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砸桌子
洪会长玻璃花瓶厂退火窑边上，全是炸的玻璃花瓶，洪会长手里的小锤子飞来砸退火窑墙边上的工作桌：你们自己砸，砸不明白继续砸。
生产车间主任：会长，这些不厚的也炸了。
洪会长：连累的。
火经理：还传染呢？
洪会长：华平这小子懵我呢。
火经理：色料套厚不会炸？
生产车间主任：会炸的。
火经理：色料套薄的，会炸吗？
生产车间主任：理论上不会。
火经理：理论错了？
生产车间主任：会长，我就怀疑是料性的问题。
小李怒：我不干了，从此玻璃花瓶行业没我拌料。
洪会长：小李，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砸死你在这儿。
小李哭腔发出来说：会长，我是不走不行。
洪会长：去联系一下小洪厂长家的拌料组长问问，你师傅。
小李仿佛走出雾天的心情说：好。
洪会长喊住在走的小李说：慢着，我们去请他来。
小洪厂长玻璃制品厂小洪厂长办公室里，洪云老婶：拌料组长？我们家老三啊。
小洪厂长嘴角一笑。
小李：我师父？
洪云老婶：你师傅，除了是炸货师傅，就只能吃饭睡觉了。
洪会长：你们六大颜色料方改了吗？
小洪厂长：用的好好的，改个啥？
洪会长：你们忙，我们走了。
小李想不通洪会长要走的理由，心里画魂，是自己要走？不安地不敢看洪会长的眼神，低头跟着走在洪会长身后几十步远。
夜晚，洪云爸爸家，车喇叭响不停，洪云爸爸推开家大门，借车灯问：谁啊？
洪会长：我。你看看我是谁。
洪会长给洪云爸爸胸前堵上一包礼物（是几条香烟、几瓶美酒，黑天，洪云爸爸看不清，也不可能当面数）：来了就来了，拿什么东西，你是老大。
洪会长：能不拿点吗？多年的老工友，亲哥弟。
洪云爸爸：有事啊？
洪会长：料的事儿。六大颜色干的货，最近全炸了。
洪云爸爸：那是料性的问题。
洪会长：关键是哪个环节出问题？
洪云爸爸：一硬一软的问题。
洪会长：你能帮我看看？
洪云爸爸：我不懂料，常俊懂，问他不就完了。
洪会长：他是洪云厂的人，不好问啊。
洪云爸爸轻松说：你想多了，去问吧，我和洪云说一声。
洪会长重重说谢谢啊。
一早，洪云玻璃花瓶厂，办公楼生活区，华平房间里，华平睡梦中，拌料工人甲要推醒华平，洪云：不要动他，他很多天都没睡好，我去和你称料。
拌料车间里，拌料工人乙：厂长，要我们组长回来吧。
洪云：你们组长不是已经回来了嘛。
拌料工人甲：那叫回来？今天来，过几天不来。你和华平称料，不忙还行，一忙，我们拌料时间都不够用。
洪云：常俊家里有事儿。我们多担待。
拌料工人乙：常俊家生活负担重，就靠常俊赚钱养家。
拌料工人甲：净说些不管工作的小道消息，昨天晚上，我们去小店买东西，看见常俊坐在洪会长车里，你咋不说？
洪云：他们说料的事儿，我知道。
拌料工人甲：常俊会不会被挖走？
洪云震惊。
洪会长玻璃花瓶厂拌料车间里，小李：会长，你可不要病急乱投医，他不会来，我们称料吧。
洪会长：再全炸了？你就不心疼厂子的损失？
小李：能不心疼吗？可是不在摸索中如何前进？我今天准备再减少纯碱斤数。
洪会长：你们出去。
小李和拌料2个工人：出去？
洪会长：我要锁门，禁止你们擅自称料。
拌料组长常俊家，来访的洪会长：常俊，来我工厂干拌料组长，我一个月给你开小李的2倍工资。
常俊：我决定退出拌料界。
洪会长：你也决定退出家庭界？老婆孩子不要了？
常俊看炕上玩耍的孩子。
洪会长：就这么说定了，最好是今天来上班，明天也行，不仅拌料车间的人在等着你，全厂的人都在热切期盼你的加盟。
洪会长握常俊的手背：走吧，来我工厂上班，大男人能在家里坐着吗？你能坐住吗？不闷吗？
常俊：我去告诉我老婆一声。
洪会长：你老婆在哪儿？我送你去。
常俊：不用，我走着去。
洪会长：好，那我们后会有期。
常俊：好。
洪会长开车离开。常俊抱着孩子，走出家门，锁上大门，洪云开车来了喊：常俊，你在家呢？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常俊：我答应洪会长了。
洪云：厂子里的大家都想你，盼望你回来和大家没事的时候说说笑笑。
常俊：我真答应洪会长了。
洪云：厂子等你回来，不管有多久，我送你去洪会长工厂。
常俊：我再想想。
洪云：好。你们爷俩上车，你抱着5岁大的孩子多累，去哪儿？我送你们。
洪会长玻璃花瓶厂洪会长办公室，中午，天热的人喘气困难，不能正常开工的人们心里像压块巨石，快憋闷死了，火经理站在看似懂玻璃花瓶料性专业的角度问：洪会长，既然套色次数多，不易掌握，有红色瓷、黄瓷、橙瓷、天蓝瓷、绿瓷等料吗？
洪会长看常俊，常俊回答：瓷料不稳定。
小李反驳：白瓷不稳定？用多少年了。
面对不服输的小李，常俊只能说：那你可以用白瓷料取天蓝色、钴蓝色，红色、橙色、黄色不能取。
小李：我就不信了。
小李离开。
常俊：会长，我家里还有活儿。
洪会长：那你先回。
常俊离开后，在拌料车间外，洪会长连打小李几个耳光：给你说话的资格了吗？
洪云玻璃花瓶厂院内，洪云：这是大稀客来了？常俊。
拌料组长常俊：厂长，现在流行瓷料方子，这个是绿瓷方子，你收好。
洪云看绿瓷料方，常俊要走的脚步，洪云看出来问：要走？多日不来的。
华平：你来干什么？我比你会的都多。
洪云：你会绿瓷料方？
华平：咱们不需要。
常俊撕了洪云手里的绿瓷料方，走掉了。
洪云怒：常俊来了，就要留下，人才，你懂吗？
华平：不就哪几种料？我是个大人才，你却不识我。
洪云回洪云办公室，沈经理来了就大发雷霆用一捆玻璃花瓶砸洪云的办公桌，洪云淡然处之，华平：为点什么？沈经理。
林伟：洪会长工厂这不是干色料货炸吗？只能干明料，找到沈经理，我就挑选了急走货透明四角花插订单排给他工厂做，今天我和沈经理去看一眼，结果做的千奇百怪，行业标准全炸锅里了，手艺都丢在技术门外了。
林伟打开沈经理刚砸过的气泡布包裹的这一捆产品，里面有碎的、断的。
洪云和华平一眼：哎呀。。。。。。
但见透明四角花插的底座四边，像极了青蛙的鼓眼，底座的明料很薄，花插身外涨，口部是又薄且是又大圆。
沈经理：你们到底想不想和我们公司做下去？
华平：沈经理，你消消气。
沈经理：你们继续做我的合同，我就消气了。
洪云：之前的货款今天能结算？
沈经理：你们跟着我赚了多少钱，就算这点钱？
洪云：我们给你们干了那么多货，给你赚了多少钱，你手里差我们这点钱？
沈经理：公司现在又因为这点破货，都走不了货，我哪儿有钱给你。
华平：我们做了，几天后能给钱？
沈经理：走货后一个星期。
华平：洪云，相信沈经理。
洪云：路经理的货，干的半途而废？
华平：沈经理重要。
洪云：路经理不重要了？
华平：一起干。
洪云：两个都不能按时交货，我们能得到钱？
华平：沈经理，你看？
沈经理在看沈会计发来的手机短信：沈经理，公司这个月进项税抵扣不够。
沈经理回复沈会计：给洪厂长这里发开具增值税发票的资料。
沈经理离开，林伟：这就走了？刚开个头，沈经理啊。
沈经理发动车怒喊：林伟，不想走吗？
林伟坐沈经理的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华平相送沈经理和林伟回来对洪云说：来的莫名其妙，走的超乎想象。
洪云办公桌上的传真机响了，沈会计发来开具给沈经理公司的增值税发票的信息。
华平撕下来给洪云：我们要有钱了，沈经理好人，只是嘴不会说，和我一样，明天我去沈经理公司，缓和一下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