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改错误
洪云玻璃花瓶厂拌料车间外，1组组长：常俊，你帮我想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拌料组长常俊：我哪有功夫，正愁纯碱呢。
1组组长：他们在小洪厂长工厂没干本行，在卸纯碱，小洪厂长工厂今儿来了15吨。
拌料组长常俊大嘴巴叫：15吨？大化纯碱吗？
1组组长：好像是，可是小包装，不是咱厂大包装一袋40公斤。
拌料组长常俊：我想想啊，小包装？不是大包装一袋40公斤？
1组组长：你想想，小洪厂长很明摆着不把他们当师傅用，卸纯碱，他以为他们是来学徒的打杂的。
拌料组长常俊急忙给华平打手机：华平，咱厂要进小包装纯碱，那种纯碱出口，质量倍棒。
华平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拌料组长常俊：今天下午务必进来。
华平的声音：再想办法。
拌料组长常俊：我看你心不在焉。
华平的声音：心里急的火烧。
一组组长动动脑袋对常俊，指明洪云玻璃花瓶厂门口：华平回来了。
拌料组长常俊、一组组长狂跑向华平。
洪云办公室里，
洪云：你进纯碱回来？
华平：没呢。
洪云：玉姐翻脸？
华平：我看那排队的阵势，最快一个星期后，我想好了，去借7天的纯碱用量。
洪云：会长和小洪厂长能借吗？
华平：厚脸皮借。
华平给洪会长打手机：会长不接。
洪云：你直接去。
洪会长玻璃花瓶厂，拌料车间窗外，洪会长手摸纯碱袋：我厂的纯碱就80袋，一天10袋。
华平：马上进吧。
洪会长哭穷：需要钱。
华平：都需要钱。
洪会长：你就不能在沿上办妥暗红色玻璃碗的款项？
华平：工厂是洪云的，等洪云想通再说。
洪会长：你娶了洪云，工厂是你的，你笨个奶奶样儿。
一辆满载纯碱的货车驶进小洪厂长玻璃花瓶厂院内，洪云老婶拍车上的纯碱：华平，摸摸，热乎的纯碱，我们家和洪会长家各15吨，别说一袋，就是一斤都不借，怕洪厂长缺钱还不上。
华平：我们有钱。
洪云老婶：玉姐都说了，你打什么马虎眼。
华平：小洪厂长，你可不要听玉姐瞎话。
小洪厂长：她洪云不是有能耐，自己去提货，我有30吨纯碱。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洪云：你来嘛事？
耿强：常俊告诉耿峰，说你工厂的纯碱？
洪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耿强：路经理？就一索赔经理，路人渣。你少了5万块，我给你补贴。
耿强打开报纸包：5万块现金。
洪云：拿走，我不缺钱。
华平空手回来哭丧坐在沙发上。
耿强：面对挫折的时候，是要或修正或降低自己的期望。
洪云：滚去儿，懒得听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人心的教训话。
耿强：华平，快拿去买纯碱，救急。
华平：要你钱？我出局？你想的天花乱坠？洪云，我的个人存折，你的钱。
洪云：都收着吧，华平你去负责结算暗红色玻璃碗款项。
华平拽耿强离开：我走，你也得走。
深夜，洪云玻璃花瓶厂 ，包装组长鲁英送来包装成品箱数单，洪云：只有这些吗？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斜口的货成品率太低了，瓶磨车间里满车间切坏的，磨坏的。
洪云来到瓶磨车间一看，切坏的草绿色和天蓝色料碴混合在起来的玻璃花瓶（以后简称粘料碴子玻璃花瓶）：你们的研究到哪儿去了？
维修师傅魏修：厂长，我们尽力了。
洪云：干什么什么赔？老天爷啊。
洪云崩溃了跑向工厂大门，差点撞上耿峰开的货车上，耿峰急刹车，华平下车：洪云，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洪云悲痛哭着说：你自己去瓶磨车间看看吧。
华平：耿峰，货车开到拌料车间门口。
拌料组长常俊：耿峰，跟我来。刘浩他们都在等着。
华平先进洪云玻璃花瓶厂包装车间里惊问：水炸纹的货怎都摆在地上，你们有病？
包装组长鲁英：谁有病还不知道呢，都做错了。
华平手背打包装组长鲁英一个嘴巴：我没错。
包装组长鲁英：你是没错，我们都跟着遭罪，翻箱倒盒的，我们手上的导向次儿还没跟你要加班费？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跑来，包装组长鲁英：刘浩，你还敢跑来？我还没去找你呢，数数吧，磨斜口的玻璃花瓶，我们装的可怜箱数。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装的？少的太邪乎了吧，你搞什么？藏什么？快拿出来，鲁英。
包装组长鲁英哭鼻子：你去瓶磨车间瞅，半屋子坏的。
洪云玻璃花瓶厂瓶磨车间里，触目惊心的坏玻璃花瓶大堆旁，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切割机，切割玻璃花瓶斜口吗？
瓶磨车间组长莫杰：口又厚又要磨掉一个45度角，不切割，人磨？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打了瓶磨车间组长莫杰在切割机边上。平磨车间里的女工人们疯叫：啊。。。。。。打人了，打人了。。。。。。
吸引到华平前来，华平：刘浩，你打人不对，道歉。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我打他轻了，粘料碴的货好干吗？为了烤倒料碴子，人多流多少汗，热的就差中暑了，在大冬天里，他在不带脑子的坏干。
瓶磨车间组长莫杰：我不带脑子坏干，你们带脑子吗？干的这么厚，初磨一个斜口玻璃花瓶需要半个小时以上，这台机器上只能站5工人，我们一个小时能磨几个？10个小时能磨不到100个，而你们做了600个。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所以你就搞破坏？肆意践踏我们的劳动成果？
瓶磨车间组长莫杰：华平是同意的。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我不干了，我辞职。
车棚里，华平握住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的摩托车把手：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的错。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我也有错，玻璃花瓶干薄点不就两下好了。厂长那里我交代不下去，我必须辞职，实在干不了了。
华平：厂长，她能理解，真的，她能理解，我们尽力了，我们不是故意的，留下来，我们做好它们。
洪云爸爸家，书桌前，台灯下，洪云：爸，工厂干的一团乱，我特想大哭一场。
洪云爸爸指着电脑屏幕：洪云，听这段，人生四境界，痛而不言，笑而不语，迷而不失，惊而不乱。
洪云哭说：爸，磨斜口的货干的很糟糕。
洪云爸爸：找出很糟糕的原因就不再糟糕，好了，都成年人了，哭的像个孩子，要坚强，无比的坚强。
洪云满脸泪：我坚强不起来了。
洪云爸爸：经历了暴风雨，你就不再是原来爱哭的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早上7点40分，1组副组长：泡小点，没听见主任说吗？谁超重，谁就拿料钱。
1组组员：真把自己当干粮，你个副手，临时组长。
1组副组长：不管是副的，临时的，也是组长，你都不带有的。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喊：都压料，往下压料，都想再抱走几个坏的磨斜口玻璃花瓶回家？
工人们都在坩埚口边，手举钢管控料，明料留在坩埚里。
3个组的师傅们都在吹制要切斜口的粘料碴子玻璃花瓶，从模具里出来，凉好后，送型大妈直接打在退火窑前的工作桌上，由挑退火窑的马师傅手里的铁叉子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