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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规戒律罔若浮云,生情愫乱搭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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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悟从来都是个认命的人,过往取经之路,坑队友或者被队友坑,被各路有背景没背景的妖怪抓,又被各种打救,唐悟觉得这就是命,被安排的命运,被安排的工作,乃至于他为了摆脱宿命的安排而宁可选择做了屠夫,唐悟依然觉得,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认命对唐悟来说是命运给他的最好的安排!

    当然了,唐悟一觉醒来发现眼前房子的一片狼藉倒不包括在这个看起来没点斗志的认命里。“娘希匹,哪个毛贼竟敢来动爷的房子,你偷就算了,还弄得这么乱,人家还要睡觉的,有没有公德心?”唐悟念念叨叨收拾着挨盗后的房子,值钱的都没了,就连那盒三年前买来一直没用过的避孕套也一并丢失,想到避孕套的时候唐悟心里咯噔一下,“那套子,我都用针扎了个遍啊!”

    三年前,唐悟认识了白古晴,那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当唐悟终于鼓起勇气向白古晴提出想要男女水乳交融的要求的时候,白古晴一声娇滴滴的“死鬼!”让唐悟如入仙境,这已经守了千年的清白是时候终结了,唐悟小心翼翼的到了隔壁药房红着脸结巴着跟药房姑娘买了盒套子,其实啊,唐悟老早以前就想要有个家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唐悟心里诞生,那些套子,就着这邪恶,给穿刺了一个一个的孔,男人当有责任之心,该怀孕的时候就得让自己的女人怀孕!唐悟如是想。

    现实狠狠的揍了唐悟一通脸,白古晴没有赴约,也从此再没出现在唐悟的生活里,这,该是宿命吧?唐悟叹息着把那盒原本肩负着伟大使命的套子放在衣柜的最角落,该结束就结束了它吧,尽管这感情来得不明不白,去得不清不楚。

    说到白古晴,唐悟对她的感觉,始终是梦幻的、美丽的,她的出现以及他俩的相遇,唐悟一直想不起来,就好像今天睡得死了般遭盗而茫然不可知,如出一辙,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白古晴就在那里,温柔的笑着,唐悟茫然的给白古晴伺候着,而后从茫然到热恋,唐悟再未问过他俩是如何认识的,就如时间的断层般,他的那段记忆怎么也找不回来,对之前的事,他依然记忆犹新,这段失去的记忆尽管对唐悟有那么点的困扰,但爱情的甜蜜却又成功的让他痴迷以及忘却,他知道,他爱白古晴,白古晴也爱着他,仅此已足够。

    一入佛门深似海,七情六欲都得甩,唐悟早厌烦了这种嘴里淡得出鸟而鸟却斋得没鸟事的生活,喝酒吃肉谈情说爱他想着样样都沾,俗语有云——莫说清规戒律,毕竟佛都有火!

    唐悟自从离开佛门后,思绪总会飞太远,卖猪排骨的时候他会愣神到把隔壁街豆二娘晾一边十多分钟,豆二娘等得不耐烦自己提了两根排骨哧溜就跑,等唐悟回过神来豆二娘早没了影,一看那案板,排骨少了俩,钱没给,这生意做得,好在乡下人实诚,隔天豆二娘来买肉的时候会补上5块钱,说是之前买的一点排骨没给钱,唐悟也不会纠结太多,他总认为纠结多了乡里乡亲就不亲了。

    凌晨4点,杀猪的时辰总算把唐悟拉回了现实,唐悟看了看给翻得乱糟糟的房子,“唉,阿晴在的时候就能够给收拾了!这该死的无疾而终的爱恋!”叹息着提溜了杀猪的家伙,迳自往房子后面的猪圈兼屠宰场走去,待唐悟进了屠宰场,厨房里才钻出了鬼鬼祟祟的人影,估计这是那贼吧?

    “阿弥陀佛,猪啊猪,我杀你就是渡你,别人杀你就是真的杀你,我渡你你下辈子则会投胎成人,我不敢保证你下辈子能成为富二代官二代,但我敢保证你下辈子肯定不是猪!”唠唠叨叨之后,这猪居然不嚎不叫,似乎沉浸在唐悟画的大圆饼美梦中,梦里是一群群的母猪,而它则是公猪。“阿弥陀佛,你去死吧!”唐悟手执杀猪刀干脆利落的结果了猪,拾掇了一小时方才把猪收拾干净,又忙不迭骑着摩托车把猪拉到了档口。别问唐悟为什么会骑摩托,人家以前可是连“宝马”也会开的!

    乡下人买猪肉有赶早的习惯,围着肉摊子的那些大娘也不嫌肥肉腻着手,翻来翻去把玩着案板上的猪肉,唐悟举着刀问:“大娘,选好了吗?来一斤?今天可是实打实的380斤大肥猪!”然而大娘并未搭理,继续把玩直至手上油得发亮才蹦出句话“冬天手干,蹭点油到手上防皲裂,谢了啊!”

    人世险恶,买点肉还能整出这么多学问,“大娘,回家手涮下锅还可以炒菜,肥着哩!”唐悟帮腔,却没发现旁边直愣愣站着个人,大冬天也不嫌冷,就件薄纱长裙连颤都没抖过,唐悟等大娘走远这才发现案板旁站着个不怕冷的女人,看那女人年龄也不过22,如瀑布般的长发就这么随意挽着,唐悟不禁心里一颤,美啊,白古晴是冷艳的美,而她却是这么的恬淡看着让人这么的心安,不可否认,唐悟是个多情种。

    “这位姐姐,你要点什么呢?你看这肉,肥而不腻,美容;这骨头,骨质淳厚,补钙;不然就这腰子,壮阳!”话一出口唐悟方觉尴尬,对方可是个美女,“买给你家男人吃,不会错!”唐悟混世至今,口才了得,须臾间自然化了那尴尬!

    只是美女姐姐并未搭腔,微笑着就这么看着唐悟,她思忖着这人是否是唐玄奘,当初的他,第一次见着自己,脸红但是说话不哆嗦,博学而内敛,论说佛法娓娓道来,尤其是那双眼那气质,深邃得让她身为菩萨也暗自心颤。可如今,眼前的玄奘,眼神里看着自己满是生意与色欲,身上的气质早已被肉腥摧残得一丝不剩,至此,观音大士不禁迟疑了。

    唐悟给盯得心里发毛,虽然说自己帅气逼人,还有一门好手艺,你也不用这么直接吧?你不矜持我还不想放荡呢,我唐悟白天不耍风骚只表情操,唐悟主动搭腔:“姐姐你不冷吗?你看这天”

    “你我佛门间无数次相遇,倒是唤不醒人世间的你一点记忆,唉!”观音大士叹息着缓缓走远,心里偷摸计较着,“或许我得躲暗地里再观察观察!”

    唐悟等她走远,脸色突然一凛,到底还是找来了,如果不是自己刚才戏演得好,肯定早露馅了。逢场作戏,就这么个理!想着不禁呵呵一乐。

    观音大士直到唐悟看不到自己方才停下脚步,装,继续装,要不是你修成正佛,品阶还高自己那么点,我当场就拆穿你,你那贼眼还敢非礼我,枉我当初不停打救你,白眼狼!

    心里不平但是正事为先,大士决定还是先跟着唐悟,到他家再做打算,也不顾什么菩萨形象,蹲坐在墙根刚好能看到唐悟的地方,直到正午唐悟才收拾了家伙骑上摩托车回家,看到这,大士脸上露出一丝奸佞。

    “哪个王八羔子敢扎老子的车胎!”唐悟骂咧咧的直说晦气,原来车胎是大士给扎的,为啥?因为下凡至今没用膳饿得慌施不出仙法呗,就她那脚力要追上眼前这铁牛还真不靠谱,唐悟边骂边推着摩托车七拐八拐找那修车铺,奈何一路几个铺子赶巧都关张了,只得咬牙往自家胡同口那的修车铺而去。

    一路上鬼鬼祟祟费劲心机终于跟到了唐悟家,看来这唐玄奘在凡间混得还不赖啊,稍显破败的四合院,墙根处随意搭晾着扎眼的鲜红色的大裤衩子,此时正随风晃荡,混杂在空气里的,是那房后大猪圈散发的不那么雅致的味道。大士趁着唐悟洗澡的当口溜进了左厢房,布置如闺房般,屋里似有似无一股女人香,打开衣柜,里面放满了衣服,大士翻看着鄙夷着,这女人果然放浪,原来大士手上拿着的是条黑色镂空蕾丝内裤,又想想自己穿的粗布裤头,犹豫着塞到了兜里,又四下里看了看,只能藏这衣柜了。

    唐悟始终觉得今天的黄历不是那么得劲,一路上又自觉给人跟踪偷窥了,但是回头又没啥可疑,莫非是今天突然出现的观世音跟着自己?算了,还是先烧点菜渡下五脏庙吧。唐悟始终觉得会烧菜的男人才是一个有情操的、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很快就整了两小菜,凉拌猪头肉,青红辣椒酸姜爆腰子,唐悟端着菜不含糊一头扎进特别为白古晴布置的房间,唐悟总说自己是恋旧的人,闻着熟悉的白古晴闺房的味道,吃嘛嘛香!要说也奇怪,唐悟房间挨了贼,这白古琴晴的房间却整齐如昨。

    柜子里大士听得有人进来不禁吓了跳,紧接着扑鼻而来的菜香又差点让她把持不住,香,实在香!大士透过衣柜的缝隙直勾勾的盯着那菜,饿啊!理智在强迫着她要矜持要恪守清规戒律!

    唐悟扒拉了几口饭后,忽然觉得不自在了,就如上午回家的感觉,总觉得不对,盘子里的肉香,白古晴身上的肉香,不对,还有一股夹杂着沉香的肉香,“谁?”唐悟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攥着筷子当武器,“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柜子里!”

    大士听得这话,再也没忍住冲了出来。

    “是你!”唐悟倒是不吃惊,“我说过门便是客,坐,我去炒多两小菜!”说完不等大士回答便去了厨房,其实大士哪还听得进他的话,从出来至今,她双眼就没离开过桌上的饭菜!偷吃一块吧,反正唐悟不在,大士拿起筷子吃起了猪头肉,什么清规戒律早抛到了脑后。

    “来,清炒杏鲍。。。”唐悟话没说完,只听吧嗒一声一块猪头肉掉到了地上,这大士哪里还有留意来人啊,给这么一叫嘴里的肉就这么溜了,“阿弥陀佛,可惜呀!”

    “没事,这还有菜!”唐悟脸上陪着笑,只是看到桌上两空空如也的盘子的时候,他愣了愣。大士也暗觉尴尬,刚才一着急居然吃光了肉和腰子,“肉?腰子?完了,破戒了,一世英名竟毁在了猪头肉上!”

    “菩萨,你破戒了!”唐悟已然无所顾虑直接点破。

    “阿弥陀佛,我不唱念自己的佛号就不算破戒喽!这是你炒的,又是你杀的,并非我杀的猪炒的肉,就不算破戒喽!”大士用手抹着嘴角油光,眼睛却仍然盯着那盘杏鲍菇,“到底你还记着我,倒是为什么你装不认识我呢?”

    “不为什么,我知道你来找我必有破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可知道以前我明知你骗我去取经我还去,一路上不是妖就是怪要吃我的肉,我受的苦到头来也就换了个虚名,本想着回来靠紫金钵翻本过个好日子,这如来倒好,强取豪夺掳走了它!”唐悟愤愤然,“要是让我见着如来,我一定要他连本带利还我!”

    唐悟一番话让大士哑然,“那你为什么还去?”大士不解。

    “还不是因为你!”唐悟一把拉起大士的手,“你可知道我的心?”

    大士慌乱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这唐悟抓得更紧,“我不会放手!就算天打雷劈!”

    大士彻底没了主意,“这是哪跟哪,这这这仙家佛家怎可谈啥儿女情长!再说我这是着你师徒4人”话未说完,唐悟居然一嘴贴上了她的唇,大士顿时天旋地转,想挣脱却给抱得更紧,欲拒却还迎,说到底,这唐悟是个多情种,三言两语一抱再吻就让大士没了方向,至于白古晴,他早抛到了脑后。眼前有佳人,怎可不调戏!

    时间似乎停顿了,当唐悟放开大士的时候,大士还沉浸在方才那带着猪头肉香的吻里,霸道如蒜的辛辣柔情如酱的咸鲜,沉浸了千年的情感彻底给这一吻撩拨得热烈燃烧,这情感,注定带着居家男人倾注了感情去烹调的各种香!原来有时候爱,吻只是催化剂,而猪头肉才是真谛!

    “唐唐,我饿!”人说陷入爱恋中的女人常做些意想不到的事,大士一句饿,唐悟却听出了情欲,到底是男人,这事顺水推舟自然快活,想罢便拉着大士的手往白古晴的床那走去,大士走了几步就停住了,“唐唐,你这是?”

    “你饿嘛,做男人的当然得喂饱你满足你!”唐悟一脸的浪啊,“啪!”一声脆响,左边脸上挨了一耳光,“菩萨姐姐,你这是?”唐悟话没说完右边脸又挨了一下。

    “下流,你当我观世音是什么人了?人家就是肚子饿,哪那么多儿女情长!快给我盛海碗饭!不然看我撸不撸死你!”大士边说边挽着衣袖,自那一吻之后便完全没了以往的扭捏作态。

    “海碗?我没听错?”唐悟惊愕,这婆娘准败家。

    “是,快去!啰嗦!”大士一脚把唐悟踹了去盛饭!

    唐悟不敢怠慢,找了海碗死命把饭压得结实,端手里那分量可真是千足哇,“撑死你!”唐悟一脸奸佞的笑着把饭给了大士,这大士抓过筷子,把那剩的汤汁连同杏鲍菇一股脑和饭拌在了一起。

    看着那吃相,那吧唧嘴的声音,唐悟方才醒悟,人心隔肚皮,修仙藏自己,菩萨也曾凡人过,眼前的大士,才是真的她吧,那她对自己,该不是赖上了?唐悟啊唐悟,枉你修得佛途人道两通达,逢场作戏你看这搞得是弄假成真,还有大士的忙,赖上了,赖上了,唐悟一阵阵心焦一阵阵后悔。

    “看什么?没看过菩萨吃饭啊?”大士看着呆楞的唐悟。

    “如此豪放不羁大丈夫,实属少见!以前菩萨姐姐你可是文静端庄毓秀淑女款!” 唐悟不禁打趣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大士说着贴到唐悟身上,“你可知道,无量劫前我可是男儿身,络腮胡、卷脚毛,那时的我可是彪悍得紧哩。”听完大士的话唐悟顿时后庭犯痒喉头发紧,想说什么却又天旋地转无所适从,“呔,死人妖!”良久心里方才生出这句愤懑郁结的话。

    “唐唐,如果你觉得与我相爱太痛苦,那不如我们砸门拜把子吧,我做我的腿毛粗长胡子拉碴抠脚汉,你做你的白嫩无瑕冰心玉洁小儒生!”大士故作戚戚然。

    “音音,这你就肤浅了,我不管你是男儿身妖儿怪又或者是滋滋冒火美娇娘,我都是两般世界,一片冰心啊!莫误会,莫瞎想!”唐僧不免一顿狡辩,“毕竟玩儿起不正经,我可男可女可妖,下凡来,不就是来体验这般刺激的么?再说嘛,你看你来都来了,吻也吻了,还有哪般不乐意?”

    见大士的脸似有笑意,唐悟紧接着说:“说吧,这次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并不是唐悟对大士的事有多上心,而是这曾是男人的女人抱着自己腻歪确实让人扛不住,“取经?还是生孩子?如果生孩子我有兴致,取经免谈!”

    “呸,这次如来佛祖和菩提老祖同一天遭歹人暗算,如来佛祖遁入轮回,菩提老祖伤了骚根,玉帝不知所踪,这次可比之前让你去取经的事严重多了,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我想也正应了你想拿回紫金钵的事。”大士果然会编,“而且嘛这次我会陪同,当然了,还要找上你那三个徒弟,人多好办事!”

    唐悟听得可以取回紫金钵,不禁眼前一亮,“他们两个遭人暗算?还伤得这么重?何方鸟人胆子这么大?”

    “没错,应该是鸟人,你看”观音大士说着递给唐悟两根羽毛。

    唐悟接过这黑红的两根羽毛,仔细看了又看,甚至还拿着闻了下,却是没有任何头绪,他可从没见过这种羽毛,看来只能慢慢寻找线索了。

    唐悟转念又对那三个徒弟犯了愁,自取经回到大唐一别至今,师徒四人不相往来,现今人在何处估计得一番好找。观音菩萨似乎能看得穿唐悟的心事,“别急,让顺风耳和千里眼找就成了。”

    观音菩萨闭着眼叨念一通神诀,须臾间,“顺风耳、千里眼你们可以出来了。”大士话音刚落,只见衣柜又钻出两个人,正是那久未谋面的顺风耳和千里眼。

    “菩萨,孙大圣在安西,那猪八净坛使者在庆重,金身罗汉在海上。”千里眼说道。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眼睛白内障,咋能看清楚?”大士怀疑起来。

    “这时代有种东西叫手机,还有种东西叫qq,我刚还和大圣视频来着,号码给你们,顺风耳,咱们走!&34;千里眼说罢给大士递了张纸条,里面有他们三人的号码。

    “走了,你又忘了戴助听器了!老顺。”千里眼拉起顺风耳往门外走去。

    “嗯,走了,眼兄,和你说件事,你别说出去。”顺风耳附到千里眼耳边,“你看那菩萨和唐僧人前正经得很啊,你就没听到他们俩刚说的啥,呸,忒不要脸了。”顺风耳由于耳背说话格外响亮。

    “老顺,我耳朵快给炸聋了,虽说我得了白内障,但还至于瞎。”

    “咳,下次我们不该打赌,窥探到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之事”

    听到此番言语,观音大士心里想着这事太丢人了,传出去以后仙班该如何应对?

    唐悟却想着和人妖舌吻不仅丢人还恶心,自私啊,当局者永远不会体谅旁观者的感受!幸好现在天庭乱哄哄众仙只顾着勾心斗角,对这吃舌头之事应该会不屑吧,要换做以前,这事肯定会成八卦头条。

    待他们走远唐悟才想起手上的纸条,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停机,如果您想找我,请充值!”听到这,唐悟不禁生气,“好你个猢狲,你不是七十二般变化,可以变任何东西么?变钱不会?活到这份上,把为师的脸都丢光了!”

    “我去充值,顺便买点菜晚上吃!”唐悟也不等大士应声就带上门出去了,面对观音菩萨他突生心悸和无所适从,今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突然到他的心肝至今仍一颤一颤夹杂着吃惊色欲恶心丢脸,唐悟回头看了下自己的家,突然有了想逃的冲动,就如当初别了唐王一个人上路,那种茫然无助充斥着躯壳让他透不过气,尽管菩萨姐姐一路暗中保护,现在想来这保护就如奥巴马监视默克尔大妈一样,赤条条坦荡荡。

    想到这唐悟又是一阵心颤,就连裤裆也是凉飕飕的,想如今自己和菩萨姐姐的不明不白,可是当初就埋下了伏笔?又或者说这是当初的阴谋诡计?唐悟虽说后怕,但想到与菩萨姐姐的香艳,他又不淡定了,再三思量,所谓人为财死,鸟为色亡,唐悟终究过不了鸟耐不住寂寞关,算了,好男人不能言而无信!尽管她无量劫前还是个男儿身!这一切,无所谓!

    俗话说得好,男男女女、女女男男兜兜转转为了爱梦一生,这“男男”,还有这“女女”,已经解释了一切!如果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那现在的唐悟则把这话诠释得淋漓尽致,打定了主意,唐悟稍稍放下了一丢丢顾虑,就连充值看起来都比平时爽利,“刘二,别瞌睡了,快给哥充三百到这号码!”

    刘二也没抬头,捣鼓了会后瓮声瓮气的说:“哥,你看我这网银只刚好够充二百五十块了,你看?”

    “成,二百五就二百五!”唐悟把票子放到收银台,好家伙,那架势相当豪气,“好了,你看看能拨通不?”

    唐悟抓起手机拨了过去,依然是那句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停机,如果您想找我,请充值!“刘二,你小子涮我玩呢这是?还停机着!”

    “已经充进去了,你看看记录,会不会欠费太多?”听刘二这么说的时候唐悟差点吐血,就当是借给这猢狲了,以后连本带利要回来!

    “要不你去银行捣鼓下网银我还充,店我给你看着。”唐悟无奈道。

    “成,反正不远,哥你等着!”刘二见有钱赚当然乐意。

    刘二确实利索,来去就用了五分钟,“哥,你充多少呢这次?”刘二搓着手媚笑着,“再来两百!”唐悟到底心疼钱,怕给充多了,以后还不好要回来。

    “好叻,哥你看着我充,免得以为我耍你玩呢!”刘二挪了挪屁股好让身体不会挡着显示器,唐悟隔着收银台倒也看得清楚,很快充值成功,唐悟这次没急着打过去,兴许这充值也会延迟到账。

    等唐悟再次拨过去后,差点肺都炸了,“王八羔子,当爷是凯子啊,还欠费!”刘二听到这知道生意又来了,忙不迭递上杯茶水,“哥,你还充多少?”

    “充充充,爷充他个王八羔子!”唐悟嘴里虽骂咧咧,但是仍然递上了550块,“老子给他充够本,给他充1000!”

    刘二听后照办,待充值完后,唐悟哆嗦着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停机,如果您想找我,请充值!”一口水没忍住直接喷了刘二一脸,“老子今天倒尽血霉了,还不通!”

    “嘛?我听听!”刘二抹了脸上的水,接过唐悟的手机拨了过去,“对不起,您的用户已停机,如果您想找我,请充值!一百您是爽利,两百您是豪气,若说大一千,土豪,我们做朋友,如果充错了,对不起,您自个傻逼!”

    刘二听着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哥,你有听清楚这是嘛了不?哎呦”刘二把手机还给了唐悟,自顾自在一边狂笑,“哥,这不是欠费,是彩铃!”

    “凯子,你就是千足金凯子!”唐悟心里那个气啊,以前取经没少受那猴子的气,现在还给摆了一道!如果不是那猴子给摘了金箍,我准念它一昼夜紧箍咒,让你狂,让你耍我!唐悟再次拨了过去,这次那该死的彩铃声只响了一下就给挂了,唐悟登时想买个榴莲撞头,再拨再挂,第三次打过去,又是一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唐悟拿着手机,点开短信编辑了:“泼猴!”一声泼猴,倾注了唐悟满满一腔怨气和怒气,回到家,也不理那貌有羞涩的观音菩萨,径自抓起桌上盆子的水猛灌一气,只见一脸盆水瞬间少了一半,“啊,解气!”在冷水的冲袭下唐悟冷静了许多,“唐唐”大士欲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菩萨姐姐,家里有杯子,不用这盆子喝水,沏茶也不方便,还有水凉了喝不好,得是温水!”唐悟一番话让大士非常受用。

    “唐唐,那水,是我刚才擦身子的!”大士一脸娇羞,眼前的男人连自己的擦身水都不嫌弃喝得涓滴不漏,这得是多深的爱?

    这时哪还见得唐悟的身影,他人早已在厕所,他想吐,但是吐不出,扶着墙,顿感人生灰暗,这大士闻声赶来,“唐唐,你不舒服?”一脸关切的说,“来,我扶你进房歇着去!”

    唐悟拉过大士的手,柔若无骨,心里不舒服登时少了些许,“菩萨姐姐,那水”大士没想到唐悟这么纠结那水,好变态的爱!

    “唐唐,我不好,我不该瞒你的!”大士娇羞的脸却略带着尴尬。

    “瞒我?”唐悟不解。

    “讨厌,就是那水啦,我还擦过屁股,你非逼得人家说!”

    唐悟再也忍不住,转身,扶墙,“呕”良久方才忍住胃里的不爽,转身看到大士那发白的脸,又不忍伤了她,“剩下的水别倒了,晚上我留着宵夜!”一番话,尽显唐悟贱胚子格调,至于那谦谦君子,早已如云烟消散无踪。

    哄女人,唐悟是个老手!上至菩萨姐姐这种千年老仙,下至五岁聒噪女童,他都能哄得她服服帖帖。但他深知,想管住一个女人,就先得管住她的胃,这不,唐悟晚上好好显了自己的手艺,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嘴里说是给大士接风,又满上一杯自酿米酒,两人推杯换盏,俨然热恋情侣,情到浓处,两人一发不可收拾,所谓干柴烈火,良辰美景

    夜深,怀里大士熟睡,唐悟却睡不着,他是个夜越深人越清醒的人,想来今日种种,必有昨日因缘,自大唐时与大士相识,谈佛论道,如知己互诉衷肠,一日不见,心痒难止,那时候的唐悟会心痒只是因为对佛法的渴盼,对大士,他觉得就如恩师,又或者知己?也许女人终究比男人懂得隐藏自己,也许自那时起,大士对自己已是心有千千结,唐悟曾经和菩萨四目相对,那感觉,用今天的话说,就如触电。至于大士,她会告诉自己什么?一声嘤咛,观音菩萨双眼迷蒙看了看唐悟,又自睡去,睡得心安!唐悟曾听白古晴说过睡在心爱的人怀里是最心安最幸福的事!现在的观音菩萨,可能就如以前的白古晴吧?想到白古晴,唐悟却不觉一阵感伤、惆怅。

    唉,一声叹息,唐悟轻轻放下观音菩萨压在身上的腿,又给她紧了紧被子,锤着折腾得酸软的腰往屋后的屠宰场走去,思想飞得再远也逃不离生计的束缚,留在凡间,赚钱才是王道,爹亲娘亲不如人民币亲的浮躁社会,做人难,做神仙更难,即使你正身是菩萨,不显神通,你是个装神弄鬼的假神仙,显了神通,嘿,你八成是学了杂技玩杂耍的!

    大士一觉醒来不见了唐悟的身影,又听得屋后有响动,略醒了神披了件单衣往屋后屠宰场走去,还未到门口,一股凛冽的猪的骚臭味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大士踉跄了几步,“南无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稍微定了心神,往那屋里看去,此时唐悟正赤裸着上身,手提一尺二寸尖刀站立一旁,地上肥猪已经开膛破肚,内脏丢在了一边,大士再无力直面这些血腥,唯有退至门口喊了唐悟一声,“要不你还是别做这营生了,罪孽得很!”

    唐悟也不嫌脏直接坐到了门槛上,泰然道:“杀猪卖肉,得钱则渡我唐悟,众生吃肉则渡了五脏庙免受饥荒,猪虽死却也步入六道轮回,免受畜生道煎熬,杀猪则渡猪,是为大功德,又怎来罪孽一说?我知道你会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实是谬误至极,菩萨姐姐,你可知我师徒四人当初为何宁可舍弃名号接受不入轮回的惩罚回到人间?”

    唐悟不等观音菩萨说话又自顾自说开了去,“为佛,理应慈悲为怀,渡众生疾苦,但你看连年战祸这如来玉帝又管过什么?一句前世因由今世果报敷衍了事,你再看那玉帝和如来,品酒享乐戏妹子,闭目养神装不知,任由生灵涂炭,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官场腐败,骄奢淫逸,我与徒弟看不惯他们,那么离开不属于我和徒弟的世界才是最好的选择!下界之后,适逢战乱连年,我走遍天下,人世间生老病死苦,喜乐哀怨怒,历历在心,渡人则先渡心,心则由悲苦经无数寒暑至不执着。”

    观音菩萨听后暗觉惭愧,想当初她因为唐悟下界还在佛祖面前数落过他们的不是,如今眼前的男人,不为名号,不惧不入轮回的孤寂之苦,用佛家都有却没多少佛家在意的真心智慧,战祸之时渡人往生,太平盛世渡猪轮回,所谓无生的另一境界,“唐唐,这可是自觉觉他,觉行圆满?”大士心中满是钦佩。

    “嘘。”唐悟用手指轻轻按住大士的嘴唇,“不可说,来,我给你做碗猪杂汤,包你吃过忘不了!”唐悟说着拉起菩萨的手便往厨房走去,“菩萨姐姐,我以后叫你音音可好,毕竟这人间世道,外出喊声菩萨,倒显得怪异了?”

    “嗯,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悟空?”这名字在耳边炸开,让唐悟心里不禁又充满了二百五的耻辱,“明天去,今天把行李准备下,你别穿件薄纱裙子了,看着怪冷,今天卖完肉给你买衣服去!”唐悟看着大士那无比惹火的身材,吞了吞口水,女人穿得漂亮性感,男人脱得舒畅利索。

    正所谓菩萨破戒,恰如久旱逢甘霖,怎一个疯狂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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