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节外生枝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里，
瓶磨车间组长莫杰送来4个需要重新镀的金刚石砂轮。
华平拾起一个金刚石砂轮，生气说：砍砍还用继续用。
瓶磨车间组长莫杰：是砍砍能用，能磨几箱碗？轮迟早要重新镀。
华平：用的不彻底，镀金刚石砂轮的人嘲笑咱们无知，冤大头。
瓶磨车间组长莫杰拿走了它们。
洪云打座机电话：沙仑，你手里有镀好的金刚石砂轮吗？
沙仑的声音：有一个。
洪云：近日有空送来。
沙仑的声音：你厂里有倒出来的吗？
洪云：都在用。
沙仑的声音：来大单子了？
洪云：托你福。
沙仑的声音：那我可要抓紧备料。
洪云：尽快多送来几个。谢谢你！
洪云放下电话，华平：惯他们些毛病，一心图快，早下班。
洪云：磨刀不误砍柴工。
警察车来了。
洪云和华平心里一阵不安，脱口而出：三氧化二砷？
洪云和华平紧忙出了洪云办公室。
当地男警察（甲）问：谁打架？人在哪儿？
华平：是我们厂吗？
当地男警察（甲）：是。我们接到报警电话。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安静下来了，似乎能听到大家的深呼吸。
华平：谁报警？
一组新来的组员：是我报的警。
华平：你不好好干活，干报警的活儿。
一组新来的组员：组长踹倒我，我摔了，手心都破了，在流血，他还连发踹我，踹我。
一组组长：我是无缘无故踹你吗？去趟厕所10分钟，回来后一站，什么活儿不干，不接型，型连炸好几个。
一组新来的组员：怨我？它们爱炸。我一个人能接过好几个型？组长就可以踹人吗？我找警察叔叔保护我，你不再踹我。
洪云：警察叔叔很忙，你不知道。
一组新来的组员：忙吗？这么快都来了。
华平：有事讲出来，你揣人不对。
一组组长：我组不要他了。
一组新来的组员：我还不要你了，我要去2组。
2组组长：我们组不要你，干活耍滑。
一组新来的组员：那我去3组。
3组组长：要你？一块臭肉影响满锅汤。去派出所吧，警察叔叔会教育你，重新做人。
一组新来组员：你们联合起来对我不公平，不公平，你们都是小人，那天，洪会长工厂的小李在下班后堵你们，请你们吃饭，研究对付咱厂长。
3个组长：你才小人。
洪云：对不起，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工厂内部的事情。
一组新来的组员：警察叔叔，不要走，他们会在下班后打我。
华平：他们不敢，要是打你，你告诉我，我扣他们钱。
一组新来的组员：那这次？
华平：扣钱。
一组新来的组员：钱能给我吗？
华平：你觉得呢？工厂是有制度的。下班后，我私人请你吃饭。
一组新来的组员：拉钩。
华平和一组新来的组员拉钩：我要告诉你，虽是新来的，你要对你自己有更高的技术要求，赢得大家尊重的同时，站稳了脚跟，是3个组都要拉拢你去的红人。
当地的男警察（甲）离开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都干的奶奶活儿，喊警察来，倒是能干。下班后，我会记录上地上这些数给厂长，数量相信定会是触目惊心的，你们干出来的骄傲。
3个组长摸头。
傍晚了，工人们都洗了澡，换上干净的回家衣服。
洪云办公室里，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的3个组长前来，洪云：座吧。
1组组长：厂长，小李，我们不认识他。
2组组长：我也是。
3组组长：她妈的，坑我们。
洪云：都回家吧，事情过了就过了，不想严厉地批评你们，你们都是成年人，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来上班是为了快乐，不是受委屈，是让自己变的更优秀，看到家以外的更广阔的世界。
1组组长：是我们干的太快了，接型、烤型赶不上。
3组组长：厂长，他太笨了，不要要他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送来排产单：厂长，明天我安排这个新来的打水。一天3个组的模具用不少水，今天3个组一共做了500个，各组扔的数量在后面。
洪云：好。
3个组长飞速离开。
回家路上，傍晚，
一组新来的组员带一些人等候。
3个组长骑着摩托车冲了过去。
华平开车赶到：拉钩不作数了？
一组新来的组员：你忙的要死，我能吃到你请的客？可笑。
华平：老祖宗留下的3顿饭是要吃的。
一组新来的组员：我心里不痛快，吃不下。
华平：你没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懂吗？
一组新来的组员面目凶恶：我不懂，我就懂一还一报。
华平：你想进去待着，你就报复，看谁最后吃亏。
失去理智的一组新来的组员骑上摩托车独自加速疯狂追赶，其他人尾随，远方猛地冲出一辆黑色轿车。。。。。。
华平闭上眼睛：完了，他们要完吗？。。。。。。
华平睁开眼，大吃一惊：嗨，有如神助啊，都没事啊，怎突然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这辆车里的男司机（大汉）在车里指着说：前面的那个人叫华平，是洪云玻璃花瓶厂的生产厂长。
车里的副驾驶上座的男人（瘦猴）说：我们会和他多次打交道的。
旭日东升，洪云玻璃花瓶厂玻璃窑炉的坩埚都开了。
华平对洪云笑说：今天会提前30分钟干活。
洪云看墙上时钟：6点半，很顺的时间点。
烧玻璃窑炉一组师傅的徒弟：过一秒钟后的之后就不顺了，像爬山。
烧玻璃窑炉一组师傅：冬天你去爬山？干活。
烧玻璃窑炉一组师傅的徒弟用长杆铁钳整理火热的坩埚缸盖，串在一根手指粗的铁棍上。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的工人们陆陆续续来到，打水的，扫地的，吸水管，但是不见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3个组长、3个副组长、一组新来的组员。
洪云：怎么回事？都七点半了。
华平：我也在问我自己呢？不会是出大事了吧。
一个男工人站在窗口喊：来了，来了，主任他们来了。。。。。。
几辆骑摩托声袭来，洪云、华平出了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来到车棚。
华平：刘浩，你们怎么才到？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摘了头盔：有人堵我们，我们绕小道走。
华平：有人是谁？
3个组长：要钱的。
华平：要什么钱？
一辆黑色轿车开进洪云玻璃花瓶厂。
大家手指：就是他。
华平：你们去换衣服干活，我来处理。
大家：好。
洪云：请问阁下是？
大汉：抓摩托车的。叫我大汉。
洪云：摩托车犯什么法？
大汉：法倒是没犯，他们欠缴纳养路费。
洪云：没听说过。
大汉：现在你听说过了。
洪云：你们有正当手续吗？
大汉：瘦猴，拿单据给她过目。
瘦猴掏出布包里的单据本，翻开：辽宁省拖拉机/摩托车公路养路费 。
大汉旁边的瘦猴：附近的几个服装厂的工人都缴纳了，你们要想平安无事，正常上班下班，立马的。
华平：不缴，你能怎地。
瘦猴：就天天追你们厂里骑摩托车的人。
华平：人多了，你们能追的到吗？
瘦猴：他们回家有一个必经路，我们就在那儿等。
洪云：你们有收费标准？
大汉：一年一缴纳。
洪云手机响了：改天再说，不好意思。
洪云距离大汉和瘦猴有2米的地方，洪云妈妈声音：洪云啊，老耿开的拖拉机被人拉走了。
洪云：拉哪儿去？
洪云妈妈的声音：我哪儿知道，他忘问了。
大汉接上话：普兰店市内停车场。
华平：我开车带你去，我同学的父亲是市管交通的局长。
华平开车，洪云坐在副驾驶上，出了洪云玻璃花瓶厂。
瘦猴：难怪啊，不把咱们当盘菜。
大汉：县官不如现管。我们吃定这盘大菜。
大汉转向车棚，数着摩托车的辆数。
包装组长鲁英推自行车来车棚喊：厂长，华平，有2个毛贼进厂要偷摩托车。
瘦猴：你才毛贼。
包装组长鲁英：你贫不贫？
瘦猴：你真是贫，现在有几个人骑自行车上下班。
包装组长鲁英：等你送一台女士摩托车给我，办好牌照。
瘦猴：你想的太臭美。
大汉：你认识她吗？调情呢？
瘦猴：这不在认识中？
包装组长鲁英：我可是良家妇女，你们一路走好。
瘦猴：呸，什么味儿？
包装组长鲁英：你们赚不到的钱味，你们，待着干嘛？走走，我要关厂子大门了。这些摩托车啊，自行车啊真丢了，我告诉你们，真要找你们要。
瘦猴：怕你？你做梦吧。
包装组长鲁英：那你们待着吧。
包装组长鲁英拿包跑去包装车间了。
大汉和瘦猴开车走了。老张关上厂子大门：国家到底有多少个部门？一茬接一茬整天想着来工厂里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