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浮出水面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里，华平：大庆哥来消息了，他说不好意思和你说。
洪云：他怎说深隔红。
华平：深隔红难买，价格上涨，一天一个行情。
洪云：太坏的消息了。
耿强来了说：你们也信。
洪云：能不信吗？你给他打的特惨，都住院了。
耿强：住了吗？鲜花不错。
洪云：我鲜花白买，不见人，你再次先我一步？
耿强：我闲的啊，深隔红，上海天光，我去一趟。
洪云：你知道门朝哪儿开吗？
耿强：鼻子下长着嘴呢。
传真机响了，洪云亮出大连市工艺品进出口公司要开具增值税发票的信息，耿强面沉似水：我不会看走眼的。
洪云：你已经看走眼了，上面要我今天就去送发票拿款，你小心走错门，买回假货。
耿强抓狂离开。
洪云：这些钱不够开这个月的工人工资，水果盘的货款？不知挨到哪一天，你给小洪厂长打个电话问问水果盘送货的安排日期，我们好去催款。
华平：我们分头行动。
大连市东北路，夜景中，沈经理开车，洪云：新车坐的就是舒服，你公司买的？
沈经理：公司接客户用的。
洪云：得多干订单，帮公司赚钱。
洪云的话戳中沈经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沈经理感动回话：感谢洪厂长的大力支持。
洪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沈经理：难得。
洪云手机来电话：喂。路经理。
路经理的声音：洪厂长，暗红色色样出来了吗？
洪云：路经理，深隔红缺货。
路经理的声音：我这边的工厂昨天买了2桶。
洪云：能借点给我们吗？
路经理的声音：我去问一下工厂。
沈经理：洪厂长，深红色玻璃花瓶订单在样品没有得到确认之前，一定不要为出样品而贸然批量生产。
洪云：知道。哥。
沈经理驾驶黑色奥迪a4轿车开进洪云玻璃花瓶厂内，洪云、沈经理下车，沈经理和华平握手：好久不见，挺好？
华平：托你沈经理的福，挺好。
沈经理：去工厂的样品室看看，打新样品了吗？我好推荐给客人。
华平：新样品？惭愧。
沈经理：忙什么订单？
华平：订单接不上流，做些库存的。
沈经理：我去瞅一眼。
包装车间里，沈经理转一圈：透明的埃菲尔铁塔，生产的不少啊。
华平：是不少，还请沈经理帮着外销。
沈经理：水果盘？之前没见过，出货了吗？
华平：丢人了。
沈经理：丢给谁了？
华平：火经理。
沈经理：那现在货转哪儿？
华平：小洪厂长工厂。
沈经理：就这样吧。
华平：我送你。
沈经理：不要送我，你多琢磨出新样品。
沈经理开车离开，接到洪云手机来的短信：哥，不去看妈？
沈经理路边停车。。。。。。转车方向。。。。。。朝洪云妈妈家道路下去了。
艳阳高照的一天开始了，上午，路经理开车来了，在洪云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打开一个几层白色塑料袋里包着深隔红颜料。
华平和常俊进来，洪云喊：常俊，你看看，你见过吗？
拌料组长常俊走近观看：见过。
华平：你赶快拿去试验。
拌料组长常俊拿深隔红包走了。
洪云：谢谢，路经理，你帮了我大忙，请问这深隔红来自哪家经销商？大连市内最好了。
路经理：工厂说是从一个叫大庆哥的人那里买到的。
洪云看华平：大庆哥？
路经理：你们想见他吗？
洪云：想。
路经理给大庆哥打手机：你来一下。
大庆哥从路经理的轿车里出来了，走进洪云办公室。
洪云：进到货了？
大庆哥：连进4桶。
洪云：我先进一桶。
大庆哥：这货难买，还要涨价。
洪云：4桶？这钱？
大庆哥：你能付多少？
耿强插话：需要多少就付多少。
洪云：你哪儿冒出来的？
耿强笑。
洪云：买到了吗？
耿强：我刚要到厂家地址，来和你说一声，想问你这个订单来了吗？千万不要深隔红花钱买了，订单没下文。
路经理：洪厂长，这是订单，你根据这个暗红色大碗的尺寸，计算出你工厂能生产多少成品数量？我半个月后走货。
洪云：不是我工厂深红色大花瓶？
路经理：因为你工厂做了深红色大花瓶，质量可以，交货及时，所以才有这个订单。
华平：我来计算一下，高度16厘米，直径26厘米，净重量。。。。。。2公斤？
路经理：洪会长家用35斤料。
华平：一天能出的成品数是？
路经理：600个左右吧。
洪云：坩埚的料满情况下？
路经理：祈福你工厂的料满。
洪云笑：多谢。
华平：制作3套新模具得5天，留有一天包装，只有9天时间，能做5000个。
路经理：6000个吧。
华平：我们工厂现在的明料缸加料不满，做6000个压力太大。
路经理：再给你2天时间。
华平：那行。
路经理从公文包里取出预先制定好的合同。
华平接过合同：慢着，价格不对，暗红色加价50呢。
路经理：我先给你们30定金。
华平：那是货款一部分，而加价50这项少了，合作不了。
华平放回合同在路经理手上。
路经理：深红色和暗红色的价格差不是很大，卖颜料的行家都在，你们尊敬的大庆哥。
华平：你找其他工厂吧，我们做不了。
路经理：洪厂长，你看华平，对我下逐客令了。
洪云接过合同：一斤明料5块钱，我说你强调是35斤的重量，原来价格是175块钱，做什么暗红色？直接透明多好。
路经理：其他色料都不加钱。
洪云：钴蓝色、红色、粉色等必须加钱。
路经理：我的订单量大。
洪云：不加钱，我们工厂赔的大。
路经理：和我合作的工厂都不赔。
洪云：你想我工厂赔。
路经理拉上公文包假意要走：我失陪了。
耿强：谁回头谁是他妈兔崽子生的。
路经理走了出去了。
大庆哥看洪云，再看华平：洪厂长、华平，洪会长工厂都和路经理合作了，价格是一样的。
耿强打倒大庆哥在地：你想赔死洪厂长，才说话。
大庆哥坐在地上：我说的千真万确，洪厂长，你可要拿准主意。
耿强脚踩大庆哥大腿：洪云，千万不要和路经理合作，一开场就骗你不商量。
大庆哥：洪厂长，千万不能听耿强的挑唆，他是不管你工厂的死活。
耿强来狠劲踩大庆哥的大腿，大庆哥叫唤：疼死我了。
耿强：你巴不得洪厂长的工厂死是吧，我先打死你。
洪云来打耿强手：你想死啊，放开他。
耿强放过大庆哥。
洪云扶起大庆哥，大庆哥：洪厂长，我是想你有个大客户。
洪云：我明白你的一番好意。
大庆哥：洪厂长，我要去找路经理说涨价的要点。
耿强：你快夹尾巴走人。
路经理车里，大庆哥坐进来说：路经理，暗红色的镉红颜料比起深红色镉红的？
路经理：我是贸易公司，我要从我立场说，工厂的？不归我管。
大庆哥：可是？
路经理发动轿车：你再可是，下车，我不认识你。
路经理开车出洪云玻璃花瓶厂。
路经理的车停在小洪厂长玻璃花瓶厂里，小洪厂长看过暗红色碗样品和订单价格：接不了。
大庆哥：洪会长工厂都接了。
路经理从文件夹里抽出他和洪会长玻璃花瓶工厂签订的合同。
小洪厂长：洪会长能接受这个触目惊心的低价，我死了都不信，假合同吧。
洪云老婶接过合同：我给洪会长打个电话问一下？
大庆哥：你这话说的犹如一针强心剂，快打。
小洪厂长：要货太急，不要打了。
路经理的车离开。
洪云老婶：大单子啊。
小洪厂长：接了就会倒挂，工厂的话语权旁落，我能算是一厂之长？
洪云老婶：咱们去大哥工厂套点实话？
小洪厂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