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另有打算
天黑了，大家慢骑着摩托车开灯，在回家的路上，3组组长：平时个个都能说会道，这会都哑巴了，不会说，厂长，华平，这些钱厂里交吧。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你们去说吧，我坐车。
2组组长：主任，你给我们频频开会，你就不能给厂长和华平开个小会？说这事？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我有脸说嘛，大家干的活儿摆在地上。
大家停住摩托车，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加速摩托车。
大清早，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工人们聚精会神生产玻璃碗，竟然不曾注意到路经理站在2组开口师傅的开口凳子后面。
华平上来了，路经理拉华平的手：华平，你神速弄到深隔红。
华平冷淡说：之前多拌些，没加，昨晚全加了。
路经理：原来如此。
华平：能再给支付30货款吗？
路经理：难度太大。
华平：还有话要说？
路经理：我看着就成。
过了会儿，路经理：怎不见包装车间包装？
华平：标签来了吗？
路经理：我刚送给洪厂长了。
华平：那好。
路经理：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华平和路经理对视，华平：你心情好吗？
路经理：我真是难办。
华平：你一定比我们有办法。
拌料组长常俊：华平，今晚大缸加什么色料？路经理也在，咱们要不就不拌暗红色料了，直接大红色，那个颜色特鲜红，好看。
路经理连忙摇手：那不行，一定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拌料组长常俊：那明天全明料，今晚刷暗红色大缸。
路经理：不能刷，我的货要的急，特急。
拌料组长常俊：我看你一点不急，你要是急？
路经理：这是你们工厂内部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先走了，到日期必须交货。
拌料组长常俊：等于和你自己放屁。
路经理飞快走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笑拍拌料组长常俊的肩膀：常俊，说的好。
拌料组长常俊：这号人就要有人给他点厉害，看他敢挑咱们玻璃碗毛病。
华平：咱们要做的经得起检验。
耿峰开货车送来玻璃碗的外箱和内盒到洪云玻璃花瓶厂包装车间里，耿峰一个人在卸货：你们有眼力见吗？想累死我？
包装组长鲁英：居然有脸说话吗？才送货，我们地上全是货，你替我们装吗？累死你个王八蛋。
耿峰：这能怨我？我就一个打工的？卸完了，清点数目。
包装组长鲁英：没空。
耿峰：大姐啊，你数数吧，我还要回去加班。
包装组长鲁英：在这里偷懒吧。
耿峰：能行吗？
包装组长鲁英：偷懒从来不问能不能行。
耿峰站在包装好的一箱玻璃碗上跳，哗啦一声，包装组长鲁英抄起一包气泡膜打耿峰的脸。
耿峰：我是担心出货后出事，为你们好，真的是为你们好。
包装组长鲁英：你帮折叠完内盒，就饶了你。
耿峰打开一捆内盒，叠了起来。
包装车间女组员（甲）笑：真提气，就该这么收拾你耿峰。
耿峰苦笑：在哪儿不是干啊。
大庆哥开车送来一桶深隔红到洪云玻璃花瓶厂包装车间里说：洪厂长，我做的不地道，路经理好一顿批评教育我。
洪云在包装车间里包装暗红色玻璃碗：你有你的难处，是我不好。
大庆哥：我断言，深隔红将来必定要涨价的。
洪云：我知道。
大庆哥：那你打个收条？
洪云：不必了。
大庆哥：是怨我没开票？
洪云：不必了。
大庆哥：一手钱一手货？
洪云：下一次要货再说吧。
大庆哥哭：洪厂长，你要是不收我的货？我恐怕出门都难。
洪云：不会吧。
大庆哥：业内口碑，我是要维护的。
洪云：说真心话，我真的不需要。你要是没地方放，就放我仓库里。
大庆哥怒：算你绝。
洪云：我算术不好。
大庆哥出门使出全力到脚上踢碎暗红色玻璃碗一摞。
华平恰巧来了揪住大庆哥的脖子：拿钱赔。
大庆哥：洪厂长，我是不小心啊。
洪云看一眼：都是次品，碎了就碎了，平平安安。
大庆哥抖擞衣服趾高气扬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洪云：华平，这玻璃碗做的太薄了吧。
华平：太厚？蠢。路经理要身材匀称。
洪云：我担心出货后的后患。
华平：我们是按合同生产，再说洪会长和小洪厂长都认同的这个重量。
洪云：我们不是他们。
华平敲玻璃碗：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洪云：玻璃花瓶不同于这个。
华平：生意经呢都相同。
洪云：我保留我的担忧。
华平：做的不好的玻璃碗，我叫人每天都全部放在包装车间外面。
洪云：时刻都在告诫工人们要用心干，好想法好做法！
华平也加入包装暗红色玻璃碗队伍里。
包装车间组长鲁英：厂长，华平，我们人手够，你们去忙。
华平：厂长，你回办公室接电话，我去刘浩那里。
洪云：鲁英，外箱封工字型。
包装车间组长：厂长，那样做，胶带不够。
洪云：我马上去买。
耿峰的手机响了，耿强的声音：你开的货车掉沟里？
耿峰对着手机话筒：在帮包装车间干活。
耿强的声音：回来，快送下一批玻璃碗外箱内盒。
耿峰：要不？等会儿见？
包装组长鲁英核对耿峰手里的送货单：走吧，下一趟我一起找厂长签字。
耿峰站起来走了出去见两辆轿车停下来，洪会长和路经理分别下车，走进洪云玻璃花瓶厂包装车间，耿峰急返回坐下来继续折叠玻璃碗内盒，对大家小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的2个没安好心的人来了。
包装组长鲁英和组员顿时紧张起来，洪会长扫视地上的暗红色玻璃碗，路经理：洪会长，你们两家工厂做出来的玻璃碗存在很大差异。
洪会长：路经理，世界因不同更精彩，不要太挑剔，你挑剔大了，小心把人惹毛了，踢倒你自己。
路经理：洪会长，我不挑剔，我希望你可以指点一下他们，促进大家共同进步。
洪会长：我多年不干了，手生疏了。
路经理：洪会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半推脱的洪会长：不一定能行，我老了啊。
路经理：请您去生产车间看看就行。
耿峰跟在路经理后面。
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洪会长走进1组开口师傅，立马意识到不出手是不行，干的太差了，担心波及到自己工厂的出货：拿点今早儿润湿的报纸。
制造玻璃花瓶生车间主任刘浩从一组水箱里抽出2张对折的报纸：给，前辈。
洪会长撕下一半大连晚报报纸：拿一根40厘米长的木棍来。
华平夺来1组送型大妈手里的木棍：会长，这行吗？
洪会长：华平啊，好东西，用错地方了。
华平：会长，我们不懂啊。
洪会长帮衬一组开口师傅在开暗红色玻璃碗口，大家发自肺腑地大声赞叹：做的和样品一样的好。。。。。。好。。。。。。太好了。。。。。。真是太棒了。。。。。。棒极了。
洪会长飘飘然的自豪感顷刻间闪耀整个生产车间。
路经理问：华平，洪厂长呢？
华平：她去买6厘米透明胶带了，外箱要封工字型，担心外箱承受不住里面包装的暗红色玻璃碗。
3个组的送型大妈接连送开好口的暗红色玻璃碗到退火窑，在洪会长眼前经过，洪会长忽然间说：路经理，我看包装玻璃碗的外箱侧唛上应该加上流水号。
华平：会长，你不满意我们工厂做的玻璃碗？
洪会长：你们和小洪厂长工厂都做的很好，我只是想区分开。
路经理：我回去和客户说一下。
洪会长：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