗？
洪云：还能干什么呢？总得转型，干多元化的玻璃花瓶。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撕开1包小苏打塑料袋：干活。
华平怒喊：洪云，清场，清走不相干的人。
耿峰：谁爱看你？我最爱看我姐。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摸着鼻子：3个组变成2个组，3组的师傅搭配进一组和二组。
3组的其他工人：我们呢？主任，我们干什么货儿
制造玻璃车间主任刘浩苦闷道：你们？等会再说。
耿强大声质疑：你的排兵布阵合理吗？2个组的人能干多少产值？不如一个组干，其他2个组干其他，我不说话，我就难受。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琢磨中。
华平嚷：耿强，你给我出去，出去。
耿强：我也说完了，耿峰，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厂。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1组，你们先做琥珀毛楞上底发泡。
1组的工人们挥洒小苏打在空中去，套有琥珀色的小泡在捕捉小苏打粉末，再套明料，吹成大泡，交给师傅手中，师傅套大明料，在铁碗里旋转做型，来到毛楞模具前，进模具，吹出形状，顶底，烤型。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担任组合工作：挑组合时的明料，要把握火候，太软了就站不稳，太硬了就组合不上了。
一组挑组合料的工人：明白，主任。
华平注视刘浩的操作。
洪云：车间主任，能干组合工作吗？不管车间了吗？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组合完一个成品说：一组组长，你负责组合。
一组新组长：我不会组合。
华平：要你干什么？
一组新组长：这要是出点事儿？我不会为自己辩解。
洪云鼓励：相信你能干好。
一组新组长笑接手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手里的开口钳和木棒喊：毛楞太重了啊，压料。
一组原组长宝山：你吹的货儿，好不？
一组新组长：不要学我，压料，口太厚了。
一组开口师傅：就该你组合。
一组新组长憋不住笑。
一组开口师傅吃力打剪，剪掉口厚的部分，再烤，一量尺寸短了，再烤，会甩一甩，最大努力接近达要求的高度和口径大小。
一组新组长喊：小泡，压脖，往前压，口厚打剪，太耽误货儿，尺寸不能保证，白干了。
一组里的人都去摸一组新组长的头：一口官架子，真太讨厌了。
一组新组长：都长点精神，好好干，干不好，有脸混吗？摸我头，我头是你们摸的，严肃点！
连续的成品送进退火窑里，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2组，该你们了。
2组组长：不给人啊。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各组为战。
2组组长：行吧，人多更不好，不是我组里的人不好管理。
2组做的组合是高度不够。组合人员喊：高度不够，不够，主任，扔不扔？
刘浩：不计数。
2组组长：怎么会高度不够呢？差哪儿？
2组组合人员：口大了。
2组组长拿卷尺再次量口径：你找打啊，口量错了，你的是口内尺寸。
2组开口师傅：我昨天的尺寸，不知道谁动了。
2组组长：每天都要认真检查，出了纰漏，都是一对一，你跑不了责任。
2组开口师傅：涨组长威风了？
2组组长：老被别人说，不丢脸，我们长脸呢。
2组做底的师傅失败了一个。2组组长急喊：快去坩埚里烤毛楞，不要炸了。
结果待上底的毛楞炸在坩埚口边上了。
2组组长：你去吹，我来做底，好好吹啊，脖拔出来，要不然口厚。
3组组长：主任，我们组也想干，能学到新技术。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多长时间能做一个成品，我们全体明天下班？50厘米高透明四角花插拉起。
3组组长下达命令：吹50厘米的透明泡。
组员们一呼百应，行动了。
包装车间组长鲁英来了问：厂长，这些不发泡的琥珀上底毛楞放院子次品堆里堆？
洪云：放吧。
包装车间组长鲁英：厂长，毛楞里有小玻璃碴，划手。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接型的，接完型，在地上轻敲一下，开口的、组合的要注意看一下，提醒一下。
洪云、华平、包装车间组长鲁英离开。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里的工人们都鄙视华平：发不发泡都搞不清楚，还打人，打打你。
葱姜蒜油味很大的饭店，里面的酒桌擦抹的比较干净，摆放整齐，几桌客人在吃饭，有满桌菜的，有一凉一热的菜，耿强请客吃饭，六菜一汤，米饭，啤酒一提。
耿强：你们大口吃，不够再点，你们干活能吃。喝点啤酒没事。
组合的2名男工人摇头，无心喝酒，小口吃菜，对将来的工作地点犯愁，能来吃饭，想耿强能帮说说话，有意想回去干，得心应手的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找的。耿强：你们真不干？
组合的工人甲：来气。
工人甲自己动手开启一瓶啤酒，全下肚了。
耿强：华平那是时候不到。洪云能饶了他？
组合的工人乙：出来了吧，就后悔了，没法向家里交待。
耿峰：再回去。
组合的2名男工人翻眼：难啊。
耿峰：有心就不难。
耿强打手机给洪云：洪云，那2名工人想回去干活，你看要不要？
2名男工人认真听，不吃也不喝了。
洪云玻璃花瓶厂，华平拉开洪云办公室后窗：这下风凉了。
洪云在接耿强电话：能不要吗？都是老员工。
华平用力关上窗，发出窗框抨击的声音：坚决不要，没王法了。
洪云：玻璃花瓶行业缺人，尤其是技术人员。
华平：坚决不要，有他们，没我。
洪云：你能从实际出发吗？高温作业，特别是进入夏季，太缺人手。
华平出去了，开车走了。
坐在院里风凉的大家，牙根冷嗖嗖说：华平走的好，真希望华平不要再回来了。
组合的2名男工人回来了，大家呸，有脸回来？货干成那样？亏不亏心？大热的天连累大家。
耿峰：不说能死啊？
大家非说。
组合的2名男工人坐在地上耷拉头。
耿强拉组合的2名男工人去洪云办公室。
洪云表态：你们既然回来了，就放下思想包袱，服从车间主任刘浩安排。
组合的2名男工人不敢直视洪云的眼睛，但不住点头。洪云：走，我送你们去。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里，刘浩指派：你们去3组。
组合的2名男工人在3组吹小泡。刘浩怒：你不想干组长？师傅吹泡。
3组组长：先虐待虐待他们，想走就走，想回就回，车间是菜市场啊。
路经理开车来了，下车后直接来到制造玻璃花瓶车间，观看工人们工作的过程问：华平呢？不见他。
洪云：华平家里有事儿，不在。
路经理：这货儿多久能交货？
洪云：半个月。
路经理：我有一小白菜口订单，也需要上底，不过上的底是色料。
洪云：色料不僵吗？
路经理：打样品的时候就做成这样的。
路经理展开合同，洪云上眼：琥珀色？不发泡？
路经理：不发泡。
洪云：我工厂干不了。
路经理：为什么？
洪云：我工厂的琥珀料有气泡。
路经理：有气泡可以控制。
洪云：控制不了，你的要求很严。
路经理救命稻草地问：华平几天后能回来？
洪云：不好说。
路经理开车离开。
路经理开车要回大连市内，走的是东西走向的省级公路，华平所在的位置是南北走向的国道，大树下好乘凉，华平闹挺的烦热。
路经理停车，喝干一瓶饮料脉动，瓶子抛向路边，开车压过瓶子，发出爆炸的声音，他停车，不能回去，这个合同不落实，影响同批其他合同的走货，赚不到钱，自己痛苦，给华平打手机，急问：华平，你在家处理什么家事？
站在南边大道上的华平接听手机：没什么大不了的家事。
路经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有合同要谈，洪厂长拿不定主意。
华平沉默。
路经理急喊：喂，华平，你在听吗？
华平：在听。
路经理：你家在哪儿？我去找你。
华平：我晚上回厂。
路经理：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