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发货日期
1个半小时后，退火窑炉温度在200度，炸裂的情况有些缓解，大家几次换班，出完了一个退火窑炉里的黑色埃菲尔铁塔，推车推到瓶磨车间里，有点温度可以烤玻璃花瓶口割玻璃花瓶口，一个小时后凉了才干活、磨口，提前有试验磨的，一入水就炸了。
上午8点，租用的送货车摆好了一些货，包装车间里的包装组长鲁英：我刚才去瓶磨车间数了一下，黑色的塔实际数都不够，别说装货了。
华平怒：说没用的有用吗？直说差几箱？
包装组长鲁英：3个高度都差，30厘米高的差5箱，120个；40厘米高的3箱半，84个，50厘米高的差3箱，72个。
耿强：地上不是有一些？
包装组长鲁英：都是些不好的，黑豆子的、黑柳子的、不够高的等毛病。
洪云：车上装好的货卸下来吧，不走货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和他带领的工人们顿时精神头减半，开始击鼓传花式卸货，摆放在包装车间空地。
耿强：死心眼，有验货的人吗？都装。
洪云：大家都是验货员，不要装， 质量的底线不能碰。
耿强：透明的够吗？
大家：多余很多。
耿峰：哈啊。。。。。。。东墙都不能补西墙。
耿强：别笑了，笑得我都想出手打你。
耿强自己笑了，看耿峰：是吧，他们的闹剧结尾，都看笑了观众。
工人们怒目对耿强和耿峰：你们再笑，放倒你们。
耿强：兄弟姐妹们啊，我们不笑了，我们笑的是真笑吗？大家都是一条战线的。
洪云给林伟打手机：林伟，对不起，我们的货不够，今天不能发货。
林伟的声音：不能发货？洪厂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寒冬的季节，我在货场等着验货呢，双脚都冻疼了。
洪云：再次说声对不起。
林伟：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发货，发货。
洪云：发不了，就这样吧。
此刻全厂的工人们无能为力。
耿峰：不发货就对了，还验货，一朝被蛇咬，就是不发货。
洪云：说什么你，我们工厂出口的玻璃花瓶怕验货吗？
耿峰：不说了，回家睡觉了。
耿强：待着。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华平，今天补货吗？
华平：必补。
二层的玻璃窑炉边上，拌料组长常俊拽出一袋黑色料碴，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专捡小块在加料撮子里，送入小缸里，盖上小缸盖子。
中午吃饭时间，林伟开公司车来了，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直奔包装车间看货，包装车间里的工人们放下饭盒，听候吩咐。
林伟自己手持壁纸刀划开纸箱，工人们帮着打开内盒盖，林伟：都拿出来，放在地上。
包装车间工人们照办。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3个组长以及一部分工人们也来了。
林伟：口径大大小小的，确实不能走货。
包装组长鲁英喘粗气。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3个组长以及一部分工人们现出各种难看表情后闪离。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指着车间里的墙壁上的绿色黑板：华平都写好了口径尺寸，为什么走样，打我们自己的嘴巴子。
组长们：都量口径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水果盘做的是草草收场、丢人现眼，失去客户和订单，厂长和华平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咱们不知道大小脸嘛；看家本事的塔做的是确实不能走货，我们这个月能得到工资吗？我们有脸和厂长要工资吗？厂里赔钱了，咱们能赚钱吗？能和家里人说的过去吗？
工人们低头：说不过去。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干内黑色，外透明活，说得过去的干。
工人们：哎。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都给自己打起精神头儿，给自己长脸。
工人们刹那间斗志昂扬。
包装车间里，耿强：明显都不会打扑克，这不就是找朋友？找对子吗？大的找大的，小的找小的，再打几箱。
洪云：你能不控制欲吗？
耿强：控制欲？什么意思？
耿峰：多管闲事的意思。
耿强：你是少管了，才事儿多。大美女都见笑了，你叫什么？
林伟：洪厂长，再打5箱30厘米的埃菲尔铁塔。
耿强：我叫耿强。
林伟怒视耿强：你叫作妖。
耿峰：你耳聋，洪云叫她林伟，你来找对象？
耿强：你眼里没活儿，快帮打箱。
耿峰帮包装工人们一起开箱，30厘米的塔，24个为一箱，耿强分成了2箱大口，2箱中等口，1箱小口。
耿强对林伟说：林伟，你觉得呢？
林伟：非常好。能正式认识一下吗？
耿强：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你给我的印象不好，不想认识你。
林伟：我手里有公司很多订单，半个大财主。
耿强：人最终拼的是人品。财主？能保证一辈子是？这单子？不会来个二度降价吧。
林伟：不会。
耿强：你说的话不能信。完事了吗？你该走了吧。
林伟：洪厂长，明天上午是发货的最后截止日期。
洪云：该对你说什么呢？
耿强：炸的那些货，耿峰，送她车上，留给念想。
耿峰：非常好。
林伟：炸那些了？这里一个都没炸，我不信。
耿峰：来来来，我带你去。
瓶磨车间，炸的货像一座小黑山，林伟：是不是料性的问题？洪厂长。
洪云：不是。
耿峰拿纯碱袋子装炸货，林伟急着开车溜了。
耿峰开货车在后面追林伟，洪云喊：耿强，叫耿峰回来。
耿强：教训一下她。
洪云：老张，耿强、耿峰再露面，不准进来。
耿强给耿峰打手机：意思意思得了，回来。
突然远处传来砰的巨大爆炸声。
洪云火速手机联系华平惊问：什么爆了？
华平声音：不是咱们。
洪云跑出包装车间：刘浩他们那里？突然安静下来了。
华平声音：在等二遍黑色料好。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静静等待小鸡嘴缸里的黑色料碴熔化。
下午3点半，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打开小缸盖，手中的长杆铁勺挖小缸里的黑色料，遗憾地说：黑色料僵。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你们提高窑炉温度，我们再等等。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白天坩埚口全开，造成窑温低，小鸡嘴缸熔化黑色料，亏你们想的出来。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明天上午发货。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赶紧的找华平，看能不能往后延，再继续等下去，拖后明天的上班时间，如此恶性循环，还有正常的工作时间？
一名男工人们主动请缨跑向洪云办公室。
碰巧的是华平赶到了：做几个看看效果。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1组，拉30厘米的黑色塔。
10分钟后，1组组长和组员接连举起有黑色豆子、黑色柳子、白色结石的塔。
大家都在等待华平的指令。
华平皱着眉头：干吧。
大家：啊？这种料质的黑色？
华平：时间不早了，快干，干完下班。
工人们拿起工具，第一遍料是拿透明料，吹起小泡，排队要拿二遍小缸料时，洪云及时到：这不是砸我们工厂的招牌吗？拉透明的塔。
华平：可是？
洪云斩钉截铁的说到：原则里没有可是。
洪云走到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边上，和林伟通手机：今天补做的黑色塔数量不够，遗憾地说抱歉，走不了货。
林伟的声音：我马上回来。
洪云：你快到大连了吧。
林伟的声音：啥呀？在你工厂5公里处呢，爆胎了，耿峰在帮我换车备胎呢。
洪云开车出工厂，林伟在跑向洪云玻璃花瓶厂。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林伟看到从退火窑边上挑出来的30厘米高的几个黑色塔（切口前高于30厘米，通常大约有40-45厘米左右）：还不如包装车间里的次品呢。
洪云：对啊，所以不能走货了。
包装车间里，林伟蹲下来，一个一个挑选黑色塔：再不发货，我们沈经理会火人，你工厂的单子最小，但是影响力极大，严重波及公司货款回笼，我选的，大家装吧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