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明料里有很多小结石
洪云来到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看明料，坩埚盖都盖上了，生产车间安静。三轮车嘣咚嘣咚声，耿强来了：买铁线钱，我给了。
洪云下了生产车间：谁用你给。
耿强：好人难做。
洪云：你带耿峰走。
耿强：你们玻璃花瓶几家工厂的丑事我都了如指掌。
洪云：哪有。
耿强：小洪厂长家不用庄河市的硅石粉了，说现在干的是路经理订单，他的质量标准是高白透明明料，而那天所干的活儿底部发黄，不能装，改用山东省的高白硅石粉。
洪云：那成本就高了。
耿强：料白。
洪云：干什么货儿？需要料白。
耿强：渔网玻璃花瓶。
洪云：有结石吗？
耿强：比之前少了些。
后面跑来的华平：洪云，咱们不能进山东硅石粉，另外运费这块？
洪云给庄河市硅石粉厂厂长打手机：庄厂长，你厂有高白硅石粉？
庄厂长站在普通硅石粉高堆和高白硅石粉高堆中间的约6米宽的工厂水泥道上：有，价格高啊，你需要多少吨？
洪云：先送20吨，用好了再进，这批就普通硅石粉的价。
庄厂长：不送。
洪云：庄河市硅石粉厂多了，要是不送，就此不再进你家硅石粉。
庄厂长手拍高白硅石粉：我们有成本啊。洪厂长啊。
洪云：送好的，马上送，我们今天就急用，我怀疑你之前送给我厂的这批硅石粉有问题。
庄厂长：我能送有问题的硅石粉给你吗？我们合作这几年，你可不要听信谗言。
洪云：那你就用事实说话，我今晚就试验。
庄厂长：这上哪儿找人装车？
洪云：你今天不送货到我厂，我们就此不再合作。
庄厂长：你这种不还口的做派，谁能把你娶家，是个男人都顶不住你。
洪云：你送不送？不送啊？掰。
庄厂长：我的天啊？要了我的老命了。。。。。。儿子，儿子，我的儿子，你跑哪里去了，装车，咱们爷俩装车。
傍晚，一车湿漉漉的装有高白硅石粉的货车由庄厂长儿子驾驶，开进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和工人们在卸货。
洪云、华平、拌料组长常俊在窑炉后面的火道上烘刚进来的高白硅石粉薄薄一层，并细看硅石粉末。自信的庄厂长：我的货，没问题。
洪云：假如是你硅石粉的问题，我们的损失你赔。
庄厂长：华平，不安排安排我？
华平：通宵达旦盯着我们熔化明料。
庄厂长打呵欠：睡吧，明天一准好料。
拌料组长常俊带领2名组员在称刚进的高白硅石粉，混合在地上准备好的其他明料化工材料里，过14目的筛子，不好筛的，湿湿的。。。。。。3个人累的满头大汗。。。。。。
玻璃窑炉上的一圈坩埚，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徒弟、老耿再用料勺子挖干净坩埚里的最后明料底，华平、刘浩都看过，都满意说：都清理的非常彻底！
老耿：那就开加料了啊。
华平：加吧。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徒弟端料撮子也加明料到坩埚里。
晚上到清晨，洪云、华平、庄厂长都在守候玻璃窑炉里的明料，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验明料后摇头，徒弟盖上坩埚盖。
庄厂长：捂着干嘛，有事儿说，摇头不说，想闷死几个。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料里还有很多结石，结石比之前大。
庄厂长：我看看。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挖出一勺明料在铁桶边上流淌，竟然有黄豆粒大的白色结石。
庄厂长：洪厂长、华平，一定不是我们硅石粉里的结石，硅石粉都是经过石碾子磨的。是纯碱，我看见你们一袋袋纯碱颗粒垃圾。
华平：我们这样好几年了，其他玻璃花瓶厂有更长年头。
庄厂长：你们太浪费了。
华平：是怕产生结石。
庄厂长手机响了，跑去一边接听，一男工人问：厂长，你什么时候回厂？
庄厂长：看心情。
男工人：厂长，石磨底下有漏洞，石磨底下有漏洞。
故作镇静的庄厂长快速挂断通话，观察华平的脸色，庄厂长手机又来电话，很上头的他不接电话说：华平，我先回去了，我厂来客户要买硅石粉。告诉洪厂长，不是我们厂硅石粉的问题，你们再找其他问题。
庄厂长乘坐他儿子开的货车紧急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洪云：他就这么走了？硅石粉的钱，我还没给他？
华平：接个厂里电话，不知出什么急事儿？
耿强断言：硅石粉的急事儿。
讨厌耿强的华平：耿强，你能不能不来？
耿强：我不来，你们能找出结石的根源？洪云，我想过了，你们今天拌料的时候，先把明料几样化工原料先过筛子。
华平：你谁啊你？有本事你去过筛子。
拌料组长常俊：我们必须过筛子，搞清楚产生结石的原因。
华平：你们疯了不成，多累多繁重的工作。
拌料组长常俊：证明不是我们拌料的原因。
拌料车间，水泥地上，过完14目筛子的硼砂80斤，硝酸钠216斤，芒硝30斤，三级氧化锌40斤，没有杂质。方解石400斤，有手心一点杂质。三氧化二砷4斤，有手心一点杂质。纯碱1380斤有一铁锨结晶。干湿合并的硅石粉晒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头块。
拌料组长常俊把这些石头块装在袋子里称一下重量，再从筛出的多余的硅石粉里补充去除的斤数。
耿强：常俊，你见过这么大的硅石粉石头块？
常俊：不要动，我马上去找魏修，做一个更细的大筛子。
魏修来到洪云办公室：厂长，常俊想换更细的筛子筛明料，16目的筛网。
洪云：走，我和你去买。
耿强：我去买，走，魏修。
洪云：不用你去。
耿强怒：你待着处理厂子里的乱事儿吧。
耿强开轿车带魏修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华平在刘浩的指导下两个联袂打脏料：结石、毛柳子等。工人们持续喊：打脏料2号缸、3号、5号、7号。。。。。。
刘浩放弃说：华平，打不干净啊。。。。。。
华平：结石实在是太多的小泡或拿大明料的都扔在垃圾桶里。
3个组，6个料桶，一顿乱扔，料桶满了烫人、变形了。刘浩喊：停20分钟，凉一凉料桶，再倒在地上。
华平：不行，不能倒在水泥地上，地面毁了。
刘浩：各组去打水，给料桶降温。
3个组，9桶水浇下去，生产玻璃花瓶车间地面瞬间成了流淌水的小溪。
工人们走路都翘脚。。。。。。四处溜达了。
瓶磨车间里，瓶磨组长莫杰：都戴上手套，安全帽。
初磨和细磨都有飞出的碎的玻璃花瓶，男工人们虚惊一场，女工人们拍胸口：吓死我了。
细磨好的一车车内橙色外白瓷的s型磨斜口玻璃花瓶推进包装车间里。
包装组长鲁英来到洪云办公室：厂长，你快去我们包装车间看看吧，有些小结石的货能装箱？
包装车间里，洪云放眼望去非常漂亮的内橙色外白瓷的斜口40厘米高的s型玻璃花瓶，但是一细看就心堵成墙。
洪云：大于5毫米的、过于集中的小结石就一定不能装。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你说的这种情况好像都有，都不能装。
耿强回来了怒：都不能装，要你包装组长有用吗？
包装组长鲁英：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没用，包装组长干不干都一样，你来干？
耿强坐在板凳上：我干了，这？那？我看都挺好，装吧装吧。
洪云：装，索赔你拿钱。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我真的不干了，干不了，没有当组长的才能，耿强行，胆子大。
洪云怒喊：都摆好。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里的一名男工人特意来包装车间听话，当他听到洪云的喊话，火速跑向生产车间，向华平和刘浩大声汇报：华平，主任，不好了，咱们昨干的货儿？厂长说不装了，一个都不装了。
华平：不能吧。
刘浩：华平，你快去啊，厂长是女人家，做事太死板教条。
包装组长鲁英和组员递内橙色外白瓷的s型磨斜口圆杆玻璃花瓶给耿强，耿强在口部和底部对放20个在包装车间地面上，摆到4层时，玻璃花瓶倒了，碎了一些。
华平来了：就不能扶一下，又折损了一些。
耿强回头：你摆个不倒翁的，我们学习一些，玻璃花瓶叽里咕噜的打滑。
华平蹲下来要摆，洪云碰华平胳膊，洪云走了：少出洋相了。
耿强：不摆？说算的人都走了，接下来是你们包装车间说算的天下了，开装。
包装组长鲁英：耿强，你快走，再不走，我们手里的玻璃花瓶都打滑了，能砸碎你的骨头。
耿强：不识好歹，我走了，你们得拖后好几天能拿到上月的工资。
包装人员：组长，叫耿强挑，我们装。
耿强坐在板凳上，挑了一些。
包装车间里的男工人老宫：耿强，你真是不客气，当自己是包装组长，这单子要是砸了，我们厂长都能跳井，你今生来世都光棍掉。
耿强笑站起来去瓶磨车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